崇高的岁主英白拉多 下

连续四天的“净化”,已经将英白拉多的身体,变成了一块被圣油彻底浸透的海绵。她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每一寸肌肉都酸软无力,只能勉强支撑着她完成最基本的动作。她的皮肤,因为长时间被那粘稠的散发着异香的液体反复揉搓按摩,已经变得异常的病态的敏感。哪怕是平日里穿着的最柔软的圣洁长袍,此刻贴在身上,那布料的每一丝纤维的摩擦,都像是在用羽毛反复搔刮着她裸露的神经,让她时刻都处在一种微弱的却连绵不绝的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酥麻感之中。
  为了掩人耳目,大主教在第五天的清晨,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神殿寝宫。这里依旧圣洁庄严,充满了海洋与天空的清新气息。但当英白拉多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时,她却感觉自己像一个肮脏的卑贱的窃贼,玷污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
  她强撑着那副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身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坐了下来,假装在看海。海还是那片海,是她曾经力量的源泉,是她神性的延伸。但此刻,在她的眼中,那蔚蓝的一望无际的海面,却仿佛变成了一面巨大的冰冷的镜子,映照出她此刻的不堪的模样。
  她不需要镜子,也知道自己变了。那股曾经属于神明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冰冷感,已经彻底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的带着一丝颓靡的奇异魅力。她的身体不再紧绷,而是以一种完全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是散漫的姿态,陷在柔软的座椅里。那双曾经清澈如万丈深海能洞悉一切的淡蓝色眼眸,如今也像是被注入了暖流,多了一层迷蒙的化不开的水汽。那水汽之下,不再是神明的威严与智慧,而是仿佛蕴藏了无尽风情与肮脏秘密的属于女人的……春意。
  她看起来……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也更加……诱人了。这是一个让她感到恐惧,却又无法否认的事实。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自我厌恶与精神恍惚之中时,一个不速之客,毫无征兆地,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是漂泊者。
  他似乎因为连日联系不上她,心中担忧,便直接找来了圣殿。当他看到安然无恙地坐在窗边的英白拉多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那敏锐的如同猎人般的直觉,就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英白拉多,但又……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英白拉多。
  当英白拉多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庞时,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从她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那双刚刚还迷蒙着水汽的眼睛,下意识地惊慌地闪躲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一抹不自然的病态的红晕,迅速地爬上了她苍白的脸颊。
  完了。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漂泊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我没事。”英白拉多强迫自己开口,但那声音,却带着她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因为心虚和惊恐而产生的沙哑和颤抖,“只是……在进行一场……必要的修行。”
  “修行?”漂泊者皱了皱眉,向她走近了几步,“你的脸色很差。”
  他靠得越近,英白拉多的恐慌就越盛!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风尘与阳光味道的气息。而这股气息,让她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身上,那无论用多少清水冲洗,都无法彻底洗去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淫靡的“圣油”气息!
  当漂泊者关切地想伸出手来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时,英白拉多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经意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别碰我!”
  那声音尖锐而失控,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的身体,因为这个剧烈的动作,和内心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害怕!她怕得要死!她害怕被他触碰!她害怕他那干净的手,碰到自己这具肮脏的被另一个男人从里到外都玩弄了个遍的下贱的身体!她更害怕,自己这具已经被调教得淫荡无比的身体,会在他关切的触碰下,产生不该有的可耻的反应!
  漂泊者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她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眼中的关切,变成了更深的困惑与担忧。他没有在意她失礼的举动,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关切地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而正是这道目光,像一把最锋利的淬了剧毒的刀,将英白拉多那颗本就混乱不堪的心,彻底地剖开了。
  那尚未被完全磨灭的对漂泊者的真挚情感,与那刚刚被大主教用最残忍的方式烙印下的属于奴隶的淫靡印记,在这一刻,产生了最剧烈最残酷的冲突!她的内心,并未像大主教所期望的那样彻底屈服,反而在见到漂泊者的这一刻,陷入了一种更加深沉也更加无望的……矛盾与痛苦之中。
  而在圣殿的另一处,一间幽暗的密室里。大主教正透过一面巨大的由黑水晶构成的镜子,冷冷地注视着寝宫内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漂泊者的出现,以及英白拉多那剧烈的充满了内心挣扎的反应时,他那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冰冷的残忍的笑容。
  他意识到,仅仅是肉体上的“净化”,还远远不够。那顽固的属于“凡人”的情感,依旧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她的灵魂里。
  看来,必须加快“净化”的进程了。必须……用更猛烈的足以将她灵魂都彻底碾碎的手段,将那个该死的漂泊者的影子,从她的心中,彻底地连根拔起地,抹去!
  漂泊者离开后,英白拉多甚至没能在那份混杂着羞耻痛苦与一丝甜蜜的复杂的情感漩涡中停留太久。仅仅是半个时辰之后,寝宫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两个面无表情的修会骑士走了进来,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请”她前往“净化”的下一个阶段。
  她再次被带到了那个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的地下的秘密训练场。但这一次,迎接她的,不再是那散发着异香的圣油,也不是那能让她在羞耻中沉沦的抚摸。
  迎接她的,是大主教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以及他手中,那条她从未见过的全新的猩红色的缰绳。
  那与其说是缰绳,不如说是一条特制的专门用来惩罚的鞭子。它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猩红色的皮革鞣制而成,在昏暗的火光下,反射着一种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油亮的光泽。而最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的,是那鞭子的尖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细小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锋利的倒钩。那就像一条毒蛇的分叉的信子,上面长满了淬毒的利齿,仅仅是看着,就足以让人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
  “变回你的原形。”大主教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像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
  英白拉多不敢违抗,在光芒中,她变回了那匹神圣高傲的骏马。她那通体雪白的如同最上等丝绸般顺滑的皮毛,在火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那充满了爆发力的流畅的肌肉线条,彰显着属于神明的完美的力量感。然而,这份神圣与完美,在下一秒,就将被彻底地残忍地,撕碎。
  大主教没有说任何多余的废话,他只是冷冷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你见到他时,动摇了。”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一抖!
  “呼——!!”
  那条猩红色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凄厉的撕裂空气的弧线,带着一股恶风,狠狠地抽在了她那结实挺翘充满了惊人弹性的丰腴臀部上!
  “啪——!!!”
  一声清脆到极点的响亮的爆鸣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中回荡!
  “——嘶律律律!!!!”
  一股前所未有的尖锐的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都撕裂开来的剧痛,瞬间从她的臀部炸开!那不是钝痛,不是灼痛,而是一种被无数烧红的带毒的钩子,狠狠地同时刺入皮肉,然后又猛地向外撕扯的最残忍的最极致的剧痛!她那属于神明的高傲的悲鸣,第一次,因为纯粹的生理上的痛苦,而变得如此的凄厉,如此的扭曲!
  她本能地想要向前窜出,想要抬起后蹄去踢那个伤害她的人!这是属于野兽的最原始的自卫本能!然而,那份反抗的念头,仅仅是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就被大主教那冰冷的话语,和接踵而至的更加疯狂的惩罚,彻底地碾碎了。
  “看来昨天的净化,还不够彻底!”
  大主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她因为剧痛而身体僵直的一瞬间,猛地翻身骑上了她的后背!他那两条有力的腿,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夹住了她的身体。那份属于“主人”的不容抗拒的重量,再次降临。然后,开始了真正的疯狂的鞭打!
