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热 06-10

第六章 别咬,坏习惯

这天谢言回到暂时下塌的酒店房间,一开门就发现严谦坐在沙发上。

不是才下定决心要避开他吗,怎么可以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她停在门口与他沉默对视了几秒,小脑袋瓜又在计算着现在要逃走还是进去赴死。

严谦看多了她那狡黠的模样,似笑非笑"进来吧"。

她头皮发麻的走进去,硬挤出一个微笑"你来怎么不先说。"

严谦无语。说了妳还会回来吗?

他还穿着上班穿的深色衬衫及西装裤,只有领带拆掉,卷起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桌面上散落着文件,看起来他已经在这边守株待兔一段时间了。

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对她勾勾手指。

谢言心不甘情不愿的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

他挑了挑眉,低沉道"过来。"

谢言向前移动了半步,表情已经开始执拗。

他不耐,加重语气"过来。"

她又向前挪动半步,小嘴已不满的嘟起来了。

严谦又无语。是在模仿什么声控模型吗?喊一句走一步。差点被她气笑。

他俯身,长臂一伸,直接拉过谢言的手把她拉着坐进怀里抱住。

此刻将她抱在怀里,严谦才终于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一手紧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后颈,强迫她靠在他的肩。他贪婪的抱着她,嗅闻着她的味道,感受她的体温,被她晾了好几周的脾气,火已降下了大半。

谢言没有挣扎,却僵直着身体,反正力气是比不赢他的,不如先乖乖待着看他要做什么。

严谦静静地抱了谢言一段时间,正纳闷今天怎么那么乖,拉开距离瞧了瞧她的脸。

谢言的小嘴不服气翘的老高,正满脸的鬼主意呢。

严谦轻笑"什么表情?"手还揽着她的腰不放。

谢言听他的笑感觉被嘲弄,更气了"你擅闯民宅。"她的语气抱怨,听在严谦耳里却像撒娇。

他眼里带着玩味"我来接你回家"他的手指轻轻摩娑着她的后颈,满意地看见她脸上泛起红晕。

他又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侧颈,引起一阵颤栗。

谢言抗议"别摸,会痒。"她扭肩躲开他的手,耳朵泛红。

"检查一下之前留的痕迹还在不在。"看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严谦的眼神变得深邃,充满欲望。

"早就不见了啦!什么痕迹会留这么久。"她用双手遮住脖颈,脸更红了。

"真的?我看看。"严谦坏笑,手指去勾她的衣领,引来谢言的一阵推打,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他轻而易举一把握住她两个拳头压在胸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他也不忍了,拉过来就亲。

他的唇狠狠压上她的,灵巧的舌头蛮横的撬开她的双唇,迫不及待的钻入她的小嘴中,缠卷着她的舌尖。隐约感觉谢言在往后缩,他的手霸道的从腰间沿着脊椎往上抚,扶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

谢言还想挣扎,无奈被抓着动不了,只能被他半强迫的吻,吻得头昏脑胀。

吻了好长一会,严谦才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听着谢言气息紊乱。他浅笑着额头靠着她的额头,一只手重重的摩擦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搓揉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着自己。

"言言…"严谦充满情欲的唤了一声,谢言心里抽了一下,这是她刚被领养时的昵称,上了高中就没人这样叫了。

谢言稍微回过神来。什么?他刚刚那样叫她是什么意思?

"谦哥,可以放开我吗…"她轻声开口,脑袋低垂着,掩饰着自己的心脏怦怦跳。

严谦沉默了一下,最终放开了她的手,刚才接吻的暧昧气氛消失了一半,剩下浓到结块的尴尬。

她顺势逃离他的怀抱,爬到沙发的另一端坐着,全身警戒的样子。

严谦不怕尴尬,他就这样转头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还有她那被吻的微肿、诱人的唇,不发一语。

谢言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谦哥,你饿了吗?我好饿,我想吃东西,你要吃什么吗?我现在去买。"一气呵成说完她就站起身,却被严谦反手一抓,又跌坐回他身边。

他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手还紧抓着"妳好好待着,我叫客房服务。"

谢言看着他,难得无语。好家伙,还挺谨慎。

他点完客房服务,气氛又变得沉默。

她在他身边,明显坐立不安。

"谢言,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严谦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侧脸,突然发问。

她转头望向他,同样也看不出他的情绪,直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她想反问他:以什么身分?…但是这样太尖锐。

不好,因为压力很大?…这样好像又太直白感觉会激怒他。

不好也不坏?…还不如不回答了。

好?…阿是好在哪?

"这个问题,要提供连续或间断的时间长度及范围大小,才能获得相对应的答案"思考了半晌,最终她还是给了一个气死人的回答。

严谦也不让她打马虎眼"在我身边的范围是半径十公尺,时间长度是…嗯…一辈子。"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连续性的一辈子。"

她见他如此认真的回答,是真要她给个态度啊。严谦为什么想要她永远在他身边呢?她顿时心跳加速,脸红了起来。

"连续性的一辈子啊…那就有点…"她还没想好答案,客房服务来了,正好解了她的围。

严谦放开她的手,让客房服务帮他们布置餐桌。

"我们先吃饭。晚点再听妳的回答。"严谦拉开椅子坐下,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她。"来吧,谢言。坐在我旁边。"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语气中带着命令。

"希望妳待会可以对我说实话。你知道我能分辨出妳什么时候在说谎。"他拿起筷子,却没有动餐盘里的食物。

谢言犹犹豫豫地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话题闲聊,一边帮严谦夹菜。

话题说到上次跟她闹不愉快的晓铭因骚扰女同事被调查,原本是公司内部的调查,后面晓铭莫名其妙啷当入狱,还牵出两三个隔壁部门的男同事,罪名是滥用非法药物诱奸女性,而且还是累犯。

"真不是东西!幸好当初把事情闹大,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荼毒多少女孩"谢言说到气头上还骂了一句。"当初只泼水真的是太便宜他了,应该要泼糨糊。"

说到这边她看到严谦嘴角勾起,不解的问"你笑什么?这件事情也是对公司形象很严重的打击,你不在意啊?"

