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 31-40

第三十一章 是不是在偷偷打飞机

大叁那年,陆柏珵拿到交换生的出国名额。姜绯因为不想异地,提了分手,却被他一份异地报告打了回来。
俩人没分成。
那份异地报告到现在都还在姜绯的电脑里存着,有理有据,末页还严谨地附带了参考文献。
姜绯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就这么和他展开了一年的异地。
以前天天在一起,手机只是附属品,异地以后,姜绯就如同和手机谈起了恋爱一般,放寒假回家没几天便让安梦茹起了疑心。
姜绯浑然未觉,跨年那天,毫无防备的让安梦茹偷听去了墙角。
托了鞭炮声的福,安梦茹听得不太仔细,零零散散的,只捕捉到了一个“成”字。
她干脆破门而入,问姜绯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绯被她吓了一跳,直接关了机。说来惭愧,她都二十来岁的人了,竟还要因为谈恋爱的事战战兢兢。
但安梦茹却意外的好说话,她坐下来,大有和姜绯促膝长谈的架势:“你老实说,妈妈不骂你,而且你大叁了,交朋友也正常。”
姜绯被她弄得头皮发麻,低着头抠手机,也不说话。
“你们怎么认识的?”过了会儿,安梦茹又问。
姜绯朝她看了一眼,才说:“异地呢。”
“大学同学吧?”安梦茹主动猜测,“在一起挺久了?”
姜绯只得点头。
安梦茹看上去挺高兴的样子,“我刚刚听,是叫什么成的,对吧?”
姜绯没想到她听到了,可张开嘴,到最后也没说出陆柏珵的名字。
她直觉告诉她不能说。
而后面也确实应验了她的想法。
姜绯和陆柏珵分手以后的那两个月,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安梦茹知晓了缘由,却是松了口气。
“我就说大学时候的交往不靠谱,当初是不忍心打击你才没让你分手,现在知道了吧?”
姜绯只觉得心累,她就知道安梦茹不是真的替她高兴。
安梦茹管她管多了,她一忤逆安梦茹的命令,安梦茹就会生气难过,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像大学谈恋爱这事,就是不听她话的一种表现。
别看安梦茹表面笑嘻嘻,心里指不定和自己呕气了多久。
但同时姜绯也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把陆柏珵供出来。
如果说了,安梦茹对陆柏珵印象只会直线下降。邻居和对象,这俩身份的差别还是大的,以安梦茹的个性,铁定还要发散思维想象两个小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会不会在上学那会儿就借着她的信任处对象了?更别提俩人居然还分手了,以后陆柏珵想进她家门都难,刚到巷口就能被安梦茹拿着扫把扫出去……姜绯太过了解安梦茹,她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所以对姜绯来说,和竹马交往并不轻松。
年轻时害怕安梦茹讨厌陆柏珵,长大了害怕安梦茹喜欢陆柏珵。
如果她和陆柏珵再一次分手呢?
姜绯不敢去想。但心里又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临。
*
陆柏珵做事很有耐心,哪怕只是修剪指甲那么一件小事。
姜绯将修好的脚丫子往他怀里一放,问:“小陆,你说你连修指甲都修得这么好,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少来。”
陆柏珵撇开她的脚,下床去洗手。
姜绯笑嘻嘻地爬进被窝躺好,等他上床,又乖顺地趴到他怀里说:“诶,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帅了呢?”
陆柏珵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接茬。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就是:“难道暗恋真的能给一个人加分这么多么?”
陆柏珵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姜绯,你能不能躺好。”
姜绯不,赖在他身上不走,继续说:“那次我在你出租屋留宿,你洗澡那么久,是不是在偷偷打飞机?”
“……”
陆柏珵面无表情推开她,“你想多了。”
姜绯哼哼,不太信。
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去陆柏珵出租屋的次数便更为频繁,留宿也成了家常便饭。
却再没了第一次留宿时的平淡顺利。
擦边球打得多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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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帮你润润

姜绯记得那天是周五,天气不是很好。
刮风的暴雨天,从放学就在张牙舞爪。
她写完两张试卷,见雨还不停,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出租屋过夜。
陆柏珵父母都在国外,他需要跟家里报备。但姜绯却需要。安梦茹让她注意关好门窗,絮絮叨叨说了快半个小时。姜绯因为心虚,全程乖乖应和。
终于结束通话,她问洗完澡出来的陆柏珵要来充电器充电,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躁动。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时间点留在这边过夜。
明天不用上学。他们甚至可以抱在一起睡到日上叁竿。
“想什么呢?”
姜绯回头,注意到陆柏珵手里的蜡烛。
她问:“这是要干什么?”
“这边线路不稳,一到下雨天就容易断电。”陆柏珵顿了顿,“你快去洗澡,省得一会儿没热水了。”
姜绯扁了嘴,后悔道:“早知道回家了。”
陆柏珵捏她的脸,“就你这身板,一出去就能被风刮跑。”
风雨交加,放学时他们根本拦不到车。
无论是租来的房子还是自己的房子,陆柏珵都不喜欢花心思去装饰填充,他东西很少,原因是东西多了他找起来会不方便。
姜绯就不怕麻烦,她今天带点衣服,明天带点零食,陆柏珵这儿很快就被她侵占得七七八八。
从衣柜里拿了件宽松的T恤,姜绯转进浴室洗澡。以前她还会将自己包得严实,越到后面,就越是随便,经常只一件T恤加身,里面什么也不穿。左右穿了也会被脱——除了最后一步,他们都做过了,有几次内裤因此弄湿,也是陆柏珵半夜起来帮她洗的。
羞耻心这玩意儿,早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磨没了。
电是在姜绯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后断的。
灯一熄灭,她一个哆嗦,登时就感到冷了。
“陆柏珵?”
