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权臣 1-19

第一章:混混之死与秀才新生
  张狗剩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那种痛快的死,是被一口怨气活活憋死的。他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爹娘死得早,在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县城里混日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勉强糊口。活得像条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最大的坎儿,是县城里的那个「庆王府」。庆王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叔伯,封地就在这一带,王府的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张狗剩前几天不过是在街头赌坊赢了王府一个恶奴几文钱,就被那恶奴带着人拖到王府墙角,打得皮开肉绽,还被啐了一脸唾沫,骂他「贱如蝼蚁,也配赢主子的钱」。
  他被扔在臭水沟边,浑身是伤,又饿又冷。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作威作福,而自己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那口怨气,从心底升起,越积越厚,堵得他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狗日的庆王府……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张狗剩脑子里只剩下这恶毒的诅咒。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猛地睁开眼。刺鼻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墨臭涌入鼻腔。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散发着酸味的被子。
  「我……没死?」张狗剩,不,现在应该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李默,是个穷秀才。家徒四壁,父母早亡,唯一的家产就是这间破茅屋和一箱子发霉的书。这李默,空有秀才之名,却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整日摇头晃脑,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实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时常仗着秀才身份,去骗些乡下人的钱物,是个标准的「穷酸无赖」。
  就在昨天,这李默因为去地主家骗吃骗喝被赶了出来,又饿又气,回来的路上掉进了泥坑,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竟然就这么……挂了。然后,张狗剩的一缕残魂,被那口滔天怨气牵引着,就这么鸠占鹊巢,穿了过来。
  「哈哈哈……天不绝我!」张狗剩,不,现在是李默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感受着这具虽然瘦弱但确实活着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浓浓的阴鸷取代。
  「庆王府……还有这个吃人的世道……老子回来了!这一次,老子要把失去的,全都加倍拿回来!」
  他接收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时代,叫「大晟朝」,皇帝昏庸,宦官专权,吏治腐败,和他记忆里的明末清初有些相似。庆王府在这地方作威作福,只是这腐朽王朝的一个缩影。
  「李默……」他喃喃自语,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那个穷秀才的懦弱和不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起,我就是李默,但我不会再是那个没用的穷酸秀才。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他打量着这间破屋,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箱子书了,但他张狗剩可不爱看那玩意儿。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然后,得想想怎么利用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这王朝离崩塌不远了,也知道……哪些人,哪些势力,将来会得势。
  「第一步,先解决肚子问题。然后,得找个靠山,或者,自己创造机会……」李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中闪烁着与这具身体年龄不符的、充满算计的光芒。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县城东头的王屠户家,好像欠了原主他爹一点旧账,虽然不多,但换几个馒头应该够了。还有,城南的刘老头,迷信得很,原主以前常去骗他说能画符驱邪……
  「嘿嘿……」李默的脸上露出了属于张狗剩的、那种猥琐而贪婪的笑容,「老本行不能丢啊。不过,得换个法子,做得更『文雅』一点,毕竟,现在我是个『秀才』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穿上那身补丁摞补丁的长衫,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体。
  走到镜子(一面模糊的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瘦弱,但眼神却透着一股狠戾和狡诈的脸,李默深吸一口气。
  「浊世之中,唯有狠辣钻营,方能立足。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窗外,天色微明,大晟朝的太阳,照常升起,但对于李默来说,这是他新生的开始,一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和复仇的开始。他的第一步,就是从这个破败的小秀才,开始他的钻营之路。
  第二章:酸儒皮囊,骗术初显
  李默揣着从原主记忆里搜刮来的一点点「知识」和满脑子的混混伎俩,走出了那间破茅屋。清晨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屠户。原主的父亲生前曾有恩于王家,具体什么恩记不清了,只知道王屠户为人还算仗义,念着旧情,偶尔会接济一下原主。但原主好面子,又懒,很少去。
  李默可没什么面子可讲。他来到王屠户的肉摊前,此时天刚亮,肉摊才开张。
  王屠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李默这副落魄模样,眉头皱了皱:「哟,是李秀才啊?怎么有空过来了?看你这样子,又没吃饭吧?」李默立刻摆出一副落魄文人的模样,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涩:
  「王大叔,不瞒您说,晚生近来手头实在拮据,又染了风寒,差点……唉,想起先父与您的交情,厚着脸皮来叨扰,看能否……」他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那姿态,把一个穷酸秀才的窘迫和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可不是原主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而是张狗剩多年混社会练出来的,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心理。
  王屠户果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死读书了,不懂得营生。
  得,算你小子有福气,今早刚宰了猪,给你割二斤肉,再拿几个馒头回去吧。」说着,就熟练地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李默心中一喜,脸上却更加感激涕零:「多谢王大叔!多谢王大叔!晚生日后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大叔今日之恩!」他知道,光拿东西不行,得给人点盼头,哪怕是空头支票。
  王屠户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拿到肉和馒头,李默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没急着回去,而是揣着肉,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朝着城南刘老头家走去。
  刘老头是个鳏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迷信,总觉得家里不干净。原主以前就常去他家,装模作样地念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经文」,画几道鬼画符的「符水」,骗点米粮钱。
  李默来到刘老头家,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咳嗽不止。
  「刘大爷,身体好些了吗?」李默堆起笑容,声音温和。
  刘老头抬头看到是他,眼睛一亮:「是李秀才啊!快进来坐!唉,老骨头还是那样,咳咳……」
  李默走进屋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也不嫌弃,坐下后,先是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说:「大爷,晚生看您面色,似乎比上次更差了些,怕是……家里的『东西』还没走干净啊。」刘老头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李秀才,你可救救我啊!上次你给的符水,好像……好像不太管用啊。」
  李默摇摇头,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爷,那东西怕是成了气候,普通的符水镇不住了。这样吧,晚生回去给您画几道威力更大的『镇宅符』,再帮您看看家里的风水,只是这……画符需要些材料,都是些朱砂、黄纸之类的,需要点银钱购买……」
  他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刘老头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病体,还是咬咬牙:「需要多少?只要能赶走那东西,让我好过些,钱不是问题!」
  李默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不多不多,十文钱即可。这是成本,晚生不敢多要。」十文钱,在当时足够买几斤米了。
  刘老头连忙拿出十文钱递给李默。李默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又安慰了刘老头几句,说自己下午就把符送来,保证药到病除。
  从刘老头家出来,李默手里已经有了二斤肉、几个馒头和十文钱。他感觉自己的穿越生活,总算开了个好头。
  「哼,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圣贤书,都不如这坑蒙拐骗来得实在。」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不过,老是这样也不行,得想个长久之计。这大晟朝眼看就要完了,得早点找个靠谱的大腿抱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关于朝堂和地方势力的信息。庆王府在本地势大,但他现在还惹不起,而且,他知道庆王府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需要找一个现在可能还不起眼,但未来有潜力的势力。
  走着走着,他路过县城的公告栏,那里贴着一张告示,是招募文书的,说是县丞衙门缺个抄抄写写的幕僚,要求不高,有点文墨就行,待遇从优。
  李默眼睛一亮。县丞,虽然只是个八品官,但好歹是官府的人,进了衙门,就有了接触上层的机会,也能了解更多的信息。而且,以他现在的「秀才」身份,去应聘这个职位,应该还算合适。
  「机会来了!」李默握紧了拳头,「先混进官府,然后再慢慢往上爬。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县丞衙门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去准备一下,虽然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忽悠一个小小的县丞,他还是有信心的。他的钻营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要用「酸儒」的皮囊,包裹着一颗混混的、充满野心和算计的心,在这浊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章:衙门前的摇尾与利刃
  县丞衙门的朱漆大门在李默眼中如同巨兽之口。他攥紧袖中从刘老头那骗来的十文钱,将半块冷硬的馒头塞进嘴里,用袖口蹭掉嘴角的面渣,硬生生挤出几分「斯文」。
  「这位差爷,」他佝偻着背,对门口抱臂而立的衙役堆起谄媚笑,「晚生李默,听闻贵衙招募文书,特来应卯。」
  衙役上下打量他破旧的长衫,鼻腔里哼出不屑:「文书?你认得几个字?」「四书五经不敢说通透,誊抄记录尚可胜任。」李默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讥诮。他清楚这衙役的心思——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他悄悄将三枚铜钱塞进衙役掌心,「差爷行个方便,晚生若能得个位置,日后必有孝敬。」铜钱入手的触感让衙役脸色稍缓,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在后院西厢房等着,县丞大人有空自会传你。」