严谦瞟了她一眼,笑而不语。他接过她夹的菜,慢条斯理地品尝。

若她知道了她的初夜是因为被这群坏蛋下了药才跟他发生关系的,怕不是连硫酸都敢泼吧。

思及此,严谦皱又皱了眉头。小东西连自己被下药都没察觉,以后可还要再看得更紧点。

至于那群家伙,他肯定会让他们被关到永不见天日。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谢言却没有察觉。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谢言问道"谦哥你吃饱要洗澡吗?需要我先去帮你放热水吗?"本想趁他洗澡,找机会开溜,一时情急,都忘了现在不在家里。

话一说完,谢言一阵尴尬,这话怎么说得像是要留他下来过夜一样?她羞的咬了下唇。

严谦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表情变化。

"别咬,坏习惯。"他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大拇指抚过她的唇,只一下便缓慢的收回。

谢言被他的手指抚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怪异地麻痒感肆无忌惮地蔓延。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对他的触碰过于敏感,谢言羞耻到耳朵发烫。

她又想到之前翻云覆雨的回忆,紧张到全身发麻,连忙站起。

动作太毛躁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全部泼到严谦身上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她赶忙抽了几张餐巾纸往他身上一顿按,手忙脚乱之间,该摸及不该摸的全摸到了。

严谦被撩拨的忍无可忍,一把搂过谢言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对着她的唇又深吻了下去。

在吻下去前,她又看到他那令人难忘的眼神,危险又充满欲望,感觉腹部一紧。

"谢言…你这小妖精。"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却又充满情欲。他紧紧搂着她,唇瓣紧贴着,舌尖强势地侵入她的口腔。

片刻后,他稍稍拉开距离,眼神灼热地盯着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想要看我失控?嗯?"

严谦的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看来…我需要好好惩罚你了。"

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是妳起的头…待会可别被弄哭了。"

严谦突然站起身,将谢言横抱起来"我看妳现在胆子大了啊?还敢玩火。没听过玩火自焚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危险的欲望,语气却带着一丝喜悦,他抱着她朝床铺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渴望。

谢言害羞的用手遮住脸"放…放我下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却又充满警告"放你下来?好。"他把她扔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今晚…让妳顺便学一点教训。"严谦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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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基数十下(微h)

严谦缓慢而坚定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及肌理分明的腹部。他的眼底欲望沸腾,像极了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

谢言见状还想逃跑,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的往床边爬,却被他一把捞回钉死在床上。两人眼神相对,谢言吓得开口讨饶「谦哥,放过我,我不想要…」她的声音颤抖着,楚楚可怜。

严谦内心深处抽了一下,但他仍然没有放开她,他靠到她耳边,哑声说「不行,我说过了,这是惩罚。」说完含住她的耳朵轻咬,惹得她全身绷紧,更用力的挣扎起来。他的左手抓住谢言的双手,毫不费力地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右手开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谢言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牛仔连身裙,看起来青春又不失妩媚,浓厚的色彩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

严谦白天在咖啡厅、还有在亲吻她的大街上,早已暗自赞赏过。现在他更喜欢了,因为这件裙子的设计,一整排扣子全在前方,脱起来既方便又色情。

「谦哥…你不顾虑我的意愿,这是犯法的。我不想你犯法,如果你真想要,我帮你找一个有意愿的,好吗?」谢言的耳朵被他的唇齿挑逗的呼吸急促,却还在不知死活的想办法挣扎着。

「闭嘴,再吵我把内裤塞你嘴里。」严谦瞬间脸色阴沉,语气凶狠,让她瞬间闭上了嘴。

还想帮他找别人?这小东西怎老是在他的雷区踩跳。

严谦一边解扣子一边亲吻她的脖颈,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在他湿热的舔吻下,逐渐泛红,并留下粉嫩的痕迹,他感到一丝满足。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炙热,充满了欲望。
他的手继续向下,抚过谢言的大腿,最后停在她的臀部。

严谦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调笑「该好好算一算,这三个礼拜被你晾着的帐。」

他突然将谢言翻过身,让她背对着自己,一手压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粗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抚着她的臀。

严谦见识过她的臀型,浑圆、饱满、挺翘,穿着衣服时的背影都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好几眼。更别说没穿衣服从后面来的时候,那个完美形状更让人血脉喷张,加上她的肌肤细腻又有弹性,光是回想都能让他的枪杆上膛无数次。

严谦的手轻轻拍了拍谢言的臀部,低沈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欲望「该打几下?自己说。」手还不安分的搓揉着,贪婪地体验着这让人爱不释手的手感。

谢言大惊,忍不住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要打我?」她扭头想看严谦的表情,一眼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睛,吓得眼眶泛泪。

「不然呢?」严谦声音沙哑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我说没说过不准躲我?」他拨开她如瀑的长发,俯身在谢言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他的右手还揉着她的蜜臀。

「不要,你放开我…」谢言全身发软仍挣扎着,两条细白的长腿踢蹬着。无奈严谦坐压在她的腿上,她还是动也动不了。

「妳以为我没本事把妳抓回来?」严谦声音越来越轻,却更令人毛骨悚然「我是在给妳机会自己回家。」他的唇再次落在谢言的后颈,轻轻啃咬。「结果呢?」他牙齿稍微用力,留下清晰的印子,谢言呜咽了一声。

结果就是妳这野姑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严谦感觉体内的怒气又开始攀升。

「几下,自己说!」他声音加重了几分。谢言把脸埋进枕头,赌气的摇头。

「不说是吧?那好,一个基数十下。」严谦冷笑,一抬手「啪」一声,结实的一掌拍在白嫩的屁股上,清脆的声音比预料中的还要响,听在严谦耳里,又色又解气。

谢言没料到他会真打,愣了一会儿眼泪才掉出来,她又羞又气又不服,恨恨地咬着唇,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