片刻,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柏珵在外敲门,“洗完了没有?”
“好了。”
陆柏珵安静两秒,“那就出来。”
姜绯摸索着湿漉漉的墙面,扯了条浴巾把自己裹上,打开门时身子还湿着,见到陆柏珵举着个手电筒,看着比她还怕,她又乐了,“我要是留你一个人在外面,你是不是还要搬个板凳过来门口这里坐着等我?”
陆柏珵不理她,抓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他点了几根蜡烛,应该是提前点的,白色那种,一簇一簇地发着黄色的光。
姜绯弯腰把被子掀开一半,随便一坐,仰起头时看到陆柏珵正在看她,她迟钝地把浴巾往上提了提,“干嘛?”
陆柏珵把手电筒关了,但屋里光线未减。
他不说话,在昏黄的火光里将姜绯看得心有戚戚。
因为已经有预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陆柏珵压下来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横着手臂在胸前,一直没有放开,攥得很紧。
陆柏珵的吻又湿又烫,贴上锁骨时,他拿开她摁在胸口的手,“非非,别紧张。”
“陆柏珵,我怕疼。”
“先试试,不行就下次。”
然而他们不是没试过,只是每一次都因为姜绯喊疼无疾而终。
总不能每回都下次吧?
姜绯被他说得都有些不服气了,她松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喘息着说:“那你这次快点进来,太慢我受不了……”
前几次就是磨磨蹭蹭,她疼,他也疼,到最后俩人弄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成,仍然卡在欲望的门外。
她这话带着蛊惑,陆柏珵一听,整个人都热了,下体胀疼得像快要炸开,直直顶在女生光滑的大腿根。
他剥开了碍事的浴巾,抓起两团往中间揉捏。烛光自带柔和滤镜,敏感的乳头被弄得慢慢挺立,他张口含下,手顺着腰侧向下摸,覆上了闭合干涩的小穴。
“啊……”
陆柏珵的手指带着长年累月写字磨出来的薄茧,粗砺地滑过柔软的阴蒂,带着隐隐的刺疼。姜绯小腹一吸,感觉有股热流从花心深处涌出,她有点羞赧地问:“喂,你戴套了没有?”
“等会儿,我帮你润润。”
陆柏珵刚一说完,姜绯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抓来枕头咬住一角,后腰骤然一僵,竟一下就出了好多的热汗。
那舌头吮吸住两片蚌肉的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姜绯扭头看向忽明忽灭的烛光,以及烛光之后俩人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她腿张得极开,而陆柏珵正埋在她腿间,认真地舔弄着她的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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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初次肏

姜绯湿了。
陆柏珵微微抬起头,借着一点光亮用手指去搅动小穴,里头出了水,沾在粉肉上亮晶晶的。
“这次湿好快。”他说。
姜绯身体还在因为方才的浪潮余韵而抽搐,她软软地推他一把,“别说了。”
陆柏珵无声弯了眉眼,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枚安全套。这是他前段时间给她买卫生巾时顺便买的,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拿了。现在一看,还好拿了。
他让姜绯给他戴,睁眼瞎说自己看不清。
姜绯懒得拆穿,虽不会,笨手笨脚的,但好歹也是戴好了。她重新躺下去,把头发弄到一边,腿又往两旁分了点,然后定定地看着陆柏珵。
陆柏珵被她看得想亲她,便俯身,等她迎合,俩人舌头都伸了出来。
末了姜绯说:“怪怪的。”
陆柏珵吃笑,“你觉得为什么怪?”
说着,他扶稳肉棒向小穴抵近,却没有立刻进入,龟头顺着润湿的小穴滑动,一上一下,反反复复,小小的阴蒂露出,好像又有点水流了出来。
姜绯被他弄得有了点感觉,她迷迷糊糊地带着哭腔让他快点。
可等肉棒塞进去的那瞬间,她又疼得不让他动了。
“好疼……”
陆柏珵额头也淌下汗滴,她那太紧太小,箍得他寸步难行。
他低下身子去亲她的嘴唇,不深入,就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姜绯还是觉得疼,但似乎又没那么疼了。
她吸吸鼻子,和他紧紧抱在一起,“你动吧,这样磨着都挺难受的。”
陆柏珵有些后悔,他应该还要再等等的。姜绯这里太嫩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挺着腰,又往里送了点。
姜绯忍得大汗淋漓,身下那玩意儿总算进去了大半。
她感觉陆柏珵在吻她眼皮。他哄她别哭了。
“我没哭啊……”
说完她自己都想笑,那声音都哭劈叉了。
陆柏珵却没笑,只温柔地凝视着她。他大概说了什么,她疼得耳鸣,没听清。他也不重复,手撑在她两侧就缓缓抽动起来。
那时候的姜绯实在不能理解,就这活塞运动,有什么好值得享受的?如果对象不是陆柏珵,她早把人踹下去了。但就因为是陆柏珵,她忍了又忍,翻来覆去的忍,忍到后面猝不及防地尝到甜头,叫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呻吟时,愣怔一转即逝,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诚实地捧住陆柏珵的脸同他热吻了。
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强忍,陆柏珵第一回射得不算快。
这事就是容易上瘾,见他射了精肉棒还硬着,姜绯舔唇,有些后怕:“别了吧……”
他一噎,说:“这次不进去了,好不好?”他硬得难受。
姜绯只恨自己太过了解他的眼神暗示。
那些个进不去的夜晚,他们将“隔靴搔痒”这四个字,摸索得真是太透彻了。
她无言,别扭地并起腿歪到一边,以脊背视他。
为润滑,陆柏珵还是戴上了套。
在肉棒挤进腿根突出个头来时,她不觉想起刚才,就是这巨物,插得她红肉外翻,浑身上下都跟着疼。
报复一般,她夹紧了腿。
“嘶……”
陆柏珵抽气的同时张手按住了姜绯的肩膀,他向前挺腰,与她像弯勺一样贴合在一起。因为她的使劲,他又爽又疼,动作飞快,龟头一钝一钝地向上撞,撞上花心,发出粘稠的水声。
那里很柔软,他靠着回味,即使不进入,也能找到快感。
姜绯被他撞得颠簸不已,下身又酸又麻,她叫出了声,小穴不知不觉又分泌出汁水,却是有了希望他插进来的渴望。
于是她覆上包住自己乳房的那只大手,暗暗收拢揉捏……
陆柏珵似是被她的反应震到,倏地将她翻了过来。
俩人面对面,他磨着腿心撞了十来回,最后几下硕大的龟头竟冲上直直顶开花穴,猛地插了进去!