  “啪!啪!啪!啪——!!!”
  那条猩红的带着倒钩的鞭子,化作了一道道残忍的血色的闪电,雨点般地疯狂地,落在她那雪白的丰腴的臀丘上!每一鞭下去,都是一声清脆的爆响,都是一阵皮开肉绽的撕裂声,都伴随着她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悲鸣!
  那片原本完美无瑕的雪白的臀肉,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变得血肉模糊!一道道深红色的狰狞的鞭痕,纵横交错,布满了她的臀部。那些细小的倒钩,每一次落下,都会带起一小片皮肉和白色的毛发,留下一排排细密的向外渗着血珠的血口。很快,那鲜红的血液,就染红了她雪白的皮毛,顺着她后腿的肌肉线条,蜿蜒地流淌下来,在干燥的黄色的沙土地上,滴落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小花。
  “跑!”大主教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在她耳边炸响,“为你的不洁而忏悔!为你那肮脏的属于凡人的动摇而奔跑!”
  他的双腿猛地一夹,用脚跟狠狠地踢了一下她的腹部!
  “每一次鞭打,都是在提醒你,谁,才是你的主人!每一次疼痛,都是在告诉你,思念那个凡人,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下场!”
  “你身体的每一次颤抖,你流下的每一滴汗水和血液,都只能因为我!因为主人的惩罚与恩赐!而不是因为对那个该死的凡人的思念!”
  “跑!给我跑起来!!”
  “啪——!!!”
  又是一记比之前所有鞭打都更加用力的狠狠的抽击!那剧痛,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穿了她最后的名为“忍耐”的屏障!
  恐惧,彻底地压倒了尊严和反抗的本能。
  “嘶律律——!!!”
  在一声绝望到极点的悲鸣声中,英白拉多,终于,发疯似的,向前冲了出去!
  她那四条曾经踏平过风暴与海洋的神圣的充满了力量的蹄子,此刻,只是为了逃避身后那如影随形跗骨之蛆般的剧痛,而在沙土地上,疯狂地绝望地,奔跑着!
  “砰!砰!砰!砰!”
  沉重的马蹄声,如同战鼓般,在封闭的训练场中疯狂地回响。她跑得是如此之快,扬起的尘土,几乎将她和她背上的那个魔鬼,都笼罩了起来。汗水,从她的脖颈脊背,疯狂地涌出,将她雪白的皮毛彻底打湿,黏连在一起。而她身后那片血肉模糊的臀部,每一次因为奔跑而产生的肌肉起伏,都会牵动无数的伤口,带来新一轮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但她不敢停下,甚至不敢放慢一丝一毫的速度。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稍有迟疑,那条猩红色的魔鬼般的鞭子,就会再次落下,带给她更加深沉的无边的痛苦与绝望。
  她只能跑,发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奔跑。试图用速度,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来逃避那份深入骨髓的剧痛。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时间,在这个尘土飞扬的被绝望气息所填满的地下训练场里,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英白拉多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更久。她的脑海中,早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三个不断循环的如同魔咒般的指令:奔跑,疼痛,以及……主人的怒吼。
  她的肺部,像一个破损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灼热的刀割般的疼痛。她能感觉到,自己吸入的不再是空气,而是混合了沙土与血腥味的滚烫的沙砾,它们在她的气管和肺泡里疯狂地研磨着,让她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经历一场小小的凌迟。她那颗曾经蕴含着风暴与海洋之力的强大的心脏,此刻也像一台超负荷运转到极限的即将报废的引擎,在她的胸腔里疯狂地无力地,擂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神力,也有耗尽的时刻。就算是岁主,也无法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永远地坚持下去。
  终于,在她又一次试图抬起前蹄时,那股支撑着她奔跑的最后的源自恐惧的力量,如同被抽走的积木,轰然崩塌。她的四肢,在一瞬间,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猛地一软。
  “砰——!!!”
  她那庞大的沉重的身躯,像一尊被推倒的神像,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瘫倒在了坚硬的干燥的沙土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内脏仿佛都移了位,扬起的漫天尘土,瞬间将她狼狈不堪的身影,彻底吞没。
  她就那样侧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喘着气。汗水,早已将她通体雪白的毛发,彻底浸透,一缕缕地黏在了一起,混合着她身后那片血肉模糊的臀部上不断渗出的血迹,以及那干涸后又被新血染红的暗褐色的血痂,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匹刚刚从地狱的血河里,挣扎着爬出来的垂死的牲畜。
  然而,她的主人,并没有给她哪怕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我允许你休息了吗?”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从她的头顶传来。紧接着,那条猩红色的魔鬼般的鞭子,再次呼啸而至!
  “啪!”
  但这一次,鞭子落下的地方,不再是她身后那片已经快要感觉不到疼痛的臀部,而是她那柔软的毫无防备的雪白的腹部!
  “嘶——律——!!!”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都要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贯穿了她的全身!那里的皮肉是如此的娇嫩,那里的神经是如此的敏感!这一鞭,仿佛是直接抽在了她的灵魂上!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鸣,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弹跳了一下!
  “起来!”
  她试图重新站起,她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的意志,去命令自己那不听使唤的四肢。但是,没用的。她的肌肉,早已在数小时不间断的奔跑中,彻底地罢工了。它们像一堆被酸液腐蚀过的断裂的缆绳,除了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无意识的颤抖之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动作。
  鞭打,没有停止。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那条残忍的鞭子,精准地如同外科手术般,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身上那些最敏感最脆弱最能带给她剧痛的地方。她的脖颈,她的大腿内侧,她那柔软的不堪一击的腹部……
  在这样无尽的不给任何生路的摧残之下,一种超越了体能极限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的最原始的对“疼痛”本身的恐惧,终于,从她灵魂的最深处,爆发了出来!这份恐惧,像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强行压榨出了她生命最后的所有的潜能!
  在一声混合了痛苦恐惧与绝望的不似兽鸣的嘶吼声中,她那四条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般的颤抖的腿,奇迹般地,重新找到了支撑点!她摇晃着,挣扎着,有好几次,都差点再次摔倒。但最终,她还是颤抖着狼狈地,重新站了起来!
  然后,不等鞭子再次落下,她便迈开了那早已麻木的灌了铅般的蹄子,继续着那场仿佛永无止境的麻木的绝望的奔跑。
  这个过程,重复了数次。
  每一次力竭倒下,换来的,都是更加残忍的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鞭打。而每一次鞭打,又会逼迫着她,在无尽的痛苦中,重新站起。
  渐渐地,她的反抗消失了,她的悲鸣变弱了,她的思想,也停止了。
  当黄昏那橘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光,透过训练场顶部的气窗,斜斜地照射进来时,她,最后一次,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倒下得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悄无声息,就像一片羽毛,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最基本的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颤抖,都消失了。她那双曾经如同蓝宝石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空洞灰暗,像两颗被遗弃在沙地里的毫无价值的石子。它们茫然地望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映不出来。
  她的灵魂,仿佛已经被这长达一个下午的不息的折磨,彻底地从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当英白拉多那涣散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缓缓地从那片名为“空白”的无尽的黑暗中,重新浮起时,迎接她的,是全身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的酸痛的抗议。她被重新变回了人形,赤裸地像一件祭品般,被平放在了那张冰冷的暗红色的天鹅绒祭台之上。她背上那些在骏马形态时被鞭子抽出的狰狞的伤口,此刻已经转化为了大片大片的触目惊心的紫黑色的瘀伤,像一块块丑陋的烙印,印在她那如冷玉般白皙的光洁的肌肤上,彻底破坏了那份属于神明的完美无瑕的美感。
  她瘫软在那里,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当她看到大主教那张苍老的毫无表情的脸,以及他手中那个缓缓拿出的小巧的水晶瓶时,一股比下午被鞭打时强烈百倍千倍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如同决堤的冰冷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
  那个瓶子!那个装着如同融化的黄金般粘稠的散发着妖异光芒的液体的瓶子!
