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骚乱
这边,成月圆也惹上了麻烦。
来了一伙人,嬉皮士打扮,流里流气不像正经人。
都知道展出作品都不能碰,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把他们放进来的。几人手上拿着家伙事儿,目标明确。
成月圆原本在二楼的茶歇室。
展厅的秩序维护是主办方负责,拍摄宣传资料的活儿也由朱小越自告奋勇接下,她难得悠哉游哉。
谁知底下突然吵闹,人群中有尖叫声。
成月圆好奇起身,一眼就瞧见是他们的展位。
赶到时,朱小越和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要打起来了,主办方的安保一直拦着。
想想,就两个安保哪能控制住这么多人,朱小越冷不防就挨了两拳,正中面门。
“住手!”成月圆怒不可遏,冲了上去。
一个文弱青年,生挨下暴徒全力的两拳,可想而知有多严重!朱小越鼻腔两道深红的血淌下来,步伐漂浮,脑袋发晕的模样。
这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成月圆扶住瘫软的朱小越,娇小身躯突然爆发极大的力量,中气十足地震声喊着报警。
没用,现实面前,她犹如困兽,愤怒却什么也无法制止。
几个暴徒在用油漆将作品毁坏殆尽之后,扬长而去。
成月圆气得发抖,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人送医。
她扶着朱小越平躺下,将他后脑勺垫高。
工作人员去找担架了,所有人都手忙脚乱。
此时,却又突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将成月圆他们团团围住。
成月圆紧张地盯着这些人,姿势戒备。
正前方的黑衣人突然八字朝两侧退开,后方走出一人神色比成月圆更紧张。
“夫人,您没事吧?”
竟然是崔桓。
难道宋怜在?
她第一反应四下张望。
可宋怜的身份哪是轻易出得国的,报备都得几天。
崔桓忙解释:“宋总没过来,吩咐我要保护好您。”
成月圆哼一声:“是看好我吧?”
崔桓笑。
成月圆皱眉:“刚才那些人……”
“已经派人去追了,您放心!”
担架找来了,朱小越被抬走,成月圆也要跟着,却被崔桓拦下。
“夫人,他就交给我们的人处理,您还是跟我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成月圆怎么会放心,回想起刚刚那幕还心有余悸。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此刻的她绝对想不到,一会儿还有更无法无天的。
崔桓好说歹说把她哄上了车,眼见她安静坐下,才正要放下心,却哪里防备,她突然不知道怎么了,拦都拦不赢,兔子一样又跳了下去。
崔桓都想给她跪下了!
忙遣了人追上去。
还是迟一步。
乌云密布,闷雷阵阵。
巴塞尔展览中心,今天是注定要变天啊!
直接上升到政治事件。
场馆被荷枪实弹的私人武装围了起来。
成月圆正好是赶在场馆封锁前的最后一秒冲进去的,人家看是个弱女子又是往里面冲,拦都懒得拦。
身后紧追而来的高大保镖就没这么幸运了,被架M4A1指着可不是好玩儿的。
成月圆跑什么,她是想起自己的包还没拿。里头都是她工作用的一些东西,这一撤离看样子是要把她直接绑回国了,这些东西可丢不得。
她回去二楼,刚拿上包准备走,却发现不对劲,周围的人怎么全都开始四处逃窜。
她心神不宁地快步下楼,想跟着人群走,却猛然听见一阵惊叫。
前方人群潮水一般倒退了回来。
她被狠狠撞得后退,又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差点被压成肉饼。
听到最前头,一个恣意的青年声音,用意大利语说着什么。
成月圆只听懂“安全”“配合”这些字眼。
转眼间人群就被控制住,成月圆躲在里面跟着移动,才看见说话的是些蒙着面手拿枪械的人,看着就叫人害怕。
“恐怖袭击”四个字浮现在脑海,成月圆心脏跳的厉害,却只能镇定地听从指挥。
人群全被赶到中央展台附近。
高台上,站着一个姿势狂放的少年,脚踩着“梓云袖”的标牌,背着厚重的包袱,手上端着的竟然是把加特林机枪。
“那个臭婊子呢?找到没有?”
他戴着护目镜,声音穿透力十足,嚣张又锋芒毕露。
同伴们摇摇头。
“妈的!”少年骂了一句。
成月圆忽然感觉被人碰了胳膊,浑身一抖。
“别怕是我。”粉发女孩小心翼翼看着她。
是唐宁。
成月圆悄悄松了口气,有了伴一下也有安全感了。
唐宁挤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姐姐你别害怕,那个是满满,他在给我们报仇呢。”
成月圆有些反应不过来,报什么仇?
唐宁自顾自继续说:“一会儿就可以走了,你放心满满最讲义气了,我们悄悄看着就好。”
少年冲人群高声宣布:“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路满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天得罪了。不会为难大家,只不过请诸位看一场表演。”
他用中文说着,两边各自有伙伴用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为他翻译,务必要在场众人都听明白。
“梓云袖,就是个不要脸的烂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感染梅毒了还到处作死。”
场馆天花板高悬着的空中屏幕突然切换了画面,是一段监控录像。
(三十五)平息
拍摄的正是唐宁他们的展位被毁坏的过程。
成月圆身边,唐宁的怒气几乎肉眼可见,挽着她胳膊的手都收紧了。
“这就是她干的逼事儿,无耻至极!这种贱人做的脏东西,你们还敢买?不怕得病?”
少年继续高声怒骂。
与此同时,屏幕画面滚动,一张张不堪入目的淫乱照片就这样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所有特写都带上了女主的面孔——正是梓云袖。
众人哗然。
就这三言两语,算是断送了梓云袖的艺术生涯。
更是彻底让这个人社会性死亡。
何其狠辣的手段。
成月圆不由得遍体生寒。
这个叫满满的少年,谁不长眼惹到他,算是惹到真正的地狱阎罗了。
成月圆看着他架起机枪对准了梓云袖的展品。
人群恐慌尖叫。
轰隆隆——
根雕顷刻间炸得稀巴烂。
惊吓的同时,成月圆也可惜那上好的小叶紫檀。
震耳欲聋的枪声和浓浓的火药味吓得众人四散逃窜。
人潮汹涌,唐宁用身体护着成月圆,艰难往安全地带挪去。
场面混乱。
不知何时,一队精锐之师鱼贯而入。
装备齐全,一看就是正规军。
他们与这些蒙面人对峙,很快疏散了大部分人群。
唐宁拉着成月圆也要出去,却莫名被正规军拦下。
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敢开第一枪,都在互相威慑。
直到伴随一声呵斥,一个颀长身影阔步而入。
“路满满,闹够没有?”
