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热 01-05

第一章 要不要让妳舒服一点(h)

刚进入冬日的下午,两点钟,谢言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她望着眼前电脑萤幕的文件档想事情想得出神。

斜照进大片透气窗的光线映在她的侧脸,衬得她皮肤色泽白里透红。粉黛未施的脸蛋向来在职场上占不了优势,但在她身上却显得清新又带着一丝专注的美。

在工作及学业上,她从来都是竞竞业业、从不马虎,此时此刻她却心不在焉,思绪全飘到九霄云外。

因为她最忌讳最害怕的事,在昨晚发生了,而且…还是她亲手铸成的,怪不了别人。

她回想起昨晚…

她睡了那个就算全世界都死光了她也不想碰的男人…

严谦的一通电话,让她从酒吧里瞬间清醒。

她本来是与其他同事为了庆祝刚结束的大案子,一起到酒吧狂欢,此时她难得喝得微醺,正被同事牵着手在胡乱跳着舞,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像是被警察临检的毒贩一样慌张,瞬间甩开同事的手,脸色铁青。

"怎么了?谁打来的?"趁着她开心及欢乐的气氛簇拥,好不容易牵上手却被甩开的男同事,有些气恼,却假装关心的开口。

她无视对方关心又疑惑的询问,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圈,包厢内都是公司同事,全都喝的开怀。她又怀疑的瞄了几眼包厢内的营业用监视器,最后她摇摇头,心想他没那么大气,要真看到她如此放纵,还牵着男同事的手,肯定早就杀过来了,不会只打通电话。

判断了目前的情势之后,她当机立断提起包包准备回家。

男同事不死心,拉住她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面无表情的挣脱他的拉扯回道:"家里要死人了。"然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转身的太快,没看到对方隐晦的眼神,不然精明如她,肯定会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她走到酒吧外面,迅速的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一切如此顺利,以至于她也没发现有两人从酒吧里追了出来,意图拦下她却来不及。

坐上车后她打开自拍镜头检查自己的仪态,除了喝酒无法避免的脸红之外,她没看出什么异状,她缓缓的呼了一口气。

她打开通话纪录,仅有一通的未接来电,她又松了一口气。她清清喉咙,回拨。

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被接起,看来对方正在等她回电。

"人呢?"严谦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短短二字就足够让她心惊胆跳。

"在回家的路上。"她淡淡地,经验告诉她,越是多话越容易出现破绽,同理,越是装作无事越容易被看破手脚。她早前判断对方没有怀疑她的行踪,不需要自乱阵脚。

"刚出机场,半小时后到家。"严谦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知道了。"她内心飞快地计算自己的准备时间,从冰箱里的存粮,到哪些菜色简单快速,已在她心里过了一遍。她早就习惯临机应变,他出差的日程比预定提早返回已是家常便饭。

"…"严谦沉默了几秒,她也没接话也不敢挂,这样的沉默像是被察觉了什么,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她的脊背。

"刚才打去怎么没接?"严谦质问,语气虽没变化,她却紧张的心跳加速。

"手机没开声音没注意到。"她撒谎,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疑惑今天怎么特别心慌,难道是有细节被自己忽略了吗?

"…嗯。"一阵像是被红外线扫瞄审视般的沉默,他终于继续对话。"我晚上吃过了,别准备太多。"

听到这,她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吃过了干嘛不吃饱一点,还要准备什么?根本是在白白使唤她。

心里不满,嘴里却顺从的回复道"好。"像是满意她的回复,电话无预警的挂了。

她十分钟后回到家,行云流水的换了家居服,洗手、扎发,开始做饭。

在严谦的身边,她向来把自己定位成保母,心态做好专门为他把屎把尿,尽管她知道严谦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她也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件事,或是该说从没想过要面对。

因为太棘手,而且不管怎么回应都是死局。同意也死,不同意也死,不如拖延时间拖到看得清退路的那天。

她太专注于要在时限内煮完一碗青菜肉燥面,不得不忽视自己身体的异状。酒她不是没喝过,也不是不会喝,但今天喝的有多到让她脚步虚浮,脑袋昏沉,心跳过速,全身发热吗?

她没时间细想这些问题,才刚把煮好的面盛上桌,她进厕所准备洗把脸,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她没出去迎接他,因为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是酒劲上来了,满脸红晕,连脖子都红了,刚才在计程车上还没有这样。她咬着下唇想着怎么掩饰过去,于是在厕所待了半会儿。

等她做好心理准备,踏出厕所时,看见他修长且自带冷冽气息的背影已坐在餐桌前,她心想,真是个好机会,故作镇静:"吃完放洗手台就好,我有点累,先睡了。"打算趁他转头前快步窜回房间。

"等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阻止了她逃离的脚步。

他缓缓放下汤匙,站起身朝她的背影走去。

"妳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他走到谢言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记得教过妳,做事要有始有终。"

她心想完了,脑袋里开始想着各式各样的借口。偏偏今天脑袋特别不好使,一片混沌。

他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看他。他注意到她的异状,深深蹙眉"妳喝酒了?"

"喝了一点,公司今晚有酒会,公关场合。"她避开他的目光,明目张胆的撒谎。

"我没说过有喝酒的场合要先告诉我吗?还是说…妳是故意的?想引起我的注意?"他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及脖子,眼神变得深邃,带着危险的光芒。

引起他的注意?哼,她还巴不得消失在他的视野呢,这个普信男!

"很抱歉,今天比较忙,忘了。"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主动认错,想快速结束这回合。"下次一定。"

"忘了?妳需要长长记性了。"严谦皱着眉看她,眼里一团深不见底的无名火。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虚握住,声音低沉。"我看妳还喝不少啊。"

这时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以往她厌恶他自以为是的触碰,总会向泥鳅一般的避开,今天她却为他的触碰悸动不已,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她印象中自己没喝什么烈酒,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究竟是…

她被自己身体从未出现的感觉震惊到,没时间思考合适的回复,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

"妳的主管似乎不太尽责,让一个女性部属喝这么多酒…"严谦将她的沉默当作是心虚,继续阴沉道"我想我有必要排查一下妳公司的成员,确认他们…都善尽职守。"言下之意就是因为这件事拿她公司的同事来开刀了。

要是平常,她肯定气愤不平。

她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就是因为自己心地善良,最见不得别人为了她白受罪。以往他为了箝制她,滥用权力波及他人利益的前例数不胜数,这也是她最讨厌他的原因。偏偏这点被他狠狠拿捏着。

但今天她像是失去了往常的脾气,他的话带给她的反应像是一阵风,进不了她的脑海。

他见她毫无反应,又突然靠近她的耳边,轻声威胁"妳觉得呢,谢言?是乖乖坐下来,好好说说今天喝了多少,还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暗示已经很明显。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气息却拂过她的耳畔,引起一阵颤栗。抚上她后颈的手微凉,但手中薄茧粗糙的触感直接让她软了身体,扑通一声滑坐在地。

严谦看着她滑坐在地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深邃且阴郁。他蹲下身,与她平视。"原来如此…妳身体不舒服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妳不舒服,那么…要不要我来让妳舒服一点?"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带着欲望。他轻抚上她通红的脸颊,见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还侧头靠近他的掌心,心里大概有了底。

他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谢言,妳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样算计过妳。今天是妳自己送上门来的,怪妳自己。"他试探性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满意听到她一声闷哼。

"现在…妳有清醒到能逃开吗?还是要继续让我为所欲为?"他稍微拉开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带着挑逗和占有欲,虎视眈眈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听到他露骨的对话,她的心脏开始不听话的砰砰乱跳,她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没像平常一样精明的躲避,反而钝感的紧盯着他英俊的脸,如今他的唇竟看起来如此性感诱人。

他问了什么来着?