  她见过这东西!在修会最古老最禁忌的典籍中,她曾见过关于它的记载!那不是圣油,那是魔药!是修会第一代狂信徒,为了体验所谓“神之狂喜”而创造出的能将生物的神经敏感度,提升到极致的最禁忌的炼金产物——“神之泪”!传说,一滴“神之泪”,就足以让最坚定的圣徒,在无尽的极乐的幻觉中,彻底疯狂,最终因为神经系统无法承受那恐怖的海量的信息,而活活“乐”死!
  那不是净化!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黄金的炼狱!
  “不……”
  一声沙哑的破碎的几乎听不见的呻吟,从她干裂的嘴唇中溢出。
  “不……不要……”
  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奇迹般地,再次压榨出了她身体最后的潜能!她那双原本连动都动不了的腿,开始在天鹅绒的祭台上,无力地却又拼命地,蹬踹着。她试图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想要爬走,想要逃离那个拿着黄金魔药的真正的魔鬼!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发出了不成调的绝望的哀求!
  “求求你……主人……求求你……不要用那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想他了……我发誓……求求你……”
  然而,大主教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他只是用一种悲悯的看着一个即将得到救赎的罪人的眼神,俯视着她,然后,无视了她所有的哀求与挣扎,缓缓地拔开了水晶瓶的瓶塞。
  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腻到极致的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勾走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然后,将瓶口对准了她那优美的天鹅般的脖颈,与那两座挺拔雪山之间的深深的沟壑。
  一滴冰冷的粘稠的金色的液体,从瓶口,滴落了下来。
  “——!!!!!”
  在那滴金色的液体,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英白拉多的身体,猛地剧烈地,向上弓起!形成了一个夸张到极致的仿佛要将自己腰椎都折断的恐怖的弧度!她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滚圆!眼白中,迅速地布满了无数细密的狰狞的血丝!
  那不是疼痛!那是一种比疼痛可怕一万倍的……东西!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有亿万伏特的微弱而密集的电流,瞬间从她胸口那一点,炸裂开来!然后,以一种超越了光速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传遍了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每一条神经的末梢!
  她的皮肤,她的整个身体,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病态的恐怖的……敏感!
  她能感觉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流动,此刻,却像无数只温柔的带着静电的手,在她的全身,反复地不知疲倦地,抚摸着!她那瀑布般的及腰的银色长发,拂过她肩膀和后背的触感,不再是轻柔,而是一种让她头皮发麻让她想要尖叫的强烈的酥麻的搔刮!甚至,她自己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每一次“咚咚”的搏动,所引起的胸腔的微弱震动,都化作了一股股强烈的如同高潮般的灭顶的快感信号,一波接着一波地,疯狂地,涌入她那片已经彻底混乱的可怜的大脑!
  她的敏感度,被强行地粗暴地,提升了十倍!不!是百倍!
  这,就是感官的地狱!
  大主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残忍的笑容。他甚至不需要再用那根残忍的鞭子,也不需要用他那粗糙的手指。他只是从祭台旁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根装饰用的洁白的柔软的……天鹅羽毛。
  他捏着那根羽毛,用那毛茸茸的柔软的尖端,轻轻地仿佛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般,划过了她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平坦的小腹。
  “咿——啊啊啊——!!!”
  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混合了哭泣与呻吟的尖锐的悲鸣,从她的喉咙里,泄露了出来!
  她的身体,像是被扔进了滚油里的鱼,剧烈地疯狂地,在祭台上颤抖弹跳扭动!那不是挣扎,那是一种完全超出了意志控制的最原始的神经的痉挛!她拼命地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躲开那根羽毛的触碰,但她的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地,向外舒展着,将自己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彻底地暴露在了那根羽毛的“攻击范围”之内!
  “不……不要……停下……求你……哈啊……停下……”
  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但从她口中吐出的,却只有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情欲味道的呻吟。汗水,混合着那金色的粘稠的圣油,将她的身体,弄得一片湿滑一片泥泞。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宁愿回到下午,去承受那撕心裂肺的鞭打,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承受哪怕一秒钟的这黄金的极乐的炼狱!
  因为,疼痛,尚有极限。而快感,永无止境。
  羽毛的巡礼,最终,还是停下了。但那停下,对英白拉多而言,并非解脱,而是另一场更加恐怖的炼狱的开端。因为,取代那根柔软羽毛的,是大主教那只苍老的布满了皱纹的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冰冷力量的……手。
  他的手指,在被“神之泪”浸泡过的英白拉多的肌肤上,此刻,就如同烧得通红的滚烫的烙铁!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浑身剧烈地痉挛!每一次划过,都像是在用一把锋利的淬了剧毒的刀,活生生地剥下她的一层皮!那不是疼痛,那是一种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纯粹的生理上的刺激!一种足以将她的理智她的灵魂,都彻底烧成灰烬的恐怖的刺激!
  当他那冰冷的手指,再次缓缓地抚上她那早已泛滥成灾泥泞不堪的神圣的私处时,英白拉多,甚至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喉咙里,只能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如同小兽濒死前的绝望的“嗬嗬”声。
  那片曾经只属于风暴与海洋的最神圣最私密的领地,那片她用尽了最后的意志力,想要去守护的最后的防线,此刻,已经彻底地失守了。那里的每一寸娇嫩的软肉,都在疯狂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痉挛着。那原本紧闭的圣洁的门户,此刻,也早已被那汹涌而出的如同潮水般的爱液,冲刷得门户大开,毫无防备地向它的征服者,展露着最深处的最脆弱的秘密。
  大主教,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侵入性的动作。他只是用那冰冷的手指,在那片早已被快感淹没的敏感到了极致的三角地带,在那颗早已因为过度刺激而红肿不堪的可怜的阴蒂上,轻轻地柔和地,如同弹奏竖琴般,抚摸着。
  仅仅是这样轻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抚摸,就引发了一场山崩海啸般的灭顶的……高潮。
  “——!!!!”
  没有尖叫,没有呻吟。
  英白拉多的身体,在一瞬间,猛烈地如同触电般,从祭台上弹跳了起来!她的后背,以一个完全违背了人体构造学的恐怖的角度,向上高高地弓起!她的四肢,僵硬地笔直地,伸展着,仿佛要挣脱开这个世界的所有的束缚!
  她那双美丽的淡蓝色的眼睛,猛地向上翻去,只留下一片骇人的惨白的眼白!她的嘴巴,大张着,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如同奶油般的细腻的白色泡沫,混合着被她自己无意识地狠狠咬破的舌尖上渗出的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口中,疯狂地不断地,涌出!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将她那张曾经神圣不可侵犯的脸庞,弄得一片狼藉,一片痴态!