成月圆被拦在靠近出口的位置,男人一身飒爽风衣,一进来,距离她非常近。
成月圆呼吸一滞。
好优越的基因!德系的骨相,东方的皮相,极宽阔的肩膀兼具力量与美感。
令成月圆联想到经典的纳粹美学,如果换上军服,这绝对是一个精致优雅的恶魔。
一旁唐宁气愤的叫声打断了她的绮念。
“路遥夕,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男人的目光压迫性极强,只一眼,唐宁就偃旗息鼓,不过依旧咬着后槽牙,怒气未消地将脸撇向一旁。
男人的视线随之转移到了成月圆脸上,稍停留。
这头,高台上的少年哈哈大笑。
“我还没玩够呢,可惜没弄到大炮,一炮轰了你这个淫窝!”
路遥夕也是个狠人,抽出身边士兵的枪拎在手上,径直就朝路满满过去了。
路满满的人瞬间把枪口同时对准了他。
路遥夕根本不虚,站到少年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浓重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路满满瞪着他,眼里充满恨意。
路遥夕抬手起落,快到看不清,一枪托就把人砸晕过去。动作干净,毫不心慈手软。
没了首领,蒙面武装们自然军心涣散,败下阵来,很快被通通拷上押走。
路遥夕转身回来,路过她们,一个手势,便有人将她和唐宁分别架走。
成月圆心慌意乱,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场馆前停满了武装车,路遥夕在一辆车前停了下来,靠着车身点起一支烟。
成月圆被人架到他面前。
两名士兵架起路满满向他请示,路遥夕抬手示意他们等等,吐了口烟,抬眸看向成月圆。
轻薄烟雾中,男人浓郁的眉眼使得任何一个微表情都无比有味道。
他还没开口,成月圆先皱眉嫌弃上了:“你怎么抽烟?”
她语气很失望,好像审视一件瑕疵却实在漂亮的商品。
路遥夕轻笑,又吸了口,把烟掐了:“你……”
砰的一声车门震动,伴随一阵高跟鞋嘀嗒,女人的娇呼打断了他。
“遥夕!”梓云袖一身纯白暗纹旗袍,典雅秀致,款款而来,挽上了他的胳膊。
她的目光暗暗向成月圆投射来,成月圆则一边挥手驱散着烟味,一边转头看向别处。
“遥夕,怎么还不走啊?”梓云袖拉着男人柔柔埋怨,与先前同成月圆吵架时的蛮横模样判若两人。
路遥夕面无波澜,继续跟成月圆说话。
“你的雕刻很不错,有想法。”
他忽然将手伸进风衣内兜,一会儿,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古怪木雕
刻的是一只撅屁股的藏狐,方方的脸,睨着眼瞧人,又丑又萌又好笑。
这是成月圆第一个面市的作品,做着玩儿的,取名“睨方屁”,前年就卖出去了。
竟然是被他买了?
成月圆上下打量他,总觉得他没有那个品味,他看上去就是个不懂情趣的人。
梓云袖目光震惊,不过掩饰得很好。
“呵呵,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丑死了……”她伸手要拿,路遥夕却迅速将东西揣了回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梓云袖只能尴尬笑笑:“你早说喜欢这种丑东西,我……”
她一口一个丑东西丑东西的,听得成月圆蹙眉不悦。
都是艺术行业的,成月圆没想到她会这么冒昧,而且肤浅,正准备怼一句,却被人抢先。
“臭婊子你屁股都烂了嘴巴还不干净。”
原来是被架在一旁的昏迷少年悠悠转醒,抬起头来。
他身上的装备都被摘干净,此刻一张脸完整露了出来。
不过十八九的年纪,与狠辣的行事作风不同,这张脸十分稚嫩,同样是有着优越的西方骨相,精致却不阴柔,明艳又张扬。
(三十六)动念
“你胡说什么!”梓云袖涨红了脸,又碍于形象不敢在路遥夕面前太过凶悍。
两个士兵将不安分的路满满死死控制住。
他却笑着抬起头,丝毫不见狼狈,仍旧嚣张:“仔细瞧瞧你身上那些红疹子吧!”
他哈哈大笑,目光恶毒:“小叔,你看看你宝贝的是个什么东西吧,到时候染了梅毒够你受的!”
梅毒两个字一出来,梓云袖顿时变了脸色。
她忙退开一步,将信将疑地撩起袖口。
此时,天空两声响雷,狂风闪电同时来了。
她仔细看清后面如菜色,歇斯底里地冲路满满绝望怒吼:“是你!是你找人害我!”
雨滴淅淅沥沥落下来,越来越密集。
路遥夕摆摆手,似乎根本不关心,上车躲雨。
“把他拷我车上。”
士兵应声,将路满满也押上车。
梓云袖上去抓住路遥夕的衣袖,哭得凄惨:“遥夕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他设计了,我……我……”
路遥夕厌烦地将她的手甩开,无情锁上车门。
车窗缓缓上升,车子启动前,他再次看向成月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成月圆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恢复了自由身。
军队撤离后,崔桓的人立马簇拥了过来。
雨越下越大,眼睛都快睁不开。
成月圆注意到,隔着许多人,梓云袖看她的眼神充满莫名的嫉恨。
朱小越被打成了脑震荡,在当地医院躺着。
施暴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抓到。
成月圆不放心他一个人,坚持留下来看护。他呕吐她就给他端盆子。
朱小越包着纱布十分感动,拉着她的衣摆。
“姐,你以后就是我亲姐,我为你拼命都行。”
成月圆白他一眼:“你少贫嘴。”她还不是怕陈琪伤心,人家好好一个儿子,还是独苗,跟着自己出趟国被打成这样,谁想得过去啊?
至少休养几天,看上去好点再动身回国,可以让陈琪少操点心。
“姐,”朱小越突然贼兮兮招呼她过去:“你不是在找借精的男人吗,我看那个就不错。”
“哪个?”成月圆好奇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竟然看到崔桓。
她忙摇头。
“这个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这人面相不错,正直,而且身体也很好。对了他是谁啊,这两天一直守着我们。”
成月圆又转念一想,要是真找崔桓,确实是能结结实实气死宋怜……可崔桓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还是更偏好那种……
“小越,我给你看个人啊,你看看这人怎么样?”
朱小越算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心思的人,成月圆就想跟他唠唠。
她在网页上快速搜索着“路遥夕”三个字,点开了第一个新闻,递过去。
“哇——”朱小越感叹着抬起头看向她:“姐,你真是个sai迷啊。”
成月圆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朱小越憨憨一笑,认真看了看:“这个人阴冷感重,很薄情啊!”
薄情?薄情才好呢,一拍两散的多好哇!
成月圆忙问:“那他私生活干不干净啊?不会有脏病什么的吧?”