她全身酥软,没有答应,也无法拒绝,但她本能感到极度地羞耻把手举起来遮住脸。

严谦看着她遮住脸的举动,轻笑一声"还遮什么?"他轻轻拉开她的手,露出一个略带邪魅的笑容。"既然妳不愿意回答,那么…就由我来替妳做决定吧。"

他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动作却出奇的温柔。"今晚,我会好好’教育’妳,让妳明白…不懂得保护自己该是什么下场。"

谢言被他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脑袋像浆糊一样,勉强记得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又强烈感受到他性感的魅力,最终头昏脑胀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窝。

严谦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抱着她跨过门槛,用脚轻轻关上卧室的门。接着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谢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压抑的欲望。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从今晚开始,妳的身体就属于我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既温柔又强势,一只手抚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

他又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却又充满了诱惑。"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妳都逃不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让妳忘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除了我。"

严谦再次吻上她,这次更加热烈且深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呼吸稍微变得急促。

谢言被他的吻弄得脑袋轻飘飘,她眼神迷离地看向他的双眼,那份危险与黯沈深深吸引着她,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回吻了他的唇。

未经人事的她,带着最后一丝理智,本能的叮嘱着"温柔一点…"

听到她的呢喃,严谦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柔?"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特质。"说完他又轻咬了她的耳垂,再度引起一阵颤栗。

"不过…既然妳开口了…"他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扣,动作缓慢而挑逗"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

谢言咬着唇,看着他单手解开了彼此的衣扣,全身燥热,除了情欲还有羞耻感,她忍不住闭上双眼。

"睁开眼睛看着我。"严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占有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他说话的语气,让此刻的谢言心神荡漾,莫名期待又隐隐害怕。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搞不懂自己既想逃离又想依偎在他怀里的心情,她伸手环住自己。

看到她的反应,严谦的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害羞?"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光裸结实的胸膛与腹肌。

"那我勉强配合妳,慢慢的来。"他俯身轻吻她的颈侧,手抚上她赤裸的胸部,轻握住她细腻的软肉,她忍不住娇喘出声。"现在…告诉我,妳想要我做什么?"他故意停下动作,等待她的回答,语气中充满调戏的意味。

她被他的手摸得呻吟出声,害羞地捂住嘴。

"怎么?舒服到说不了话了?"他轻笑着低头含住她胸前粉嫩的花蕊,舌尖轻轻地打转。感受到她身体随着他的挑逗而绷紧,他更肆意的大力揉捏了她的胸。

"来,我知道妳受不了了,快说吧。"他的手轻抚着她触感极佳的大腿,挑逗着画着小圈,让她痒得直抖。"说妳想要我。"他舔吻着她的脖子,把她的欲火带到了最高峰。

她又羞又恼的推了他好几把,摇着头抗拒了一会,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小声开口"我想要你。"

听到她的话,严谦的瞳孔一震,瞬间充满了欲望和占有欲。他轻笑一声,声音沙哑"真是个好孩子…"他俯身在耳边低语"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再次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动作变得更加大胆且粗暴。他的唇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在颈侧留下一串细碎的吻及湿润的痕迹。

"记住…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要求的。"他的声音漂浮在她的脑海,隐约带着一丝警告,但更多的是诱惑。"之后可不许说后悔。"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接受着充满侵略的吻,另一只手探向更私密的地方。他低声预告"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接着他摸到了湿润的触感,玩味的轻笑了一声,声音更加低沉"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突然,严谦的吻变得更加热烈,彷佛要将谢言整个人吞噬,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呼吸也变得粗重,他将手指探入她的体内,贪婪地感受着那种紧致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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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章鱼呀(h)

谢言感受着他的手指进到身体里,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又痛又麻,她忍不住轻声啜泣。

见到她流泪,严谦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俯身轻吻她的眼角"别哭…我在这里。"他搂着她,轻抚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探入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但依旧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拇指轻轻摩挲她敏感的部位,果然听见她更难耐的喘息。

"记住这种感觉…今晚之后,妳的身体只会留下我的记忆。"他耐心的扩张她身下湿润的小嘴,他可不想第一次就让她留下太深的阴影。

虽然看她现在这种渴求的样子,清醒之后大概率还是会悔不当初…他自嘲的想着。…至少让她不会那么害怕或疼痛。

他当然看得出她被下药了。

他的家族在全世界的富豪世家中排名没有前十也有前二十,所以无论是职场上勾心斗角的把戏,还是私底下花花绿绿的各种算计,他都见识过。

他身边一些同样受菁英教育长大的朋友,玩得也挺开,助兴的药物或用品都听他们描述过,知道这些东西虽然无法可解,但大部分都对身体没有什么后遗,差别只在药效的强度及持续的时间。

只是他向来没什么兴趣,了解这些只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真的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东西头上。

想到这,他的眼神又阴郁了几分,忍不住狠狠的用嘴在她的锁骨留下一串串粉色的痕迹,原想消消火气,却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更加可口。

他的手指缓缓抽动,掌心倾覆在她肉感的外丘上同步轻揉,听着她的声音从颤抖逐渐变得抚媚,他嘴角满意的勾起。

"知道现在是谁在让你快乐吗?"他诱惑的将舌尖探入她的耳廓,观察着她的反应。

谢言双颊绯红、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乖巧的点点头。

他的心猛得一紧,深呼吸了两次才忍住没有马上把她吃干抹净。

她这副娇嫩欲滴的样子,他幻想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想到今晚要是他没有提前回国,她身边是否会有其他人代替,他就忌妒得抓狂。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加入了另一根手指,瞇着眼看着她激烈的弓起身子,一边轻抚她的腰侧及胸部,嘴唇一边贪婪的品尝她细腻的肌肤,每一寸都不放过。

强烈又陌生的快感,随着他手指的进出,一波波的朝谢言袭来,她情不自禁的娇喘,双手揽上他的肩膀,像是在寻求着安心感。

不一会儿,严谦修长的手指及床单被她的春池荡漾给沾湿了,他彷佛对这样的情况很满意,分开她的细嫩的双腿,抬起她的臀部,缓慢的进入了她体内。

尽管有足够的前戏,突破障碍的那刻实在太疼,她还是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他浅抽了口气,只道一句"小东西牙口还真好"便任由她去。