“啊!”
姜绯一声尖叫还未落下,怕这屋子不隔音,她张嘴咬住陆柏珵的肩。
她下了狠劲。
陆柏珵肩背一僵,快速抽送肉棒,精液飙射而出。
等肩膀上的牙关松开,他忽视了疼痛,舒展手臂将她抱在怀里,“非非,我真高兴。”
姜绯被他最后那几下颠出了七魂六魄,下体虽说湿淋一片,却掩盖不了随着爽感来的还有痛感这一事实。
“你王八,”她咬牙切齿,“我想杀了你。”
他食饱餍足,饶有兴致地吻她耳朵,回道:“那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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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神经病

收到冯晨的结婚请柬,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彼时姜绯结束程夏的案子,刚从法院出来。
程夏前夫在程夏病后选择与她分居,断了她的生活费供给,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了夫妻共同财产,同时向法院申诉离婚……这次胜诉,程夏不仅拿到了大套间,还得到了前夫相应的补贴赔偿。小孙对此唏嘘不已,因为程夏和前夫是高中同学,也算是从校服走到了婚纱,却是不了了之。
她问姜绯怎么想。
离婚案件办得多了,姜绯接近麻木地说:“能怎么想?那只能从根源解决问题了。”
“根源?”
“不结婚咯。”
她表情不像开玩笑,小孙惊讶道:“你之前不是还去相亲了吗?”
“相亲就一定要结婚啊?不结婚又不犯法。”
姜绯翻看手机,把冯晨发来的邀请截了图,给钟蕴发过去,并附带内容:我人缘还是不错的。
钟蕴幸灾乐祸地回:我那个月待产,去不了,你要是想去,就让陆柏珵陪你一起。
那冯晨还不得恨死她?姜绯关掉手机,没有和小孙回律所,而是去了一家常去的体育馆打羽毛球。
陆柏珵到体育馆时,一眼就看到姜绯和一个陌生男人组队,俩人配合良好,将对面那边打得落花流水。
他站一边看,没看太久,去试衣间换衣服,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结束,才走近他就听到那男的问姜绯要电话。
姜绯眼尖,早看到他,从善如流地向他身边一靠,给足了他面子。
待男人悻悻离去,陆柏珵抽出被她抱着的手,“还挺有兴致。”
姜绯啧了声,“让你有点危机意识也好,省得你以为我没行情。”
陆柏珵扯扯嘴角,“打球。”
半个小时后。
姜绯扔了球拍,“不玩儿了!”
陆柏珵走到她跟前蹲下,食指往她下巴一勾,“怎么这么大了还耍赖皮?”
以前在巷子口那里跳格子,就他们两个人玩,她非要赢,输了就抽鼻子,掷地有声地说以后再也不和他玩儿了。无奈忘性太大,当天下午就会忘记自己白天的威胁,跑来约他一起玩跳绳。他是不爱跳绳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充当树桩子给她套绳,看她跳绳一遍又一遍,裙摆随风飞扬起来。这种游戏不存在输赢,所以每回结束后,她都会很大方地与他分享同一根冰棍。
她很好哄,但他偏爱逗。
“你就是故意的。”姜绯打得上半身都汗湿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谦让。”
“这叫竞技精神。”
“狗屁竞技精神,”姜绯瞪他许久,“你心机太深了,和你当对手一点也不划算。”
“所以你知道和刚才那男的组队,自己有多吃亏了么?”
姜绯这才回过味来,半是荒谬半是好笑地看他,“陆柏珵,你真的神经病!”
她替自己辩解:“你不在,我又缺个队友,和人组队不是很正常?”
“他心思不纯。”
“我心思纯啊。”
“多纯?”
“你没看到你一来我就抱住了你的手吗?”
陆柏珵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他揉乱她的马尾,“赢的人请客,带你去吃饭。”
姜绯一口瘀血堵在胸口,她神态恹恹,“吃什么啊?”
“随便。”
“哦,那能吃郡记臭豆腐吗?”
“……”
陆柏珵对臭豆腐从来接受无能,但还是开车带着姜绯去了郡记。
郡记做的臭豆腐,闻着奇臭无比,吃起来却香得人神共愤。
姜绯要了一份豪华版臭豆腐,看陆柏珵脸色沉沉,还故意问:“你真不吃啊?”