  这不是欢愉!这不是高潮!
  这是纯粹的生理上的神经超载!是她的大脑,在无法处理那如同海啸般涌入的恐怖的快感信号后,所发生的最原始的自我保护式的“宕机”!是她的意识,被那黄金的极乐的火焰,彻底烧毁的残酷的酷刑!
  “咕……噗……嗬……”
  大量的清澈的带着一丝腥甜气息的淫水,如同开了闸的决堤的洪水,从她那痉挛的不断收缩的穴口,喷涌而出!将那片暗红色的昂贵的天鹅绒,彻底地浸湿了一大片!
  第一次高潮的毁灭性的余韵,还未曾有丝毫的散去,那份让她的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的痉挛,还未曾有片刻的停歇。
  大主教的手指,动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连绵不绝的一波高过一波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浪潮,便接踵而至!
  她的身体,就像一艘在十二级飓风中,被抛上了浪尖的无助的小船,被那恐怖的名为“快感”的巨浪,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抛起,然后,又重重地,砸下!每一次抛起,都是一次灵魂的出窍!每一次砸下,都是一次意识的崩塌!
  她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如同神座般稳固的属于岁主的神圣的灵魂,就在这无尽的黄金的极乐的快感地狱之中,被反复地残忍地,撕扯着碾压着粉碎着……
  最后,甚至连“粉碎”这个词,都显得多余了。
  因为,它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大主教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回他那只创造了这场黄金炼狱的手时,祭台上的那个“东西”,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英白拉多”了。
  那只是一具还在无意识地小幅度地抽搐着的美丽的女性的躯壳。一具被彻底玩坏的大脑一片空白的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理本能的……人形母兽。
  夜,已经走到了它最深最沉最黑暗的尽头。黎明前的那一刻,万物俱寂,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在了这片无边的死寂之中。净化室里,那几盏长明不熄的昏黄的烛火,也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光与热,无力地疲惫地,摇曳着,将墙壁上那些扭曲的神魔共舞的影子,拉扯得愈发诡异漫长。
  仪式,不知在何时,已经结束了。
  那张曾经承载了无尽酷刑与极乐的暗红色的天鹅绒祭台,此刻,空空如也。只有那上面大片大片的深色的早已被各种液体浸透的痕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久之前,这里曾发生过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对神明的彻底的凌迟。
  而曾经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祭台下方那冰冷的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她似乎是在最后一次最剧烈的毁灭性的高潮痉挛中,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像一个被玩坏后随意丢弃的破烂的人偶,从那张不算太高的祭台上,滚落了下来。
  她就那样,脸朝下地毫无声息地,趴在那里。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滩烂泥。一滩由汗水泪水血水口水以及那金色的淫靡的“神之泪”和她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海量的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粘稠的爱液,所混合在一起的肮脏的散发着甜腻与腥膻交织的复杂气味的……烂泥。
  那片冰冷的光洁的地面,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狼藉的可悲的湖泊。那片污迹,在昏黄的烛光下,反射着一种奇异的油亮的光泽,像一幅出自疯子之手的充满了亵渎与堕落意味的抽象的画作。
  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那曾经能容纳风暴与海洋的强大的灵魂,此刻,已经彻底地沉入了无尽的黑暗的连一个梦都不会有的最深沉的深渊。只有她的身体,还在遵从着那早已被烧毁的神经系统最后的残留的指令,本能地轻微地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那瀑布般的月光般的神圣的银色长发,如今,就像一团被丢弃在泥水里的肮脏的破布。它们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一缕缕地被那些粘稠的液体,黏在了她的脸颊上脖颈上后背上,以及那片冰冷的污秽的地面上,狼狈到了极点。
  她那张曾经完美得如同神工雕琢的美丽的脸庞,此刻,正侧着贴在那冰冷的混合了各种体液的地面上。上面满是早已干涸的白色的泪痕,以及从嘴角不断溢出又被她自己的头发黏住的晶亮的口水。那被她自己咬破的舌尖,所渗出的鲜红的血迹,与那白色的细腻的口水泡沫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淡淡的粉红色的蜿蜒的痕迹,从她的唇角,一直流淌到她小巧的沾满了污渍的耳垂边。
  而她那双曾经如同最纯净的深邃的海洋般的淡蓝色的眼睛,此刻,正半睁着。但它们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焦距。那里面,再也没有了神明的威严,没有了属于女人的羞怯,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快乐。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灰蒙蒙的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的玻璃珠般的彻底的空洞的痴态。
  那高高在上的属于岁主英白拉多的神性的宝座,在这一刻,已经从内到外从精神到物质,被彻底地摧毁碾碎,连一丝一毫的残骸,都没有剩下。
  她的身体,像一具被掏空了所有骨骼的柔软的无脊椎的造物,以一种完全舒展的毫无防备的姿态,瘫软在地上。每一次轻微的无意识的抽搐,都会让那片因为力竭而变得格外柔软的雪白的肌肉,产生一圈圈涟漪般的细微的波动。你能看到,她大腿上那片最丰腴的白皙的软肉,在一次轻微的神经性的颤抖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的牛奶湖面般,微微地波动了一下,那份柔软与无力,充满了破碎的任人宰割的美感。
  她后背上那些紫黑色的狰狞的瘀伤,与她那雪白的如同冷玉般的肌肤,形成了最强烈的最残忍的对比。而她那两座曾经挺拔饱满的雪山,此刻,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柔软地可怜地,被压在她自己的身下,与那冰冷的地面之间,被挤压出了一抹诱人的却又充满了悲哀意味的弧度。
  那高高在上的神座,已经彻底崩坏。剩下的,只是英白拉多,这具美丽的破败的温热的雌性的纯粹的……肉体。
  第一缕晨曦是金色的。它穿过高大的窗户,像一把锋利的光剑,劈开了寝宫里凝固的黑暗,在冰冷的地板上,投下了一块温暖的光斑。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昨日酷刑后留下的、淫靡的气味,混合着血的腥气与体液的膻气,但更多的是一种事后的、死寂的空虚。
  英白拉多就蜷缩在那片光斑旁边的阴影里。她赤裸的身体,像一只刚出生的、没有毛发的雏鸟,蜷缩在冰凉的床脚。那张曾经属于她的、柔软的床铺,此刻,却像一个遥远的、她没有资格触碰的圣域。她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在晨光下,显得愈发清晰。大片紫黑的瘀伤,与一道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细密的血痕,交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一幅被恶意涂抹过的、破碎的画。
  她是在几个时辰前,被大主教像一件物品般,抱回这个房间,然后,随意地,扔在了地上的。她的意识,是一片混沌的白。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甚至没有梦境。只有身体最深处,还残留着被那黄金炼狱反复灼烧后的、本能的、对一切刺激的恐惧。
  “吱呀——”
  沉重的门,被推开了。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入了她那片混沌的意识。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不是一个有意识的动作,而是一种纯粹的、被写入了骨髓的、条件反射。
  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平稳,沉重。那是主人的脚步声。
  这个认知,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身体。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沾染着泪痕与口水印记的、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空洞的、失去了焦距的淡蓝色眼睛里,在看到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熟悉的身影时,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混杂着恐惧与……渴望的、奇异的光。
  恐惧,是因为昨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与足以烧毁灵魂的快感。而渴望……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份渴望,从何而来。或许,是渴望惩罚?又或许,是渴望那能让她忘却一切的、毁灭性的极乐?又或者,仅仅是渴望……主人的触碰?