严谦感受着这一刻,感受着肩膀的痛楚及身下紧致的快乐,感受着多年压抑的负面情感以及此刻的满足感。他用过人的自制力忍着不动,让她先适应他的存在,但同时还是忍不住大力揉捏她弹润的臀部以压制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

被深深侵入的疼痛短暂停留后,接踵而来的是腹部酸胀感以及某种异样的渴求,沿着谢言的脊随向上攀升,她松开嘴,手指不受控的抓挠着严谦的背。

她泪眼婆娑间,看到严谦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体一抽,连带的刺激居然也让严谦低哼了一声。他眼里那若有似无的疯狂与餍足,让她心里某个被自己忽略已久的部分突然炸开。此刻,他对她的执着竟让她有种幸福的错觉,好像在这毫无牵挂的世界,突然有了一个值得盼望的归处。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及身体,确认她已稍微放松下来,便开始缓慢而有力的律动。他深知急于求成反而坏事的道理,尽管这种紧致的快感让他快要克制不住,他还是选择慢条斯理地推进。

果然,谢言炙热似火的身躯,很快的在他不急不缓的操作下幻化成一摊春水。她的娇吟越来越忘情,身体甚至开始迎合着扭动,见到她这样,严谦也忍不住加快抽送的频率,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该死…怎么连身体都让人疯狂。"他愤恨的低语,又粗暴地亲吻她的唇,舌头灵巧的扫过她的唇齿,缠卷着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

谢言迎合着他那硕大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倾城掠地,舒服得骨头都被磨软了,耳朵里听着严谦的低语,却没有完全进到脑袋。

很快她便被快感刺激到头往后仰,无法控制的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全身颤栗不止,爽的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严谦感觉到她体内强烈的收缩,仍不怀好意的抽插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吗?"他戏谑道。

谢言被逗弄着意乱情迷,嘴里呻吟断断续续,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此时溢出的音色,似是痛苦又像极度的快乐,深深满足了严谦的控制欲。

看着她如此迷乱的样子,严谦的眼神变得深邃带着一丝满足,他的吻更加热烈,舌头肆无忌惮的侵略,彷佛要将她吃吞入腹。

严谦的动作再次加快,每一下都精准地攻击她最敏感的地方,弄得她哭叫出声。接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这样的快乐。"

他的吻热烈的落在她的颈边、胸部上,双手依然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彷佛要将他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性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嘴角带着得意又满意的坏笑。

在最后的冲刺中,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每一次进入都深入到极限,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谢言…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想都不要想。"严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也被这强烈的感受所震撼。

一段激情过后,严谦还不满足,轻搂着谢言舔吻,一手仍不安份的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抚,弄得她不断战栗。

严谦轻笑道"身体还真敏感"一边说一边又压了上来,展开了一段又一段的情欲探索,直到她终于困倦的昏睡过去,才抱着她娇软的身子躺在床上。

他漫不经心的轻抚她滑嫩的肩膀,一边拿起床边的座机打了通电话。

"去查,今晚跟谢言吃饭的都有谁。"他阴狠的命令着,电话的那端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一想到这样馋人的身体,他之前竟然让她明目张胆的在其他男人面前自由的晃荡,真是服了自己的大度。幸亏她最终还是属于他了,她柔软的身体已被他所占有,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夺走。

他严谦标记的所有物,只要他不愿意,她就永远别想逃离他身旁。

还有她那种无法思考、只能娇吟出声的神情,太让人着迷,简直让人想一天天把她吃干抹净。他这辈子绝不会放手。

他抱着她进浴室冲洗过后,紧搂着她缓缓入睡,想到她明天起来会是怎样的表情,他嘴角就止不住的勾起。

隔日早晨,谢言缓缓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床上。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严谦英俊凌厉的面容。她瞬间回想起昨晚与他激情缠绵的画面,脸颊顿时烧红。

她缓缓确认他还在睡梦中,轻手轻脚爬下床想悄悄离开时,严谦却突然睁眼,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她。

"想逃?"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谢言感到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回应,只抓着棉被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严谦起身,不慌不忙地穿上衬衫,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她。"怎么,利用完就想走啊。"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谢言感到一阵心跳加速,又羞又懊恼,气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睡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大大超出她能掌控的范围。

谢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害羞地发现她的胸口到处都是痕迹⋯她拉起棉被想更多的遮住自己,这番举动却引来严谦嘲讽的笑。

她不满地看向严谦怒道"你是章鱼呀?睡就睡,留一堆痕迹做什么。"语气挺平静,泛红的耳朵及湿润的双眼却出卖了她。

严谦挑起眉毛,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章鱼?"有趣的比喻。

他伸手拉开她遮盖的棉被,正大光明的欣赏"我留这些痕迹…当下妳可没有太多意见。"

她又羞又怒的想抢回棉被,奈何力气终究是比不赢他。

"怎么,不喜欢吗?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享受。"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的吻痕,每一处都充满占有欲。

严谦倏地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再说…这不是你昨晚求我的结果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浓浓的调侃。

"还是说…你希望我在更多地方留下痕迹?"严谦的手慢慢向下移动,眼神中充满挑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再来一次,我会让你更加难忘的。"

谢言羞得抬不起头,裹着棉被就回自己房间了,离开时还听得严谦得意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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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妳穿这样不会热吗

"谢言…"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令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原来她还望着电脑萤幕发呆呢。

"呃,不好意思。"她转头看向对方,原来是晓铭…昨晚那个一时兴起拉着她跳了一会乱舞的男同事。原本跟对方也不熟,仅仅是透过前几天专案合作才认识的隔壁部门的业务员,对他的印象是业务能力不错,可惜巧簧如舌。

短短两周的合作时间,她不只一次碰见他各种理由邀约女同事出游,当然其中也包括她自己。虽然她面对男性的邀约,装傻、逃避、充愣、婉拒已是信手拈来,但当时面对他步步进逼的情勒式邀约,也是感到不甚愉快。只是在庆功宴上,顾忌职场上你来我往的同事情感,以及气氛使然,她才放下身段陪他演一段,且也不过是握了一会手。

她冷淡道"找我有事吗?"玩归玩,暂没有业务往来的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实在没有对他热情的理由。

"昨天…妳不是提早回家了吗?妳说家里要死人了,我想说过来关心妳怎么回事。"晓铭油滑的嘴脸依旧,只是今天他的眼神像是在探询着什么,上下打量着让她心里不舒服,眉头紧蹙。

谢言今日穿着高领的墨绿色连身裙,虽然穿得比实际的天气还要暖和,衣料盖住下巴以下直至手背的部位,但修身的造型,却衬得她凹凸有致、皮肤愈加白皙,别有种禁欲的美感。

"没事,忘记喂鱼差点饿死了。"她语调平淡的回复。这种句点式的回复,可是她的强项。她自认长的还行,但从未因此获得任何优势,只招惹了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印象中,她情窦初开,初长成楚楚可人的少女时,正从简陋的育幼院被领养进严氏家族,说好听点是领养,实则是全时段的帮佣–提倡领养孤儿的,是前前前任严氏家族的实权者,严国晖,至今她仍不由自主的谨遵教诲,尊称他为严太祖爷。然而能成为富人,多少都是老奸巨猾的角色。