陆柏珵侧过身子,用行动抗议。
姜绯忍笑,自己一个人吃也吃得津津有味。
距离她上次吃臭豆腐,已然过去四年。
和陆柏珵分手之后,她就再没碰过这东西,总觉得触物伤情——只要看到就会想起俩人在一起时,即使陆柏珵再抗拒臭豆腐的味道,也还是会帮她排队、忍受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臭味,心口会止不住地泛苦。
现在再吃,还和过去的味道一样,但姜绯却没了当初的好胃口,才吃一半就饱了。
“陆柏珵,我吃不动了。”
“扔了。”
“浪费啊。”
陆柏珵很嫌弃,索性接过来帮她扔进了垃圾桶。
姜绯遥遥看着垃圾桶,眸色未明。
他是真不能吃。
从某个层面来分析,陆柏珵是个不愿打破原则,也不喜欢将就妥协的人。
姜绯一直都很清楚。
所以两年前他对她说他不介意她不婚,并且自己对婚姻也不感兴趣时,她很讶异,甚至怀疑他在骗自己。
但后来时间一长,她又觉得,其实骗不骗的,也没什么所谓。
如果装傻才能快乐的话,那她又何必精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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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年前

律所每年年底都会安排一次组团旅行。
两年前那次,大家民主投票,西海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其中并不包括姜绯。
她投的反对票。
原因是她一听到西海就会想起高中时陆柏珵不仅参与了她家的家庭聚会,还轻易俘获了她小表姐的少女心。哦,那次她还扭伤了腰。
分手过后,曾经反复咀嚼的酸甜过往便只剩下苦涩,那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寡不敌众。这样的团建说白了和上班没有什么区别,上头不许有人缺席,姜绯自然没法拒绝。
出发西海那天她生了病,闷头睡了一路,醒来时鼻炎发作,看到海后反而更严重了。
西海果然不适合自己。姜绯想。
那时小孙刚毕业,初入职场却已经很有眼力见地在发现她身体不适后,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托小孙的福,姜绯躲开了团体活动,在酒店房间里睡了个鼾甜。
姜绯以前还算是个跳脱的个性,去哪里都精力充沛,但就这两年的光景,她发现自己越变越懒,不爱走动,能躺则躺,即使出来旅游,她也甘愿窝在床里度日。
除了变得懒惰,姜绯还有一个变化,那就是胃口变小了。
她倒不是不能多吃,只不过有过一段时间为了减掉冬天养出来的肥膘戒了晚饭和夜宵,瘦回来之后这个习惯却也跟着延续了下来。导致一到晚上,她就没什么胃口。
睡醒后姜绯不觉得饿,打开手机,难得没有工作消息打扰,群里都是大家出去玩时拍下的合影。她存了两张备用,接着起身去洗澡,出来后心情不错地画了个全妆,套上新买的长裙,尊重冬天,在外还搭了一件过臀的棕色皮衣外套。
酒店附近有间网红酒吧,她计划过去喝一杯。谁知刚到门口,就碰上梁肖和一个俏丽女郎调情。
姜绯轻嗤,上周这人还因为和杨倩分手和她哭诉,这才几天,转眼就马不停蹄搭讪新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绯挑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让人调了杯新品,靛蓝色液体喝进嘴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奶味。
她嫌弃地往旁边一推,梁肖正好过来,她快速侧过肩膀,“没戏?”
梁肖撇嘴,问她:“感冒好了?”
“本来也不严重,睡一觉就舒服了。”
梁肖却在此时突然凑近,“诶,你喷了什么香水?”
姜绯条件反射地一挡,“少在我这里耍套路。”
梁肖没退,依旧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笑着叹气,“你就是太轴了,不懂变通。”
姜绯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她顺手拿起推远的酒杯,喝下一大口,脸都皱了起来。
梁肖作势又要发功,她向后一躲,不期然看到一张两年未见但依旧熟悉的脸。
姜绯对陆柏珵的熟悉程度,可以说他就是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得。
按理说那么久不见,总该打声招呼的。
但姜绯没那么大度,远比自己想的要小肚鸡肠,她的视线只在男人脸上停留一秒,就匆忙撇开了头。
不过神奇的是,仅仅一秒,她却很清晰地将他的面容表情穿着一一照下。
他一点没变,脸一如既往的又黑又臭。
还知道穿着招人眼的衬衫。
他的肌肉都藏在衣下,从外看瘦直挺拔,长身立于人群,很难不让人一眼看见。
姜绯以为这只是一次偶遇。
可她从酒吧出来,却看到他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微弓着脊背,正在讲电话,手里还夹了根烟。
她直觉他在等她。
于是她没走,直到他回头,向她走过来。
“来这儿玩?”他问。
姜绯恍惚记得他们上次交流还是他生日,她说生日快乐,他回谢谢。
她点头道:“公司团建。”
“怎么不跟你那个同事一起出来?”
“什么?”
他却吁了口气,“走吧,送你。”
“不用,”姜绯摆手拒绝,“我就住前面。”
陆柏珵安静地看她,不容置喙:“送你。”
姜绯吸吸鼻子,“哦。”
走了一段路,俩人都没再开口。
一辆机动车驶过,陆柏珵忽然问:“你腿不冷么?”
姜绯摇头。
“小心以后老寒腿。”
这句话无疑推散了不少俩人不尴不尬的隔阂,姜绯踢了踢腿说:“这边又不冷。”
陆柏珵不语,所幸酒店就在眼前。
“就送到这儿吧。”
俩人止步酒店大堂,姜绯向上指了指,“我上去了。”
陆柏珵沉默半晌,却没把手里东西还她——这一路他一直在帮她拿着手包。
“非非。”他叫她。
“嗯?”
“你是不是感冒了?”
姜绯吃惊于他的观察力,她捏着嗓子,“已经好了。”
“我给你买药吧。药店很近。”
姜绯心跳蓦地快了起来。
“不麻烦么?”
“不。”
陆柏珵一路打开包袋,从里头取出姜绯的手机。手机更新换代,指纹解锁早已失效。手机抗议地震动,他没什么反应,轻巧输入密码,成功解锁,紧皱的眉头这才不易察觉地一松。
将手机转了个方向,他说:“你现在把房号发给我,我一会儿给你送药。”
甚至不给姜绯反悔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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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到底能不能行

明知陆柏珵是司马昭之心,姜绯还是让他进了屋。
快两年不见,说不尴尬是假的。姜绯以为陆柏珵进来后怎么说也得和她客套客套,最起码,走流程问一句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还是挺有必要的。
但没想到他那么不走寻常路,进门就是:“你不是一个人住?”