朱小越望着照片摇头:“鼻梁无肉露骨,这个人很挑剔,多半是有洁癖的……不过真有没有病,你还是得带他上医院才说得准。”
好了,这下成月圆心里越发有数了。
宋怜天天来电话老婆老婆地叫,催她回去,成月圆都找借口敷衍了,她得想个办法先偷个汉子再回去。
这天天刚抹黑,成月圆看朱小越睡下了也准备回酒店休息,一个戴口罩的陌生医生突然叫住她。
成月圆看了眼走廊另一侧的保镖,保镖此时没注意到她出了病房。
这名医生和医院里其他人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是个大腹便便的欧洲人,成月圆看他招呼自己去另一个隔间,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交代呢。
哪知一进去,就被捂住了口鼻。
一阵呛咳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是在一个颠簸的漆黑环境,手脚不能动弹,勒得生疼。
过了会儿,成月圆才明白过来,她应该是被绑在某个车厢里。
麻药的作用,她浑身无力,意识也昏昏沉沉。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整个车厢遭受剧烈撞击,她被震到了半空中,重重摔下来,痛得龇牙咧嘴。
听见外面一阵交火声。
随即,脚边的门被拉开,她被人拎了出去,头上套了麻袋。
又上了一辆车,这次的车明显感觉质量好很多,没那么颠,味道也好闻些。
不知过了多久,成月圆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拽起来,又被扛起。
要不是嘴被封住了她高低得哕两下。
好不容易被扔在地上了,麻袋缓缓揭开,她眼睛却模模糊糊看不清。
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
只能大概看见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一个好高大的男人,一身黑像个恶鬼。
男人起身,缓缓朝她走来。
直至蹲到她面前,她才看清。
是路遥夕。
(三十七)囚禁
如今势力盘踞整个欧洲的路家,曾经也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的凶兽。
末代皇族,面临动荡,逃亡海外是无奈选择。
“路”也是改的母氏姓,原来的姓是不再敢用了。
经过五代人打拼,路家摇身一变,成了地表最强地头蛇。无论是军火武器还是毒品,通通包揽。什么路子最野,最暴利,来钱最快,他们就做什么。
贿赂官员,无视地方法律那更是信手拈来。
正因如此,路家人渐渐都变得异常凶悍,甚至,为了利益内部互相残杀都是常有的事。
路遥夕就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虽是最末幼子,如今却也是四代中的佼佼者了,话语权非同一般。
第五代,提起来那是畜生得没边。伤的伤,残的残,如今刚还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男丁,也就剩路满满一个。
路遥夕捞他一把,也算也算对得起路家的香火。
这臭小子,好好的意大利不待,非跑瑞士地盘上来撒野,把一些一辈子从没见过血的绅士淑女们吓得可够呛。
事儿闹成国际新闻了,不好平。
路遥夕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打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后辈,让他懂懂规则,起码以后别再干这种让家族擦屁股的蠢事。
路遥夕位于格林德瓦的这处居所,隐匿在少女峰下的高大针叶林之中,方圆几里空无人烟,死个人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路满满被他用拴野狗的锁链拴住脖子,关在狭窄的铁笼里,衣服也扒了,身上抽得没有一处好肉。
想要吃的,想要毛毯,只能乖乖跪下来求他。
不过路满满是什么混账,这点手段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就像好玩儿似的,心情好的时候没皮没脸地求饶,为了一口饭给路遥夕舔鞋也行的样儿。一旦心情不好了,窝在那笼子里,你就是把他打死他都稀得拿正眼瞧你。
说白了还是不服管,路遥夕再狠,也不可能真的下死手,所以叔侄俩谁也搞不赢谁。
打累了,路遥夕点了一根烟,坐下来,睨着他:“说说,就为了屁大点儿事,闹成这样,值当吗?”
路满满背对他躺在笼子里,哼笑一声,心想你当然觉得屁大点事,你相好的淫妇就是把天都掀了,也碍不着你呀。
“你那几个同学,现在可还关着呢。”路遥夕轻飘飘道。
路满满终于有反应了,爬起来看他一眼,像听到什么笑话,满脸讽刺。
“跟他们有屁的关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下贱。”
路遥夕笑着过去递了根烟给他。
终于肯说话了,想跟这小子沟通一下还真费劲。
路满满把烟接了,任路遥夕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他食指夹着烟靠在笼子那头,看着路遥夕,突然想明白了一样。
“你根本没碰过梓云袖吧,我说她有梅毒那会儿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把这么个贱货捧上天是图什么?”
路遥夕笑而不语。
梓云袖当然不重要,他的目标是梓一舒,捧梓云袖也不过是做给这老头看。
路满满把烟抽干净了:“我管你要干什么,总之她惹到老子就是不行。”
路遥夕淡笑起身,不急,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
他去厨房切了点面包,拿了杯凉水,上楼了。
楼上,成月圆的待遇相比之下可要好太多。
床铺给她铺得很软,十七八度的天气一床薄被子足够。
她的手没有任何束缚,仅仅只绑了右边的脚踝,用链条跟铁架床锁在一起。
链条的长度足够通往一扇没有门的卫生间。
路遥夕这些天来看她,发现她不爱吃东西,水也喝得很少。
她蜷缩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头发披散着看不见表情。
路遥夕把水和食物放下,再去看她,还是一动不动。
他走到床另一边,面对着她,伸手碰了碰。
冰凉的。
她突然像溺水上岸,吸到第一口空气似的,颤抖着深深喘息,还有些细微抽噎。
路遥夕皱眉,撩开她的头发,摸了摸额头,不烫。
“怎么了?”他要掀被子,成月圆的手却按住,倔强地不让他掀,浑身抖得越来越厉害。
路遥夕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并且很烦女人矫情做作,不愿意多浪费一分精力。
他稍一用力掀开了被子。
白色床单一片猩红。
她腿间也全是暗红的血渍,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
路遥夕眉头紧锁,先把被子给她盖好,下楼打电话去了。
路满满就听到他在吩咐手下,要什么床上用品,女人衣物,还有卫生巾。
他笑。
路遥夕什么时候变成个老妈子了?
不一会儿,路遥夕抱着一堆东西,又上去忙活了。
把路满满还整好奇了,楼上究竟住着什么妖精?