他表面上慈善家的嘴脸,家门里面却是另一套把戏。虽然不搞虐打、调教什么的,但是严厉的家规却也好不到哪去,从言行举止、每日应完成的学业及应负担的工作、到男女发型的样式,巨细靡遗,压得历代的养子养女们各个晦暗不已。

更可怕的是刻在骨子里的阶级差别待遇。

养子养女们不论年纪大小、个人的学业成绩优异程度,业务发展程度,一律得尊称同辈严氏家族的血脉"兄姊"。

她还记得,看见现任严氏家主严律书的左右手,黄盛,尊称严谦"哥哥"的时候,她的内心有多么疑惑及震撼。两人差了至少也有十二个年头。只因他是严律书领养回来的,对他的下一辈却也得终身卑躬屈膝。

黄盛也能称得上是养子女们的模范了,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拿了严氏家族的奖学金在国外深造数年,期间甚至拿下不少国际奖项,出社会后工作表现更是突出,社会上的人皆因他是严氏家主得力的助手而景仰他。

只有他们这些养子女们知道,他再怎么努力,最终他协助获得的一切仍会一脉单传,落入"严谦哥哥"手里。

说到底,当初若是她不要生得这副好皮囊,哪怕她成绩再优异,语文天赋再突出,她也不会被严氏看上,落得如今这番局面。

更不会衍生高中时代,莫名被严谦看上眼之后,所引发的一连串事故。

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当初"?命运当中会发生的事必然会发生。

况且严氏家族尽管有着难以言喻的家门内规,却仍是她的大恩人。一路走来,她看到那些无权无势的人在洪流当中挣扎,却像蝼蚁一般被辗压的状况,从来就只嫌多不嫌少。

她无父无母,至少也吃着上好的料理,穿着上好的衣服,受着高端的教育,平安顺利的长大了。现在也多亏严氏家族及自己的努力,任职于旗下大公司的翻译部门,待遇、年薪皆可观。这些都是当初还在育幼院的她连想都想不到的未来。

在她之前的养子养女们,各个都前途光明,求学时代极度压抑的一切彷佛未曾在他们的人生中出现过。

跟她最好,大她三岁的养女姊姊,林青清,最近还与交往了多年的国内知名学者幸福的结婚了,她还担任伴娘亲自参与了他们盛大的婚礼,被撒了好几天的狗粮。

与她同辈的养子养女共有五个,黄盛最大,而她是里面最小的。次一辈的养子养女还没开始,因为严谦对家族的这种领养制度完全不屑一顾。这也正是他为何会把谢言当作女人来执着对待的原因。

总之,她对自己的好皮相虽有感知,但丝毫不引以为傲,反而铸成了铁打不动、处变不惊的高冷人设。

"没事就好。"晓铭与她不熟,哪里知道她的过往,只觉得她长得有滋有味,个性却高贵自持,触动了他渣男的征服欲,偏偏就想将她拿下。"昨晚…看妳多喝了几杯?回家路上,没发生什么吧?看妳脸那么红,让我送妳回家多好?"他故作随意的靠在她的桌旁,硬是一副要继续聊天的架式。

"你现在很闲吗?"她一副冷死人的语气,周遭的同事们的熙攘声瞬间降低许多,甚至有些视线已飘过来吃瓜"我倒是没什么空闲跟你话家常,没事你可以回去办公吗?"若不是他那油腻的眼神还肆无忌惮的在窥伺着她,她或许还不会这么不耐烦。更何况他提到昨晚的事,简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她正为睡了那该死的男人在懊悔不已,自然火不打一处来。

"欸妳这女人这么凶干嘛?"晓铭习惯了被婉拒,更习惯顺着竿子往上爬,偏偏没尝过被女人甩一脸的滋味,当下就生气了。谢言见他如此容易恼羞成怒,嘴角冷笑,内心一阵满足,已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站起身来就想远离。

晓铭还不罢休,提高音量"妳是不是饥渴太久没被满足才这副老处女面孔啊?"

周遭同事一阵沉默,已有人欲上来制止他过分的言行,没想到谢言手脚更快,她转身捞起桌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往他脸上泼去,速度与威力并存,泼得他呛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女同事差点没佩服的拍起手,看过泼水的,没看过泼得这么精准又如此爽健的。

"抱歉,我太冲动了,就是看你需要洗洗嘴。"她嘴角在笑,脸上却毫无笑意。一群得寸进尺的男人,她在心里骂道。

晓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作势要上前捉她,却被几个同事拉住了。

"干什么?"办公室的主管王经理姗姗来迟,大声喝斥。他的脸色也没比晓铭好看,他正陪着高阶理事视导公司呢,怎么偏遇上这出闹剧,这下他的主管考评全完了。

谢言也觉得此番行举有些过火,适当的低下头来准备挨骂,却听到熟悉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

"这边的办公室真热闹。"不急不徐的说话方式,还有那低沉却调侃的嗓音,不用看她都认的出是严谦。

"都给我回去做自己的事!"主管还试图要力挽狂澜,威严的命令道,转头却鞠躬哈腰的"严理事,你看这些毛躁的部属,是我平时太平易近人把他们惯坏了,我待会亲自、严厉的、教育他们。"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晓铭灰溜溜地躲回自己部门了,谢言却躲不了,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座位旁,她只好维持着听训的姿势,继续低头挺直地站着。

"嗯,是该好好教育一番。"严谦毫无波动的话语一出,王经理陪笑汗颜,但谢言却知道他的这番话是正对着她说的,她甚至感觉的到他鹰眼般的视线正在扫视着她。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惊怍地抬头,不慎与他眼神对视。"光天化日之下骚扰女同事,我希望这件事能受到严厉地惩戒。"那一瞬他给她的眼神带有兴味。

严家未成年子女的身分总是受到严密的保护,不管是亲生子女或是养子女皆是。等到他们成年时,只有严氏族人才会正式在社交场合露面,其它的养子女们都是以个人的名义或才能,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实际养子女身分鲜少为世人所知,仅有在领养的当下育幼院会协助大肆宣传,刊登出高额赞助等等的利多新闻。

所以他们在外人面前,都会很有默契的掩盖这层关系,一来是为了避免用人唯亲的闲言闲语,二来是为了安插眼线在公司各部。但今日,严谦却为她出头,多少有些越线了。

她恍然想起昨晚他似乎说过,他要排查她的公司同事是否认真尽责,她内心一阵不安,不着声色的看了他几眼,想用眼神确认他的来意。

但此时他却故意不看她。

"王经理…这件事你看着办,我晚点在楼上找李总还有些事要谈,时间还没到,先在你这借个独立办公室坐坐,看个资料打发时间。"严谦对她投来的眼神视若无睹,径自随着领导进他办公室去了。

谢言松了一口气,面对严谦她感觉浑身不对劲,昨晚…这个那个的事…还没有后续的效应出现,早上她躲着严谦就出门了,但她可以继续假装无事发生吗?