姜绯哽住,“……对,还有我助理。她出去唱歌了,晚点回来。”
陆柏珵了然,主动帮她把包拿上了,不由分说,“那就去我那边。”
知道他要来找自己,心里不可能不期待,姜绯回来后连外套都没脱,连口红都是刚补的,她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就能走。但当陆柏珵走到门口等她时,她还是犹豫了:“陆柏珵,你什么意思呢?”
陆柏珵紧抿着唇,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五秒钟。
他终于开口:“我很想你,非非。”
短短几秒,姜绯等他出声,等得嘴唇都木了。
陆柏珵和别人不同。如果是别人和自己分手两年后突然出现这么说,姜绯肯定会破口大骂那人是不是想骗炮。可如果是陆柏珵,他说他很想她,那他就是真的很想她,而且是想她想得不得了,已经到了忍不了的地步。
这么说似乎挺自恋,但姜绯知道,他想跟她和好。
陆柏珵从小便是闷葫芦,吃醋偏爱另辟蹊径,经常闷头闷脑生闷气,酸味溢出,方圆百里都能闻到。可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物欲很浅,很少会有喜欢的东西,好不容易遇到了也不愿意表达。
哪怕是当年和她在一起,他都吝啬一句表白——虽然行动力不弱。
他一向是做比说多的性子。
然而这样的他,却会在醉酒迷糊时叫她非非老婆。
姜绯其实很怕去做没有结果的事,否则当初也不会和他分手。如果说第一次分手是小打小闹,那第二次分手,可以说是将她整根骨头都给抽走了。
说什么分手还能做朋友,那都是骗人的。
她太讨厌和陆柏珵当陌生人了。
姜绯深呼吸,想舒出鼻尖的酸味,却没能收住,她匆匆低下头,“那走吧。”
陆柏珵落她半步,她似乎听到他叹了一声,她侧耳,恰好他弯腰牵起了她的手。
姜绯心尖一软,就听到他故作轻松地问:“你那睫毛膏防水么?”
她破涕为笑,气道:“闭嘴吧你。”
陆柏珵住的是海景房,豪华瑰丽,茶几上还摆着精致的甜点。姜绯捏着个马卡龙逛了一圈,回头问他是有项目要谈还是过来度假。
他不答,却问她要不要洗澡。
她刚摇头,他已经将她压在了沙发里抵死亲吻。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姜绯觉得自己挺没原则,才稍微挣扎那么两下就搂过了他的脖子加深热吻。
分别两年并没有让他们忘记对方……以及对方的身体。
陆柏珵揉着姜绯的敏感点一下一下地进入她的身体,他眼神无比虔诚,以至于姜绯不敢看他眼睛。
他较劲般:“看我。”
姜绯仍当缩头乌龟。
他便掰过她的下巴,“看我,非非。”
姜绯吃疼,瞪着眼,心中羞愤不已,故意激怒他:“话变那么多,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陆柏珵:“……”
事实证明,说男人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能随便开玩笑。两年光阴,陆柏珵宝剑未锈,且超常发挥,做到后面,姜绯累得抬手的力气都没。
陆柏珵帮她擦身子,而后抱着她上床进被窝。
洗完澡姜绯就恢复了点精气神,仍选择闭眼装死,还是一副蔫蔫的状态。
陆柏珵握着她光滑的肩膀吻她眉梢,“能不能行?”
“……”姜绯翻个白眼,“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吃笑,笑意淡去后眉眼又染上正色。
“非非,我们和好吧。”
姜绯一默,干咽了口唾沫,说:“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过来。”
“我是说,”陆柏珵垂眸,“不结婚也没关系。”
姜绯呼吸一窒,“你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
“非非,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姜绯内心震动,仰起头时鼻尖擦过他下巴,微露的青渣刮得她一疼。
说来滑稽,她与陆柏珵的两次分手,都和“小成”脱离不了干系。
也许是蝴蝶效应。她因为陆柏珵异地提出分手没分成,因此被安梦茹发现她恋爱的事情;小成不过是她当时的随口搪塞,却在毕业后成了她和陆柏珵分手的诱因。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陆柏珵斥声质问她明明可以坦白,为什么不趁机告诉安梦茹他是谁。
高中时她不说,可以是安梦茹不许她早恋。
大学时她不说,可以是安梦茹不许她恋爱。
但这次安梦茹都松口了,她却还是不说。按照她不愿意日后两家关系尴尬的说法,那不就是她觉得他们一定会分手么?
姜绯摇头说不是,连说她没有这样认为。
然而事实如此,她的否认苍白无力。也就是那天,她向陆柏珵坦白自己是不婚主义的事。
陆柏珵怔然,他和她一起长大,当然知道她对婚姻的排斥。
但他从来不以为意。
因为他以为自己不同。
至少对姜绯,他是不一样的。
他问姜绯:“我也不行?”
许久姜绯才哑着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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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视频

不是什么多值得怀念的回忆,这两年姜绯已经很少想起。如果不是安梦茹前阵子问了一嘴小成,她估计也不会半夜叁更的不睡觉去想几年前的事。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爱陆柏珵的,但她又不能否认自己有些时候着实太过冷情。
撇开从小就认识的感情不谈,俩人从高二在一起,到大学毕业分手,整整六年的时间,也抵不过刚分手的那几个月——在那之后,她便很少再因为这段感情黯然神伤。
最多是买了房后,她独自面对偌大的屋子,却只有一张大床的场景,会有些难受地想,如果有陆柏珵在,她这新房子也不至于那么萧条……没分手的话,他应该会给她定个衣柜,能将她的衣服全都装满的那种。
不过世界就是一个圈,兜兜转转,她和陆柏珵还是走到了一起。
姜绯想起刚和好那会儿,她问陆柏珵,分开这两年他有没有再找。
他说没有。
她还很惊讶,问他为什么不找。
他比她更惊讶,反问她:“我为什么要找?”
