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哥哥等不了(h)
谢言被严谦修长的手指深入的同时又被他深吻,感觉魂都飞了,瞬间腰塌腿软撑不住身体。
谢言的身体绵软了下来,她的头低垂靠在严谦的肩上,肩膀微微颤抖着,情色的吐息搔刮在他的颈侧。
虽然这样的谢言感觉很娇嫩严谦也喜欢,但看不到她的表情这一点他不是很满意,于是他一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谢言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心头一热,害臊转头移开视线。
注意到客厅的空荡,她突然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紧张道「电视怎么不见了?」
她转头疑惑的看着严谦担心的问「我们遭小偷了吗?」刚进门顾着亲嘴都没发现。
严谦沈默了一下,决定不说实话。「送给楼下邻居了。」他淡淡道。
事实是,两天前他因为无法接受她的离开,一怒之下把能砸的东西全砸坏了,还叫清洁公司来帮忙善后。
只剩这个沙发没事。
太蠢了,不能让谢言知道。
她的语气从困惑变得有些责备「茶几呢?还有那边那幅画⋯还有我的水晶花瓶⋯」她一边打量客厅一边质问「你都送给谁了?」
有没有被说过妳很会破坏气氛?严谦无语。
肯定有,而且记得自己也说过她好几次。每次气氛好不容易暧昧起来,她就找话题逃开。
这次可不允许。
「想跟妳一起去买新的家俱。」严谦随口敷衍,他低头吻她的耳朵,在她的耳朵旁边轻声细语。「顺便换一张好干妳的床。」
谢言顿时羞到直接闭嘴。
严谦很满意,继续边亲她的耳朵边说「有空一起去?」他把舌头伸进她的耳朵轻舔「要试用一下⋯」谢言娇吟了一声侧着头要躲。
「一张一张⋯用不同的姿势⋯」他的唇舌沿着颈侧慢慢向下「⋯慢慢试⋯」
谢言就算害羞的摀住嘴,也忍不住自己的声音,「呜呜嗯嗯」的呻吟不断溢出。
白皙的肌肤在细微的灯光下悄悄变成粉色,如果在亮一点的地方一定更美,严谦盘算着待会要找机会开着灯做。
他的舌缠上她的乳尖,另一边用手指轻捏着。湿润的舌尖及粗糙的手指同时带来不同的刺激。谢言难耐的拱起了腰。
严谦再次将手指插入她的小穴,这次用两只,感觉里面缠的更紧了,内壁又湿又温暖,穴肉像活物一样随着手指的抽动缓缓蠕动吸允着。
他的手指缓缓抽插,也在她的体内勾动轻抚着,探寻着她的敏感点。
摸到某一处时,谢言摀住嘴巴的手突然伸过来抓严谦的手臂,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边含着她的胸边说「喜欢这里呀?」
他的手指更用力的磨擦内壁突起的小点,一边用大拇指挤开肉缝,抵在她敏感的小豆豆上面,一阵一阵的按压。
她无助的仰着头,已经没有余力捂着自己的嘴,双手插入他的发根,想握住他的头发,双唇微张不停吐出情色的呻吟。「啊⋯啊嗯⋯哈啊⋯」
一股异样的快感朝她蜂拥而来,下半身大腿以下全麻了,刺激感让她合不拢腿,小穴缠人的力道越来越大。
「这么舒服啊?」严谦舔着她的胸,调侃着。谢言没有回应,她的大脑暂时失灵了。
严谦的手指更粗暴的按压着她的内壁,抽动的速度也加快,一边轻轻搓捏着她的乳尖。
严谦停下嘴边的动作,只专注的看着她。他喜欢看她高潮的样子。
谢言所有的表情他都喜欢,但是高潮的表情是只属于他的美景,他要深刻的记在心里。
谢言娇吟一声达到顶峰,大腿瞬间往他身上夹,手不受控的抱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向自己,娇软的身体颤抖着。
身下的穴肉凶猛的挤着严谦的手指,像是要把它们挤出体外,一时之间竟难以抽动。
严谦专注的欣赏着她迷乱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很恶劣的加大力道推进着,不顾她体内的排拒,想延续她的高潮。
「不要⋯⋯」谢言被刺激得受不了,推着他的肩想逃开。严谦扣住她的腰,手指加速在她的体内抠弄抽插,大拇指用力的按压她的花蕊,弄得她哭叫出声。
她身体又一阵激烈的痉挛,一股热液喷洒在严谦的掌心,流过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沙发上。