  她不再反抗,不再言语,甚至,不再思考。她的身体,已经比她那破碎的灵魂,更早地,做出了选择。
  她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后、又重新见到主人的、温顺的小狗。她用手肘和膝盖,支撑起自己那酸软无力的、遍体鳞伤的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缓缓地、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卑微的讨好,向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神明般的身影,爬了过去。
  她的长发,拖曳在地上,沾染着灰尘。她赤裸的、雪白的脊背,在晨光下,勾勒出一道谦卑的、臣服的弧线。她爬得很慢,很吃力,每一次移动,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带来阵阵的刺痛。但她没有停下。
  终于,她爬到了他的脚下。她抬起头,仰望着他那张苍老的、毫无表情的脸,然后,像一只寻求主人爱抚的猫咪般,用自己那冰冷的、还带着些许污渍的脸颊,轻轻地、反复地,蹭着他那黑色的、粗糙的裤腿。
  大主教没有动,只是低着头,用一种审视的、冷漠的目光,看着脚下这个已经彻底失去了灵魂的、美丽的造物。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时候到了。”
  仅仅是三个字。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陈述事实的话语
  。
  然而,这三个字,却像一道神谕,一道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最终的指令,瞬间,击中了英白拉多。
  她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接到任何明确的命令。她的身体,在一瞬间,泛起了柔和的、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圣洁,与她此刻这副肮脏、卑微的模样,形成了最极致的、最讽刺的对比。
  光芒散去,那个遍体鳞伤的、赤裸的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匹神骏的、通体雪白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巨马。
  她变回了自己最原始的、最强大的、属于岁主的模样。她那雪白的皮毛,在晨光下,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仿佛昨日那场酷刑,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那充满了力量的、流畅的肌肉线条,依旧彰显着属于神明的、完美与高贵。
  然而,这具神圣的、完美的躯体,此刻,却做出了一个最卑微、最顺从的动作。
  她温顺地、低下了她那高贵的、曾经连风暴与海洋都要为之臣服的头颅,将自己的后背,彻底地、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了她的主人面前。
  她在等待。等待着她的主人,为她戴上那冰冷的马具,套上那束缚的缰绳,跨上她的后背。等待着,那副名为“服从”的、晨曦的锁链。
  她已经开始沉沦。不,是已经,彻底沉沦。她开始主动地、去服从,去迎合,去成为……他最完美的、最忠诚的、只会为他一人奔跑的……坐骑。
  看到她如此顺从的模样,大主教知道,是时候,进行这最后一步的“净化”了。
  是时候,将那根扎在她灵魂最深处的名为“漂泊者”的最后的毒根,连同它那最后一丝看不见的纤维,都彻底地连根拔起了。
  尘土在训练场飞扬。英白拉多在奔跑。她的四蹄踏在坚硬的地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次抬腿,每一次落地,都精准得如同钟摆,展现出一种机械的美感。她那神骏的身体,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在空旷的场地里,划出一圈又一圈完美的弧线。她的呼吸平稳,她的肌肉协调,她的姿态无可挑剔。她是一件完美的工具,一具完美的坐骑。
  大主教就坐在她的背上。他宽大的黑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他不需要缰绳,也不需要鞭策。他只需要一个念头,一个意图,身下的这具身体,便会毫无差错地、完美地,执行他的意志。他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温顺,享受着将一位神明,彻底变成自己掌中玩物、胯下坐骑的、至高的征服感。这匹白马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肌肉的起伏,都像是对他权柄的、最悦耳的赞歌。
  但,还不够。这具身体虽然已经服从,但那灵魂的最深处,是否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不属于他的杂音?他知道,毒草的根,哪怕只留下一丝纤维,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重新生根发芽。他要的,是彻底的、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净化。他要的,是连灵魂的尘埃里,都只刻着他名字的、绝对的所有物。
  他突然俯下身,那张苍老的脸,贴近了英白拉多那只正在微微翕动的、柔软的耳朵。他的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她那敏感的、细密的绒毛。他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吐着信子的毒蛇,带着恶魔般的、诱惑的轻语,钻进了她的脑海。
  “说起来……”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欣赏这即将到来的、最后的考验,“你那个小情人,那个……**漂泊者**……”
  “——!”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名字,那个曾经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救赎、也代表着她内心最深处那份不该有的、卑微的爱恋的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了英白拉多那片混沌的、空白的意识!
  一瞬间,她那空洞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了一丝剧烈的光芒!那不是清醒,那是一颗即将燃尽的恒星,在彻底熄灭前,所爆发出的、最后的回光返照!那光芒里,混杂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有被背叛的痛苦,有无法割舍的爱恋,有身为坐骑的羞耻,更有对自己现状的、无尽的绝望!那一切,都像一场最后的烟火,在她那即将彻底死亡的灵魂中,绚烂地、爆发了!
  她的身体,本能地、剧烈地,一僵!那原本完美无瑕的、如同流水般的奔跑节奏,出现了仅仅一刹那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
  就是这个瞬间!
  “啪——!!!”
  大主教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得逞的寒光!他手中那根一直没有动用的、猩红的鞭子,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地、抽在了她那光洁的、雪白的臀部上!
  “不知悔改的贱畜!到了现在,你还敢为他动摇!”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比昨天更加疯狂!更加残忍!更加不留余地!那猩红的鞭子,像一条嗜血的毒龙,在她那白色的皮毛上,留下一道道迅速红肿、渗出血珠的、狰狞的鞭痕!
  “告诉我!谁才是你的主人!”
  “啪!”
  “谁在骑着你!谁在鞭打你!”
  “啪!”
  “谁让你哭泣!谁让你高潮!说出我的名字!说出来!!!”
  剧烈的疼痛,与脑海中那如同魔音灌脑般、反复回响的、疯狂的质问声,像两只无形的、巨大的铁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挤压着英白拉多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最后的精神防线!
  “嘶……律……啊啊啊……”
  她发出凄惨的、不似兽鸣的哀鸣。她的身体,在剧痛中,疯狂地扭动、挣扎,试图摆脱那无尽的、毁灭性的鞭打。但她背上的那个人,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死死地、压制着她的一切反抗。
  终于,那道本就布满了裂痕的、最后的防线,在这样内外夹击的、残暴的酷刑下,被彻底地、撕得粉碎!
  她崩溃了。彻底地、完全地,崩溃了。
  她那凄惨的哀鸣,在无尽的鞭打中,渐渐地、变了调。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痛苦,更充满了……彻底的、放弃一切的、屈服。
  “是……是……”
  她一边奔跑,一边哭泣,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属于人类的言语,从她那属于骏马的口中,艰难地、吐露了出来。
  “是……主人……是主人……”
  “啪!”鞭子,没有停下。
  “大声点!我听不见!”