路遥夕先把她抱到一旁沙发。
成月圆一直蜷缩着身体,头也低垂。路遥夕掰过她的脸,见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他拍了拍她脸颊:“醒醒。”
成月圆小声哼泣,感觉就是不舒服而且委屈到了极点,泪珠从眼角慢慢滑落,可眼一直不睁开。
路遥夕只好动手脱她的衣服,脱到一半,看见她身上冒鸡皮疙瘩,又起身去开了空调。
(三十八)恐吓
温度升上来之后,她的身体也随之软和下去。
漂亮的曲线就这样蜿蜒在他怀里。
路遥夕平静审视。
她很瘦,可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肉不少,高耸的乳房堆迭着颤巍巍的两团雪白。
她的腰线弧度很惊险,肋侧以下直直收窄,到了腰间又笔锋急转,勾勒出圆润丰满的胯,十分吸睛的观感。
算不上绝好的身材,但是颇惹人怜。
路遥夕将她的内裤慢慢褪下,她腿间全干涸的血渍,会阴也黏着经血。
他皱眉,处女座的强迫症不允许他就这样给她换上新衣物。
他把她横抱起,进了卫生间。
地面很凉,她就穿了一件内衣,肯定受不了。
他一把她放下,她就搂着他的脖子,喉咙里嘤嘤地哭闹。
路遥夕只好坐在马桶盖上,把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
花洒开得很小,慢慢给她清理。
热水的冲刷应该是很舒服了,她倒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放松舒着气,胸前的波涛高低起伏。
这实际上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双腿岔得大开,两个膝盖窝挂在他的大腿上,有点类似小孩儿把尿。
路遥夕一只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手要掌着她的腰腹,才能避免她滑下去。
大腿根那里的血渍怎么也冲不干净,他放下了花洒,用手指搓了搓。
她那里柔嫩得像稍一用力就会碎裂的豆腐脑。
这一搓不要紧,连带着腿根旁边敏感的小花苞也被他坚硬的指关节抵到了,他听见耳畔一声小小的尖尖的——
“呃……”
像猫叫,脆生生的。
路遥夕面上还是很淡定。
给她彻底冲干净后,用纸巾擦干。
亲手给她穿上了内裤,仔细贴上卫生巾,先把她抱回了沙发。
然后,亲自给她换好床单被套,再把她抱上了床。
做好这一切,再看看自己一身狼狈——裤子打湿,上面还有她的经血。要换了平常早应该恶心得不行了,他竟然现在才察觉。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索性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出来,发现她睡得还是不安稳,皱着眉头在梦呓。
掀开被子一看,还是那个蜷成一团的姿势。
路遥夕靠过去,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
“是这里疼?”
他的手掌宽大,手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
成月圆的眉头渐渐松开,眼见着身体也没那么紧绷。
路遥夕手动了动,勉强算揉,他并不很会照顾人。
但看她表情平和,渐渐沉入了梦乡,他也渐得要领。
成月圆并非全然不清醒,中间一些事情还是有模糊记忆的。
但就像做了场梦,有点分不清有些细节是否真实。
她就干脆闭口不提。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是个晴天,窗外的少女峰景色绝好,路遥夕端着餐食进来了。
成月圆大姨妈最后一天,人精神了许多。
但身体素质到底是下降了,从前有哥哥悉心照顾,经期从来很正常,不至于痛到晕过去。
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精神恹恹的。
路遥夕放下餐盘,站在原地。
成月圆有点发脾气:“你到底绑我干嘛?我好好的哪里惹你了?”
她拍打床铺,两只脚在床上蹬,锁链哗啦啦直响。
路遥夕缓缓走过去,手工鳄鱼皮鞋在木地板上踏响着沉稳节奏。
在她床边坐下。
成月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表情还是委屈,不过没那么重的戾气了。
路遥夕摸了摸她的头,温热的手掌逐渐抚上她的脸颊,滑嫩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拇指摩挲。
他目光沉如深渊,语气毫无波澜:“我可没绑你,相反是我救了你。”
他的指尖拨弄着她额头前的碎发,状似怜惜的眼神:“否则,你现在已经被人卖去东欧做妓女了。”
成月圆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那是全然肉食动物的侵略性目光,压迫得令人无法喘息。
她咽了咽口水,恐惧地后退逃离。
却仍然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那为什么还不放我走?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他,他很快就会找到我的。”
成月圆还不习惯狐假虎威,多少说得心虚。但为了自己的安全,这个能唬住一般坏人的人物,她别无选择。
只可惜,路遥夕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他处心积虑把她引来瑞士,难道会事先不经调查吗?
宋家在国内或许没人能惹的起,但不好意思,出了国,有些事就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区区一个宋怜,路遥夕还不放在眼里。
“你笑什么?”成月圆心里焦急,嘴上却越发不饶人。
“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赶紧放了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呃!”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捏住了下颚两边。
他眼含着一抹令人胆寒的笑。
“怕?我路遥夕这辈子还没怕过谁,你最好安分点。因为这深山老林里,把一个女人先奸后杀再埋尸,不知道有多方便。”
成月圆闭了嘴,眼睛倔强地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是真害怕了。
路遥夕对这样的表情很满意,揣着兜起身,居高临下瞥着她。
“乖乖地听我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放心,我找你来,不过是需要你帮个忙而已。”
(三十九)饲养
路遥夕从没养过宠物,但却实实在在见证过他的六哥是如何全心宠爱一只萨凡纳猫。
至今记得,它漂亮如宝石的眼睛,摸起来又顺又滑的皮毛。
六哥总是自豪地讲着他的猫养得多么多么好,那只猫看起来很凶,只跟六哥亲近,撒娇时变得可爱又粘人,路遥夕十分羡慕。
可是严酷的成长环境也让他早早明白,没有强大实力前,这些欲望只会是累赘。
果然,不久,他同样见证了这只猫惨死在父亲醉酒后的高尔夫球棍下,六哥的痛哭只换来父亲对他“软弱无能”的痛斥。
多少年过去,如今生活纸醉金迷,他本以为这些幼稚的童年记忆已经淡忘。
他望着成月圆的睡颜。
她侧卧在枕上,恬静的神态,羽毛般轻柔的呼吸。
他手掌轻抚上去,绸缎般铺开的发丝手感柔滑,头顶触感最好,蓬松得像小动物。
她醒了,睫毛微颤,眼睛缓缓睁开,聚焦。
瞬间惊恐爬起,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路遥夕伸出手,试图摸头安抚,却被一口咬在了拇指掌根的位置。
很疼,留下了两排牙印。
他低头望着那伤口,知道这样行不通。
“饿了吧?”