谢言被他的手指弄得潮吹了,她真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彷佛是严谦手中的洋娃娃,任他把玩。她对此感到陌生又害怕。
她羞耻的环住自己的胸,浑身还浸泡在高潮后的余韵当中,侧着头轻轻啜泣。严谦最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又想哄她又想让她哭更惨。
严谦忍到极限,他拉开裤子拉链掏出他蓄势待发的欲望,抵着那流着蜜液的诱人小穴,准备要推进谢言的体内。
「唔,不行⋯⋯等一下⋯⋯」她还在痉挛着,无力的呻吟。殊不知她娇弱的呻吟是男人欲望的催化剂。
严谦俯身亲吻她的唇,再温柔的亲亲她的脸及额头,十分下流的说「乖,哥哥等不了。」不顾谢言嘤咛着抗议,直接就长驱直入。
谢言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极其敏感,严谦插入时几乎要被回推的力量给夹射了,他咬牙隐忍了一下,才开始缓慢抽插。
「里面咬的好紧,好贪吃」他又故意讲骚话逗她。
谢言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瞪他,彷佛在控诉他的蛮横霸道,严谦看了更爽,双手掐着她的腰更用力的顶。
「不要⋯太大力了⋯」谢言被顶的受不了,唉声求饶,双乳像布丁一样晃动着,色情到让严谦看得目不转睛。
他忍不住伸手包覆住她浑圆的胸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和触感都让人爱不释手,就连颜色都是美艳的粉色。
他的小东西一定是天生基因非常好,才能越长越诱人。他着迷的想着。
在严谦忽快忽慢,时深时浅的高超技巧下,谢言很快又高潮迭起,身下的接合处水声噗滋噗滋的响。
她被弄得全身发颤无法施力,连严谦扶着她的臀,让她把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她都夹不住。
严谦却毫无倦怠,发狠似的换了好几个姿势,还从客厅做到卧室,插到谢言直哭。
她哭他就放慢动作,抱着她轻哄,等她不哭了,他又用力把她插哭,如此重复了七八回,最后谢言气得骂他禽兽,说要搬走去跟曾瑶住,他才收敛。
但说他收敛,也只是插的温柔一点,照样折磨到谢言直不起身,在他要戴第四个套的空隙,谢言一下就累的睡着了。
严谦看着身下尚未满足的野兽,再看看谢言在他的身旁睡的如此纯真无邪,无奈的叹息。
没关系,往后还有更多机会可以慢慢做。这么一想,他嘴角忍不住笑意。
他弯下腰来轻轻的吻着谢言的脸颊。
深夜,谢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身旁的严谦感受到她转醒的动静,大手伸过来轻抚她的脸。
「醒啦?」他的眼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就算房里很暗也看得到他眼底横生的笑意。
「要不要喝水?」他抚着她的脸问,见她点头,他起身去帮她倒水。
谢言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开心又担心,既满足又后悔。
「谢谢。」她坐起身接过水,吶吶地道谢着。
严谦宠溺的看着她,很自然的坐躺到她身边,结实的臂膀环住她。
谢言回想起稍早的画面,脸又热了起来。
「谦哥⋯」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剩下的话她问不出口。
严谦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沈的回复,毫不犹豫「妳说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只要不是兄妹。
他已经确认过谢言的心意,知道她的心开始向着自己,也知道她的犹疑,他不着急着要将她用情侣关系绑缚起来。
谢言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居然有点失落。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现实的考验,但严谦的回答让她更加迷惘了。
她对严谦有情欲,严谦对她也有。除了情欲,她发现自己也想留在他身边,这让她有些意外。