  等待的半个时辰里,李默观察着衙门里的人。书吏们摇头晃脑地核对账本,捕快们腰间佩刀叮当作响,连倒茶的小厮都带着几分官威。他记起原主记忆里,这县丞姓王,是个靠捐官上位的庸碌之辈,最爱听奉承话,且贪小便宜。
  机会很快来了。王县丞午休后打着哈欠出来,李默立刻上前,扑通一声跪倒:
  「晚生李默,拜见大人!久闻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乃我等读书人楷模,特来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通马屁拍得王县丞眉开眼笑,他捻着山羊胡打量李默:「哦?你就是那个李秀才?听闻你家学渊源?」
  「不敢当!」李默膝盖在地上蹭了蹭,扬起一张「诚恳」的脸,「晚生虽不才,但对大人管辖下的赋税账目略有心得。如今秋粮征收在即,听闻往年总有刁民拖欠,晚生倒是想到个『妙法』——可将各村丁户按贫富分等,富户先征,贫户缓征,再张榜公示,既显大人公允,又能震慑宵小。」这法子看似寻常,却是李默从后世管理经验中化用而来,精准戳中了王县丞急于做出政绩的心思。更妙的是,「富户先征」四字,既能讨好上面,又能让县丞在富户那里捞到更多好处。
  王县丞眼睛一亮:「嗯!有点意思!你且起来,先试做几日文书,若做得好,本县自有升赏。」
  李默心中狂喜,面上却更加恭顺:「谢大人恩典!大人若不弃,晚生今晚便将各村丁户名册整理清楚,明日呈给大人过目。」当晚,李默窝在衙门分配的狭小杂间里,就着一盏油灯,手指在泛黄的名册上快速滑动。他不是在整理账目,而是在标记——标记那些与庆王府有生意往来的富户,标记那些曾欺压过原主或张狗剩的地痞。他要用这权力,一点点撕开庆王府的口子。
  三日后,秋粮征收果然顺利了许多,王县丞得了上司的口头嘉奖,对李默愈发看重。李默则趁机提出「设立粮差补贴」,将多征的粮食中饱私囊,又将一部分孝敬给王县丞。两人沆瀣一气,县衙的油水被他们刮了一层又一层。
  一次,庆王府的管家来县衙催缴王府名下田产的赋税,态度傲慢。李默笑脸相迎,却在账本上「不小心」将王府田产数目多记了十亩。管家暴怒,李默却故作惊慌:「哎呀!是晚生糊涂,定是抄录时看错了数字。只是这账本已呈报上去,若要修改,需层层审批,怕是要耽误些时日……」他话里话外暗示,若想快速解决,少不了「打点」。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流程,最终不得不塞给李默五两银子,才让他「修正」了账本。
  拿到银子的当晚,李默躲在杂间里,对着月光反复摩挲那锭银子,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庆王府?呵呵,这才只是开始。老子要让你们一点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怨毒和野心的光。曾经在泥地里被践踏的混混,如今正用「斯文」的外衣作掩护,将一把淬毒的利刃,悄悄伸向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学会了在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却在无人处磨利爪牙。
  这张酸儒的皮囊下,跳动的是一颗比混混更狠、更阴毒的心。
  第四章:青梅枯萎与毒计初成
  李默在县衙的日子越发滋润,口袋里有了钱,便不再住那狭小杂间,而是在县城边缘租了个带小院的房子。他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个「贤内助」——当然,这「贤内助」首先得能满足他的控制欲和征服欲。
  他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一个人——邻村的秀儿。秀儿本是原主的青梅竹马,两人曾有过婚约。但原主家道中落,又好吃懒做,秀儿的爹嫌贫爱富,便想退婚,将秀儿许给镇上的一个布商做小妾。原主为此还去闹过,被打得鼻青脸肿。
  「秀儿……」李默坐在新租的院子里,摇着一把从旧货摊买来的破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长得还算清秀,又是知根知底……让她来伺候我,倒是合适。」
  他派人去邻村打听,果然,秀儿正被逼着准备嫁入布商之家,整日以泪洗面。
  秀儿心中还念着与原主的旧情,只是恨原主不争气。
  李默觉得机会来了。他换了身干净的长衫,买了些点心,亲自去了秀儿家。
  秀儿爹见是李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我家秀儿马上要嫁人了,你别再来纠缠!」
  李默却不卑不亢,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岳父大人,小婿如今在县丞衙门当差,也算有了些前程。这是五十两银子,权当小婿的聘礼,还望岳父大人成全我和秀儿的婚事。」
  五十两银子!秀儿爹眼睛都直了,这比布商给的彩礼还多!他立刻换了副嘴脸:「哎呀,贤婿啊!你怎么不早说你发达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同意了!」秀儿在里屋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李默,又看看桌上的银子,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李郎……你……」
  李默走上前,握住秀儿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秀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受一点苦。
  跟我走吧。」
  秀儿看着李默眼中「真挚」的情感,想起布商那油腻的嘴脸,心中动摇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
  婚后的最初几天,李默对秀儿还算体贴,嘘寒问暖,让秀儿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嫁对了人。但很快,李默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他开始对秀儿颐指气使,稍不如意就摔东西。他嫌弃秀儿做的饭菜不好吃,嫌弃她穿的衣服不够光鲜。更让秀儿害怕的是,李默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审视和占有欲,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一次,秀儿无意中看到李默在书房里,对着一张庆王府的地图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油水」、「把柄」。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立刻变脸,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妇道人家,不该问的别问!再敢多嘴,有你好果子吃!」秀儿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默。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李郎」去了哪里?眼前这个人,眼神阴鸷,手段狠辣,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
  李默看着秀儿惊恐的样子,心中却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感。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凑近秀儿,用冰冷的语气说:「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乖乖听话,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要是敢不听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让秀儿浑身发抖。
  秀儿渐渐明白了,李默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听话」,因为她好控制。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曾经许诺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少年,如今却不知在何方。悔恨和绝望涌上心头,她开始偷偷哭泣。
  李默察觉到了秀儿的情绪,他没有安慰,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要彻底摧毁她的意志。
  他听说秀儿以前和村里的一个少年关系不错,就故意当着秀儿的面,让人把那个少年抓来,随便安了个「偷盗」的罪名,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进了大牢。
  秀儿得知消息后,跪在李默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求他放过那个少年。
  李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放过他?可以啊。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天起,彻底忘了过去,眼里心里只有我。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别的男人有任何念想,下场就和他一样,甚至更惨!」为了救那个无辜的少年,秀儿不得不含泪点头。从那天起,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她不再哭泣,不再反抗,变得麻木而顺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默默地伺候着李默。
  李默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自己掌控的女人,满意地笑了。这只是他征服路上的第一个猎物。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庆王府的高墙之内,还有那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清岚宗……他要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美丽的、强大的东西,都踩在脚下,占为己有。
  第五章:王府阴影下的蛆虫与毒牙
  李默在县衙的地位越来越稳固,王县丞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利用职务之便,不仅捞足了油水,更重要的是,他收集到了大量关于庆王府的黑料。
  庆王府在本地横行霸道,强占民田、欺男霸女的事情数不胜数。李默将这些事情一一记录下来,不是为了为民请命,而是为了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给庆王府致命一击。他像一条潜伏在阴影里的蛆虫,耐心地等待着宿主最虚弱的时刻。
  机会很快来了。那年冬天,京城传来消息,当今圣上病重,皇子们开始明争暗斗,争夺储君之位。庆王作为皇室宗亲,自然也想掺和一脚,便加大了在封地的敛财力度,准备进京活动。
  李默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一方面继续在王县丞面前谄媚,另一方面,开始暗中布局。
  他先是「不小心」将庆王府虚报田产、偷税漏税的证据透露给了府衙里一个与庆王府有私怨的小吏,让他去上面告状。但他知道,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庆王府,只会打草惊蛇。
  果然,庆王府得知后,立刻派人将那小吏打了个半死,并警告县衙上下,不得再提此事。王县丞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让李默想办法。
  李默却「义正辞严」地说:「大人,庆王府如此跋扈,简直不把朝廷王法放在眼里!长此以往,大人的位置恐怕也难保啊!」他顿了顿,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晚生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既能不得罪庆王府,又能让上面看到大人的『能力』。」
  王县丞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李默附在王县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县丞听着,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犹豫,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容:「此计……可行!」原来,李默的计策是:既然庆王府要敛财,那他们就「配合」。但不是真的让庆王府把钱拿走,而是在运送钱财的路上,安排「劫匪」进行「抢劫」。当然,这「劫匪」自然是李默早就买通的地痞流氓。抢来的钱财,一部分上缴给上面,作为王县丞「破案有功」的证据,另一部分,则由李默和王县丞私下分赃。
  这个计策极其阴毒,既不得罪庆王府(反正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钱来得不干净),又能讨好上司,还能中饱私囊。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庆王府的一队运银车马在深夜出城,刚走到偏僻处,就被「劫匪」一拥而上。负责押运的王府护卫本就疏于防范,加上李默事先买通了其中一个小头目,很快就被「劫匪」击溃。一车的金银珠宝,就这样落入了李默的手中。
  李默将其中一小部分「上缴」给了州府,州府大人见「劫匪」被擒,赃物追回(部分),自然对王县丞和李默大加赞赏。王县丞因此升了半级,对李默更是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而李默,则将大部分赃款藏了起来,偷偷运到了自己新买的一处隐秘宅院里。
  他站在堆满金银的房间里,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庆王府!你们也有今天!