没等她多想,王经理却又口气不佳的叫了她"谢言,帮理事泡杯咖啡来。"本来身为专业翻译审查员,泡咖啡这种杂事不会轮到她,但是她刚刚闯了祸,现在补偿倒也是合情合理。

她认命的起身,这些事情她从小也没少做过。

"打扰了。"她规规矩矩的敲门,进入时发觉经理办公室竟然只有严谦,她顿时身体僵硬,动作都不自然了起来。

严谦靠坐在经理室招待客人用的三人沙发上,坐姿端正,但那双修长的腿随意翘着二郎腿,却让人有种沙发比平时还小一号的错觉。他看着谢言,不发一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那我先出去了。"她故作镇定的摆上咖啡,避免与他视线相交,转身想离开。

"站住,给我回来。"严谦的命令不容质疑,但从小听到大,她还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才转身面对他。

"理事还有事交代?"她压抑内心的焦虑,面无表情的问。

"身体状况如何?"他没头没脑的丢了一句,谢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昨晚的事情,瞬间表情差点绷不住,耳朵泛红。

"…还好。"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思索一阵才给他了答复。说没事,感觉会像在强调复原状况,说跟往常一样,又像在逞强什么,她只好说了一个勉勉强强的答案。

严谦又沉默的观察了她的状态,除了故作镇定的尴尬外,她看起来确实挺好的。昨晚翻云覆雨留下的痕迹全被她精挑细选的衣服给遮盖了,这点倒是让他有些不满。

"昨天晚上…"他故意开口,满意地看到她露出一丝惊惶的表情,脸上邪魅的笑容加深"王经理说没有公关酒会。"话题转向出乎意料,她警惕起来,没有接话。

事到如今跟同事去酒吧喝酒都是小事了,怎样严重都比不过昨晚实际的那出。她心想大不了直接承认。

严谦站起身来朝她走近,谢言瞬间防备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但严谦腿长终究还是站在了她面前。

"你今天穿的这件连衣裙…挺好看的。"严谦的语气带着戏谑,谢言的脸更红了。"但妳穿这样不会热吗?"

"我穿什么你也要管。"她又羞又恼的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冷静自持全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打破,因为她听懂他的意思,他在笑她为了遮掩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穿了这件不合时节的衣服。

她一推没把他推开,反而引得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嘴唇近得差点碰上她的。

"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谢言吓得花容失色,推拒得更大力了,他却纹丝不动。

"不是在公司就可以抱吗?"严谦挑眉,轻笑着问。

"在哪都不行!放手,不放手我要叫了!"谢言低声威胁,羞得绯红的脸蛋却没有任何威摄力。

严谦饶富兴味的想让她"叫叫看",想了想她的处境,仍然克制的收回了手。

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脸,嘱咐一句"今晚早点下班回家"就让她出去了。

刚逃离严谦魔掌的谢言,小脑袋瓜已开始盘算接下来如何躲避严谦的作战计画。

严谦要正面对决,她偏偏要冷处理,要迂回再迂回。

反正现在最糟的事已经发生,拖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或许才能让他对她失去兴致。

她火速安排了两周的海外报社取材,当天什么行李也没带,就提前出国了。出发前还先打给严谦的秘书,探听到接下来两周他在国内的行程满档,不可能追着她去,才安心的上了飞机。

海外取材,每天要实际走访大街小巷好几处报社,要绷紧神经与专业人士交流,还要写一堆研析报告,取材补助也没多到可以顺便在国外享受一番,公司里大家都嫌麻烦不想去,现在谢言突然自愿要去,大家可对她感激涕零,她逃避现实的过程,顺便还赚了一波人情。

可惜取材出差时间上限就是两周,否则她冲动之下可能一申请就申请半年也说不定。

她在国外的头三天,严谦还试图联系她,未接来电及讯息里满满的怒气,谢言一开始心惊胆跳,后面干脆连看都不看,第五天过后讯息及电话都没了,她才逐渐安心下来。

再与严谦面对面那天,已是两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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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么凶…我喜欢

谢言心跳加速,看着严谦堵在办公大楼门口。两周的躲避后,她已无处可逃。

本来她返国之后刻意没有回家,而是先回公司完成报销手续,正打算要订哪边的酒店住个几晚,没想到他却找到公司来。

严谦的眼神冰冷而执着,彷佛要将她钉在原地。

她试图平复呼吸,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却不经意回想起那夜的缠绵令她脸颊发烫。

严谦向前迈步,每一步都让谢言的心跳更快。他停在她面前,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以为可以就这样逃开吗?"

谢言咬着唇,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严谦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我们需要谈谈。"他说,眼中闪过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她故作镇定"要谈什么?"她眼神躲闪,耳朵发红。

严谦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和发红的耳朵,眼中闪过一丝黯沉。他的手紧紧扣住谢言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两个星期了,妳躲我躲得很开心啊?"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允许妳这样做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威胁,近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妳为什么要躲我?"他拉近谢言,捏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妳哪来的胆子这样对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毛骨悚然的冷意。

谢言撇头躲开他的视线,倔强地说"没有躲你…只是工作刚好太忙了而已。"

严谦看得出她脑袋瓜又在想着下一步逃离的方法,古灵精怪的脑子从小就转动的飞快,感觉都快听到运转的声音。

他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工作太忙?是吗?"他的手指再次紧扣住谢言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严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那么忙,连回复我的讯息的时间都没有?真是辛苦妳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靠得更近,几乎贴在谢言的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妳在想什么。妳是不是觉得可以就这样逃开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我再说一次,无论妳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妳,别白费力气。"

"两个礼拜…算我让妳喘口气。现在,告诉我实话。妳为什么要躲我?"严谦扣住她下巴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言脸很红,眼神却充满拒绝,她也在抵抗自己体内的感觉。尽管两周不见,仍然可以感觉的到自己身体对这个男人很有反应。但此时此刻她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你放开我…这里是公开场合,不要这样拉拉扯扯。"她用力的挣脱箝制住下巴的手。

严谦眼神一暗,看着谢言挣脱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开场合?"他突然抓住谢言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妳觉得我在乎这是哪里吗?"严谦的手紧扣住谢言的腰,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他凶狠的说"我倒想看看,公开场合强吻妳是什么滋味。"倏地把脸靠近谢言,几乎要吻上她的唇,看着她惊慌地闭眼,轻笑。最终他转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突然绷紧,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告诉我,这两周妳有多想我?妳的身体可比妳的嘴诚实多了。"他的手指轻轻挑逗的抚过谢言的背脊,满意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谢言被逗弄的满脸通红,气急了又顾虑这边是公司楼下不敢大声"严谦你放开,我们也不过发生过…一些事情…不代表我们真的有什么!"