以前厌烦他的触碰、厌烦他自以为是的管教,一直觉得心里很负担很想逃离。
但是他一旦放了手,她又像被全世界遗弃,极无安全感,走路时连脚下的地都感觉随时会崩塌。她从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依赖他,并且如此习惯他的霸道与关怀。
也可能只是短时间的戒断症状,时间一久就没事了,就像曾瑶告诉她的。
但实在太痛苦了,想到要被严谦厌弃,再也看不到他宠溺又怀揣着坏心思的笑,谢言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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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婆,回来啦
「想什么呢?」严谦见谢言脸色复杂,凑上去亲她耳朵。这姑娘长大之后越来越会藏心思了,有时见她如此安静,他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她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谢言害羞的轻躲。
「在我床上还敢分神?」他伸手去捉她的腰,谢言吓得钻进被窝里,嘴里喊着累了隔天要早起,接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虫。
严谦轻笑出声,连着棉被把她抱进怀里。「被子可挡不住我。」他坏坏地说「有妳在,我连铁墙都能’桶‘破。」得意地看着谢言脸红着小声骂他变态。
谢言被他牢牢抱着,她稍稍气恼的想严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不知不觉睡意又袭来了,睡着前她还想着自己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
隔天早上,曾瑶在家楼下等着接谢言一起上班,满脸暧昧的笑容。
严谦向前几步挡在她们中间,曾瑶脸色瞬间阴沉,严谦的表情也不好看。
早上起床他又亲又抱的想跟谢言亲热,她又像学过轻功一样左闪右飘,一个劲地推他死活不肯,憋得他上火,还打着主意要趁送她上班的空档多摸几把,这回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干嘛?我不是要找你。」曾瑶抬着下巴瞪他,手插在胸前。
「她没空。」严谦冷道,对她的厌恶清晰可见。两人剑拔驽张的氛围看得谢言新奇又想笑,差点忍不住在一旁嗑起瓜子。
「她人在这儿,轮得到你来替她说话?」曾瑶继续瞪他。诶这老兄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让她瞪着脖子酸。
「她嗓子昨晚喊哑了,没法回答。」严谦面不改色的说,谢言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羞得冲上去狂拍他的背。
一旁曾瑶还想着要憋着,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控制,惹的谢言更加气恼,拉着她就要走。
「妳去哪?」严谦却面无表情的跟了过来。
谢言拉着曾瑶的手,头也不回,怒道「我去上班!」一大早的就让人羞得脸热脖子红,谁受的了。
严谦停下脚步没有再跟,薄唇抿成一线「那我下班去接妳。」这句话不是问句所以谢言没有回他。
曾瑶嚣张的回头看他一眼,轻浮道「严谦你记得阿,你欠我人情,出来混要还的啊。」
严谦没理会她的话,表情深沈,语带威胁丢了一句「曾瑶,妳最好少带着她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曾瑶置若罔闻,抬手搂着她姐妹的肩,送他一只中指。
严谦太阳穴青筋跳动。这娘们要他妈是个男的早被他打废了。
曾瑶还开着那台招摇的粉色敞篷。「算妳有良心,没有见色忘友。」她坏笑着。
谢言掐了她一把,生气的说「妳还说呢!昨天妳搞什么飞机 ⋯」
曾瑶大笑「我聪明吧?我先查了他晚上在哪里应酬。」她又对谢言眨眨眼「但凡他还在意妳,哪怕只一点点,都不会让妳穿成那样跟别的男人一起。」
谢言又气又想笑,这么有创意又调皮的除了曾瑶也没谁了。想到什么又问「昨天的照片删了没?」她穿着性感的照片。