  哈哈哈!这只是利息,老子要的,是你们整个王府!」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在县衙里当个小吏。他要用这笔钱,去结交更高层的人物,为自己铺路。
  就在这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庆王府的一个侧妃,据说容貌倾城,却不得庆王宠爱,整日郁郁寡欢。李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霸占庆王府的女人,这比抢他们的钱更能让他感到满足和报复的快感。
  他开始调查这个侧妃的背景。原来,这个侧妃姓苏,本是江南书香门第之女,当年被庆王强抢入府,一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兄,名叫温子然,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
  「温子然?」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这就有好戏看了。」他决定,用最阴毒的手段,得到这个苏侧妃,同时,也要让那个温子然尝尝绝望的滋味。他要让庆王府和他的敌人,都成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成为他满足私欲的玩物。他的毒牙,已经磨得越来越锋利,正准备向更肥美的猎物咬去。
  第六章:清岚倩影与诱饵之网
  李默在策划着如何染指庆王府的苏侧妃时,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层盘算——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县衙的小打小闹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他把目光投向了江湖。而江湖中,势力最为神秘且据传有「仙术」的,便是清岚宗。
  清岚宗位于北方深山中,极少涉足红尘,但门中弟子多为容貌秀丽的女子,修行有成者轻功高绝,内力不俗。李默曾在一本破旧的杂记上见过零星记载,知道清岚宗规矩森严,弟子轻易不下山,但偶尔会有弟子下山历练或采买物资。
  「若是能掌控几个清岚宗的弟子……」李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们既能做我的保镖,又能……嘿嘿……」他舔了舔嘴唇,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征服她们的欲望比霸占苏侧妃更让他兴奋。
  他开始派人打探清岚宗弟子下山的消息。数月后,终于有了回报:清岚宗有两位年轻弟子奉师命下山,前往附近州府采买一批珍稀药材,为首的女弟子名叫凌霜,据说不仅容貌绝美,更是清岚宗近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之一。
  「凌霜……」李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机会来了。」他没有选择硬抢,那只会引来清岚宗的疯狂报复。他要设一个温柔的陷阱,让这些不谙世事的「仙子」自己跳进来。
  他先是动用财力,在州府最好的客栈包下了上房,然后命人将房间布置得清雅脱俗,充满了书卷气和淡淡的香气。接着,他换上了一身昂贵的丝绸长衫,摇着一把折扇,扮成了一个游历至此的「富家书生」。
  一切准备就绪,他算准了凌霜二人到达的日子,提前来到了客栈。
  果然,当天下午,两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走进了客栈。她们气质清冷,容貌秀丽,尤其是为首的凌霜,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一身出尘的气质立刻吸引了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
  李默心中一荡,面上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端坐在角落的桌子旁,低头看书,偶尔抬眼,目光「恰好」与凌霜相遇,便立刻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这副「纯情书生」的模样,果然让涉世未深的凌霜和她的师妹微微一怔。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每天都会「偶遇」凌霜二人。有时是在药材铺外,他「恰好」也在寻找一种罕见的草药;有时是在湖边散步,他「恰好」也在欣赏风景。他谈吐文雅,见识不凡(这些都是他提前恶补的),又对凌霜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欣赏和尊重,从不越雷池一步。
  凌霜起初还有所警惕,但见李默言行举止都很正派,渐渐放下了心防。她甚至觉得,这个李公子虽然是凡俗之人,却颇有风骨,与那些油腻的商贾截然不同。
  李默见时机成熟,便开始「示弱」。他假装自己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凌霜作为清岚宗弟子,略通医术,便主动提出为他诊治。
  李默心中窃喜,面上却露出感激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有劳凌霜姑娘了,只是在下这病……怕是难以痊愈。」
  凌霜为他把脉,只觉他脉象虚浮,确实是体弱之症,但并非不治之症。她便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按时服用。
  李默却摇摇头,苦笑道:「不瞒姑娘,在下家中虽有些薄产,但为了寻这味药材给家母治病,早已耗费殆尽。如今这病……唉,听天由命吧。」他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孝顺却落魄的书生形象。
  凌霜心地善良,闻言不由心生怜悯。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小瓶清岚宗秘制的「清灵散」,递给李默:「这是我宗秘药,或许能对你的病有些帮助。你且拿去用吧。」
  李默「惊喜」地接过,感激涕零:「姑娘大恩,李某没齿难忘!若有他日,李某定当涌泉相报!」
  一来二去,凌霜对李默的好感越来越深。李默看准时机,提出想拜凌霜为师,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以便更好地照顾母亲。
  凌霜有些犹豫,清岚宗规矩,不可轻易收俗家弟子。但李默苦苦哀求,言辞恳切,又说只是学些粗浅功夫,并不求窥得宗门奥秘。加上师妹在一旁劝说,凌霜最终还是心软,答应先教他一些基础的吐纳之法。
  李默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收紧这张诱饵之网,让这只美丽的「清岚仙子」,彻底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一边「勤奋」地学习着凌霜教的吐纳,一边暗中观察着凌霜的习惯和弱点,一个更阴毒的计划,正在他心中慢慢成形。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背后的清岚宗,以及那份高高在上的「仙气」被彻底玷污的快感。
  第七章:青锋折戟,仙子堕泥沼
  凌霜指尖的剑气凝而不散,淡青色的内力在烛火下流转如练。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至李默书案前,青锋剑刃抵上他咽喉,冰冷的触感让李默脖颈汗毛倒竖。
  「说!你给我师妹下了什么药?」凌霜声音冷冽,眸中杀意翻涌。三日前,她师妹突然内力紊乱,呕血不止,经探查竟是中了一种阴毒的「化功散」,而近几日唯有李默曾接触过她们的饮食。
  李默喉结滚动,脸上却挤出谄媚笑:「凌霜姑娘息怒,在下怎会做此等卑劣之事?定是误会,定是误会……」他眼角余光瞥见凌霜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那是他今早悄悄在她饮用的「清灵散」药汤里掺入了微量「软筋散」的缘故,此药不阻内力,却会让四肢经脉产生细微麻痹。
  「误会?」凌霜怒极反笑,手腕翻转,剑刃划破李默脖颈皮肤,渗出血珠,「我清岚宗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就在此时,李默猛地低头,避开剑锋,同时从袖中甩出一把淬了麻药的银针!
  凌霜早有防备,侧身欲避,却不料丹田处突然一阵酸软——软筋散的效力在她动怒运功时骤然发作,内力竟如潮水般退去!