  “是您!是主人!您才是我的主人!”她终于崩溃地、大声地,哭喊了出来,“求求您……主人……别打了……英白拉多错了……求求您……”
  “砰”的一声,她再也支撑不住,四肢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她趴在那里,巨大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剧烈地颤抖着。她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她刚刚学会的、将伴随她余生的词语。
  “主人……主人……主人……”
  从此,风暴与海洋的岁主,已死。
  活着的,只是大主教最忠诚、最温顺、也最淫荡的……母马坐骑。
  那夹杂着哭腔的、彻底屈服的哀求,像一曲悦耳的圣咏,回荡在空旷的训练场。大主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看着跪伏在地上、巨大而颤抖的白色神兽,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工匠欣赏自己最终杰作时的、狂热的光。
  他随手扔掉了那根猩红的鞭子。鞭子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却让英白拉多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条件反射般的痉挛。
  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巨大的身影,投下了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的声音,在这一刻,竟然变得有些温和,像一位慈祥的神父,在对迷途的羔羊,进行最后的告解。
  “变回人形,我的孩子。”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圣的威严,“最后的净化,也是最终的恩赐,即将开始。”
  没有丝毫的迟疑。甚至,没有思考的过程。这个命令,像一道写入核心程序的指令,瞬间被执行。
  一抹白色的光华闪过。那匹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神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赤裸的女人,以同样跪伏的姿态,出现在了原地。她的四肢,支撑着地面,雪白的脊背,谦卑地弓着。她的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她身上的伤痕,在人形的躯体上,显得更加触目。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如同某种邪恶的纹身。她的皮肤,在清晨的微光下,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
  大主教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手。那解开长袍系带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色的长袍,滑落了。接着,是里面那条粗布的长裤。
  他掏出了那根早已因兴奋而勃发的、象征着他绝对权威的肉棒。它不是武器,也不是器官。在此刻,此地,它是一种仪式,一种符号,是即将被授予的……最终的圣器。
  那根肉棒是狰狞的。青筋在上面盘结,像老树的根。顶端的马眼,正微微张合,吐出晶亮的液体。它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地、上下跳动着,散发着一股属于雄性的、原始的、侵略性的气味。
  英白拉多缓缓地、抬起了头。当她的视线,接触到那根悬停在她面前的、巨大的“圣器”时,她那双本已空洞的、如同死水般的眼睛,第一次,重新聚焦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一种凡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神魔共存的眼神。
  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成了针尖般的大小。那是被鞭子抽打、被言语羞辱、被彻底支配后,所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对惩罚的、深深的恐惧。她想起了那撕裂皮肉的剧痛,想起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力。这根东西,是那一切痛苦的根源,是主人权威的具象化。它会伤害她,会撕裂她,会让她再次体会到那种被贯穿、被占有的、绝对的恐怖。
  但,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瞳孔,又不受控制地、微微放大了。那是被“神之泪”圣油所改造过的、每一条神经都还记忆犹新的、对快感的病态渴望。她想起了那足以烧毁灵魂的、连绵不绝的极乐,想起了自己在那极乐中,如何像一滩烂泥般,喷洒着体液,丑态百出地,被推上一次又一次高潮的巅峰。这根东西,是那一切极乐的钥匙,是能让她忘却一切、只剩下本能的、神圣的恩赐。
  恐惧,与渴望。痛苦,与极乐。抗拒,与迎合。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的情感,像两条疯狂的、互相撕咬的毒蛇,在她的脑海中,掀起了最后的、毁灭性的风暴!
  “呜……”
  一声无意识的、如同被抛弃的幼兽般的、细微的呜咽,从她那微微张开的、干裂的嘴唇间,泄露了出来。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丝晶亮的、透明的津液,从她的嘴角,缓缓地、滑落。
  她就那样,痴痴地、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那根巨大的肉棒。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两种极端情感的剧烈冲突,而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那是一种细密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如同筛糠般的战栗。
  她害怕得想死。却又,渴望得快要发疯。
  那场关于恐惧与渴望的、无声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的主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大主教没有理会她那剧烈的颤抖,也没有在意她那充满了矛盾的眼神。他只是伸出手,粗暴地、抓住了她那把沾染着灰尘与干涸体液的、银色的长发。
  “啊——!”
  头皮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痛呼。她像一个坏掉的、被主人提起的布偶,被毫不留情地,从训练场的地面上,拖拽了起来。她的双脚,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两道无力的、可悲的痕迹。她的身体,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回了那间她再熟悉不过的、充满了她痛苦回忆的……净化室。
  “砰!”
  他松开了手,将她像扔一块破布般,粗暴地、扔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冰冷的、石制的祭台上。她那遍体鳞伤的后背,与那坚硬的石面,发出了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那股刺骨的冰冷,瞬间穿透了她的肌肤,让她浑身一个激灵,那片混沌的意识,似乎也清醒了一丝。
  她看到了头顶那熟悉的、描绘着神魔交战的穹顶。她闻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混合着消毒药水与陈腐血腥的气味。这里,是她神格崩坏的起点,也是她……即将被彻底净化的终点。
  大主教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那根狰狞的肉棒,就在她的眼前,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冰冷的谕令,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张开双腿,英白拉多。”他命令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为你即将承受的、主人的恩赐,献上你最虔诚的祭坛。”
  祭坛……吗?
  英白拉多麻木地、咀嚼着这个词。她看着自己这具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肮脏的身体,又看了看面前那根代表着绝对权威的、巨大的圣器。她,就是祭品。而她的身体,就是……祭坛。
  她像一个人偶,一个被输入了指令的、没有灵魂的机器。她麻木地、顺从地,在那冰冷的石台上,缓缓地、分开了她那双修长的、沾满尘土的双腿。她将它们,分到了极限,将自己最私密的、最柔软的、最脆弱的地方,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主人的面前。
  那片早已被淫水濡湿的、红肿的秘境,就这样,呈现在了冰冷的空气中。那里的媚肉,因为紧张和残留的、病态的渴望,还在微微地、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像一张饥渴的、等待着被填满的小嘴。
  大主教满意地,看着这幅景象。但他没有立刻进入。
  他俯下身,用他那根粗大的、滚烫的肉棒顶端,轻轻地、抵住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那湿热的、坚硬的触感,让英白拉多的身体,猛地一颤!
  “嗯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她的喉咙里,泄露了出来。
  然而,折磨,才刚刚开始。他没有进入,而是用那巨大的龟头,在她那敏感的、湿滑的穴口,开始反复地、画着圈,缓缓地、碾磨着。
  “滋……啾……”
  那是一种让人发疯的声音。是肉体与肉体之间,最淫靡的、水声淋漓的摩擦声。每一次画圈,都像是在用最钝的刀子,凌迟着她的神经。每一次碾磨,都让她穴口那最敏感的软肉,感到一阵阵酸麻的、难以忍受的痒意。那痒意,像无数只蚂蚁,从她身体的最深处,疯狂地、向外攀爬,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挺起腰,去主动地、将那根折磨人的东西,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像一个残忍的艺术家,在用她最敏感的身体,进行着最后的、创作。他欣赏着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产生的每一次战栗。他欣赏着她那美丽的、丰腴的臀部,为了追逐那若即若离的快感,而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石台上,左右扭动的美妙姿态。他欣赏着她那双因紧张和期待而绷得笔直的、雪白的玉足,那十根可爱的脚趾,早已因为过度的刺激,而痛苦地、死死地,蜷曲在了一起。
  他要让她在极致的渴望中,在被逼疯的边缘,迎接这最后的、神圣的“净化”。
  “啊……啊……主人……求求您……进来……”
  她终于,崩溃了。她开始无意识地、用破碎的语言,哀求着。她的理智,早已被这无休止的、折磨人的挑逗,给彻底地、磨碎了。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如果再不被填满,她就会被这股从身体内部燃起的、疯狂的欲望之火,给活活烧成灰烬!