她仍然戒备地望着他。
他知道她讨厌面包,那因为肚子太饿不得不咽下去的表情,即使隔着监控也能感受到嫌弃。
“想吃牛排吗?”他忽然一时兴起。
路遥夕的厨艺相当不错,享受烹饪美食也是一种享受人生的方式。
一楼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典型西式厨房。
路遥夕慢条斯理地准备着,不一会儿肉香四溢。
路满满在狗笼里闹腾。
“叔,又换新手段了?今天想让我怎么求你都行啊。”
路遥夕懒得跟他耍嘴皮子,端着餐盘上楼了。
他坐在床边,餐盘搁腿上,优雅得像在切割艺术品。
成月圆其实早在闻到油烟味的时候就开始咽口水了,他端着餐盘上来时,她也想过要矜持点。
可是他故意慢悠悠地坐在她床边切牛排,还一句话不说,这就很磨人了。
终于刀叉声停了,她转过眼看了看他。
他也盯着她。
成月圆无比期待他会说点什么,他却叉起一块鲜美多汁的肉,当着她的面缓缓放进了嘴里。
安静的房间,诱人咀嚼声清晰可闻。
成月圆瞪了他一眼,腰身奋力一扭背过身去,却,不适时地——
“咕——”肚子响了好大一声。
她气死了,犟着不肯转身,浑身都燥热。
下一秒,一块香喷喷的肉却直接递到了她嘴边,酱汁都蹭到她嘴里了。
她微微扭头。
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对方得意的神色,她的嘴却很诚实地张开,咬住了食物。
她把肉包进嘴里嚼,腮帮子鼓鼓囊囊,眼睛瞪圆,企图把他瞪死。
然而有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
每一块路遥夕都亲自喂到她嘴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吃下。
成月圆都疑心他是不是下毒了。
吃完了,他的手又摸过来,轻轻的,像试探。
成月圆虽然很奇怪,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之后次数多了,她甚至对这样的行为开始习以为常。
摸头,摸脸,再到揉脸,她都懒得反抗。
他很奇怪,不让她自己动手,吃饭的时候只允许她张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成月圆不是没说过甚至骂过他变态,可是他仍然照旧,不受任何影响。
行,不动手就不动呗,她还乐得被伺候呢。
成月圆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件——到底什么时候放她走,以及到底要她帮什么忙?
路遥夕始终不回答。
成月圆问得也生气了,揪他,又咬他,发现他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次两次,她心里奇怪,三次四次,她胆子也大了,他喂她吃饭,她就扣他的眼皮,掰他的嘴巴玩。
她发现路遥夕的睫毛特别长,也很浓密,比女生的睫毛还浓。成月圆有点小嫉妒,冒出个念头。
应该拔两根也无所谓吧?
她总是喜欢挑战别人的底线。
真拔下来了,她拿在手里笑嘻嘻正得意呢。
突然见他站起身。
她心里一咯噔。
他去了床尾,一拽链条,轻轻松松把她的脚踝连人一同拽了过去。
叮叮铛铛有锁链和钥匙的响声。然后,他拿着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神色自若。
成月圆愣了会儿,动了动脚,这才发现链条的长度直接收紧到只剩一个胳膊的距离。
她有些茫然,紧接着生气。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不就拔他两根睫毛吗?
她环抱着两只胳膊,就维持着那个拖住一只脚踝的姿势闷闷不乐。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今天他特意给她喂了很多汤,她很快就有了尿意。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水树林的响声,就只剩偶尔不知名的鸟叫。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她试着换了换姿势,没用,腹腔的挤压还有些刺激到了膀胱。
她开始慌了,不会真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吧?
那她要上厕所怎么办?
她四下张望,床铺周围什么都没有,难道要她尿地上?
越是恐慌,尿意来得反而越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四个小时过去。
成月圆急得想哭,想随地小便的冲动被教养和羞耻心撕扯着,十分折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路遥夕终于回来了。
成月圆跪坐在床尾捆锁链的位置蜷缩着身子,无助地望着他。
“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他明知故问,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成月圆也知道该服软就服软的道理,嘴角耷拉着要哭不哭。
“放开我行不行,我错了……”她想身手抓他的袖子,却被他抬手躲开。
路遥夕坐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我是在问你,怎、么、了?”
成月圆睫毛都是水汽,老实回答:“我想尿尿。”
路遥夕俯身,侧过脸近距离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艳丽的五官逐渐漫溢着丝丝潜藏的毒。
“那就尿。”
(四十)玩脚
怎么尿?
她抠紧了十根脚趾,望着他,紧张不安。
路遥夕放开了她,端坐。
“玩个游戏吗,你赢了,就解开你的脚链,今后你也能在这房子里行动自由。”
成月圆的目光紧紧跟随他:“说话算话?”
“嘘——”他手指点在她唇尖:“别着急,输了,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指令。”
“什么指令?”成月圆狐疑。
“一个非常简单的指令,你肯定能办到。”他语调轻快,像诱哄小朋友。
身体的不适令成月圆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比起平常明显更急躁。
“你说,什么游戏。”
路遥夕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支漂亮的孔雀尾羽,举到她眼前。
成月圆本以为这是他衣服上的装饰。
仔细一瞧,尾羽另一端居然是一只花纹繁复华丽的穿铜鎏金水晶笔,独特的氧化色泽,看着像古董。
“好看吗?把它用在你身上怎么样?”
他说着,羽毛已经轻刮蹭上了她的脸颊,轻微的刺痒逗弄着敏感的神经末梢,成月圆忍不住蹙眉躲开。
“任意三个部位,只要你能忍住不投降,那就算你赢。”
听上去好像很简单,但成月圆不敢对他掉以轻心:“挠痒痒?”
路遥夕笑而不语。
成月圆已经一心期盼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能超过一分钟,什么部位我说了算。”
论讨价还价,路遥夕每天打交道的可都是些天南海北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没人能从他这里讨到好。
不过,要让猎物更快落入陷阱,他同样要摸得清她的承受力在哪里。
“十分钟,猜拳决定哪里。”
果然,猜拳的让步令成月圆看上去动摇。
她肯定还是要进一步争取,没关系,这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那就五分钟,哦不三分钟。”
“成交。”
第一局猜拳,成月圆就输了。
路遥夕决定先仁慈一些,慢慢来。
“脚底。”
他没有大的动作,不过一只手翻过来,搁在腿上。只用气场压迫着成月圆自觉行动。
成月圆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不气馁,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微撅了撅嘴,她重心往后,一屁股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一只脚抬得高高的,故意重重砸在他手掌上。
皮肤摩擦的声音十分暧昧。
她的脚很小,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更显得不盈一握,凝脂般的脚背手感滑腻,摸上去很舒服。
成月圆感受到他指节用力,牢牢将她的脚固定在了一个脚心朝上的姿势,突然又紧张起来。
像打屁股针之前,屁股上的肌肉甚至会不自觉抽搐一样,她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侵犯有一种无可逃脱的忐忑。心跳不自觉加快,双唇微张,无意识地往里吸着气。
他也清楚这样的未知和不确定性,对承受者来说是怎样的折磨,故意让她看见他手上的假动作,吊起她悬着的心,调动她全身的感官感受他手中握着的这一处。
又轻轻掠过。
只是一阵羽毛掀起的细微气流。
她却蜷起了大脚趾。
路遥夕露出个意味模糊的笑。
成月圆恼怒被戏弄,抱怨:“你都没计时……啊……”
最后的叫声又娇又急,她自己听了都面红耳赤。
羽尖突如其来的撩拨,她没有任何防备,周身都紧缩了一瞬,下腹的感觉尤其强烈,尿道里面涨得发麻。
她忙小心翼翼深呼吸缓解,却收效甚微。因为憋尿,全身的血液基本都集中在那里,每一分一毫的刺激,都会被器官的连锁反应无限放大。
他的手机扔了过来。
“自己看。”
成月圆潮红着面颊蛮横道:“刚才那么久,要算一分钟。”
路遥夕没有反驳,低头继续。
他掰着她的脚完全展露开,她的趾球染透了莓果烂熟的殷红,泛着蜜蜡的光泽,看起来十分可口。
孔雀羽的边缘极细,适合前戏,脚趾球是合适的对象,既能感知细腻的搔弄,又不过分敏感。
十个脚趾头蜷缩时似受惊的雀儿收拢翅尖,舒展时又像贝母扇缓缓打开。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不时耐不住地泄出一声哼叫。腿弯失控抽动着,像濒死的鱼在甩尾。
不一会儿,趾尖十点樱粉都颤抖着浸在了薄汗里。
面庞和脖颈悄然染上了同样的粉,她用贝齿咬着舌尖强撑,好象这样就能避免发出羞耻的声音。
只是一些最简单的手段,她已濒临失控边缘。
他开始使用羽毛的眼斑部分了,稍加用力,对准的是足心部分最勾魂的深涡,这里平常高悬不用来支撑,肌理十细腻娇嫩,遍布敏感的神经,脆弱不堪,极轻的刺激也足以令它像软体动物般抽搐挛缩。
而孔雀羽眼斑的触感较为粗砺,顶端有一处细而尖的梗,像节肢动物的触手。
一下,两下,残忍地肆意笞打攻陷着这处娇嫩地。
越来越快。
刮擦出极细的一道道红痕。
凌虐感十足。
成月圆没法不叫出来,没法再克制一丁点,她要疯了。
极其强烈的兴奋像烟花炸开,像鞭子抽打着她的脊髓,她的尿道口已经湿了,腿间炽热肿胀,连阴蒂都敏感硬起。
“还不认输吗?”