「当然没有啊,替妳注册了好几个交友网站,正帮妳选妃呢。」曾瑶认真说,不知真的还假的。谢言又气得掐了她几下,她又痒又爽边笑边叫。
「所以,你们和好啦?」曾瑶关心道「现在是什么关系?」她想到谢言前两天的伤心,还有早上那个狗男人春风得意的脸。
谢言沈默无语。这个问题问到她心坎里了,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曾瑶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很识趣「没事,那狗男人多吊吊他才是对的。」她心疼的摸摸谢言的头发「谁让他老是欺负妳。欺负我姐妹的我不会让他好过。」
谢言感动,有些撒娇的说「瑶瑶,妳要是男生我肯定爱死妳。」
曾瑶冷汗。还是不了,依严谦那变态个性,她要是个男的还敢跟谢言纠缠不清,早就在海里喂鱼了。
她爽朗大笑「我要是男的,也不能只吊死在妳这棵树上是不是?」谢言也被她逗笑了。
下午严谦没来接她,提前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谢言当下只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他还不挂,像是还想说什么,沈默了十秒,最后也只挤出一句「早点回家。」
谢言本来就没有让人接送的习惯,提早下班为严谦特地空下了时间,他却失约。她也不恼,刚好有了兴致,想去青清姐家里做客。
林青清的老公夏文达是个知名的学者,现在在城内有名的大学里教书,她自己是个牙科医生,医校毕业四年,婚前在家附近开了一间小诊所。
谢言在青清家门附近,无聊的滑着手机不想进去,青清姐刚下班还没到家,家里只有她老公,孤男寡女她会很不自在。
「谢言。」一个温柔亲切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她惊喜回头,立刻迎了上去。
「盛哥!你怎么在这里!」谢言窜到那人身前,兴奋激动的表情让对方也微笑着。
黄盛身着灰色长版西装大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手提着两提袋,满脸倦容但此刻堆满笑意。
「我刚回国,拿些东西给夏教授,顺便来看看青清。」谢言依稀想起的确是黄盛先认识的夏文达,才会在偶然的巧合让青清姐与她生命中的伴侣相遇。
「妳呢?来打扰妳青清姊的新婚生活吗?」他调侃着。许久未见谢言,感觉她变得更出挑了。对于家里这位最小的小妹,他向来很照顾,像他的亲妹妹又像女儿。此时疲惫的身躯也莫名觉得有些被治愈。
「我想见她就来了,没想到遇到哥,太幸运了!」谢言走在黄盛身边脚步都快蹦跳起来,年龄像后退了好几年。
黄盛温和笑笑,犹记得谢言初到严家时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当时只觉得她可怜;后来熟悉了更发现她个性真挚,活泼可爱,有时也有点古灵精怪,在严氏家规甚严的环境下,没给自己少惹麻烦。
「怎么不进去?」黄盛笑问,抬手拍拍她的头。
她骨碌着眼珠子不好意思的搔搔鼻子「青清姐还没回来⋯⋯」
看起来怕生这点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黄盛温柔的说,谢言笑嘻嘻,乖巧的跟在他旁边。
夏文达来应门,与黄盛两人熟络的拍拍肩打招呼,领他们进家门。他带着金属框眼镜,有着专家学者独有的斯文气息,给人的氛围跟黄盛很像,都很温和。但黄盛毕竟跟着严父纵横各方企业多年,身上偶尔也会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三人在客厅闲聊了一下,谢言几乎都是听他们说话,这两人之前曾在国外一起搞过研究,夏文达当时是黄盛某个专案内聘的实习助理,黄盛总说没见过他那么聪明的人。被黄盛这样称赞那就是真是顶尖聪明。
黄盛带来的其中一个礼物是两瓶国外有价无市的陈年红酒,夏文达立刻就建议打开来喝。「人生无常,及时行乐。」他微笑着说。
这时门口有了动静,是林青清回来了。
谢言想出去迎接被黄盛不动声色的阻止了,他微微摇头暗示。谢言还困惑,却见夏文达正走向玄关,嘴里亲昵地唤着「老婆,回来啦。」温柔的接过她脱下的外套及手上的物品,一边关心「今天上班累不累?」
谢言这才发现自己差点不小心当了大电灯泡。