  「噗——」她闷哼一声,青锋剑「哐当」落地。李默眼中凶光毕露,一个饿虎扑食抱住她双腿,将她狠狠拽倒在地。凌霜挣扎着欲起,却发现四肢乏力,连凝聚一丝内力都做不到。
  「你……你算计我!」她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屈辱,像一头被缚的孤狼,徒劳地蹬踢着双腿。
  李默狞笑着跨坐在她腰间,双手死死按住她手腕:「算计?哈哈!仙子落入凡尘,还不是任人采摘?」他俯身凑近,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你以为我真的想跟你学什么吐纳?我要的,就是你这张脸,这具身子!」凌霜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阴毒,心中一片冰凉。她想起师门教诲,想起下山时师父的叮嘱,悔恨如毒蛇般噬咬着她。她奋力抬头,用尽全力朝李默脸上啐去:「卑鄙小人!我师父定会为我报仇!」「报仇?」李默抹掉脸上的唾沫,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师父?等他找到这里,你早就是我的玩物了!」他粗暴地撕扯着凌霜的衣襟。凌霜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身体因屈辱和恐惧而颤抖。她想反抗,想运功,可丹田处的麻痹感越来越重,四肢如同不属于自己。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愤怒呐喊,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哀求。
  李默却更加兴奋,这哀求让他感受到了彻底的掌控感。他没有立刻占有她,而是拿出一根坚韧的麻绳,将她手脚捆缚在床柱上。凌霜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踱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李默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和你师妹都好过些;要是敢反抗……」他指了指窗外,「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能让你师妹中化功散,就能让她死无全尸。」提到师妹,凌霜身体一僵,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她知道李默说得出做得到。
  为了师妹,她不能死,更不能反抗。
  接下来的几日,李默对凌霜进行了残酷的「调教」。他不给她松绑,让她穿着暴露的衣物伺候自己,稍有不顺心便是打骂。凌霜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默默流泪,再到最后,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曾经骄傲的清岚宗天才弟子,如今却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仇恨在心中燃烧,却也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她试过绝食,李默就撬开她的嘴强行灌食;她试过用头撞墙,李默就用更粗的绳子捆住她的脖子。
  终于有一天,李默让她去给苏侧妃送一碗汤。苏侧妃是庆王府那位被他霸占的女子,此刻正坐在窗边,眼神麻木。凌霜端着汤碗,手指微微颤抖。
  「喝了它。」李默在她身后低声命令。
  凌霜看着苏侧妃,又看了看李默,眼中最后一点反抗的光芒也熄灭了。她走到苏侧妃面前,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喝了吧,不然他会生气。」苏侧妃抬起空洞的眼睛,看了看凌霜,又看了看那碗汤,最终还是顺从地喝了下去。
  凌霜端着空碗,转身走向李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李默满意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脸颊:「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凌霜没有躲,也没有回应。她知道,从青锋折戟的那一刻起,那个骄傲的凌霜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李默身边一个带刀的、麻木的女奴。而当李默需要她用武功去做一些肮脏勾当时,她也会默默地拿起那把曾经象征着正义的青锋剑,尽管剑锋所指,已是无辜。从反抗到麻木,再到成为帮凶,不过是短短月余,却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希望。
  第八章:金枝玉叶,囚笼委身计
  庆王府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李默的目光已投向了更尊贵的猎物——大晟朝的明慧郡主。明慧郡主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生得花容月貌,更与她的青梅竹马、年轻有为的禁军统领沈砚情投意合,是京中人人称羡的一对。
  李默对这对璧人早已垂涎三尺,既觊觎郡主的身份美貌,更恨沈砚的刚正不阿——沈砚曾在一次京察中弹劾过李默的贪腐行为,虽未成功,却让李默怀恨在心。
  机会在一次皇家围猎时降临。李默利用职权,提前在沈砚的马料中混入了让马匹狂躁的药物。围猎途中,沈砚的坐骑突然发狂,将他掀翻在地,摔断了双腿。
  消息传到郡主耳中,明慧郡主哭得梨花带雨,立刻赶往沈府探望。李默则「恰好」也在现场,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郡主节哀,沈统领吉人天相,定无大碍。只是……」他故意顿了顿,「沈统领此次坠马,事有蹊跷,下官恐其中有不法之徒作祟,欲上书陛下彻查。」
  明慧郡主闻言一惊,她虽娇生惯养,却不愚蠢,隐约猜到此事与李默有关。
  她强忍着悲痛,福了一礼:「有劳李大人费心,只是此事尚无证据,若贸然彻查,恐惊扰圣驾。」
  李默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郡主果然聪慧。只是这『证据』嘛……全在下官一念之间。若郡主肯……体谅下官的一番『苦心』,或许沈统领不仅能保住性命,甚至……还能官复原职。」他的目光在郡主身上肆意游走,那毫不掩饰的欲望让明慧郡主如坠冰窟。她猛地后退一步,脸色苍白:「李大人!请自重!我乃金枝玉叶,岂容你这般羞辱!」「金枝玉叶?」李默嗤笑一声,「在我看来,不过是个需要男人庇护的女人罢了。郡主不妨想想,沈统领如今双腿已废,若再被安上一个『御马失控,惊扰圣驾』的罪名,怕是连性命都难保。而只要郡主肯陪在下几晚……」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明慧郡主最后的防线。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砚,想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许诺要护她一生一世。
  如今,轮到她来护他了。
  泪水再次涌出,这一次,却是绝望的泪水。她知道,拒绝李默的后果是什么。
  沈砚不仅会丢了性命,还会身败名裂。
  「你……你说话算数?」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默眼中闪过狂喜,却故作庄重:「下官一言九鼎。」当晚,在李默那处隐秘的宅院里,明慧郡主穿着华贵的宫装,独自一人走进了李默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香气,李默斜倚在床榻上,像一头等待猎物的狮子。
  「郡主果然深明大义。」他笑着招手,「过来吧。」明慧郡主浑身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皇室的尊严,想起沈砚看她的眼神……屈辱和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呕吐出来。
  「怎么?后悔了?」李默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
  明慧郡主猛地偏头避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只答应你救沈砚,其他的……」
  「其他的?」李默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郡主以为,进了我这门,还由得你做主吗?」他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记住,从现在起,你只是我李默的女人,没有郡主,只有玩物!」
  明慧郡主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巾。她没有反抗,只是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为了沈砚,为了沈砚……
  接下来的日子,对明慧郡主来说如同地狱。李默每天都会来「宠幸」她,用最卑劣的语言羞辱她,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她。他甚至会故意带她去一些公开场合,让她以「李大人红颜知己」的身份出现,看着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享受着践踏高贵的快感。
  明慧郡主从最初的每日以泪洗面,到后来的默默承受,再到最后,眼神变得和苏侧妃、凌霜一样,充满了麻木和空洞。她不再关心皇室的荣辱,不再关心外界的看法,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李默的喜怒,和那个躺在床上、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沈砚。
  李默果然「信守承诺」,为沈砚洗脱了罪名,还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但他却暗中让人给沈砚用了慢性毒药,让他虽然活着,却永远无法再站起来,更无法再威胁到自己。
  当明慧郡主得知沈砚的腿再也无法康复,且中了慢性毒药时,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那天晚上,李默像往常一样来到她的房间。明慧郡主没有像往常一样瑟缩,而是主动起身,为他宽衣解带,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
  「大人今日辛苦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李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的郡主终于懂事了。」明慧郡主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她知道,沈砚已经完了,她的反抗也已经完了。既然无法逃离,那就只能融入。她开始学着讨好李默,学着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李默收集信息,甚至在李默需要的时候,去劝说那些曾经与她交好的贵族女眷。
  她成了李默身边最温顺、最听话的「金丝雀」,也是最隐蔽、最有效的帮凶。
  她用自己的金枝玉叶之躯,为李默铺就了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也将自己彻底囚禁在了名为「李默」的华丽囚笼之中,从一个骄傲的郡主,变成了一个麻木的、助纣为虐的女人。
  第九章:棒打鸳鸯,红妆染血泪
  李默的权势日益膨胀,已从小小的县丞一路攀升至吏部侍郎,手握官员任免大权。他不再满足于霸占那些已有归属的女人,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尚未出阁的名门闺秀,享受那种强行拆散有情人、将美好事物据为己有的病态快感。
  苏州知府的千金柳如眉,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柳如眉才貌双全,与江南才子周文轩早已私定终身,两人情投意合,只待周文轩金榜题名,便可明媒正娶。
  李默在一次南下巡查时,偶然见到了柳如眉的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当他得知柳如眉心有所属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周文轩?」李默看着手中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也配染指本官看上的女人?」
  他回到京城后,立刻开始布局。首先,他利用吏部侍郎的职权,在周文轩参加会试的卷子上动了手脚,让这位被誉为「江南第一才子」的青年才俊名落孙山。
  周文轩落榜,柳家父母本就有些不满,觉得他前途无望,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李默见状,立刻派人去柳家提亲,送上了丰厚的聘礼,并暗示只要柳家同意这门亲事,苏州知府的位置可以「更进一步」。
  柳知府本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见李默权倾朝野,又许下如此好处,哪里还管女儿的意愿,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柳如眉得知消息后,如同五雷轰顶。她跑到父亲面前,哭着哀求:「爹!女儿早已心属周郎,此生非他不嫁!求您收回成命!」柳知府却板着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前途无量,嫁给他是你的福气!周文轩不过是个落第书生,有什么好留恋的?」「福气?」柳如眉哭得撕心裂肺,「那是地狱!爹!你不能为了你的乌纱帽,就把女儿推进火坑啊!」
  「放肆!」柳知府一拍桌子,「来人!把小姐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柳如眉被强行关了起来,她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日夜期盼着周文轩能来救她。
  周文轩得知柳家要将如眉嫁给李默后,也心急如焚。他赶到京城,想要求见李默,却被挡在吏部大门外;他想去找柳如眉,却被柳府的家丁拦住。
  李默得知周文轩来了京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派人将周文轩「请」到自己府上,说是要「谈谈」。
  周文轩见到李默,立刻跪下磕头:「李大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如眉吧!