严谦听到谢言的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扣住谢言的腰,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不过发生过一些事情?"他语调平板,却带着明显的怒意,他直视着谢言的双眼。"妳敢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要不要我现在就让妳想起来,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谢言被迫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又想到当时那个放荡不羁的自己,又羞又急"你…你小声点…"

毕竟在自己的公司楼下闹这出,明天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谢言又推了推他,气馁的发现自己丝毫推不动。

他面无表情的掐住她的手"现在乖乖跟我回家。我们有很多事情要… 好好谈谈。"

她气急败坏地说"好吧,我跟你谈,但你先放开我,我们找个咖啡厅谈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千万不能跟他回家,不然感觉会有种旧事重演的感觉。

她的小心脏砰砰跳的很大力,很怕被严谦给听见了。

严谦听到谢言的请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稍微松开了一些,但手仍然牢牢扣住谢言的手腕"咖啡厅?"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语气低沉而危险"妳不跟我回家,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见她赌气的脸庞,他突然将她拉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就依妳。不过…"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脸颊,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别以为这样忽冷忽热的可以拿捏我。我们之间的事,我说了算。"

他稍微放开她,但仍然紧握着她的手"走吧。既然妳担心自己的名声,担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惹出什么事端,我们就换个地方。"他的声音带着警告"妳最好把妳脑袋瓜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给我坦承。"

他拉着谢言离开公司楼下,内心充满着愤怒与不解。

搞不清楚她在抵抗什么,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发展到滚床单了,她竟还在故作矜持?那天彼此之间的火花这么强烈,事后她不但不黏着他,居然还想着跟他保持距离!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今天这样看下来,倒像是他单方面在在意她一般。

严谦长到现在还没有遇过反差这么大的女人,彻底伤了他高傲的自尊心。

谢言见他愿意换个地方谈,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服气的做了一个鬼脸,心想着:才不要告诉他我什么想法,万一被他发现我对那晚如此动摇,他一定会以此作为把柄要胁我。

她用他人听不见的声音悄声说了一句"哼…自大狂,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你转。"

严谦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到有些发疼,但她倔强的一声不坑,就是要跟他作对。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谢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彷佛能看穿她的心思。"妳刚说什么?"

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住谢言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脸靠近谢言,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占有欲"妳以为我听不到吗?妳那些小心思,还敢拿出来跟我玩。"

严谦突然放开谢言的手,但眼神仍然紧盯着她,他怒极反而冷笑了一声。"既然妳这么不愿意,那就别去什么咖啡厅了。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听妳说什么工作很忙的废话!"

他看着谢言阴沉道"我让你选吧,要嘛跟我回家,要嘛现在亲我一口。"

严谦的声音带着警告"我给妳三秒钟决定要怎么做。"他开始慢慢倒数"三…二…"

谢言脸一下子窜红。

严谦这家伙真是个谈判好手,上一秒才为他放开了手而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丢出这种灵魂拷问,还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等…等一下!"她上前捂住严谦的嘴,不让他继续倒数。

他挑了挑眉,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玩味地看着她气恼的样子。

严谦就爱看谢言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上窜下跳的反应,这让他觉得有股优越感。

"为什么…我一定要选?!"谢言不服气的嘟嘴,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反而取悦了严谦。

严谦看着谢言气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轻轻握住谢言捂在他嘴上的手,慢慢移开。

"为什么?因为我说了算。"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嘴唇,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突然将她拉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妳不选也可以,那就让我来帮妳选吧。"严谦的唇几乎要贴上谢言的,却又停在一个暧昧的距离。

想到无论如何都要顺他的意,谢言又羞又气。

转念一想,眼下还是赶紧脱身,不要多做纠缠为妙,索性嘟嘴凑了上去。

没想到严谦灵巧的拉开了距离,站直了身躯,两人的身高差让她一口落空,软软的下巴嗑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是故意的!"谢言气恼,举手捶了他一拳,被他调笑着轻轻松松的握住了拳头。

严谦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握住谢言的拳头,将她拉得更近。

"故意的?"他的语气充满戏谑。"妳不是说不想选吗?我可没想到妳真要在这边亲我。"

严谦突然将谢言转过身,从背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妳到底在想什么?嗯?为什么不跟我回家?"他的手轻轻扣住谢言的腰,将她固定在原地。

严谦的唇几乎贴在谢言的耳朵上,语气乍听之下竟有些温柔"告诉我,谢言。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次谢言想也不想,对着他的脚踩了一脚,虽然严谦忍的住疼,但还是因为惊讶而松开了手。

她却飞快地转过身,垫起脚尖勾住严谦的脖子,用力的用嘴唇撞了一下他的唇。"亲完了!我不用回去了!"说完,谢言一溜烟的跑走了,留下现场被她一气呵成的操作弄得楞在原地的严谦。

他还维持着两手微张像是要抱紧谢言的动作,一旁的路人一不小心看了一出好戏,被洒了满脸的狗粮却仍意犹未尽的偷瞄着。

严谦失笑,他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他低声自语"这个小妖精…"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严谦转身面对路人,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严谦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去查一下谢言最近的行程安排。我要知道她每天的具体行踪。"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既然妳想玩欲擒故纵,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严谦大步离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微笑。

接下来的一周,谢言彷佛被严谦的身影所缠绕。无论是在咖啡店、餐厅,还是与客户会面的场合,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严谦从未主动上前搭话,但那若有若无的眼神交汇却让谢言心神不宁。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但内心深处却无法否认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每当他们的目光相遇,谢言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理智,不知道是否应该制止这种奇怪的状况,还是继续假装一切如常。

这种微妙的张力让她既困扰又好奇,一周之后,严谦随时会上前来搭话的错觉让她终于忍无可忍。

这天谢言在咖啡厅排队买咖啡,严谦又「刚好」出现在她的后方。

他耳朵挂着蓝芽耳机,手上举着平板,大大的手衬得平板小小一台,随性的气质让咖啡厅的人时不时的瞄他一眼。

谢言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严谦眼睛从平板移到她脸上,举起修长的手指点点耳机,然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谢言低声怒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堂堂理事还需要自己出来买咖啡!"

严谦抬起一边眉毛,做了一个「妳是哪位?」的表情,还是没说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谢言怒道"你…!你…你是跟踪狂!幼稚鬼!"

严谦轻笑一声,摘下耳机"小姐,我们认识吗?"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玩味"我只是恰巧想喝咖啡而已。难道这也要经过妳的允许?"

他还记恨着上次她骂他的话。

说谁自大狂呢,妳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周遭的群众,投来好奇的眼光,谢言顿时脸红了起来。

严谦心情很好的欣赏了一下,凑近谢言,声音低沉"呵,很久没见过这种搭讪方式了。"

他的手指刻意显摆的扯了一下领带,性感气质让周遭众人瞬间呼吸一滞…除了谢言羞愤的满脸通红。

"如果妳想要我的注意,大可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严谦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突然拉近与谢言的距离,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语"怎么样?这样的玩法妳喜欢吗?"