严谦当然没有真打,他要是真打,凭他手劲肯定把她打坏了,他哪里会舍得。他连一分力都没用到,纯粹是她屁股太弹润,声音才会这么响,这还隔着内裤呢。

严谦强忍住自己想多拍几下的冲动,缓缓用手指在刚刚拍过的地方画着小圈,调侃着「这是第一下。后面换妳自己数。」

他见谢言没反应,又语带威胁「妳不数,我要是打过头了可别怪我。」

谢言觉得很屈辱,但她又怕他说到做到,忍不住愤恨的说「你一个知识分子,连数到十都会数过头吗!」声音埋在枕头里闷闷软软的,却仍足以让严谦的怒火直线攀升。

这丫头的嘴有时真想把她缝起来。

他咬牙,气得在她的屁股上连拍了三下「啪啪啪」打的她开始啜泣。

疼是不疼,但是侮辱性极强。

跟严谦住一起时,他经常语带威胁的跟她说话,她有时故意不听话,他生气也会捉她、抱她、捏她的脸。但从没打过她。

他总用她周边的人事物来威胁她,这样已足以让她就范,不需要打她。

现在她的自尊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感。她气恼得全身发抖。

严谦见她一动不动,肩膀却在微微颤抖,知道她哭了。他忍着笑「数到哪了?」他的手掌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娇臀,抚上她的腰轻掐着。

看她委屈成这样还不服软的样子,简直太戳他的癖好,怒气全转化为欲火,熊熊燃烧着。

他俯身舔吻她的耳朵,轻声地又问了一次「数到哪了?恩?」手指在她的腰上的软肉安抚的掐捏着。

谢言被他这样的手法一摸,身体又酥又软,她恨死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更气了,她扭头躲开他的吻,就是不说话。

还真倔。他的薄唇抿成一线,坐起身。

「不数啊?」啪,他这次拍了她另一边的臀,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腰。

「数不数?」啪,他继续拍。体内欲望的温度持续飙升。

「问妳话呢?」啪。

「数不数?」啪。

他控制着手上的劲头没有变大,但拍臀的角度却歪了,越拍越由下往上。看着她的臀肉在掌下情色的回弹,他越拍越兴奋。

「数不数?」啪、啪、啪。

谢言暗暗呜咽,又气又羞,身体不住的颤抖。

「还不数?」啪、啪、啪。

谢言也发现他拍屁股的方式越来越变态,终于忍不住怒道「超过十下了!」脸还藏在枕头里不屈地流着眼泪。

严谦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差点笑出声来,心情极好。

「哭啦?」他调侃道。谢言光听他的声音都能想象到他坏笑的表情。心里更气,哭得更厉害了。

「没哭!」她倔强的回答。

「那我可继续打啰?」他的手又威胁似的覆上她的臀。

「不许打!已经超过十下了。」她伸出一只手往后抓住他的手,头还是不抬。

严谦此时心里爽得很,却故意说「我有说只打十下吗?」他没甩开她的手,继续抓揉她的臀。「我说一个基数十下。」

谢言气极,回头怒瞪「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哭得眼睛红、鼻子红,可怜兮兮的样子激起了严谦的虐待欲。

他俯下身,单手绕过她的脖子,扣住她的下巴就是一顿狠吻。吻得让她呜呜直哭。

他的唇覆住她的,又吸又啃,舌头在她的嘴里扫荡,每一处都不放过。最后还不过瘾,把她的舌尖缠卷进双唇之间狠狠品尝。

谢言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脑袋一片空白,几乎都快忘了她正在被他教训着,只隐隐觉得内心酸楚,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严谦吻够了,放开她的唇,才发现两人的脸颊上都是她湿润的泪水。

他将她翻过身来,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

「哭什么?」他语气轻柔,假意的哄着。谢言啜泣,听他语气放软,本来要开始哭诉装可怜,却又听他继续说「才打几下就哭,待会不得哭更惨?」一下气到捶他的胸。

「你、你凭什么打人!不许再打了…」她边哭边骂。「呜呜…你一个大男人打女孩子,你不是人…」

他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捶,脸上的笑容更深,一边轻捏她的肩膀,一边温柔的用脸蹭着她的发顶。

「好好好,不打了。」让她捶了一会,他随口敷衍。怀里的动静果然停了下来,剩下肩膀还随着啜泣声在抽动着。

「很疼吗?」他假装关心的问。其实他知道自己根本没用力。

「很疼!」她又气得捶了他一下。

见她上当,他接着说「疼啊?那哥哥帮妳摸摸。」也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就沿着她的臀探进内裤里。

谢言又要挣扎起来,严谦却比她快,俯身压上,把她禁锢在身下,又用吻封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灵巧的伸入她的臀缝间,满意的摸到湿热的触感。他熟练的挑拨着,很快就听到她忍不住溢出的娇喘。

「这么湿?我看妳被打得挺爽。」他在亲吻的间隙,用下流的言语调戏着她。

谢言又羞又怒,脸红的诱人,她更用力的推他「我、我才没有!你乱说!」

其实有没有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不中用的身子居然这么不经撩。

严谦无视她的推拒,单手褪去她所有的衣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好几个保险套随手扔在床上。

「选一个帮我戴上。」他坏笑着看着身下的谢言,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这幅好景色。

她眼眶含泪,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双手环抱住裸露的胸,身材曲线柔美,脖子上有着刚留下的印记,肌肤被挑逗的几乎变成粉色,尤其是脸上那副羞愤的表情,严谦越看越喜欢。

「我不要!」她咬着唇怒道,不依。

「原来妳喜欢无套。」他语气凉凉,分开她的双腿「也可以。」

谢言双眼圆瞪。什么?他刚说什么?