她又笑又哭,满脸眼泪像个疯子,却坚决摇头,眼睛紧盯着时间走完最后的十秒。
(四十一)耍赖
成月圆得以喘息。
第二局猜拳她赢了。她很聪明地选择了头顶,有头发遮挡,过关不在话下下。
想不到的是,这次,路遥夕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便放过了她。
“好女孩。”
莫名的夸赞,再加上这样的轻抚,成月圆感觉怪怪怪怪的,说不上来的一丝悸动。
她赶紧告诉自己清醒点。
最后一局,决定着输赢。
成月圆屏息,思绪不定,鬼使神差出了布。
对面,剪刀。
无情的现实打破了她的幻想。
但她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她用希冀的目光无声祈求着他,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别这样看着我,”路遥夕淡笑:“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令人想弄坏你吗?”
“腿张开。”他轻声命令。
成月圆愣住。
她不是没想过会这种情况,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没听见?”他依然正襟危坐,语气平稳却不容质疑。
成月圆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中缓缓岔开双腿。
丝绸材质的帝政裙,长长的裙摆随着腿的动簌簌滑落到胯间,两条白皙如雪的大腿中部,浸透着点点水渍的旖旎美景一览无余。
路遥夕没有动,就这样静静欣赏了会儿。
他喜欢女人这种朦朦胧胧的美,全脱了反而没兴致。
就像观看也是一种享受,有时候比实际做更加刺激。
“想自己玩吗?”
他勾唇,递出了手上的笔。
成月圆迟疑,又下意识接过,无意中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眼眸里赤裸裸的欲望令她浑身发热。
成月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始,对自己完全下不去手。
路遥夕起身,她看见他缓缓绕到了自己身后。
忐忑中,她感到一具宽阔的身躯将她笼罩,背部穿来他胸膛的温度。记住网站不丢失:j iz ai2 1.co m
他的指尖只是轻触到她的手背,她就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一阵冒冷汗一阵燥热难耐。
手被他握住,把执着,翻转过来横向一偏,缓缓拖动羽毛轻拂过她的柔软谷地。
“嗯……”
紧贴的躯体,令再轻微的颤动也能全盘感知。
她知道他在看。
这样的姿势和动作被一个男人注视着,比被直接被他操还要令她羞耻和害怕。
“什么感觉……”耳畔的气声私密感十足,她止不住地心跳加快。
整个人就像走钢丝,身心都快要到极限。
“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身体在告诉我,还不够……”
突然,他执着她的手再次翻转。
她能看见,那只羽毛笔改为笔尖朝向了她的下体。
“不!”
她使劲挣着,却被他牢牢攥住手腕。腰肢扭摆,依旧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你可以选择认输。”他在她耳边哄骗。
笔尖已经戳到了,他控制着力度,不会让她受伤。
她在惊叫。
那支笔杆横了过来,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划行,她甚至能感觉到哪些花纹,粗糙地磨着她的豆豆。
她会尿出来的,会尿在他的手上的。
不要——
她癫狂了,
她疯了,
她偏过头,不管不顾地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冰冷的唇,跟它的主人一样。
她在哭,眼泪揉碎在两人紧贴的面庞。
是撒娇也是发泄,她用嘴唇蛮横又没有章法地吮。
路遥夕始终没有动,这也正是她的目的,他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成月圆满脸泪痕地离开了他的唇,娇气吼道:“时间过了!是我赢了!”
路遥夕没有动作,眼睛放空望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月圆真要疯了,捶他,甚至一巴掌扇在他的下腮。
哭闹了一通。
才看见他眼里已恢复清明。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掏出钥匙举到她眼前。
“算你赢了,不过你还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得跟他结婚。”
“谁?”
见他眼里犹豫不定,她直接一把把钥匙抢了过来,解开锁链,冲进了厕所。
厕所没有门,她也不管体面不体面了,趁他还背对着自己,赶紧尿完。
劫后余生,她洗着手脑子里想着许多事情。
比如她现在可以趁机逃跑,怎么逃,比如他要她跟谁结婚,他绑着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再比如宋怜为什么还没有找过来?
(四十二)追踪
宋怜当然焦头烂额在满世界找她。
宝贝老婆不见了,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责。
为什么要放她出国,为什么明明已经派了那么多人手还是让她出事。
绑架这种事情无非是为了两件事:钱,或者仇。
起初他也认为是一些为钱盯上他老婆的亡命徒,毕竟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发生得不少,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家一直十分重视安保。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勒索消息,这便是更坏的消息了。
他最终抓到了一个女人。
当然动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如果真按部就班,他恐怕成月圆会有不测。
女人有着姣好的面容,心思却歹毒到了极点。
“哈!你们来晚了,那个贱人早被我卖了,谁知道现在在哪个淫窝里被男人排队骑!谁让她竟然敢勾引遥夕,如果不是她,遥夕不会抛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最终陷入了反复的喃喃自语,身上还遍布奇怪的红疙瘩,整个人疯疯癫癫不太正常。
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宋怜已经怒火中烧,命人继续审问,不必留情。
与此同时,另外一组沿着这条线索追查的人传来消息,当天绑架用的车辆查到了。
一个隶属于当地某帮派的波兰籍人贩子的车,这人在同一天被莫名枪杀,出事路段的监控全部被毁,被绑架的成月圆则不知去向。
该帮派一开始还有意隐瞒消息,碍于出面的是警方高层,他们才松口透露了这一情况,并坚称绑架事件与他们无关。
也就是说,现在线索就断在了死去的人贩子这里,死无对证。
宋怜怀疑过是否是这个帮派在搞鬼,然而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他只能一边死咬对方,一边继续别的追查手段。
几宿没合眼,正是身心俱疲。
此时,一个人却主动找上门来。
此人叫梓一舒,海内外都颇有名望的一位老先生。
“梓云袖是我孙女,我知道人在你手上。”老先生拄着拐杖,语气笃定。
宋怜不接他的话,要不是中间人有分量,他此时谁也不会见。
梓一舒叹了口气:“这孩子本性不坏,她是误入歧途了。我早说过那个路遥夕不是好东西,可她就是不听,如何呢?”