严谦拉开距离,伸手轻轻拍了拍谢言的头刻意加大音量"谢谢,可惜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不过如果只是玩玩,或许我可以降低一点标准"看着谢言气红的脸,严谦的眼神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心情大好。

"就看妳能不能接受了"严谦大步走过,拿走了谢言点的咖啡,转身离开咖啡厅。

看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捉弄。幼稚鬼,这骂人的水平是小学生吗?

谢言感受到周遭的人嘲讽的视线,气恼的想赶快拿走咖啡离开,却发现刚才点的咖啡被严谦顺手拿走了,气噗噗的跺脚咒骂"唔…自大狂、幼稚鬼!"

等谢言终于买完咖啡离开咖啡厅时,抬眼便看到严谦站在对街,手插着口袋,正喝着她买的咖啡,满脸是对她的嘲弄。

谢言气得不顾形象地大喊"严谦!你…你这个疯子!"

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朝他大步走去。

严谦不怀好意的说"怎么?现在不躲我了?工作不忙啊?"

谢言还在酝酿着要怎么骂他,良好的家教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想不到治他的方法,她又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要离开。

严谦看着谢言转身要走,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谢言的手腕。

"喂,这样就认输啦?"严谦将谢言拉近自己,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大街上骂我疯子的人,妳可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冷冽,却带着一丝缠绻*

严谦用另一只手轻抚谢言的脸颊"怎么样,妳跑我追的游戏还没玩腻呀?"说完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还是说…妳其实很喜欢我找妳?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凑到谢言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要再来一次上次的吻?这次我会好好回应妳的…"他的眼神中充满挑逗。

严谦稍稍拉开距离,但仍紧紧握着谢言的手腕。

"不得不说妳的吻技真是差的可以,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开导开导妳。"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谢言心动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小鹿乱撞。

每每靠近这个男人,她就会想到那晚的缠绵,看来需要冷静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你说谁吻技差!你才吻技差!你全家都…"她骂骂咧咧,他却一口吻了下来。

谢言没料到严谦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这么搂着她亲嘴,男人的气息充满她的胸腔,她不自觉地咬了他的舌头。

严谦被咬了舌头,却没有立即放开谢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品尝着带着血腥的味道,他的手紧紧搂住谢言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片刻后,严谦才慢慢松开怀抱,脸上浮现一丝痛楚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这么凶…不过…我喜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危险,他舔了舔被咬的舌头,眼神暗藏着欲望。

他迟早要把她绑回家好好调教,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谢言"对了,妳点的咖啡太甜了很难喝。下次,我教妳怎么点一杯我喜欢的咖啡。"

严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满满的得意,他转身离去,留下谢言一人气恼地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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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躲什么

谢言对自己本身的反应无比困惑,跟严谦上床之前,她对他露骨的试探、偶尔亲昵的触碰,向来都是无感的,甚至是有些厌烦。

那感觉就像是面对无理取闹的长辈,既麻烦又不能对着他发脾气,只能顺着他的毛摸,捋准他的脾性,完全谈不上喜欢。

但那天晚上以后,她却不再那么笃定。

其实那天的记忆不像喝醉酒,她记得清晰,她记得严谦充满侵略性的吻,记得她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也记得严谦将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疯狂推进的样子。

但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当时的眼神。

这几周来,她总会想起他当时看着她的眼神,专注、执着、深沉又带着疯狂,每每想起,她就会腹部一紧。

在国外逃避的时间,谢言认为,她会老是想起他,总归原因是"欲求不满"。

以单纯的生理需求来看,她的身体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尝到快乐的滋味,所以本能的会渴求第二次,也会渴求当初快乐的来源–严谦–并且擅自的对他有反应。就像巴夫洛夫的狗。

她理性的获得这个合理的答案,但没代表她一定要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啊。人又不是禽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才是作为人的证明吗?不然这几年她怎么能克制自己不从严谦身边逃开?那可是她最想做的事。

更何况…欲求不满的对象还是严谦。

她到现在还没搞懂严谦对她的感觉是什么,说是男女之情吧,也没怎么明示过;说是亲情吧,又感觉特别暧昧。

就算严谦现在贪恋她的身体,那难道不是处女情节吗?网路小说里有钱人都爱的变态癖好?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像是他饲养的宠物,开心时摸两把,不开心时视若无睹。

那如果有天宠物肖想他的身体,他会怎么做?会陪她玩玩吗?腻了肯定会把她丢开吧?

她记得林青清家里的那只吉娃娃,平时姐姐很疼爱牠,动不动就又抱又亲,牠却老抱着姐姐的腿发情,每次这种时候牠都被姐姐嫌恶的拨开。

嗯,处境肯定一模一样。她汗颜。但她可从没想过要这么廉价又作贱自己。

不管如何,依旧是那一招,以退为进,迂回再迂回。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尽量减少跟严谦的接触。

但要怎么做呢?这一周严谦已经完美证明了自己的行踪权被他掌握在手里,走到哪都会对上他毫无波动的眼。

她又想起严谦炙热的眼神,比起那天其它更脸红心跳的片段,却是他的眼神,最难忘,也最触动着她。

那样的眼神,与平时淡漠的样子重迭,一起望向她,她感觉光是被他看着腿就软了一半,要是与他独处,肯定会被吃干抹净,这就是猎物的危机感吗?

她要怎么从他的手掌中存活下来呢。

好不容易在他身边从高中活到现在,怎么难度又增高了呢。

她知道他对她异眼看待时,是高一升高二那年的暑假。

那天下着雨,她去书店买书,忘记带伞,一路小跑着回家。

她微喘着气,手中抱着刚买的评量本,衣服溽湿贴黏在身上,浏海还滴着水。雨下得不小,幸好书袋因为防水,里面的东西都没事。

平常日的家中,主人们都外出上班或读书,佣人也在其他地方忙里偷闲,空气显得比平时安静,却少了许多压迫感,她喊了一句我回来了,一楼大厅毫无声息。

换作平常,她会端庄的拿起玄关的干净手巾把自己稍微擦干,然后上楼更衣,要是她没有这样做,轻则会受到家中兄姊的训诫,重则会受到"禁闭"的处份。

今天,她不知怎么,大着胆子一路湿漉漉的走进餐厅装水喝,正侥幸没遇见任何人,打算溜回房间,转头却一头撞上了严谦的胸膛。

她跟严谦差了四岁,进了家门之后,最有印象的是周日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玩桌游,或是一起在书房安静地写功课,算是例行性的家庭活动。平常几乎没有机会遇到他,更何况两年前他出国读书了,之后更只有过年才能见到他。

对他的印象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聪明、稳重、不苟言笑,只有在面对他们这群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们玩闹时,他才会偶尔露出调皮的笑容。他总是穿着白色校服或衬衫,干净、神圣,她对这位哥哥向来是景仰且疏离的。

但现在见到他,气息明显不同了。

第一印象是他似乎膨胀了一倍,或许从没如此近的看过他,但印象中的他身形修长,在洒满阳光的书房,他的身影甚至有种会消失的错觉。但他现在存在感十足,穿着深色的V字敞领衬衫及牛仔裤,看起来结实且壮硕。

接踵而来的印象是强烈的威压,他的下巴棱角变得明显,眉宇间阴郁的气息带着寒气,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让人无来由地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她被他陌生的气息吓得心跳加速,怯生生地喊了声"谦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怎么淋湿了。"伸手拨了拨她的刘海。

她正要开口,却听得客厅门口传来李老师的声音"少爷。"

李老师是严父聘请来教导子女们的家庭私教,从严谦还没出生就在这边工作了,专门教导生活礼仪,平常对他们无比苛刻,似乎只有黄盛和严谦入的了她的眼。

而李老师根本是谢言的天敌,她没有一天不被李老师批评,她听到声音慌张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蹲着躲在吧台的后方。

严谦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旋即跟着她躲了下去。

谢言没料到他也躲了下来,急用气声对他说"谦哥,你躲什么?"李老师在找他呢,万一找着找着找来这了怎么办!一箭双雕啊?