「不行!」她吓得尖叫,用力推打他的胸膛。

严谦轻笑,不顾她胡乱的推打,用牙齿拆了套,单手戴上,就缓缓推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谢言还不习惯他的尺寸,她倒抽了一口气,身体紧绷,下面的嘴也咬的紧。严谦咬牙隐忍,耐心的观察她的表情,闷声说着「放松、放松。」他的手轻掐着她的腰侧,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呜呜…我没说你可以进来…呜呜」她缓了一会又开始哭,身体逐渐柔软了下来。

严谦看她哭泣的样子,内心深处某个角落有点紧,但身下的野兽却叫嚣的更大声。他一边抱着她,轻揉她的肩膀和背,一边亲吻她哭泣的脸庞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下半身却开始缓缓抽送。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言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已晚,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感受着快感。

她一边啜泣一边被他慢条斯理的顶弄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肩。

严谦极有耐心的动作着,今天没有药物让她失去理智,他更得小心照顾她的感觉,免得今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虽然看她哭成这样,今天过后大概她又要跑给他追了…..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一个晚上让他好好表现表现。严谦内心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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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老兄是不是不错用(h)

严谦耐心的缓抽缓送,听着她娇软的喘息越来越嫩,他的欲望不减反增。他直起腰来,一边维持着缓慢但有力的律动,一边将她所有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很有感觉,全身颤抖,但还在嘴硬「不要…」双手无力的推扶着他的腹部。

严谦简直太爱这时候的她了,粉嫩又娇羞,色气的不得了,比起平常面无表情假装顺从的样子不知要可爱上几百倍。他的手掌忍不住抓住她的膝盖往上抬,想进的更深一点。

「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调笑。他的动作愈发强势,每一下都精准地挑逗着谢言最敏感的地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大腿,感受着她的颤抖。

谢言感觉自己快被快感淹没,她娇吟着,还在努力抗拒着身体的快乐。

「真的不要?要我停下来吗?」严谦戏谑地问着,他看得出她快要高潮了。

笑话,他怎么可能停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还是故意挑逗的在她体内速度极慢的缓缓抽送。

谢言又羞又恼,咬着下唇不肯服软,一双手又开始推拒着他「那你停下来、你出去。」

他嗓音嘲讽「妳咬我咬这么紧我怎么出去?」说完邪恶的加大了力道。

她惊惧地感受到体内的快感一波波的堆积,这种阵阵酥麻的感觉跟第一次的疯狂完全不同。

以比喻来说,上次的一切就像狂风暴雨,这次的快感却像小雪球逐渐滚成大雪球,沿路压垮了不堪一击的小村庄。

她不知道哪一种感觉让她更害怕,只知道这两次回忆都会让她极度羞耻。她羞愤的摀住嘴,不让呻吟声溢出。

严谦不耐的拉开谢言的手,用他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床上。他深沈的双眼直视着她,眼底的欲望翻涌,让她心头一紧,更有感觉了。

他看出她快达到巅峰,低头吻住她的唇,稍微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的深入她的体内。满意的感受到她嘴里吐出的喘息被他全数吞进肚子里。

很快的她大腿绷紧,体内一阵紧缩,拱起腰背,无法控制的高潮了。

严谦稍微拉开距离细细品味着,谢言高潮的样子真美。双眼迷离,娇唇红润,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着。像秋天里快被吹落的一片枫叶,坚持着也美,飘落时也美。

他又耐心的等待着她的高潮过去,才又开始律动。

谢言虚弱的抗议「不要…我不行了…」眼眶又开始湿润。

严谦已经忍太久,发现自己没多余的耐性再去哄她,咬牙低沈道「不行也给我挨着。」说完他掐着她的腰,开始随着自己的心意横冲直撞。

谢言被他顶的哭出声来,生气的抓着他的肩膀胡乱啃咬。

严谦也不惯着她,她咬多少次,他就顶十倍回去。做到后面,谢言哭着说她错了,她不敢再乱跑了,严谦才满意的结束这回合。

谢言被欺负的很惨,一路抽抽噎噎到严谦抱着她泡进浴缸里还在哭,肩膀抽泣着停不下来,特别可怜。

严谦见她这样,原本打算在浴室里再做一次的,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放她一马,只克制的抱着她亲嘴,温柔的亲,直到她不再抽泣。

两人在浴缸里依偎着,谢言已经哭到没力也没心思去为目前的赤裸而害羞,只觉得困倦。

严谦没头没尾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手指轻抚着她的肩。

谢言「嗯?」了一声,眼皮直打架。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严谦没把话说完,看着怀里的女人,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谢言已经无法思考,她「嗯」了一声,陷入了昏睡。

「….」严谦叹气。

小东西体力需要好好锻炼锻炼。

隔天,谢言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严谦不在房内,她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她也不去细想怎么回事,只当那是欢爱之后,正常的身心理反应。

她下床要去盥洗,却脚软的差点滑坐在地,忍不住在心里又暗骂了严谦好几次。

彷佛听到她的心声,她的手机很有默契的响了,是严谦专用的铃声。她心虚的捡起掉在沙发上的手机,看见自己给他的备注是「大老爷」,正是她在心里骂他时常用的词,顿时心虚又想笑。

「喂?」她接起电话。

严谦在电话的那头,听到谢言自以为忍着笑意的声音,心头一暖。

「是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沈稳好听。

谢言翻了翻白眼。当然知道是你呀,不是你还会是谁啊,大老爷。她又开始想笑。

「干嘛?」平常她不敢这样跟严谦说话,但是她还在气他昨天欺负她的事。

「….」严谦脑袋浮现她翘着嘴生气的脸庞,嘴角上扬。「我要去B国出差三天。」他命令着。「妳现在赶紧回家,三小时内我要看到妳。」

她又翻了翻白眼。家里客厅的云端摄像机,是谢言最讨厌的科技产品。

「别想跑,我会找人盯着妳。」他见谢言不回答,又威胁的补上一句。

「知道啦。」她没好气地回答,严谦似乎在忙,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控制狂、自大鬼、变态大老爷、种马、衣冠禽兽!