两人似乎在玄关亲热了一下,谢言不自觉的侧耳倾听,没动静的片刻却令人浮想联翩。
林青清走进来时,脸微微红,豪不尴尬地微笑着「盛哥,你来啦?好久不见你了。」接着不计形象的瘫坐在沙发上。黄盛浅笑着喝着红酒。
「老公,我今天上班特别累。」林青清抱怨,夏文达帮她挂好衣服,宠溺的走过来站在沙发后面帮她揉肩膀。
谢言看着他们感到好羡慕又好嫉妒。羡慕两人幸福美满的样子,又嫉妒夏文达抢走了她的青清姐。
黄盛似乎对他们这种若无旁人的亲热感到无奈,调侃道「青清,妳可找对人了啊,没想到妳老公这么疼妳。」
谢言此刻也觉得好放松,有黄盛跟林青清在,夏文达又像是一个极好的人,在这里特别安心,像回到了小时候大家一起玩的时候。
以前虽然黄盛忙,只有假日会回家,但她总找爱找黄盛玩桌游,几个弟弟妹妹凑在一起,每次大家都抢着要黄盛当伙伴,有时吵急了,谢言还会耍赖装哭,逼这些哥哥姊姊让位。
谢言好爱这些兄姐,每个人有自己的专长和特色,二哥黄安烈是亚洲知名的小提琴家,近几年都在世界巡回;三哥黎平宇从小对星星宇宙很着迷,去年被挖角到外太空总署去当研究员,或许哪天会有以他命名的卫星发射外太空。
该怎么形容他们这些养子养女之间的关系呢?比起亲人,更像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面对严苛的环境,有着同样的目标,彼此互相学习,互相竞争,互相扶持,偶尔插科打诨还会互相掩护。
严氏的成长教育精英又严厉,他们几个兄妹就像一同参加童军夏令营的朋友,每天天还没全亮就得早起锻炼,下课回家还得接受各种评量,还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找碴专家李老师盯着,说比监牢中的重犯还不自由也豪不夸张。
幸好有黄盛庇护着他们,时不时关心他们,买些小礼物犒赏他们,偶尔寒暑假还会找时间租车带他们出远门玩个两天。
所以大家感情都很好,尽管长大了各奔前程,但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都是设定成彼此,聊天群组里面也是每天都会问候或分享生活锁事。上次林青清结婚大家专门赶回来,当时拍的照片是睽违四年以来唯一全员到齐的合照。
谢言好好的保存着,设成她私人帐号的背景照片。
但这张照片里并没有严谦。
严谦作为严氏集团实质上的继承人,待遇与他们截然不同。虽然平时用餐生活住同一个空间,假日难得的休息时段也会一起打牌下棋或一起写功课。但他不用分担家务,不用和他们一起早起,也不用穿着规定的服装或是剪成一样的发型,有时还会与严父及黄盛一同参加正式的场合。
而且谢言长大后才发现大家都会隐约忌惮他几分,玩游戏不敢太狠,吵嘴不敢真吵,就连黄盛带弟妹们一起出来度假,严父也一次都没有同意让他出来过。
只有谢言因为是家中最小的,玩游戏才能对着他耍赖撒泼,初中高中同个校区一起放学时,还会吵着让他给自己买零食。那个回忆对谢言来说就是兄妹亲情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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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她喝多了
此时此刻谢言脑海里是没有严谦的,她沈浸在黄盛与林青清难得都在的快乐氛围中。
与夏文达坐在一起的林青清特别美丽,和谢言印象中的她截然不同。
熟悉的人都知道谢言私底下是个甜妹,纯真又活泼,撒娇起来没人顶的住,兄姐们个个都专宠于她。可惜她很认生,对外总板着一张脸,尤其是高中时期被同学霸凌之后,她开始学着武装自己。
谢言学习的对象就是林青清,她的气质清冷,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难亲近的样子。谢言还亲眼看过林青清对追着她到家门口惊喜告白的男同学无情甩巴掌的画面。
林青清当时对男同学说「跟骚是犯法的。」
事后谢言才知道,林青清也欣赏那位男同学。她对谢言解释,她是为了彼此好,他们这么小不思进取,谈恋爱会耽误学习,更何况严氏家族的环境背景一言难尽,管教又严,她可没心思玩什么偷情或私奔之类的戏码,解释的时候她笑里带着苦楚。