严谦却坏笑着回她"那你躲什么?"

谢言还没开口,李老师的声音就来到了餐厅门口"少爷?"

谢言急用手指了指,意思要叫他赶紧回答,生动的表情让严谦差点笑出声。

"少爷?"声音来到了餐厅里面,接下来李老师只需绕过吧台,就能看到他们俩这副滑稽的模样。

谢言无力的垂下头,心想这下要被"禁闭"至少三天了。

禁闭是大家最讨厌的处罚,就是限制自由,每天学校、房间两点一线,手机和电脑也会被没收,期间兄弟姊妹也不能互相探望,简直是病态版的禁足。

严谦见谢言这副沮丧的模样,玩味的轻笑,而后压着她的头站起身来。"李老师。"

"哎,吓我一跳,少爷你蹲在下面做什么?"李老师隔着吧台用谢言没听过的温柔语气笑道。

"没什么,刚刚以为看到一只蜘蛛。"严谦随口说,挪动脚步更往谢言靠了一些,大腿碰到了她的肩膀。谢言连忙往里边再移了一些。

"听说少爷提早修完学业回国,过来跟您打个招呼。"李老师甚至有点谄媚,谢言翻了翻白眼做出恶心的表情。这一切却被严谦用眼角余光看在眼里。

"嗯,爸爸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严谦不卑不亢淡淡的回。

李老师又说了好几句恭维的客套话才离去。这时谢言才松了一口气。

严谦往下看,正好对上她的眼。他的眼神跟以前也不一样,深沉了许多,看得谢言心慌。

她默默站了起来,故作乖巧"谦哥,你刚回国啊?"

"嗯。"他手插着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一般不是要读四年吗?你两年就读完啦?"她被他看得尴尬。

"嗯。"他还是那个回复,也没骄傲。

哇好厉害喔!她差点脱口而出,却想到李老师刚才谄媚的嘴脸,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喔,那我回房间了。"她低头默默的走过他身旁。

他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谢言愣住。脑中闪过的想法是:我们感情有这么好吗?

她以为是对手足的想念,犹豫地回抱了他。

严谦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她此刻特别感受到他的身体真的变壮实了,仅仅是这样搂着她,肌肉居然硌得她身体发疼。

被他安静抱了一会,她越发觉得尴尬,但是莫名心里却有点感动,原来他的感情这么内敛"谦哥,欢迎回来。"她发自内心的说,拍拍他的背。

严谦听到她的声音有了反应,低头亲昵的在她的耳边吻了一下。

这时谢言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家人间会有的行为!她吓的推开了他,满脸通红的小跑回房。

自那之后,严谦不再是她的谦哥,而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

一开始在家中,被他逮到独处的机会总会搂搂抱抱,偶尔牵牵她的手,除了怕被发现外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像只爱撒娇的大狗。

但从高二时,严谦偶然撞见谢言与男同学在大街上散步开始,一切就变了。

不管她再怎么强调她与男同学只是偶遇才走了那一小段,那位同学还是很快就被迫"自愿转学"了。

后面但凡胆敢靠近她的男生都没有好下场,风声很快传遍学校,大家都知道校内有个"高攀不上"的公主,多看一眼都要被戳瞎掉。

但这样的谣言反而更引人注意,而且人们总爱加诸奇怪的幻想,得知她的背后有人在盯着,这件事很快的又变质为另类的霸凌,每天会有未署名的信件,写着淫秽的字眼调戏她、骂她被包养、或附上奇怪的图片,偶尔她的一些小物品还会凭空消失。

她内心受伤,回家却又不敢诉苦,深怕又因此引起轩然大波,只能默默自己承受着。

被欺负久了,她开始怪罪严谦这个始作庸者,若没有他的喜欢或善妒,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严律书大抵知道严谦对谢言的执着,却当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妹妹远离像猴子一样的高中男生,也任由他去。

真正让她生活好转的是黄盛,他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雇了两个狗仔,花了一周时间,把那些骚扰她的同学行径全拍了下来,也没透过校方处理,直接寄送律师函到对方家里去,附带赔偿方案及保密切结,简单粗暴地解决了一切。

事情好转的某天晚餐后她在门口抱着黄盛感激的大哭一场。

黄盛是她内心真正的大哥,虽已搬离了家,家族晚餐定会与严父一同用膳,还会关心弟弟妹妹们的生活、学习状况。他们年纪相差甚大,偶尔黄盛甚至给她一种类似爸爸的安全感。

跟某位只会制造问题的哥哥不一样。

所以谢言才对严谦无感。

就连她上大学,严谦说服严父让她搬出来跟他一起住时,她内心除了厌烦也再无其它。

她权当他是李老师第二代,严谦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早点回家","好"

"煮饭给我吃","好"

"不准在外溜达","知道了"

久了严谦也无趣,偶尔想抱她一会,这小女孩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闪避的比在家里时还勤奋。

强摘的果子不甜,严谦也不曾勉强。

后来甚至严谦还交女朋友,让谢言彻底无语。尽管交的几任都很快就分手,还是让她对他更烦。

怎么?允许州官放火还不允许小女子点盏光明灯啊?

同住了两年,严谦又出国深造了,这次读书加海外公司研习又要去两年。

严谦本来还想带着谢言一起去,她死活不去,双方只好各退一步。

海外两年间,严谦每天都会打电话查岗,周末会跟她视讯,比较长的假日还会飞回来跟她一起吃饭。

一开始谢言还想问,他们俩什么关系?有必要吗?但深怕获得她回应不了的答案,终究是没问出口。

两人维持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久了谢言倒也习惯,偶尔开个视讯一起看电影还会看到忘记他还在线。

有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主动打给他,听他好听的嗓音说着外语,以及他偶尔溢出的轻笑声。

这样的依赖感,谢言只当作是一种随时可戒的习惯。

如今,已经过了八个年头,严谦对她异样的眼光她早已见怪不怪。

最近这半年严谦回国了,但每周常常也是出差个三四天,他想烦谢言也没什么机会。

然后就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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