  我们真心相爱,求您成全!」
  李默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文轩,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戏谑:「成全?你拿什么让我成全?就凭你这个落第书生?」他放下茶杯,走到周文轩面前,用脚挑起他的下巴:「我告诉你,柳如眉很快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回你的江南去,别在这里碍眼。否则……」他话未说完,旁边的护卫就上前,对着周文轩拳打脚踢。
  周文轩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咬牙坚持:「李默!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强抢民女,会遭天谴的!」
  「天谴?」李默哈哈大笑,「在这大晟朝,我就是天!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打断他的双腿,让他永远也别想再踏进京城半步!」护卫们狞笑着上前,很快就传来周文轩凄厉的惨叫声。
  柳如眉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动静,隐约猜到了什么,她拼命地撞门,却无济于事。当她看到被人抬着、双腿已经扭曲变形的周文轩从柳府门前经过时,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周郎——!」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猛地撞向墙壁,想要一死了之。
  幸好侍女及时拦住了她。柳知府闻讯赶来,见女儿寻死觅活,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让人去杀了周文轩!」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柳如眉最后的希望。她看着父亲冷酷的脸,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为了周文轩的性命,她不能死,甚至不能反抗。
  婚礼当天,柳如眉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她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进李默的府邸。拜堂时,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滑落,染红了胸前的嫁衣。
  洞房花烛夜,李默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却毫无生气的新娘,心中升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柳如眉却猛地一颤,身体僵硬如石。
  「怎么?还在想那个瘸子?」李默语气冰冷。
  柳如眉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泪水流得更凶了。
  李默冷哼一声,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柳如眉没有反抗,只是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周文轩的名字,感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婚后的日子,柳如眉如同行尸走肉。她住在李默为她安排的精致院落里,穿着华美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却没有一丝快乐。李默偶尔会来她这里,享受着征服的快感,但更多的时候,他忙于官场争斗,无暇顾及。
  柳如眉渐渐从最初的绝望和反抗,变得麻木。她不再哭泣,不再思念周文轩,甚至很少说话。她像一个美丽的花瓶,静静地摆在那里,供人观赏。
  直到有一天,李默的政敌想要利用周文轩来攻击李默,派人去江南刺杀周文轩。李默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保护周文轩,而是让柳如眉去「处理」这件事。
  他找到柳如眉,语气平淡地说:「如眉,有人要去杀周文轩,你去一趟江南,把这件事解决了。」
  柳如眉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你要我去杀周郎?」
  「不是杀他,」李默摇摇头,「是让你去『保护』他,顺便……让那些人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他递给柳如眉一枚令牌,「拿着这个,去调动我在江南的人手。」
  柳如眉看着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李默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李默这是在试探她,也是在逼她彻底站队。如果她不去,周文轩会死,而她自己,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她握着令牌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许久,她终于抬起头,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当柳如眉带着李默的人手出现在江南,「成功」阻止了刺杀,甚至反过来将李默的政敌派来的人全部灭口时,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曾经一心向爱、纯洁无瑕的柳如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李默的夫人,一个为了生存、为了保护那早已残破不堪的「爱情」幻影,而不得不拿起屠刀的帮凶。她的红妆早已染满血泪,而她的灵魂,也在一次次的逼迫和妥协中,彻底沉沦,成为了她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
  第十章:仙胎囚笼,掌门堕凡尘
  清岚宗主峰的「揽月殿」内,檀香袅袅,宗主沈清涵一袭素白道袍,立于云崖之上,俯瞰云海翻涌。她年近三十,容颜却如二八少女,眉宇间自有一股悲悯天下的清辉,江湖人称「云岫仙子」,一手「清岚剑诀」震慑北地,更以宗门之力庇佑一方灾民,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正道魁首。
  李默坐在千里之外的官轿中,指尖摩挲着一枚刻有清岚宗徽记的玉佩——那是凌霜被他控制后,偷偷交给他的信物。他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吏部尚书,却对这位遥不可及的仙子动了心思。「胸怀天下?」他冷笑,「再高的仙山,也怕人间的泥沼。」
  他的算计分三步:先蛀其根基,再破其道心,终毁其仙躯。
  第一步,他利用凌霜,以「朝廷欲招安江湖势力」为名,诱骗清岚宗派遣弟子下山协助「赈灾」,实则将精锐弟子分散至各地,由他暗中布置的人手监视控制。凌霜因师妹在李默手中,不得不违心传信,看着同门踏入陷阱,内心备受煎熬,却只能成为帮凶。
  第二步,针对沈清涵的「家国大义」。李默算准北地蛮族即将南下劫掠,却故意扣下边防军的粮草奏折,同时派人伪装成灾民,涌入清岚宗山下村落,哭诉官府不作为。沈清涵心系百姓,亲自下山安抚,却落入李默早已布好的「偶遇」圈套。
  「沈宗主心怀苍生,实乃万民之福。」李默在破败的村落中「恰巧」与她相遇,一身便服,言辞恳切,「下官李默,见宗主亲赴险境,不胜敬佩。然蛮族不日将犯境,官府粮草匮乏,恐难护百姓周全。」他巧妙地将责任推给「腐朽朝纲」,又暗示自己「有心无力」,引得沈清涵对他生出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第三步,瓦解她的信任。李默收买了清岚宗内一位对沈清涵心存嫉妒的长老,让其散布谣言,称沈清涵与朝廷官员过从甚密,有违宗门清规。同时,他让凌霜「无意中」将一份伪造的、显示沈清涵「通敌」的密信交给那位长老。
  内忧外患之下,沈清涵焦头烂额。李默看准时机,以「商议抗蛮大计」为名,邀请沈清涵至他设在边境的「行辕」。行辕布置得清雅脱俗,李默亲自烹茶,言谈间尽是对时局的「深刻见解」,甚至拿出一份「详细」的抗蛮方略——实则是他勾结蛮族的陷阱蓝图,故意露出几处「破绽」,让沈清涵误以为自己勘破了玄机,对他的「才干」更加认可。
  临别时,李默奉上一杯「谢茶」,笑道:「此乃下官家乡特产,名为『忘忧』,望宗主饮下,暂忘烦忧。」沈清涵不疑有他,一饮而尽。
  回到行辕客房,药性发作,她只觉四肢百骸如被烈火灼烧,内力翻涌却无法凝聚,脑海中竟浮现出李默那双阴鸷而贪婪的眼睛。「你……」她猛地坐起,却见李默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沈宗主,别来无恙?」他俯身,指尖划过她汗湿的脸颊,「清岚剑诀再强,也抵不过这『化仙散』吧?此药专为你们这些内功深厚之人研制,能散功蚀骨,唯有我手中解药。」
  沈清涵运功抵抗,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她看着李默解开自己的衣带,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李默!你敢!我清岚宗不会放过你!天下正道不会放过你!」
  「正道?」李默嗤笑,扯开她的道袍,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至于清岚宗……你的好弟子凌霜,此刻正在帮我看管你的山门呢。」
  听到凌霜的名字,沈清涵如遭雷击,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奋力挣扎,却如断线的风筝般无力。李默粗暴地占有了她,在她耳边低语着最肮脏的话语,看着她眼中的清辉一点点被屈辱和绝望取代。
  事后,沈清涵蜷缩在床榻上,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她想自尽,却被李默派人看守起来。李默每日都会来「探望」她,有时是在华丽的宴会上,让她穿着暴露的舞衣,为他的宾客弹奏;有时是在阴暗的地牢里,让她看着被他折磨的清岚宗弟子,逼她屈服。
  「沈清涵,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仙子模样?」李默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铜镜中狼狈的自己,「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清岚宗,给你天下苍生的『安宁』。」
  家国大义,宗门存亡,个人屈辱……无数念头在她脑中交织。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时,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抚摸着小腹,那里孕育着她与仇人的血脉。为了这个孩子,她不能死,不能让清岚宗毁于一旦。
  她开始顺从,甚至在李默需要时,利用自己的声望为他说话。李默带着她出入各种污秽场所,看着她从最初的激烈反抗、以头撞柱,到后来的默默垂泪,再到最后麻木地任他摆布。曾经胸怀天下的云岫仙子,如今成了权倾朝野的李尚书身边最受「宠爱」的玩物,眉宇间的清辉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取代,唯有在深夜抚摸小腹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是母亲对孩子的守护,也是仙子堕入凡尘后,唯一残存的、扭曲的生机。
  第十一章:棋落杀局,女诸葛折戟朔
  方军帐内,烛火通明。苏锦薇一袭劲装,俯身在沙盘前,纤长的手指夹着令旗,在地图上轻轻一点:「蛮族主力必走『黑风口』,此处地形险要,可伏兵三万,断其退路。」