谢言当时就觉得这位姊姊是理性的代表,雷打不动,特别可靠,老是追着她后面跑。久而久之,当她想端着态度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是林青清的影子。只是模仿毕竟有局限,她内里还是热的,甚至爱哭爱笑。
但现在看来,林青清的内里也是热的,在夏文达身边,她不再是那个高冷理性的医学生,而是一个浸润在爱情的女孩,她今晚的笑容特别甜。
黄盛从国外买回来的红酒也特别甜。
谢言看着林青清幸福的样子,心里又感动又有些寂寞,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
「青清姐⋯姐夫⋯你们真好,我好想当投胎当你们的孩子⋯」当谢言双手拄着下巴,满脸笑容的说出这些话时,大家才意识到她喝醉了。
谢言跟曾瑶偶尔会喝酒,曾瑶千杯不醉,就算干了整瓶威士忌也只是说话比平时大声,动作比平时粗鲁一点。她常自我解嘲说,因为自己平常就是处于发酒疯的状态,所以才看不出来。
谢言也能喝不少,但她喝醉的时候会变傻,会一直笑容满面,变得甜美可爱,还会自然而然的撒娇。曾瑶看过她一两次这种状态,便不敢再让她喝那么多了。
据曾瑶所述,上次谢言跟她两人去KTV喝醉的时候,进来包厢送饮料的男店员只听她说一声谢谢,裤裆就撑起来了。
简直太危险太尤物了。
谢言只觉得她又在夸大其词,但反正她向来警觉性高,也不常喝醉,遇到应酬的场合,也只是浅尝即止,所以并没放心上。
但今天谢言心情好,夏文达又接连拿出了几瓶不错的酒跟黄盛分享,所以她喝了不少。
林青清看她这样有些担心,主动提议说要留她住下,黄盛看穿夏文达脸上那一丝的为难,直接说要送谢言回家。
但是两人告别夏文达夫妇离开后,就遇到了来接谢言的严谦。
严谦看着眼前笑咪咪挽着黄盛手臂的谢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谢言,过来,我带妳回家。」严谦对着谢言伸出一只手。她笑咪咪的跳了过来,改挽住他的手。
「怎么让她喝这么多?」严谦质问眼前的男人,语气森冷。
「抱歉,谦哥,我一时没看好她,来不及制止。」黄盛还是温和的笑着。
严谦在黄盛的面前总有被压一头的感觉,黄盛比他大十二岁,从小看着他长大,还能没脾气的叫他谦哥,他每次都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在外面叫我名字,或是叫我理事就好。」严谦冷回,张手搂着站在他身边摇摇晃晃却依然笑咪咪的谢言。
那一瞬黄盛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似有些不悦,但转瞬即逝。
严谦却看得清楚,他内心邪恶的部分又开始蠢蠢欲动。
严谦对黄盛的看法是很复杂的,他认同他敬佩他,甚至把他当成竞争对手,从小就追着他成功的背影。
但他同时也嫉妒他,家里五个养兄弟姐妹以黄盛为首是瞻,反而对他这个年纪相仿的兄弟疏离着。
林青清、黄安烈、黎平宇都与他相差不超过两岁,但是他们都对他毕恭毕敬,就像学着黄盛对待他的方式,让当时青春期的严谦感觉很畸形。
他们四个甚至还同校了好几年,却像不熟的朋友,连一起放学一起回家都没有过。只有当时读国中直升班的谢言偶尔会在他的班级走廊探头探脑等他下课。
严谦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明明是严家堂堂正正的血统,但在家里跟他们在一起时,他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严谦看着黄盛似笑非笑人畜无害的表情,内心有点嘲讽。他故意将谢言搂进怀里,在她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果然不是他看错,黄盛的笑容僵的很突然,眼里出现冷意。
「严理事,谢言她喝多了,需不需要找个女的照顾她?刚好我一个女秘书待会会来接我,我让她陪你们回去如何?」黄盛平静的问,像是单纯关心谢言的状况。
严谦轻笑,不屑的回答道「谢言跟我一起住,我照顾她很久了,用不着别人帮忙,谢谢你的好意。」接着他搂着谢言转头就走。
谢言醉的很钝感,没注意他们之间的较劲,还回头笑咪咪的对黄盛挥手道别,后者回以她温和的笑容,挥了挥手。
黄盛对待谢言没什么特殊想法,他纯粹把她当成很亲的妹妹,他对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一样的态度,尊重,支持,保护。