姜绯这才恍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他和梁肖等人归去了一大类。
梁肖这厮,和杨倩闹分手,才几天,就开始和别的女人撩骚了。
那陆柏珵会不会也这样?
姜绯主观信任陆柏珵并非随便之人,客观想法却是万事皆有可能。
两年不找,那么叁年、四年、五年呢?
谁都斗不过时间。如果他们没有在西海重逢,陆柏珵身边迟早会出现别的女人。
从潜意识里姜绯就不相信天长地久这一说,否则也不会这般排斥婚姻。
因为她实在清楚,婚姻会让感情变质。
无论好坏。
*
冯晨不是渠阳人,婚礼在临省。
姜绯本来打算发个红包意思意思就完事,机缘巧合工作上需要她去那边办事,便顺路去参加了婚礼。
婚礼办得隆重华丽,场地大,宾客多,姜绯来得晚,被安排在了一桌没两个熟人的地方。
多年不见,冯晨体态丰腴不少,从侧面看,姜绯隐约能看出起伏的孕肚,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个子不算高,但面容周正,戴着副眼镜,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正好在精明与憨直中间。
姜绯给钟蕴汇报完实时见闻,退出聊天页面时看到陆柏珵给她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后天。
然后给他拍了一张婚礼现场的照片。
陆柏珵对冯晨早没了印象,只记得这人和姜绯关系一般,而钟蕴还借着他狠狠涮了她一笔——他当时并不知情,注意力除了放在台上的姜绯身上,还有旁边几个男生对姜绯的评头论足。
特别让他不爽。
【别喝酒。】
姜绯抿唇笑了笑,回了个好。
作为新娘不怎么熟而且还有过无厘头的矛盾的大学同学,姜绯并没有在酒桌前停留太久,临走前与冯晨道喜,学生时代闹过的不愉快放在成年人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俩人一阵嬉笑寒暄,末了还一起合了张影。
等人站在酒楼门口,晚风吹过,姜绯还是觉得有些魔幻。
自从陆柏珵来了她学校找她,她和冯晨就再没有过一句交流。而如今,她却来参加冯晨的婚礼,就在刚刚,俩人还合演了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但这不是冰释前嫌。
这是粉饰太平。
像是在验证姜绯的说法,第二天姜绯就收到了钟蕴发来的一张图。
是她和冯晨的合影。
钟蕴发来语音,笑了足足十秒钟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长照片上那样?
照片上的姜绯,脸大了一圈不说,连肩膀都比一般人雄厚。
姜绯:你这哪儿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钟蕴:冯晨朋友圈啊,你没看到?
姜绯去朋友圈一看,冯晨确实发了朋友圈,但她并没有看到俩人的合影。
……这是分组可见了。
她和钟蕴说了这件事,钟蕴干脆笑得更加大声,还借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反讽道:现在还觉得自己人缘好么?
姜绯:……
因为冯晨,姜绯晚上给陆柏珵视频通话时发了一顿牢骚。
陆柏珵问:“你和她因为什么闹的矛盾?”
“准确来说,是因为你。”
姜绯正坐在床上擦身体油。
手机就卡在被子里立着,镜头角度从下至上,玫瑰精油在白皙的手心晕开发热,覆上小腿,所到之处一切光滑细腻。
陆柏珵将手机那远了点,“因为我?”
姜绯注意到他声线的变化,挑眉看向镜头,刻意俯身,领口低下,露出大半丰腻胸口,她掐着嗓音说:“如果你长得歪瓜裂枣,可能她对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冯晨大一时有一一米九的体校男友,浓眉大眼,她引以为傲,经常带到教室陪她上课。可在陆柏珵露过脸后,她那体校男友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钟蕴认为,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姜绯深以为然。
“你说就说,突然贴那么近是做什么?”陆柏珵虚伪地问。
姜绯倏而怼脸看他,眯起眼,眸光像狐狸一样精明。
她说:“你把镜头往下挪,我要看你是不是把裤子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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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下面的也要脱

初尝情事那会儿,姜绯也是矜持过的,曾有一度不敢直视陆柏珵两腿中间的巨物。
哪怕是俩人还在摸索试探那阵,也一直都是陆柏珵在引导——姜绯认为是陆柏珵脸皮厚,才对此坦荡,而她脸皮薄,不愿看,才总是要求关灯。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来了月经,俩人做不了,半夜她听到浴室传来的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陆柏珵洗完澡裸身出来找衣服的画面。
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尤其是那玩意儿还不嫌事大的,在她的注视下,又硬了。
至于为什么是“又”,姜绯并没有深究。
“……要我帮你么?”