  她声音清冷,眼神锐利如鹰,是朔方军中唯一的女军师,人称「锦帆智多星」,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有鬼神莫测的军事才能,是主帅沈砚(明慧郡主的青梅竹马,此时已被李默设计成瘸子,但仍保留军职)最倚重的臂助。
  李默坐在京城的暖阁里,听着密探回报苏锦薇的部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聪明,第一次见面时,她便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淡淡说了句:「李大人眼中豺狼,非为国之良臣。」这句话,让他动了杀心,更起了征服欲。
  他要的不是一个温顺的玩物,而是要让这颗高傲的将星,在他的棋盘上,走出最屈辱的一步。
  算计的核心,是苏锦薇的心爱之人——朔方军副将,也是她的师兄,萧策。
  萧策骁勇善战,是苏锦薇的左膀右臂,更是她未说出口的情愫。
  李默一面暗中勾结蛮族首领,提供苏锦薇的布防图,却又「不小心」留下几处「破绽」;另一面,他伪造了一封萧策与蛮族私通的密信,故意让苏锦薇截获。
  同时,他让蛮族按照他修改后的路线,假意进攻「黑风口」,却在中途分兵,奇袭萧策负责防守的「落雁关」。
  苏锦薇看着那封「密信」,手微微颤抖。她不信萧策会通敌,但密信上的笔迹和印章都与萧策极为相似。恰在此时,落雁关告急的消息传来,说萧策擅自出兵,中了蛮族埋伏,生死未卜。
  「师兄……」苏锦薇脸色苍白,心中剧痛。她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萧策是她的软肋,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亲自点兵,欲去救援,却被主帅沈砚拦住:「锦薇,不可!这明显是诱敌之计,你若去了,正中敌人下怀!」沈砚虽腿瘸,却仍有将才,看出了其中蹊跷。
  「可是师兄他……」苏锦薇眼中含泪,「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就在此时,李默的「信使」到了,带来了一封「亲笔信」:「苏军师,萧副将之事,下官亦有耳闻。若军师肯与下官『一叙』,下官或有办法救萧副将性命。」信末,附着一张萧策被绑在蛮族营地的画像。
  苏锦薇看着画像,心如刀绞。她知道李默是何等人,但为了萧策,她别无选择。她瞒着沈砚,只带了少数亲卫,按照信中约定,前往一处废弃的古堡。
  古堡内,李默早已等候多时。他坐在主位上,身边站着几个蛮族首领,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苏军师,别来无恙?」
  「李默!萧策呢?」苏锦薇按捺住杀意,厉声问道。
  「萧策?」李默摆摆手,两名蛮族兵卒将一个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人拖了进来,正是萧策。「他在这里。不过,他中了蛮族的『断魂散』,唯有我手中解药。」
  苏锦薇冲上前想去查看,却被李默的护卫拦住。李默走到她面前,低声道:
  「想要解药?可以。但我要你……像个女人一样,伺候我一晚。」「你做梦!」苏锦薇扬手便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李默抓住手腕,狠狠甩在地上。
  「做梦?」李默狞笑,示意蛮族首领,「你们不是想看看大晟朝的女诸葛是什么滋味吗?一起来『欣赏』一下。」
  蛮族首领们发出粗鄙的笑声,一步步逼近。苏锦薇看着昏迷的萧策,又看着眼前豺狼虎豹般的男人,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怕死,但她怕萧策死,怕自己一身才学未报国家,却先死于屈辱。
  「住手!」她猛地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空洞地看着李默,「我答应你……放了他,给他解药。」
  李默满意地挥手让蛮族退下,亲自将解药递给苏锦薇的亲卫,示意他们去救萧策。然后,他拉着苏锦薇,走进了古堡内一间破败的房间。
  「苏锦薇,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李默将她推倒在床上,撕扯着她的战甲,「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能看透人心吗?怎么没看透,你自己也会有今天?」
  苏锦薇闭上眼,身体因屈辱而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能感觉到李默的侵略,能听到外面蛮族的哄笑,能想象到萧策醒来后看到这一切的表情。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事后,她穿上凌乱的衣服,走到萧策身边。萧策刚刚醒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发丝,又看了看李默得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目眦欲裂,想要起身,却被解药的药性和重伤拖累,只能嘶吼着:「李默!我杀了你!」李默却笑着拍拍他的脸:「萧副将,好好养伤。以后,你和你的苏军师,都得听我的。」
  苏锦薇扶着萧策,看着他痛苦而绝望的眼神,心中一片死寂。她曾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却只能用身体换取爱人的性命。回到朔方军后,她变得沉默寡言,昔日的智多星仿佛失去了灵魂。李默时常以「巡视军务」为名,来军营找她,甚至当着萧策的面羞辱她。
  萧策几次想杀李默,都被苏锦薇拦住。「师兄,别冲动,我们斗不过他。」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活下去,才有希望。」
  希望?萧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悲哀。他知道,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苏锦薇,已经死了。
  当苏锦薇发现自己怀孕时,她只是淡淡叹了口气,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孩子,是她屈辱的证明,却也成了她活下去的另一个枷锁。她开始利用自己的智谋,为李默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军事情报,换取萧策的安全和自己的容身之地。
  昔日的军中女诸葛,如今成了李默安插在朔方军的一枚暗棋,用她的智慧,为敌人铺平道路,每一次算计,都像一把刀,插在自己曾经的信仰上,从最初的鲜血淋漓,到后来的麻木不仁,最终,成为了她曾经最鄙夷的那种人——为了生存,背叛一切的帮凶。
  第十二章:兄长所托,醉染豆蔻魂
  江南水乡,烟雨朦胧。李默以「体察民情」为名,来到苏州。
  当地士绅设宴款待,席间,一个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的少女闯入了他的视线。
  她是苏州才子林文谦的妹妹,林婉儿,年方十六,精灵古怪,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自有一番灵动娇憨,是兄长林文谦捧在手心的明珠。
  林文谦与李默曾有「一面之缘」,当年李默还是个穷秀才时,曾受过林文谦几文钱的接济,林文谦也因此自诩为李默的「故人」。此次李默南下,林文谦更是忙前忙后,想借此攀附权贵,光耀门楣。他对李默感激涕零,时常挂在嘴边:
  「李大人乃我林家的大恩人,婉儿,还不见过李伯伯?」林婉儿躲在兄长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李默,见他虽位高权重,却眼神阴鸷,不像个良善之辈,便只是福了一礼,不肯叫「伯伯」。
  李默看着林婉儿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心中那股征服欲又被勾起。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未经世事的纯真少女,将她们的纯洁碾碎在自己掌心,那种反差带来的快感,无可比拟。
  他开始「照顾」林文谦,给他安排肥差,让他赚得盆满钵满。林文谦对李默更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李默趁机提出:「文谦啊,你如今公务繁忙,婉儿年纪小,身边没个人照应怎么行?不如让她暂时住到我府上,我让内眷们好好教教她规矩,也算是我这个『故人』对她的一番心意。」林文谦犹豫了一下,毕竟男女有别。但李默又道:「你放心,我府上规矩森严,婉儿住在内院,不会有任何不妥。等你忙完这阵子,再接她回去便是。」想到李默的权势和对自己的恩惠,林文谦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拍着胸脯对李默说:「婉儿就拜托李大人了!她要是不听话,您尽管教训!」林婉儿就这样被「托付」给了李默。初到李府,她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却也处处小心。李默表面上对她关怀备至,给她最好的衣食,带她游山玩水,实则一直在观察她的喜好和弱点。他发现林婉儿嗜酒,尤其喜欢喝江南的桂花酿,几杯下肚,便会卸下防备,露出少女的天真烂漫。
  机会很快来了。李默在自己的书房设了个「家宴」,只请林婉儿一人。他拿出珍藏的陈年桂花酿,笑着说:「婉儿,尝尝这个,比你以前喝的可好多了。」林婉儿本就喜欢喝酒,又见李默态度和蔼,便不再推辞,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桂花酿酒精度不高,口感清甜,她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小脸绯红,眼神迷离,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李大人……你好坏……」她趴在桌上,指着李默的鼻子,咯咯地笑,「你眼睛里……有坏东西……」
  李默看着她醉态可掬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走过去,扶起她:
  「婉儿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他没有送她回内院的客房,而是抱进了自己的卧房。林婉儿迷迷糊糊地挣扎着:「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放我下去……」「傻丫头,这是伯伯的房间,更舒服。」李默将她放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带。
  酒精麻痹了林婉儿的神经,也削弱了她的反抗力。她感觉到不对劲,想要推开李默,却浑身无力:「不要……放开我……我哥哥会杀了你的……」「你哥哥?」李默冷笑,「他现在还指望我给他升官发财呢,怎么会杀我?」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嘴,粗暴地占有了这个被兄长托付给他的少女。
  林婉儿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浑身瘫软。