但是他唯一防不了严谦,严谦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他对待谢言就像对待猎物一样,执着且霸道。
以前就发现严谦看待谢言的表情不对劲,而且随着谢言初中时期越长越亭亭玉立,黄盛这种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所以在严律书想让严谦出国留学的时候,黄盛是第一个赞成的人。他自己也在C国留学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帮着整理了许多适合严谦去的学校。
谢言是所有人心里的小太阳,但她与严谦身分差距如同云泥之别,如果严谦对她有任何不恰当的想法,严律书会毫不犹豫地抹煞她。
严谦最好离谢言越远越好。这是黄盛内心真正的想法,但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谁知严谦这么厉害连跳两级,短时间就学成归国了。然后黄盛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严谦看上了谢言,并且他天生的优越地位铸成的霸道伤害到了谢言。他的嫉妒心导致谢言在学校的处境岌岌可危,严谦却毫无感知。
黄盛还记得他派的人把霸凌者写给谢言的信拿给他看的时候,他的血液都凉了。
信里面的恶意、露骨又下流的意淫、甚至还有恶心的屌照、裸露照,让他十分难得的气到发抖。
这不该是一个高中女孩该受到的对待。
黄盛后来采取法律途径,让那些王八蛋通通付出了代价,还用了一些非正规的手段在他们的人生纪录里留下前科,让他们下半辈子也无法东山再起。
但是严谦这个始作俑者他却动不了他。
严谦的行为在严律书眼里就是极稀有的在耍性子,完全任由着他,甚至还同意他把谢言从家里、从黄盛的保护伞下带走。
黄盛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不由得攒紧了拳头。
严谦扶着谢言上了副驾,自己坐上驾驶座。他俯身帮谢言扣安全带时,注意到黄盛还站在原处看着他们,顿时恶意窜升,转头对着谢言的唇狠吻了下去。
他整天早就想这样做了,期待着下班带着她回家好好亲热一下,没曾想秘书犯了一个行程上的错误,害得他临时必须去参加一场发表会。
谢言心也真大,他没履约她也不生气撒娇什么的,转眼就看到她要去林青清家里坐坐的简讯,让严谦一时内心复杂。
谢言被严谦突然的吻弄得「唔」了一声,却没躲开,很乖巧的接受他充满侵略性的吻。他的唇很有技巧的含弄她软糯的唇,舌头伸入她的口腔中与她的舌尖共舞,尝到她嘴里甜甜的酒的香气,差点就跟她一起醉了。
接吻细碎的声音在车内的封闭空间显得格外淫靡,严谦情不自禁放倒了副驾的椅背,黄盛的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只想沈溺在谢言的温柔乡内。
他一边贪婪的吻着她,一边手隔着衣服搓揉她的胸,抓捏几下就忍不住将手从谢言毛衣下摆钻了进去,想直接感受她细嫩温暖的肌肤。微凉粗糙的手指触碰她的腰部,让谢言又「唔」了两声,身体难耐的扭动。
严谦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向脖子吻了下去,另只手在腰部掐捏着她的软肉,谢言却咯咯笑了起来,严谦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她。谢言双颊绯红,两眼湿润,眼睛笑得弯弯的,又快闭上的样子,满脸傻笑,看得严谦也无奈的微笑起来。
「怎么啦言言?在笑什么?」严谦亲昵的啄啄她的脸颊,好难得看到她这种傻呼呼的样子,他的心里头好像有只小猫在走过,痒痒的。
「⋯好痒⋯」她笑着抓住严谦在她衣服里不安分的手,两眼迷离的看着严谦,语气非常撒娇「⋯谦哥⋯这样摸⋯我会受不了⋯」她一边笑一边说。
严谦被她戳到心坎里,恨不得马上把她就地正法,他按下内心鼓噪的欲望,爬起来发动车子。
黄盛已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不过那也不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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