“无妨,路遥夕无非要的就是这‘盘龙玉玺’,”他拿出一坨明黄绸缎包着的东西:“这东西老朽珍藏数十年,现在想来,钱财无非身外之物,只要你放了云袖,这宝贝拿去也罢。”
保镖为宋怜接过那坨明黄,在他面前打开。
宋怜本来十分不耐烦,这一看,哟呵,前朝的传国玉玺?
他随手拿起把玩片刻,真东西。
据说当年皇帝被抓,有一支旁系却带着这玩意儿不知所踪,竟然是流落到这儿来了?
路遥夕,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有种直觉,这个人得好好查查。
成月圆这头,小日子过得是越发滋润了。
路遥夕信守承诺,允许她在房子里自由活动,不过外面安排了人手24小时巡逻,防止她逃跑。
成月圆隔着窗户观察过,几个快两米的保镖像一堵堵行走的墙,令人望而生畏。
她只好暂时打消逃跑的念头,转而开始研究吃喝玩乐。
路遥夕说过,他不在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告诉保镖。
于是她一点不客气,列了一大堆清单,把冰箱塞满,又整了一套游戏主机。
本来是想要ipad的,但因为这东西能联社交网,被对方拒绝了。她也不在意,只要能打发时间都行。
游戏机屏幕大,占地方,只能安置在一楼客厅。
成月圆窝在新买的懒人沙发里,手边是零食饮料,脚那头一个巨大的游戏屏。
她面无表情地按动手柄,翻了半天,看来看去只会玩消消乐。
转眼两个小时就过去,隐隐约约总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动,她把游戏音量调小,朝着声音来源蹑手蹑脚靠近。
是一扇被锁起来的门,她趴在门上细听。
什么金属在哗哗响,一声一声时而激烈。
立即警觉,不会还有人被关在这里?
门被锁上了,拧不开,但她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门用卡片好像可以划开。
她找来一张,沿着门缝试探了三四次,还听见咔哒一声。
可把她高兴坏了,她是不是天才?
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隙,里面很暗,拉着窗帘什么都看不清。
成月圆壮着胆子,探身进去,沿着墙壁摸索,果然摸到开关。
灯打开,她惊叫。
笼子里面关着赤裸上身的人!
那人还死死瞪着她,眼神犀利!
他嘴巴被胶布封了起来,手被拷住,脚蹬在笼子那头,越发使劲,那意思,好像是要她去救。
成月圆迟疑上前,观察着他以及他的周围。
看身形是个少年,可是直觉告诉她非常危险,她不敢轻易上前。
“唔唔唔!唔唔唔!”他拼命试图跟她说什么。
成月圆凑近一些,发现他身上好多伤痕,看上去好可怜。
她判断了一下,准备先把他嘴上的胶布取下来,再做打算。
她把袖子撸上去,伸着一截白白的胳膊通过笼子缝隙艰难地撕,少年也安静下来,凑近她配合。
终于完全揭开。
他呸了一口,先是一句:“路遥夕,我操你妈!”
然后恶狠狠瞪着她:“你他妈再敢玩消消乐试试?!”
(四十三)斗气
路满满躺这儿被迫听了两个小时的“Excellent”“Amazing ”“unbelievable”,都快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蠢女人!
“是你!”成月圆认出他了,对他的印象可不太好,忙往后退。
“回来!跑什么!”路满满冷眼吼她。
成月圆当然是不想管了。她准备退出去把门关好,当做无事发生明哲保身。
可是一只脚迈出门又突然想起来。
她把他嘴上的封条取了,还没还原呢。
她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再次接近笼子,蹲了下来:“那个……我再把手伸进去,你不会咬我吧?”
路满满盯着她,龇牙。那意思“我咬不死你”。
那完了,成月圆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置身事外了。
干脆破罐破摔,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口问。
“他关你干嘛?”
路满满哼笑一声,不说话。
“你叫他叔,你们是亲戚?”
路满满要不是双手被拷住了,都想一把把她扯过来,问的什么蠢问题?
“你答一个,我答一个,公平交换。”
成月圆眼珠一转,点头同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唠唠呗。
路满满问:“第一,一样的问题,他为什么关你?”
成月圆摊手:“我不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
路满满不甚满意,心里骂一句,蠢货。
成月圆问他:“你呢?”
路满满冷哼:“他关着老子是因为怕了老子,我要出去了他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成月圆只觉得他嘴硬,至少目前看起来落下风的那个是他不是路遥夕。
“第二,”成满满盯着她的眼睛:“你讨厌路遥夕吗?”
成月圆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问得这么直接。
“你问这个干嘛?”
她本能地抗拒回答。
路满满笑得嘲讽,仿佛已经看透:“你喜欢他。”
成月圆蹙眉。
路满满支起身子靠近她,隔着笼子同样嚣张像能随时咬断她的脖子。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因为你又肤浅,又蠢,通常这种女人都会不可自拔地爱上路遥夕那个贱人。”
他愉快地看着她变了脸色起身离开,对着她的背影补充道:“是的,他是我亲小叔,我俩流一样的血,不过精子的味道肯定还是我的更好,因为我比他年轻,要尝尝吗?”
这人纯粹神经病!
成月圆不想再理他,把门重重关上,躺会沙发,喝了两口饮料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拿起手柄继续玩游戏。
刚一开始,里头就骂起来了。
“你他妈又玩那个鬼消消乐!”
成月圆选择无视,将音量调大。
仍旧听见。
“几岁啊,还觉得自己可爱是不?!”
成月圆把手柄一摔,跟他杠上了,把音量直接调到最大,走过去把门打开。
回来,继续玩。
就是要吵死他。
路满满把笼子踢得哐哐响,像比谁更吵。
响动震得成月圆心神不宁。
最终她还是走了过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路满满先开口:“口渴了,给我弄点水。”
是啊,他活动量这么夸张,不口渴就怪了。
成月圆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气得短叹一声,跟他谈条件:“那你不许再吵。”
路满满也提条件:“你不许再玩消消乐。”
成月圆去倒了杯水,过来,手挨近了笼子又突然缩回来:“你可别咬我。”
路满满白她一眼:“你真把我当狗了是怎么的?”