她对着手机把她想得到的词汇都骂了一轮,才打给她的好友求救。

曾瑶是她除了青清姐之外,唯一的同性好友。两人在大学时期认识,当时严谦刚出国,曾瑶做为女性友人,帮她挡了许多次惊险的查岗。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严谦赶走的朋友。

虽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她们真的很合拍,对彼此都很好,但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曾瑶的家族也是政商名流,严谦不好动她。

否则他一个心思狭窄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谢言整天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另一个人,更不可能忍受她总是以跟曾瑶出门为由,深夜晚归。

曾瑶还是电脑工程专业,她曾帮谢言编码窜改家中云端摄像机的数据,让她可以同时在沙发上打嗑睡又可以同时在酒吧喝酒狂欢。

两人用这一招,躲过严谦病态的监视,好好体验了一把大学时期的夜生活,也因此感情更好。

最近两人工作都忙,已经一段时间不见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敲好聚会的地点。

「瑶瑶,救救我。」一见到曾瑶,谢言就像八爪鱼一样抱过去撒娇。商场咖啡厅虽然吵杂,但是独立座椅区的空间很大,不用拘束也不用担心被偷听。

「怎么啦?」曾瑶穿衣走中性风格,化妆技术也很好,在外形象又美又飒,跟她本人的个性一样大剌剌。她抱着谢言拍拍头。

谢言快速的把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她的初夜到昨晚的缠绵全都说了。

….除了她被弄得泪流满面,通体销魂的那一部分以外。

曾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操…妳跟他做了?」她消化了很久才说,声音很大。

谢言连忙去捂她的嘴「小声点」她的脸迅速窜红起来。

曾瑶忍不住拍拍手又摇摇头,不知在赞赏哪一部分。

「还做了那么多次?!」她过一会儿又惊叹起来。声音大到谢言气得捶了她的肩膀。

「两次…!什么那么多次….」谢言小声地用气音纠正她,脸红的可爱。

「姐妹,妳终于长大了啊⋯⋯」曾瑶感动的假装拭泪。「严谦是真牛啊⋯⋯」

谢言不解,她这是什么反应?以往对于严谦的控制,最为她抱不平的是曾瑶,怎么现在…好像很祝贺的样子。

「阿言,不是我说。我之前总怕妳不对劲,妳知道的…妳对男人不是很不屑吗?」曾瑶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常见。「我…偶尔有想过…妳是不是喜欢女的…就是…有没有可能妳其实是…对我…」谢言还没听懂,困惑的看着她。

曾瑶笑着继续解释「当然我也很喜欢妳,但取向不同妳懂吧?我需要有带把的,玩起来比较刺激。妳的话…」她色瞇瞇的上下打量谢言「不禁玩。」

谢言终于听懂她的意思,笑着推她,骂她是女流氓。曾瑶被骂了反而笑的更欢。

「所以…」笑完曾瑶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严谦他…到底行不行?」

谢言这次推她推更大力了。

「不是嘛,我之前老觉得他占着茅坑不拉屎,管妳管这么严,也没让妳好好爽爽。我还以为他其实不行呢。」曾瑶说完大笑,直接被谢言推得跌下椅子。

「可以啊这位老兄。」曾瑶捂着嘴爬起来坐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听起来他早有那个意思了不是?亏他可以忍这么久….」

曾瑶作为新世代的肉食女性,从来不信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她常说柳下惠不是同性恋就是阳痿。

这位严谦长达多年的自制力,真真打破她的眼镜。

「那妳呢?」曾瑶最后才谨慎的问「妳喜不喜欢?」曾瑶知道,谢言一直没把严谦当作对象。

她们俩大学时期策划如何跷家、躲避查岗、拟定各种作战计划的那股劲,就像在对付一个思想古板的老父亲。她们总是私下称呼严谦是变态老爹。

但即使是在带有偏见的曾瑶眼中,严谦也算得上是个性感又帅气的变态老爹,换作是她跟严谦住一起,擦枪走火肯定是分分钟的事。只是谢言看起来没那个意思,曾瑶也没煽风点火。

但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曾瑶还真好奇谢言是怎么想的。

谢言的第一反应是摇头说不喜欢。

曾瑶看了看她红通通的脸,坏笑着「妳这是不喜欢的样子吗?」她俯身靠近谢言耳边悄声问「他老兄是不是不错用?」

这次曾瑶抓住了桌子,才没被她推下椅子。她漂亮的脸蛋笑的开怀,笑声爽朗,引得旁边一桌男同学频频回头。

「好了,不闹了。」曾瑶笑出了眼泪,才终于消停了些。「妳不喜欢就直接说吧,也许他会放手的。」

谢言张口要说什么,却拼凑不出文字,又闭上嘴。

会吗?严谦纠缠自己那么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简单的跟他说她不喜欢他,他就会放手吗?

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未正式的对严谦说过拒绝的话,总是弯弯绕绕惹他生气,想让他自己放弃。如果她真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会是什么表情?

曾瑶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再多试用几次也行。」这次她却意外的发现,谢言没伸手推她。

她陷入如何拒绝严谦的思考。

「阿言,妳真要拒绝他?真的不喜欢?」曾瑶疑惑道。以她精准的女人的第六感,谢言应该是喜欢严谦的,至少现在是把他当异性看待了。

女人嘛,真的不喜欢是上不了床的…

曾瑶看着陷入沉思的谢言,同样疑惑的咽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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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多想我一点

曾瑶一只脚曲起坐在电脑椅上,熟悉的用电脑骇入记忆体,窜改了谢言家中的云端摄像头的时间轴,现在萤幕中正在反复播放着谢言穿着休闲服在家中活动的样子。

「好了,让他慢慢看吧。」曾瑶哼笑,转过头来望着正在茶几上认真写字的谢言。「遗书写好了没?」

谢言抬头瞪了她一眼「呸呸呸,什么遗书啊,不吉利。」她这个闺蜜有时讲话也太口无遮拦。「是诀别书。」

「好好好,诀别书。你们文组的怎么都那么没有幽默感。」曾瑶随意的咬着口香糖,吹着泡泡好奇的凑过来看。

「….我只当你是亲哥哥,不想再发生越线的事情…」曾瑶看着她写的内容念了一段,嘲笑道「卧槽⋯⋯姐妹,妳写琼瑶呢?这也太狗血了吧!」

谢言不满地用手肘顶了她一下「我没真要写给他看,我只是写出来,看看怎么样说比较适当。」她身边散落着一小堆揉过的纸团,她已经写了又划、写了又划一段时间了。

「你当你在写新闻稿呢?」曾瑶大笑「就五个字,我不喜欢你。简单明了不行吗?」

谢言没有回答,‘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心里有些复杂…她确实很烦严谦老是管着她,也不想当他的对象,但同时她也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家人都是这样的吧?她真心把严谦当作家人,她还想维持他们的亲情,害怕撕破脸。