那天晚上,是姜绯第一次零距离地观察那根东西。
自此一去不复返。
“你把镜头往下挪,我要看你是不是把裤子都脱了。”
陆柏珵顿了顿,倒是没拒绝。
他将镜头向下移动,姜绯看见他裤子还穿得好好的,裆部却是有了明显的隆起,她一脸得意,说:“哥哥,你这定力就有点差了吧。”
屏幕里的小山包因为她的一声“哥哥”似乎又拔高了点。实际上陆柏珵不比姜绯大上多少,俩人从来都是直呼对方姓名,很少玩哥哥妹妹那一套。正因物以稀为贵,姜绯少有的几次“哥哥”,总能给陆柏珵带来别样的快感。
他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把裙子脱了。”
姜绯啧了声,嘟哝说:“你这人……我明天就回去了的啊。”但身体动作更快,话说一半就主动撩起睡裙脱下,丢到一边。
因为要睡觉,她没穿胸衣,乳房丰满白皙,下边就一条内裤,很薄,接近透明,是蓝色的。
陆柏珵喉结一滚,快速将身下束缚挣脱,肉棒露出,他用手圈住,哑声道:“下面的也要脱。”
“等会儿。”
姜绯垫了个枕头在身后,她躺下去,然后并起手指插进内裤里。期间她睨向手机,陆柏珵已经撸动起蓬勃的肉棒,来回数下,眼见着,阴茎在他手心里就这么胀了一圈。
她舔舔唇,一根指尖插进肉缝,其他指根从内裤边缘钻出,隐约能看到肉穴湿了的形状。
“脱掉,我要看。”
陆柏珵边说手速边加快,呼吸也变得粗重。他想找些什么固定住手机,镜头刚晃动,姜绯却叫住他,“别动,就这样举着。”
肉棒粗长,顶端硕大,高昂地冲着镜头抖动。姜绯看得浑身燥热,嘴里发出呻吟,手指从小穴中抽出时带出粘稠的银丝……她终于将内裤脱去。
小穴都湿透了,粉肉翻开,手指插进去时是直观的红与白。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陆柏珵想象着她就在自己身下,肉穴很紧,夹得他生疼,他愈动愈快,愈动愈快,仍不忘让她将手机再拿近点。
叁根手指折起插进蜜穴,进进出出,水声汩汩,姜绯快来了感觉,捏着阴蒂飞快揉搓,想分神伸手去拿手机,竟使不上力气,还未碰到脚丫子就不小心将手机碰倒。
陆柏珵只见屏幕漆黑一片,但女人的呻吟声却不曾间断,越来越密集的娇喘像水线勒紧了他的脖子,脖颈青筋爆出,他知道她要到了,一阵快意向下身涌去,精液射出瞬间,他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陆柏珵……”
姜绯的声音软趴趴地响起,她将手机翻过来,高潮过后绯红的脸贴进镜头,正巧看到白浊飙射的画面,溅得腹部大腿,全都是。
她又舔唇,沮丧地侧倒去一边,“自己玩都不好玩。”
陆柏珵抽了纸来擦身上的精液,说:“我看你玩得很起劲。”
“没办法,这不是被训练出来的么?”
他们“隔空对线”最频繁的时候,是他出国交换生那一年。一开始她特别难高潮,总是差那么一步。后来是陆柏珵给她买了道具,她才找到了自娱自乐的快感,再之后,没有道具她都能把自己玩到高潮。
“你几点的飞机?”陆柏珵问。
“你要来接我?”
“我让张睿去接。”
陆柏珵的脸出现在屏幕中,“我妈回来了,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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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时间线乱,是我没处理好,所以我在这里捋一下时间线,以后都不说了。
起初怕乱,所以大篇幅的回忆基本都是按时间顺序写的。
从两个人小时候认识,因为手机事件闹别扭,再到初中和好,然后高中在一起,大叁第一次因为异地分手,毕业后因为不婚第二次分手(从高中聚会的某句“闲言碎语”中可得知毕业分手的点。
就此俩人分开两年,接着在西海重归于好,“现在”这个时间线已经是和好两年以后的事了(臭豆腐四年不吃:四年=分开两年+和好两年,而且陆柏珵助理张睿视角有一段:两年前陆柏珵公寓突然出现了姜绯。意思是这俩已经和好两年了,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后面要讲的内容,之后都不会再有大篇幅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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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撮合

姜绯下机时天下起了毛毛雨。
这天又变冷了,她束紧风衣,等到张睿后上车,问他:“现在直接过去吗?”
张睿回:“是的。”
姜绯点点头便低头继续回复小孙的消息。今天飞机延误,这会儿已然太晚,她没办法回律所交差,得和小孙交代点事情。
雨天,前边车多,车走得不快,张睿从后视镜看了眼姜绯。她应该是没化妆的,刚刚的近距离接触,还能看到眼下轻微的黑眼圈。但这并不影响她容貌的清丽。手机的光打在她脸上,皮肤细腻,眉眼明亮,只是唇色浅淡,又淋了雨,额发有些湿了,让她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美感。张睿忽然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明媚张扬,擅长交际,几年不见居然还记得他,给他带了礼物……他心里叹了声,也不知道在叹什么,就继续往前开了。
顾及万希的口味,晚饭吃的是淮扬菜,在盛凌府,餐厅园林设计,搞生态主题。姜绯只听说过,这回是第一次去,刚到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知名花圃。
陆柏珵出来接她,定定看她两眼,突然摸她的脸,“没睡好?”
“在机场折腾太久了。”她拿下他的手,“很难看?我刚都补口红了。”
“不难看。”
姜绯给万希带了礼物,是个包。趁万希还没到,她提前拿出来给陆柏珵看,问他可不可以。
陆柏珵点点头,“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哪有……上次见阿姨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吧?元旦跨年?”
那次两家人一起吃饭,她全程和陆柏珵保持距离。谁知距离保持过了头,长辈以为俩人毕业后没再见就闹了生疏,为缓和他们关系,万希还让陆柏珵送她回家来着。只是他送便送,到后干脆就在她那儿睡了,晚点时候万希打电话过来,他们在浴室里泡澡,还差点没听到电话……
“嗯。”
陆家是做建材发家,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接过不少大型项目。那渠阳大桥的建成,陆家就有参与合作,名头虽不能说人尽皆知,但在渠阳口碑还是有的。自从陆柏珵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夫妻俩就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国外,基本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我跟我妈说了,她说这次比较仓促,下次两家再一起吃个饭。”
“可以,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包间门被推开时,未见其人姜绯就听到了一道年轻娇俏的嗓音。
她看向陆柏珵。
陆柏珵皱了眉头。
万希先进的包厢,见到姜绯,她张开了手臂,“非非,好久不见。”
姜绯压下心里的疑虑,起身抱了抱万希,目光恰恰对上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丹凤眼,瓜子脸,盘靓条顺。
俩人相视一笑。
“阿姨,”姜绯恍惚听到自己的声音,“您怎么又变年轻了呀,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哪儿啊,就听你这么说了。”
万希摸摸脸颊,笑得如沐春风,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侧过身子给她介绍:“哦,你还没见过小清吧?”