  第二天醒来,林婉儿看着身边凌乱的床铺和自己身上陌生的痕迹,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尖叫一声,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缩在床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你醒了?」李默穿着整齐的官服,从外间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昨晚你喝醉了,不小心……唉,是伯伯不好,没看住你。」「你说谎!」林婉儿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畜生!你骗了我哥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回家?」李默走到床边,捏住她的下巴,「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了,你哥哥会怎么看你?江南的百姓会怎么看你?」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林婉儿的心脏。她想到了兄长对她的期望,想到了江南士族的规矩,想到了自己今后的名声……绝望瞬间将她淹没。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李默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让你哥哥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好好想想吧。」林婉儿看着李默阴鸷的眼睛,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她瘫软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流淌。为了自己,更为了那个愚蠢的哥哥,她不能说,只能忍。
  从此,林婉儿成了李默府中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她不再是那个精灵古怪的少女,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李默时常会来她的房间,用各种方式折磨她,看着她从最初的激烈反抗、撞墙寻死,到后来的默默流泪,再到最后麻木地承受。
  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彻底崩溃了。她抚摸着小腹,那里孕育着仇人的孩子,也意味着她永远无法逃离这个牢笼。她开始变得顺从,甚至会在李默需要时,强颜欢笑地伺候他。林文谦来看过她几次,见她「生活优渥」,对李默更是感激涕零,丝毫没有察觉妹妹的痛苦和绝望。
  林婉儿看着兄长愚蠢的笑脸,心中充满了悲哀和怨恨。她恨李默的禽兽不如,恨兄长的麻木不仁,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渐渐地,她不再期盼逃离,反而开始利用李默对她的「宠爱」,为自己谋取一些小小的利益,甚至会在李默面前,有意无意地说一些对兄长有利的话。她从一个纯真的豆蔻少女,彻底沦为了李默身边一个年轻、漂亮,却也最可悲的玩物和帮凶,她的灵魂,早已在那个醉酒的夜晚,被染成了无法洗刷的黑色。
  第十三章:太庙秘辛,凤帷染臣腥紫
  禁城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流淌着金辉,乾清宫内,皇帝朱翊钧握着皇后秦婉的手,眉宇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大晟朝国祚绵延,然帝后情深,却始终只有嫡女明慧郡主,未见皇子降世。这成了朱翊钧心中最大的隐痛,也成了李默眼中最诱人的破绽。
  李默身为内阁首辅,权倾朝野,每日侍立御前,将皇帝的焦灼与皇后的温婉尽收眼底。秦婉皇后出身将门,虽母仪天下,却保有一份武将世家的英气与淡泊,与朱翊钧青梅竹马的情谊更让后宫艳羡。但在李默眼中,那份高贵与纯洁,不过是等待他染指的雪白绢帛。
  「陛下,」李默在一次议事毕后,故作忧心忡忡,「臣近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暗云萦绕,恐于国本不利。太庙乃我朝龙脉所系,臣斗胆请陛下与皇后娘娘亲往太庙祈福七日,为天下苍生,亦为……皇嗣计。」朱翊钧本就为此事烦忧,闻言立刻点头:「李爱卿所言极是!传朕旨意,三日后,朕与皇后同往太庙祈福。」
  秦婉皇后虽不喜宫廷繁琐,但为了皇帝和江山,亦无异议。她未曾想,这七日祈福,竟是她坠入深渊的开端。
  李默早已算准一切。他利用多年培植的势力,买通了太庙中负责帝后饮食的太监与宫女——他们或是贪图富贵,或是手握把柄。一种无色无味的「醉仙散」被悄然混入帝后每日的膳食与汤药中。此药能让人四肢乏力,意识模糊,却又不致昏睡,恰如醉酒之人,任人摆布。
  更隐秘的是,李默早在数月前,便以修缮太庙为名,暗中命心腹工匠开凿了一条从太庙偏殿杂役房通往帝后寝殿地下的密道。砖石交错间,泥土的腥气混合着他对皇权与美色的贪婪,延伸至那片禁地。
  祈福第一夜,月色如水。朱翊钧与秦婉果然「不胜旅途劳顿」,早早歇息。
  待殿内鼾声微起(实为药物作用下的昏睡),李默身着夜行衣,从密道口钻出。
  他屏住呼吸,看着凤床上相拥而眠的帝后。朱翊钧睡得深沉,而秦婉皇后蛾眉微蹙,似有不适。
  「皇后娘娘……」李默喉结滚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轻轻拨开朱翊钧的手臂,俯身靠近秦婉。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与龙涎香混合,却无法掩盖他心中的兽欲。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褪去她的寝衣。
  秦婉在药物作用下,意识混沌,只觉浑身酸软,似有重物压身,想睁开眼,却眼皮沉重如铅。她模糊中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同于皇帝的温柔,那双手带着一种掠夺性的贪婪。「陛下……」她喃喃低语,以为是朱翊钧。
  李默心中一阵扭曲的快感,他低声回应,模仿着朱翊钧的语气,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沙哑:「婉儿,朕在……」
  接下来的七夜,密道成了李默的专属通道。他每晚都在帝后「熟睡」时潜入,在秦婉身上发泄着他对皇权的亵渎与对美色的占有欲。他刻意将朱翊钧挪至床榻边缘,让秦婉误以为夜夜相伴的仍是自己的夫君。每一次结束,他都要在秦婉体内留下自己的种子,带着一种「代天授命」的疯狂念头。
  七日祈福完毕,帝后回宫。秦婉只觉这几日精神恍惚,身体倦怠,只当是祈福劳累所致。朱翊钧亦未察觉任何异常,只盼着皇后能早日传来喜讯。
  两个月后,太医院院判颤巍巍地跪在坤宁宫外:「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娘娘已怀有龙裔三月有余!」
  朱翊钧闻讯大喜过望,抱着秦婉泪流满面:「婉儿!我们有皇子了!苍天有眼!」秦婉亦是惊喜交加,轻抚小腹,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她未曾怀疑,只当是太庙祈福应验,是上天垂怜。
  李默在得知消息时,正在书房把玩一枚玉扳指。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中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他知道,这枚「龙种」,将是他日后掌控朝局最隐秘、最有力的棋子。秦婉皇后腹中流淌的,是他李默的血脉,是他从龙椅之下,悄然埋下的颠覆之种。这桩太庙秘辛,成了他心中最阴暗的骄傲,也为日后的惊天变局,埋下了第一颗剧毒的种子。
  第十四章:金枝错付,洞房父代子
  明慧郡主的胞妹,年仅十五的昭华公主,是大晟朝真正的金枝玉叶。她生得粉雕玉琢,性子天真烂漫,尤其崇拜那位智计无双的军中女诸葛苏锦薇,常缠着苏锦薇讲军营里的故事。这份纯真,在李默眼中,却是比皇后更易捏碎的琉璃盏。
  此时的李默,已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离皇位仅一步之遥。他的长子李恒,年方二十,被他刻意培养得温顺听话,对父亲言听计从,是李默眼中完美的傀儡继承人。当李默提出要为李恒迎娶昭华公主时,朱翊钧与秦婉虽有不舍,但念及李默的「拥立之功」(实则暗中算计),又见李恒一表人才,便欣然应允。
  昭华公主对这桩婚事充满了憧憬。她想象着自己的驸马是个像苏锦薇描述中那样的英雄,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已被李默扭曲。李默利用昭华对苏锦薇的信任,让苏锦薇「无意」中透露李恒的「英武」与「痴情」,彻底打消了公主的疑虑。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从紫禁城一直铺到李府。昭华公主穿着华贵的嫁衣,坐在花轿中,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李恒站在府门前,紧张又期待,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娶到公主,对父亲的「恩情」感激涕零。
  拜堂、设宴、敬酒……繁琐的礼仪过后,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李默看着儿子扶着娇羞的公主走进喜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是属于猎手看到猎物入笼的兴奋。他拍了拍李恒的肩膀:「恒儿,好好待公主,别让她受委屈。」李恒连连点头,扶着公主进了房间。房内红烛高照,暖意融融。侍女端上合卺酒,李恒温柔地递给昭华:「公主,请。」
  昭华娇羞地接过,与李恒交杯饮下。她未曾注意到,一旁的苏锦薇(李默命其「照料」公主)眼神闪烁,递酒时指尖微颤——那酒中,早已被李默授意下了强效蒙汗药。
  酒水下肚,不过片刻,李恒与昭华便双双眼神迷离,软倒在床榻上。李默早已在门外等候,他挥退所有侍女,只留下苏锦薇。「办得好。」他低声对苏锦薇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苏锦薇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屈辱与悲哀,躬身退下。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了帮凶,亲手将一个天真的公主推入了深渊。
  李默走进喜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走到昭华身边,轻轻拨开她的红盖头。烛光下,公主的睡颜纯净无瑕,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
  「我的好儿媳……」李默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粗暴地扯开昭华的嫁衣,露出内里精致的亵衣。不同于对待皇后的小心翼翼,他此刻充满了征服的快感。他压在昭华身上,开始了对这具年轻身体的蹂躏。
  昭华在昏迷中蹙眉,发出细微的呜咽,如同受惊的小鹿。
  这一夜,喜房内红烛燃尽,留下的只有李默满足的喘息和昭华无意识的呻吟。
  次日清晨,昭华在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李恒身边,衣衫不整。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喝了交杯酒便失去了意识。她看到李恒仍在熟睡,以为昨晚只是夫妻间的正常亲密,脸上泛起红晕,并未起疑。只是身体深处传来的陌生酸痛,让她有些不适。
  接下来的日子,李默如法炮制。每当夜晚,他便会让苏锦薇在李恒与昭华的饮食中下药,然后潜入喜房,占有昭华。昭华时常在梦中见到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自己,让她惊恐不安,醒来后却发现身边是「熟睡」的丈夫,便只当是噩梦。
  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见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海上,醒来后身体更是疲惫不堪,腹部也隐隐作痛。
  终于有一次,李默让苏锦薇加大了药量,却算错了昭华的警觉。那日,昭华无意中听到侍女窃窃私语,提到「老爷今晚又要去喜房」,心中猛地一沉。晚上,她借口身体不适,将送来的汤药悄悄倒掉,假装熟睡。
  李恒果然没多久便昏睡过去。昭华屏住呼吸,听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摸黑走了进来,正是她的公公——李默!