曾瑶看了看她阴沉的脸色,伸手抱她「好啦好啦,明天再想好吗?妳难得住在我家,陪陪我嘛?我还想听妳多说一点床上发生的事….比如….」她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她的脖子「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

谢言羞的张口要咬她的手指,两人打闹在一起。

‘大老爷’专属的铃声响起。两人一愣,很有默契的马上弹起。曾瑶立马冲回电脑前,把录影画面快切到谢言走回房间。

谢言迅速整理衣服,清清喉咙,设定了一个白色的视讯背景,瞄了一眼曾瑶,见她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才接通了视讯通话。

画面接通,严谦湿漉着头发,光着上身,背景像是高级饭店的房间。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画面。凌乱的头发与平时干练的感觉略为冲突,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谢言看到他的肩膀有几个清晰的齿痕,瞬间心头一紧。

「谢言,你在干嘛?」严谦皱着眉头问。谢言心虚的与曾瑶对看了一眼。这么快就穿帮了吗?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严谦又问。

谢言松了一口气,曾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睡?你老兄不正打电话来吵人吗?

换作平常的谢言,肯定会说「好,马上去睡。」心里翻100个白眼,草草的挂他电话。

今天的她,感觉有点手足无措,她抱着枕头,小脸红红的「哦…要睡了…」难得没有主动要挂的意思。

严谦停下擦头的动作,仔细看着萤幕里面的她。小东西好像在撒娇呢。他语气柔和了不少「怎么了?为什么遮住背景?」

谢言又心虚了,撒谎道「在整理房间,有点乱…」曾瑶对她赞赏的比比大拇指。

严谦隐约觉得怪,但谢言的古灵精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要她在家乖乖的,也没什么好深究。

「身体怎么样?昨晚很累吧?」严谦问,谢言手一抖差点弄掉手机,眼角余光看到曾瑶极度暧昧的笑容,羞得脸颊发烫。

「…我没事。」她忍住羞耻小声回答。怕严谦又乱说话,她主动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严谦沈默了一下,轻笑着说「怎么?想我了?」嗓音充满诱惑。

曾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扶住椅背。今天摔太多次了,再摔她要变成谐星路线了。

「….没有。」谢言的语气生硬了许多,却连耳朵都红了。

严谦又笑,笑容里全是对她的宠溺。

谢言喜欢看他这种笑容,感觉心痒痒的,很像回到初中时期一起玩桌游,他看着她输了耍赖的时候。

「多想我一点,言言。」严谦对着镜头极其难得的微笑道。

谢言突然想挂电话了,她从镜头前逃开,匆匆说了一句我要睡了掰掰,就挂了。

空气里一阵安静。

曾瑶暧昧的笑脸格外刺眼。

谢言僵持了一下,才恼怒的说「妳想说什么?说吧!」

曾瑶大笑「谢言妳再装啊!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吧!」这什么标准情侣对话啊,平白被秀了一脸。

谢言又羞又恼「没有。」

曾瑶又说「你干脆点跟他在一起好不好?妳这分明已经是恋爱中的少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曾瑶在旁边看到谢言的表情明显就是迷恋,怎么还那么装呢。

谢言还否认,神色益发沈重「不是,妳懂什么,他是我哥。」

曾瑶本想继续逗她,却发现谢言语气开始怪怪的。「怎么了阿言?」她伸手去搂她的肩。

谢言摇摇头。

她对亲情的渴望,远胜过这些鸡毛蒜皮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严谦不再对她有异想,不再执着于她了,她还想做回他的妹妹,想叫他「谦哥」,想看着他偶尔无奈又宠溺的笑。这样就够了。

严谦以前确实令她害怕又厌烦,越线的感情让她在严氏家族里喘不过气,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被赶出家门,变回那个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孤儿。

有些东西不曾拥有过就不用怕失去,可一旦拥有过,就能深刻体会到失去亲情会有多么痛苦。

这种害怕又无奈的感觉持续着直到现在,已经刻印在骨子里,让谢言既不敢逃离,也不敢让他更进一步。

更何况严谦因为喜欢而建立起来的感情有多么脆弱,她是看在眼里的。

得知他交女朋友时她问过他。

「谦哥你为什么突然交了女朋友?」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松了好大一口气,以为严谦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嗯…看对眼,喜欢上了。」严谦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他生冷的语气,让谢言印象深刻。那股陌生的寒气,跟青清姐谈恋爱时完全相反。

然而过没两个月,他就换女朋友了。他十只手指头数不完的女朋友,谢言也见过几个,有些一起吃过饭,有些带回家过。

有一次谢言一回到家,看到一个女的坐在严谦的大腿上,两人正在亲嘴,严谦的手伸入裙中扶着女人的臀。吓得她着急忙慌的又出了门,生怕看多了长针眼。

还有一次严谦还在国外的时候,打视讯给她交代事情,萤幕里一双细嫩的手突然伸过来抱他的脖子,被他面无表情的抓住甩开,动作单调的像是弹开灰尘一样,让谢言惊得双眼圆睁。

所以严谦的喜欢究竟是什么?他对谢言又有多认真?这些都很难下定论。

本来期待着本家里已经在给严谦安排对象,再撑一会或许可以撑到他结婚,结了婚就不可能再住一起了吧。

好几次家族晚餐,严父念叨着该把对象带回家了,严谦都当作耳边风,随口敷衍。最近一次他还嘲讽,黄盛大他一轮也还没结婚,要严父先处理好黄盛再来管他,搞得两父子不欢而散。

但现在情况更复杂了。

谢言跟严谦睡了,还睡了两次。

这后面要怎么给彼此台阶下,谢言真的是无法想象。

严谦看起来像是想要她当他的恋人,她接受的话,家里人会怎么想?严父会怎么想?这种激情又能维持多久?严谦势必要找条件更好的老婆,到时候他们怎么办?还能做回兄妹吗?不会被识破关系不纯吗?