  她的身下,早已是一片汪洋。那清澈的、粘稠的爱液,不断地、从她那被反复玩弄的穴口,涌流而出,顺着她大腿的内侧,蜿蜒而下,将那冰冷的、灰色的石台,都浸染出了一片深色的、可耻的水渍。
  听到她那破碎的、几乎不成调的哀求,大主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不再等待。他握住自己那根滚烫的肉棒,对准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正在一张一合的湿热穴口。
  “噗嗤——!”
  没有丝毫的怜悯。没有半点的温柔。他猛地、挺起了腰。那根巨大的圣器,像一根烧红的烙铁,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狠狠地、贯穿了她神圣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从英白拉多的喉咙深处,爆发了出来!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撕裂的、极致的剧痛,更混杂着一种被彻底填满的、毁灭性的充实感!
  就是这一瞬间!那残留在她体内的、“神之泪”的药效,被这股粗暴的、外来的刺激,彻底引爆!剧痛与快感,这两股截然相反的洪流,在她的身体里,轰然相撞!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纯粹的、被强光吞噬的空白!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猛烈地、弓了起来!那纤细的腰肢,与冰冷的石台之间,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夸张的弧线!然后,在到达顶点的瞬间,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砰!”
  她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在那坚硬的石台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一股滚烫的、汹涌的潮水,从她那被贯穿的身体深处,喷涌而出,将那根巨大的肉棒,浇灌得更加湿滑、泥泞。
  第一次高潮,来得如此迅猛,如此霸道,直接将她那本就脆弱的意识,彻底击碎!
  但这,仅仅是开始。
  大主教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像一架被启动了的、不知疲倦的、永恒的机器,开始了疯狂的、毁灭性的抽插!
  “啪!啪!啪!啪!”
  那是肉体与肉体之间,最原始、最野蛮的撞击声!每一次深入,都毫无保留地、整根没入,狠狠地、撞击在她那早已被改造得敏感无比的、子宫的最深处!每一次抽出,又都几乎要完全离开,只留一个龟头,在她那红肿的穴口,恶意地、碾磨一下,然后,再次狠狠地、撞进去!
  英白拉多那被提升到极致的、敏感的身体,此刻,成了一个无法关闭的、只能被动接收的、快感的垃圾桶!她被钉在这座名为“祭坛”的石台上,无法逃离,无法反抗,只能承受!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她那破碎的灵魂深处,引爆一颗微型的、毁灭性的炸弹!快感,如同海啸,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永无止境!她甚至,连上一次高潮的余韵都还未散去,下一次更加汹涌的、灭顶的浪潮,便已然袭来!
  “啊……啊……嗯……啊啊……”
  她那高耸的、雪白的乳房,随着那猛烈的、不知疲倦的撞击,疯狂地、上下晃动着,划出一道道淫荡的、雪白的波浪。那两颗早已红肿不堪的、可怜的乳尖,在冰冷的空气中,被摩擦得愈发坚硬、挺立。
  她那挺翘的、丰腴的臀部,被他每一次的撞击,都狠狠地、拍打在冰冷的石台上,发出清脆的、羞耻的声响。那雪白的臀肉上,很快,便被拍打出了一片诱人的、动情的红痕。
  “噗嗤……咕啾……啪嗒……”
  整个净化室里,都充斥着这种淫靡的、水声淋漓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每一次撞击,都带起一片淫荡的水花,将两具交合的身体,都浸染得亮晶晶的。
  她那双修长的、曾经踏平过风暴与海洋的、神圣的美腿,此刻,只能无力地、像两条柔软的面条般,挂在大主教那粗壮的、有力的腰间。它们随着他那不知疲倦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前后晃动着,偶尔,还会因为某一次特别深入的撞击,而猛地、痉挛般地,绷紧,然后,再次软下去。
  而她那双曾经象征着神明威严的、完美的玉足,此刻,只能无助地、痛苦地,蜷缩着,又绷紧,再蜷缩,再绷紧……那十根晶莹的、可爱的脚趾,像十只迷路的、找不到方向的、可怜的小虫,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泄露着它们的主人,正在承受的、那份永无止境的、地狱般的……快感。
  从清晨,到日暮。从黄昏,到深夜。
  那单调的、疯狂的、毁灭性的撞击声,从未停止。
  她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的意识,早已沉入了那片由快感组成的、无边无际的、粘稠的海洋。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不知道自己喷出了多少次爱液,更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和口水。
  她只知道,自己被贯穿着,被撞击着,被填满着。
  时间,是什么?
  英白拉多不知道。对她而言,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它不再是日升月落,不再是四季更迭。它变成了一种单调的、永恒的节拍——“啪、啪、啪”,那是主人的肉棒,撞击她身体的声音。每一次撞击,就是一秒。每一次深入,就是一分。每一次高潮,就是……一个世纪。
  她彻底沉沦了。沉沦在这片由她自己的体液、泪水和汗水汇聚而成的、温暖的、粘稠的海洋里。她像一艘失去了航向的、破败的小船,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名为“快感”的狂涛中,无助地、起起伏伏。
  高潮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从未停歇。它们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霸道,每一次都将她高高地、抛起,让她在那眩晕的、失重的巅峰,瞥见一片空白的、神圣的天堂。然后,又毫不留情地,将她狠狠地、摔下,让她坠入那片由痉挛和抽搐组成的、无尽的深渊。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大脑,像一台被反复格式化的、可怜的机器,里面所有的数据,都被清空了。岁主的尊严?对漂泊者的爱恋?被侵犯的羞耻?对未来的恐惧?所有的一切,所有那些曾经构筑了“英白拉多”这个存在的、复杂的、矛盾的情感,都已经被这永无止境的、毁灭性的快感,给彻底地、冲刷干净了。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最纯粹的本能。被填满的本能,被撞击的本能,迎接高潮的本能。
  她那张美丽的、沾满了泪水与口水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任何痛苦或羞耻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痴迷的、呆滞的、幸福的微笑。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只是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繁复的壁画,仿佛能从那神魔交战的景象中,看到自己此刻正在经历的、神圣的仪式。
  她的口中,开始断断续续地、不受控制地,吐出一些破碎的、不成句的、淫荡的胡言乱语。
  “啊……主人……好厉害……好大的……肉棒……”
  “嗯……英白拉多的……小穴……要被……主人的肉棒……操坏掉了……”
  “不行了……又要……又要高潮了……啊啊啊……”
  “英白拉多的身体……是主人的……小穴是主人的……奶子也是……全部……都是主人的……”
  “请……主人……用更多的……精液……来净化……这个……淫荡的身体……”
  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用最污秽的语言,吟诵着对神的赞歌。她像一个坏掉的八音盒,在反复地、播放着那几句固定的、淫靡的曲调。
  她的意识,就在这连绵不绝的、毁天灭地的绝顶高潮中,被反复地、冲刷着,研磨着,溶解着。
  每一次高潮,都像是一次小型的死亡。她的神性,被一点点地、剥离。她的记忆,被一片片地、撕碎。她的自我,被一寸寸地、瓦解。
  直到最后,连“英白拉多”这个人格本身,都仿佛被彻底地、溶解在了这片由欲望和快感组成的、滚烫的、粘稠的狂涛之中。
  她不再是岁主。她不再是英白拉多。