姜绯只见小清冲自己露出笑容,落落大方地伸手,“你好,我是舒清。”
“你好,”她回握,“姜绯。”
“我认得你,”舒清眨眨眼,“非非。”
姜绯疑惑地看她。
她却向陆柏珵努努嘴,说:“我听陆柏珵说的。”
这一顿饭,姜绯吃得并不踏实。
当然,这份不踏实也只是她自己在心里这么想想而已,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该吃该笑该附和,一样不落。
而舒清,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好,每个人都顾及到了,其中也包括姜绯——比起姜绯的一无所知,她给姜绯带了瓶香水做见面礼。
但她就是表现太好太自然了,姜绯心里才觉得不安。
特别是在知道这个吃饭地点是舒清选的以后,姜绯的不安,竟诡异地又放大了几分。
她和陆柏珵几乎形影不离,他和舒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学出国时?还是他们分手那两年?
姜绯喝了口水,手顺势往下放时,却被一片燥热包裹。她看过去,是陆柏珵正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她轻轻摇头,随后挣开了手,放在桌上。
她算是看出来了,万希在撮合陆柏珵和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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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争执

饭后,万希让陆柏珵送俩人回去。因为舒清住的酒店离宜山公馆近,所以她还让陆柏珵先送姜绯,再送舒清。
姜绯听后没说什么,先上了车,坐的后座。
陆柏珵想拦已来不及,只递给舒清一个眼神,就上了车。
舒清无所谓地笑笑,弯腰和姜绯一起坐在了后座。
路上,姜绯很沉默。舒清却是个自来熟的,直夸她的手表漂亮。
姜绯摸摸表带,说:“挺早以前的款式了。”
手表是陆柏珵送的,和他家里放着的那只是情侣款。送表那时他们刚和好,相处还有些小心翼翼,因此陆柏珵总会送她东西,想逗她开心。
舒清问:“这是情侣款吧?”
姜绯没想否认,“你知道?”
“我还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小众,不容易撞款。”
姜绯了然,不欲和她多谈,她看向车窗外,发现并不是去梧桐路的方向,便提醒道:“陆柏珵,你得先送我。”
陆柏珵声音冷淡,“先送舒清。”
姜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听出他隐约的怒意。
可他又有什么好气的?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强硬回嘴,却被舒清拦下,“先送我吧,我回去还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姜绯只能作罢。
后半条路,仨人再没开口,压抑感在车厢中蔓延。
直到舒清下车。
“坐前面来。”陆柏珵没有立刻启动车子。
姜绯岿然不动,“我不想看你。”
陆柏珵猛地回头,刚好瞧见她又往车门边挪屁股,他被气笑,“姜非非,你是不是屁股痒?你给我坐前边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姜绯还是说了,“其实你今天就不该叫我过来,你不觉得尴尬么?”
姜绯不是气万希撮合陆柏珵和舒清,因为这种事安梦茹不止做过,还拜托到了陆柏珵头上……这她理亏,她无话可说。她生气的点,是舒清对她有一定的了解,而她对舒清却一无所知,今晚四个人一起吃饭,唯独她像个外人,不尴不尬地坐在那里,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赔笑。
陆柏珵叹了一声,往前开了一段,停在隐蔽的树下,随后主动下车,坐进后座,
他利落关上车门,说:“我不知道舒清今天会跟来。”
“如果知道你就不会让我去吃饭了,对吧?”
“非非,”陆柏珵知道她是钻进了死胡同,“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知道她也在,那今晚我就不会去了。”
“为什么?”姜绯转头,陈述的口吻,“你也知道她喜欢你。”
陆柏珵沉默。
看他这样,姜绯突然觉得手指特别痒,她这样想着,手已经比脑子反应快,开始往嘴巴里放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她问。
陆柏珵蹙眉,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别吃手指。”
姜绯也没挣扎,任由他握着,“回答我。”
“初叁那次暑假,我和我妈去俄罗斯找我爸,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当时她也在。”
原来这么早。
姜绯手指愈发的痒,她不住在手心抠动起来,“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因为我和她不熟。”
“那现在呢?”姜绯说,“你们之后肯定又有了联系,是什么时候?你做交换生那段时间?还是我们分手那段时间?”
“你怎么会想到做交换生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天天和你视频。”
“那就是分手的时候。”姜绯冷静下来,“和好的时候我问过你,你说你没有找过别人……所以,是她跟你告白,然后你没有接受,是么?”
现在的她就像刺猬。
陆柏珵看着她,眼神黯然复杂,仿佛早就预见过这样的画面。
他说:“非非,她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没有说她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姜绯立即否认。
“那你现在在气什么?”
“我……”
在这一瞬间,姜绯兀地发现,自己整个晚上自顾自燃起的怒火,在陆柏珵的这句问话下,居然变得有些荒诞又无理起来。
她似乎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对面情同母女的俩人身上,不断看到舒清的活络与大方时,她甚至恶意地去思考为什么气质斐然的万希阿姨会变得如此普通平凡。
至于旁边的陆柏珵,则成了她事后用来迁怒的对象。
她只是需要发火。
这样的认知让她错愕又木讷,她说:“因为我觉得尴尬。”
“如果我保证没有下次,你信不信我?”陆柏珵问。
姜绯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陆柏珵看她须臾,将她的手放下。
他知道她今晚反常的真正原因,但他并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和她进行不冷静的交谈。
“别偷偷啃指甲,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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