谢言彷佛看得见一个狗血的场景,画面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性搧了她一巴掌,骂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那如果她拒绝的话,严谦会善罢甘休吗?这两次火辣的回忆都可以假装成意外让它过去不再提起吗?他们还能当兄妹吗?

谢言想得脑壳疼,她看着曾瑶为了哄她,搬出新买的光疗美甲机,兴致勃勃的在帮她弄指甲,思绪翻涌,憎恨几周前那个喝酒误事、酒后乱性的自己。

隔天起床是周日,前一天两人玩玩闹闹到很晚,曾瑶搬出浑身解术,聊了一堆她职场上的直男的各种迷惑行为,让谢言笑到肚皮疼,好不容易把她给哄开心。两人感情很好的抱在一起睡。

先起床的是谢言,她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一看是个不熟悉的联系人,叫大卫什么的。她想直接挂掉,手机却被一旁的曾瑶给抢了过去,接通了,曾瑶的声音瞬间变得妩媚。

这姐们一大早直接开启猎艳模式了阿。谢言叹道。

曾瑶拿着她的手机跟别人煲电话粥,她也睡不着,于是就起来洗漱穿衣。

等曾瑶挂了电话,她已玩了两场玛利欧赛车了。「谁啊?」她好奇的问。

曾瑶拿她的手机跟别人留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原因也没什么,就是她自己的手机要挂机打游戏,一边又想分心吃吃小鲜肉,生活过的挺滋润。

谢言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会找,看曾瑶这样撩男也挺有趣,于是也配合她,反正她们俩不在一块时,谢言对于不认识的来电一律是不接的。

「昨天在咖啡厅里隔壁桌的男大生,长的挺可爱的,妳有印象吗?」曾瑶想起昨天刚好谢言去厕所时留的电话,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最近我自己的手机同名同姓的男生越来越多了,有时讯息来容易搞混,这两天借妳手机用用,不介意吧?」

哇,姐们妳玩挺开啊。谢言笑叹。

「不说这个了!快快,我们准备一起出门。他约了我吃午餐呢。」曾瑶拖着谢言梳妆打扮。

谢言不太想去。

她对异性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高中时代,被恶男的无名信件霸凌的回忆。

男人几乎都是龌龊又下流,容易膨胀,偶尔亲切一点就总是蹬鼻子上脸,所以她大学的专业才选文科,因为女孩子多。

否则原本黄盛想说服她当医生的。医生社会地位高,不容易被欺负,凭她的成绩也绰绰有余。但他尊重她的选择,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此时她突然有点想念盛哥了。

曾瑶苦苦求她,连一生一世的请求都搬出来了,看来是挺喜欢这个男大生的。谢言当然还是答应了,对于她这个闺蜜,她总是拿她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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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翅膀长硬了

严谦急赶慢赶,终于赶上提早回国的班机,前天晚上他与谢言的电话,像一颗火种,在短短的一晚上星火燎原,让他急迫地想赶快回到家中,亲口问他的小东西有没有想他。

于是他熬了一个通宵,硬是把两天的日程塞进了一天里,这才来的及搭昨晚最后一班飞机回国。

他浅眠,在飞机上就算吃安眠药也睡不着,拖着疲累的身躯就是想早点回到家里看看他的小东西。他出机场时,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个很浅薄的弧度。

凌晨四点半,严谦回到公寓,看到谢言像只猫一样蜷伏在沙发上睡觉。电视机开着,画面中小声的播报着国际新闻。

严谦知道谢言害怕孤单,小时候她总因为半夜偷跑进林青清房间,隔天被李老师狠狠教训。他们搬出来住之后,她偶尔会像这样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通常是在他出差的时候。

他静静地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她抱着枕头睡得很安稳,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水润的双唇,一切都是如此恬静。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谢言的存在治愈了严谦的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只为她悸动。

他深深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此刻的样子刻进眼帘里,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又怕吵醒了她,及时抽回了手。

谢言的感情和他的并不对等,她对他寡淡,但他对她求之若渴。

他抓着她就像抓着一缕风筝,放太高,线就断了;拉太紧,又会坠落。严谦不可能放她走,却又深怕摧毁了她。

他苦心经营了多年,谢言始终对他无动于衷,他几乎要说服自己放弃,该满足于只当她的哥哥。老天爷却似乎心疼他,给了他另辟蹊径。

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次,纯粹是意外,是她被下药,而他把持不住自己。

但光是这一次的动荡,就足以摧毁他们之间的一切,于是他只好破罐破摔、强推剧情、霸王硬上弓,发生了第二次。

她的身体开始对他的触碰有反应,这是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代表他终于突破了哥哥的角色。

她像极一只被圈养的猫,开心时挠挠他的手,不开心时连尾巴都抓不到。而且若是开着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跑出家,再也不回头。

但是,最近这只养不熟的小猫似乎开始有了些微的变化。

这样的关系是他梦寐以求的,却又如此脆弱不真实。他期待着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

严谦看着谢言看得出神,几乎忘了身体的疲惫,他想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转醒。他要亲吻睡眼朦胧的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身体发软,吻到她春池荡漾。

此时谢言放在一旁矮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严谦反射性的瞄了一眼,一条讯息通知窜入他的眼底。

他瞬间血液像被抽干一样,从头麻痹到脚底。他像被附身一样,弯腰拾起她的手机,确认他没有看走眼。

大卫「姐姐,昨天玩得很开心,周末再约好吗?p.s.妳的吻技真好。」

他冷冷地看着屏幕几秒,一股怒意从身体深处猛地窜出,他握紧手机,忍着没把手机摔烂。

会不会是误会?

可能是骚扰讯息?

或是传错对象?

他压抑自己的怒气,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调阅客厅摄像机的影像纪录,想确认她这两天的行踪。看了几分钟,他看出了端倪,脸色越发阴沉,最后冷笑了一声。

严谦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谢言,眼底已没有了刚才的深情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愤怒的寒意。

谢言被一丝冷意给唤醒,她打了一个冷颤将毛毯裹的更紧了些。隐隐约约嗅到一丝烟味,她坐起身,警惕的眨眨双眼。难道哪里失火了吗?