笼子间隙不够宽,杯子有点伸不进去,成月圆只能隔着栅栏喂给他。
路满满伸着脖子接了两口,差点被水泼死。
“喂,你故意的吧?”
成月圆是没把握好,本来还有点歉意,被他这么一说又理直气壮了:“是你自己动来动去的。”
“你不会扶着我吗?”路满满没好气。
成月圆一手还举着水杯,另一只手伸过去都不知道该碰哪里,上上下下打量他。
路满满裸着上身,说实话非常养眼,精壮的少年感薄肌,斑驳的伤痕也无损观感,只添痞气。
“扶着我下巴!”他吼。
成月圆手忙脚乱给扶着了,慢慢给他喂水,路满满咕咚咕咚大口,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她这会儿反应过来:“那你怎么上厕所啊?”
路满满懒得理她,躺下。
成月圆也就不管了。
不让她玩消消乐,她本想把游戏机关了,可是关了她又好无聊,于是翻着商城。
好不容易才找到另一款看上去还挺简单的解密游戏,需要操纵小人在森林里破解机关,不断前进。
一开始还挺简单,可没过多久她就被卡在一个浮岛机关,怎么都过不去。要不就是掉在水里淹死,要不就撞到刺撞死,怎么都把握不准时机。
正生闷气呢,冷不丁冒出个声音。
“踩着音乐节奏跳就能过,笨。”
成月圆一扭头往屋里瞅,不信了,隔那么远他都能看见?乱说吧。
她将信将疑地试了试,还真行,一次就过了。
开心没多久,又是一个火球关卡,密密麻麻的机关,怎么都过不了,她感觉脑细胞都要耗尽了,打得焦灼。
“你倒是看看墙上的数字,光冲有什么用?”
路满满又在那冷嘲热讽。
成月圆朝他举着手柄:“你行你来?哦,忘记了,你被拷着呢,真可怜,略略略……”
她故意做着鬼脸冲他吐舌头。
路满满冷笑:“拿来,老子三秒就过去了你信不信?”
三秒?成月圆打半个小时了都!她才不信!
她把屏幕往他那边一转,快步走进房间,把手柄塞进他拷着的两只手里。
“来,三秒过不去你就是我孙子!”
(四十四)突变
“行,过了你叫我爸爸,怎样?”路满满嚣张至极。
成月圆才不信邪。
他那两只手是反拷在身后的,别说过关了,摁按键都摁不利索吧?
事实,还真不影响。
一上来他的操作就完全不同,却十分有效,触发的机关直接少了一半!
成月圆震惊,还没来得及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通关界面就已经弹出来了。
“服了没?叫爸爸。”路满满小人得志的样。
成月圆沉默了会儿,挨着笼子坐下来,真心实意地说:“行,是你厉害。”
路满满瞧她那神情。
“怎么,不想玩儿了?”
成月圆是觉得没劲了咩,灰心了呗。
“你可别哭鼻子啊,老子最烦女人哭。”路满满嫌弃道。
他就是被打得皮开肉绽都没掉过一滴眼泪,自然觉得女人动不动就哭很烦。
成月圆才没听他说什么,她就是想家了,准确地说是想念以前有哥哥在的家,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感觉胸口闷闷的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这时,门外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成月圆知道是路遥夕来了。
他进门,她仍旧坐在原地不动。
路遥夕走了过来。
伸手拉她,成月圆挣开了,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不怕地上凉了?”路遥夕答非所问。
路满满默默盯着这俩人。
路遥夕弯腰抱她,她扭了,扭不过,被他打横抱起。
她在一直在小声说什么,低声的呢喃像撒娇一样,路满满听不清,路遥夕抱着人已经上楼去了。
全程,路遥夕表现得都非常冷静,但路满满就是嗅到浓浓的暧昧。
不过不确定路遥夕是不是又在装。
路遥夕下楼了,揣着口袋,心情还不错的模样。
“安分待着,过几天会有架直升机过来,回意大利好好待着,再惹事我饶不了你。”
路满满明白了,路遥夕要带这个女人走,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他必须得动手了。
趁着路遥夕拿了些行李短暂离开的空档,他迅速从角落里翻出被藏起来的一根铁丝,撬开了手铐,又在十秒钟内以同样的当时撬开了铁笼。
没错,路满满是谁。以他的智商和手段,能被关这么长时间纯属自愿。
笼子他第二天就能开了,逃跑路线和工具也早准备好了。
那怎么还不走呢?
当然是好奇。
从路遥夕的异常表现来看,楼上住着一个让他很在意的女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
路遥夕为什么在意她?
是否有利用价值?
别的路满满都不感兴趣,如果有打击路遥夕的利用价值,那他可是兴致勃勃。
于是那一天,他没有逃走,而是黑了房子的监控系统。
翻看了一下之前的记录,发现路遥夕每天都会在楼上跟这个女人待一会儿,起初是看她睡觉,后来是喂她吃饭,无非都是这些,很普通,却又很不普通。
这不是路满满认识的路遥夕,即便要囚禁一个女人,以他的行事作风多半也就随意安排一个人手看管就行,何必亲自动手,更遑论如此细致,与其说是有耐心,不如说是某种奇怪癖好。
最起码一点,路遥夕对她是很感兴趣的。
那天,路满满幽灵一样站在这女人床头。
她睡着了,一点知觉没有。
路满满邪气的目光扫视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论姿色,在路遥夕的女人里都排不上号,但路遥夕关着她,肯定是有用的,并且还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用处呢?
路满满想不通。
但往后每一天挨的打,遭的罪,通通都是因为这份好奇,是因为她。
路满满发誓,这一切最后都要从这女人身上找回来的。
而现在,是时候了。
成月圆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刚才路遥夕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很期盼又很害怕,期盼的是她或许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害怕的是……她冥冥中觉得接下来的事不简单。
路遥夕曾经说过想让她跟什么人结婚,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叹着气翻了个身,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鬼魅身影。
“啊……”惊叫还没完全出口,她的嘴就被狠狠捂死。
眼前的面孔表情冷静,目光却藏着疯狂。
是路满满。
“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路遥夕不上当,那你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成月圆不明白他说什么,他往她嘴里塞了好大一颗什么东西,冰冰凉的,很滑,顺着喉咙就下去了。
接着她听到“呲”的气压声,鼻子突然就闻到一股好酸好奇怪的香味,头一下子就晕了。
原创文章,作者:guanliadmin,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crazyhome2000.com/2025/07/%e5%be%aa%e5%be%aa%e5%96%84%e8%af%b1-3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