  她只是一个容器。一个只会张开双腿,迎接主人肉棒的容器。一个只会挺起腰肢,祈求更猛烈撞击的容器。一个只会哭喊着高潮,渴望被主人的精液填满的、完美的、神圣的……肉便器。
  那具躺在祭台上的、雪白的、不断起伏的、淫水泛滥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它,是主人的祭坛。
  是主人的……玩具。
  是主人,最忠诚的、永不背叛的、只会为他一人喷水的……母马。
  当第一缕、灰败的黎明之光,透过净化室高处的彩色玻璃,艰难地、挤进这片污秽的空间时,那场持续了整整一夜的、疯狂的“净化”仪式,终于,迎来了尾声。
  大主教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那根在她体内肆虐了无数个小时的、滚烫的肉棒,在最后一次、几乎要将她顶穿的撞击后,终于,不再动弹。
  “啵……”
  一声轻微的、粘腻的声响。他抽出了自己的肉棒。那根沾满了她体液和血丝的、疲软下来的器官,从她那早已红肿不堪、彻底麻木的穴口,缓缓地、退了出去。随着他的离开,一股温热的、混合着他精液和她爱液的、白浊的液体,从她那无法合拢的穴口,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石台的边缘,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空虚感。一种被填满了太久之后,突然被掏空的、冰冷的、绝望的空虚。这股空虚,甚至比那持续了一夜的、毁灭性的快感,还要让她感到恐惧。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破烂的人偶,瘫软在那张冰冷的石台上,一动不动。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听到,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的声音。那是布料摩擦的、细碎的声响。是他整理衣领时,那份从容不迫的、优雅的姿态。是他重新将自己,包裹回那副道貌岸然的、圣洁威严的躯壳里的、最后的过程。
  他穿好了。然后,他走到了祭台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他看的,不是她,而是这件被他亲手打造的、完美的“作品”——这具躺在祭台上的、被他玩弄了一整夜的、曾经神圣的、如今只剩下淫荡与污秽的躯体。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冰冷的微笑。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净化室。他的脚步声,平稳而有力,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仿佛,他只是完成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枯燥的晨祷。
  他走了。
  净化室里,重新恢复了死寂。一片狼藉的、地狱般的死寂。
  那张冰冷的、石制的祭台,和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干涸的、或是半干涸的、斑驳的污迹。那是白色的、属于他的精液。是透明的、属于她的爱液。是红色的、属于她被撕裂时流出的血。是晶亮的、属于她哭泣时落下的泪。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后现代主义的、充满了绝望与淫靡的、触目惊心的画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几乎要令人作呕的、复杂的腥膻气息。那是雄性精液的腥气,是女性体液的膻气,是汗水的咸湿气,是血的铁锈气,是石头的冰冷气。这些气味,交织、发酵,形成了一种独属于这座“地狱”的、独特的、代表着“沉沦”的香氛。
  镜头,缓缓地、聚焦在了祭台上那具凄惨的、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她的长发,像一团被水浸过的、肮脏的海草,凌乱地、黏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她的脸上,布满了干涸的泪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色的、可疑的痕迹。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未来得及落下的、晶莹的泪珠。
  她的身体,像一个被顽童肆意蹂躏过的、昂贵的洋娃娃。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暧昧的吻痕和指痕。那对曾经高耸的乳房,此刻,正无力地、瘫软在她的胸前,上面,甚至还有几个清晰的、带着血丝的牙印。她的腰腹部,平坦而柔软,但在那脐眼周围,却是一片被精液浸染过的、粘腻的狼藉。
  而她那最私密的、承受了最多恩赐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那片曾经粉嫩的、娇弱的秘境,此刻,红肿得、像一个熟透了的、即将要裂开的桃子。那里的媚肉,微微地、向外翻卷着,无力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她那双修长的美腿,以一个不自然的、屈辱的姿势,大张着,腿根处,满是干涸的、乳白色的液体痕迹。
  她就像一件被丢弃的、破烂的玩具,毫无生气地,瘫软在那张冰冷的、污秽的祭台上。
  那具曾经神圣的、象征着风暴与海洋的、完美的躯体,此刻,成了一幅描绘着“蹂躏”二字的、凄惨的画卷。她那雪白的、如同冷玉般的肌肤上,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青紫的、是主人粗暴抓握时留下的掐痕。深红的、是主人疯狂啃噬时印下的吻痕。带着血丝的、是主人在极度兴奋时咬出的牙印。而那些纵横交错的、早已结痂的旧鞭痕上,又覆盖了新的、更加狰狞的红肿。旧伤,叠着新痕,新伤,压着旧痕,共同组成了一枚代表着“所有物”的、永恒的勋章。
  她那双修长的、曾经足以踏碎山川的美腿,此刻,正以一个屈辱的、毫无防备的姿态,无力地、大张着。腿间的景象,更是一片泥泞的、惨烈的狼藉。那片曾经只属于神明的、最私密的领地,如今,红肿外翻,像一个被反复使用后、无法闭合的、破败的伤口。但即便如此,那里的软肉,还在本能地、微微地,翕动着,仿佛,还在无意识地、回味着昨夜那永无止境的、粗暴的侵犯。
  她的身体,虽然静止,却并未完全停歇。那是一种超负荷运转后,神经系统陷入彻底紊乱的、无意识的抽搐。她的指尖,会时不时地、轻微地,弹跳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会突然地、痉挛般地,收缩一下。尤其是她那双美丽的、沾染着污迹的玉足,那十根可怜的脚趾,总会毫无征兆地、猛地,蜷缩起来,绷得紧紧的,仿佛,还在承受着那贯穿灵魂的、灭顶的快感。
  她的眼神,是涣散的。那双曾经蕴含着无垠天空与深邃海洋的、淡蓝色的眼眸,此刻,像两颗失去了光泽的、蒙尘的玻璃珠,空洞地、望着某个虚无的、不存在的远方。她那张美丽的、曾经足以令万物失色的脸庞上,挂满了干涸的、纵横交错的泪痕,和早已风干的、粘稠的口水印记。她的嘴唇,红肿着,破裂着,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被咬破的血口子。
  她,是一件被彻底玩坏的艺术品。一件被摆放在祭台上的、凄美的、破碎的雕像。
  就在这片地狱般的、死寂的宁静中,一个微弱的、几乎无法听见的、如同蚊蚋般的声音,从她那破裂的、干涸的嘴唇里,无意识地、泄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梦呓。一种被烙印在灵魂最深处,连无意识状态都无法抹去的、永恒的程序。
  她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地、呢喃着同一句话。那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空气吞噬,却又,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无比的、清晰。
  “……主人的……恩赐……”
  “……好满……好舒服……”
  “……谢谢……主人……”
  “……这是……对英白拉多……最好的……净化……”
  她的肉体,被彻底地、摧毁了。她的精神,被完全地、重塑了。
  她甚至,已经不再需要主人在场。她甚至,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命令。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每一次无意识的抽搐,她的每一次梦呓般的呢喃,都只为了、也只会为了,歌颂那场对她的、残忍的侵犯。
  这,就是最后的、神圣的净化。
  这,就是永恒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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