接着她注意到客厅的阳台,落地窗半敞开着,清晨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伫立在阳台,一手插口袋,一手随意的放在围栏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谦哥提早回来了!她惊喜的睁大双眼,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雀跃,暗骂自己不应该。

严谦似乎还没发现她醒来了,夹着香烟深吸了一口又「嘶—-」的缓缓吐出,挺拔的背影潇洒帅气。丝丝缕缕的灰色朦朦胧胧,被凉风卷进了客厅。

谢言隐约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她裹着毛毯缓步走向阳台。

她没看过严谦抽烟,因为他从不在家里抽,但她也没有特别惊讶。偶尔曾在他身边嗅到一缕烟味,也不呛人,反而别有一股魅力。

她不自觉地深受吸引,踏进阳台。

像是感知到她的存在,严谦转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交时,谢言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严谦此刻的眼神深邃无底,漆黑一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

他不发一语的望着她,又深抽了一口烟,这次他过了许久才将烟徐徐吐出,全身像是被寒气笼罩着。被他这样盯着看,谢言莫名的心慌。

「谦哥…」谢言怯怯地轻唤。她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严谦随手捻熄了香烟,谢言这才发现烟灰缸里已有不少烟头。

严谦朝她走近,眼睛始终盯着她,她一瞬间想向后逃开。这个轻微的动作,被严谦看在眼里。

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刚睡醒,红通通的脸。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手指十分冰凉,让谢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谢言被他看得坐立难安,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谦哥,外面好冷,我们进屋里去好吗?」

他俯身缓缓靠近她,她直觉要被他吻了,不自在地绷紧身体。他却没吻她,只停在暧昧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彷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的手缓缓向下,圈上她细白的脖子,大拇指轻轻抚着她的侧颈,没有用力。

「谢言…」他一开口,谢言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嗓音沙哑轻柔却饱含着威胁。「妳翅膀长硬了。」

他圈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带着一丝压迫感。谢言紧张的抬起双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的回望着他。裹着身体的毛毯滑落在她的脚边,露出她单薄的衣物。

昨晚她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回来,只简单的穿著细肩带背心及小短裤,内衣也没穿。

严谦深邃的眼神缓慢的向下打量着她清凉的衣着,表情更冷了几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谦用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沈嗓音,一字一句徐徐的说「妳有能力背着我…」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胸口。「做不该做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动作极慢的沿着她的手臂轻抚上她的肩,沿途引起一阵战栗。他挑逗地勾起她一边的细肩带,让它随着肩膀自然滑落。

「谦哥…你在说什么?」谢言不自觉地发抖着,她隐约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却不知道原因。

「妳叫我‘哥’的时候…」严谦的嗓音没有变化,却听着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让人心乱如麻「是不是妳最虚伪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让她汗毛直竖。

他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感受到她细嫩的肌肤下,加速的脉动。

「谦哥…你、你怎么了?」谢言紧张道,她皱着眉头,眼里已布上一层雾气。

「妳昨晚去哪儿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令她感到极为陌生又害怕。

「我、我在家里呀⋯」谢言反射性的撒谎,声音颤抖着。

严谦冷笑了一声,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肩膀上画着小圈「还在说谎。」他的右手又收紧了一些,谢言开始感受到一丝窒息。

「妳对摄影机动了手脚。」严谦冷道。

谢言全身像泡进冰水里,血液冻结,一瞬间都忘了呼吸。他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他质问,左手的手指沿着美丽的锁骨向下滑去,探入了胸口的布料内。

谢言无话可说,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我问你为什么。」他加重了语气。第一次,他看到她的泪水竟感到厌烦。

谢言害怕的摇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严谦怒火攻心,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唇冰凉无情,力道强劲又粗暴,嘴里还带着尼古丁陌生的苦味,谢言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吻到泪水咸咸的味道,放开了她,咬牙低沈道「妳有什么资格哭?」

「对不起…我…呜呜」谢言吓得不轻,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扑簌直掉。

他不想听她解释,手指放开对她的箝制。谢言瞬间脚软滑坐在地,浑身发抖。

「既然妳宁愿对我说谎也要在外面野,那妳去吧。」他冷冷的看着她,语气里充满对她的失望与愤怒。

「滚出我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冷道,谢言感觉他的声音彷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谦、谦哥、我…」谢言没看过他这么无情的样子,哭着要拉他。

「别叫我哥!」他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我从来就不是你哥。」他大步跨过她,头也不回的从门口摔门离开了。

留下谢言坐在阳台地上,无比心碎,泣不成声。

——————————

接到谢言的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电话,曾瑶急急忙忙地向公司请了假赶来,开门的时候看到谢言哭肿的眼睛,心疼的抱住她。

「宝贝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曾瑶边拍着她的背,将她拉进客厅坐下。

「谦哥、谦哥….」谢言抽泣着,话都说不出口。

「严谦怎么啦?他回来了吗?」曾瑶眼尖看见她脖子上淡淡的红印,怒道「他打妳了?这个狗男人!看我不去杀了他!」说完她怒不可遏的起身。

谢言连忙拉着她摇头,还在抽噎着。

曾瑶又心疼地坐下来「好了不哭了,怎么哭那么惨?」她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眼泪。

「他、他、不要我了…」说完,谢言又大哭起来。

「什么?!」曾瑶不解。这妞儿不是来甩人的吗?怎么反而被甩了?「怎么回事?妳先别哭,好好说说。」

谢言抽抽嗒嗒的说,严谦发现她说谎,还对摄影机动手脚,所以要把她赶出去。

「就这?」曾瑶尴尬。她安抚地拍拍谢言的背。

没想到严谦那变态老爹这么小鼻子小眼睛,才一点事儿反应那么大。

但说到底,谢言会跷家都是听她怂恿才做的,她自己一人可不敢这么调皮。这一想她的愧疚感就上来了。

「哎,别哭…他说气话呢…他那么看重妳怎么舍得把妳赶出去?」曾瑶心里也没底,她们从来都猜不到严谦的心思。看着谢言这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

「他还说、他、他、不是我哥…」谢言又大哭。就是严谦的这句话让她最受伤,彷佛在说过往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是一场虚浮的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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