  昭华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恐惧与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她。她看着李默走到床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扣,那贪婪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
  「不要!」昭华猛地睁开眼,尖叫出声。
  李默没想到她会醒,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凶光毕露。他一把捂住昭华的嘴:
  「闭嘴!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公主被公公玷污了吗?」昭华的眼睛瞪得滚圆,泪水汹涌而出。她拼命挣扎,却被李默死死按住。
  「你这个畜生!放开我!我是你儿媳!」她的声音被捂在掌心,变得模糊而绝望。
  「儿媳?」李默狞笑,「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女人!乖乖听话,否则我就让李恒休了你,让你和你那皇帝爹一起,身败名裂!」权力的威胁,贞洁的玷污,未来的毁灭……昭华看着李默眼中的狠戾,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她的挣扎渐渐平息,身体因恐惧而僵硬,泪水无声地滑落。
  李默见她屈服,更加肆无忌惮。这一次,昭华清醒地承受了所有的屈辱。结束后,李默威胁道:「记住,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好好伺候我,将来生下我的孩子,你还能做你的公主,否则……」
  昭华闭上眼,心如死灰。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看着隆起的小腹,她知道,那是罪恶的结晶。曾经天真烂漫的金枝玉叶,在经历了从怀疑、噩梦到发现真相的崩溃后,最终在权力的威逼和对未来的恐惧中选择了顺从。她不再反抗,甚至在李默需要时,会默默配合。当李默以「历练」为名,将傻乎乎的李恒派去边疆驻守,永不许回时,昭华只是平静地送走了名义上的丈夫,然后在李默的掌控下,成了他王府中又一个年轻的、带着皇室血脉的玩物与囚徒,从一个纯洁的公主,彻底沦为了权力与欲望的牺牲品,她的存在,只为证明李默那扭曲而疯狂的占有欲。
  第十五章“群艳为棋,权路血与泪
  李默的权力版图在众女的「献祭」中疯狂扩张。清岚宗主沈清涵为保腹中胎儿与宗门存续,被迫以「云岫仙子」的声望号召江湖势力归附李默,将清岚宗变为他的私人武装;军中女诸葛苏锦薇为护萧策与孩子,在军事部署上屡次「失误」,将大晟朝的防线图暗中交给李默,导致边关节节败退;林婉儿为兄长的仕途与自身安危,向李默透露江南士族的隐秘把柄,助他彻底掌控江南财赋;就连被蒙在鼓里的皇后秦婉,腹中的「皇子」也成了李默挟制皇权的隐形王牌。
  这些曾经身份各异、性格鲜明的女子,如今都成了李默棋盘上的棋子,用她们的身体、名誉和灵魂,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血路。
  沈清涵站在清岚宗山门前,看着李默派来的铁甲军进驻宗门,眼神空洞。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月,每一次胎动都像是在提醒她那段屈辱的过往。弟子们看着她与李默的「合作」,眼中充满了不解与失望,却不知她内心的挣扎与恐惧。
  当李默要求她出面安抚那些被他迫害的江湖门派时,她只能压下心头的恨意,用温婉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李大人心系天下,此举亦是为江湖安宁……」话未说完,便忍不住扶着腰干呕起来,那是对自己言行的生理排斥。
  苏锦薇在朔方军帐中,对着沙盘推演战局。李默的密信就放在案头,要求她放弃一处重要关隘。她看着地图上标注的萧策驻守的营地,指尖微微颤抖。若放弃关隘,萧策部将陷入重围。但李默的威胁犹在耳畔:「若敢违逆,萧策的人头,明日便会挂在城楼上。」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拿起令旗,指向了那处关隘:
  「传我将令,收缩防线,放弃『鹰愁涧』。」副将惊愕地看着她,她却只是冷冷道:「军令如山。」转身时,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滴在冰冷的沙盘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林婉儿在李府的花园里,陪着李默的宠妾们赏花。她兄长林文谦刚刚被提拔为江南布政使,正意气风发地写信回来报喜。林婉儿看着信中兄长的得意之词,心中一片悲凉。她知道,那官位是用她的屈辱换来的。一个宠妾娇笑着让她评点衣饰,她强颜欢笑地给出建议,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李默正从月亮门走来,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她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那里也有了李默的孩子。她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温顺地福身:「老爷回来了。」而昭华公主,在李恒被派往边疆后,成了李默公开的「禁脔」。李默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仿佛她是他的宠妾。她穿着华丽的服饰,戴着珍贵的珠宝,却如同提线木偶。每当李默在朝堂上排除异己,回到王府便会在她身上发泄权力带来的亢奋。她从最初的彻夜噩梦,到后来的麻木承受,再到如今,看着镜中自己日益隆起的小腹,竟生出一种扭曲的母性。她会轻轻抚摸肚子,低声对孩子说:
  「宝宝乖,有娘在,不会让你受委屈……」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孩子父亲的禽兽行径。
  这一日,李默在朝堂上又一次挫败了政敌,回到王府时意气风发。他召集了沈清涵、苏锦薇、林婉儿和昭华,让她们陪自己饮酒。
  「来,陪我喝一杯。」李默端起酒杯,目光在她们身上逡巡,「你们看,这大晟朝的半壁江山,有你们每个人的『功劳』。」沈清涵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却还是一饮而尽,随即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苏锦薇眼神黯淡,将酒液缓缓咽下,如同吞下毒药。
  林婉儿勉强笑了笑,小口抿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昭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只是机械地举起酒杯。
  李默看着她们各怀心思的模样,发出了畅快的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群艳环绕!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是我李默的人!这天下,迟早也是我的!」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无尽的贪婪与疯狂。而他身边的女人们,有的麻木,有的绝望,有的悲哀,却都只能默默承受。她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已成为李默权力路上的祭品,被他踩在脚下,拖入无边的黑暗。但她们不知道的是,李默早已在为自己谋划后路——当这大晟朝的基业被他彻底蛀空,当外族的铁蹄即将踏入中原,他会带着这些被他征服的「战利品」,带着搜刮来的万贯家财,扬帆出海,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建立属于他自己的黑暗帝国。而她们,将永远成为他权力与欲望的囚徒,在那片陌生的海岛上,继续承受他的掌控,直到生命的尽头。
  第十六章:胡笳惊梦,毡帐落汉尘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乾清宫内却暖意融融。皇帝朱翊钧正亲自为皇后秦婉调试安胎汤药,眉目间满是温柔:「婉儿,太医说你这胎气不稳,需得好生将养。政事有李爱卿打理,你莫要操心。」秦婉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轻叹一声,腹中属于李默的「龙裔」仿佛也在无声嘲讽。
  殿外,李默负手而立,听着宫内传来的低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这位天子陛下,将「爱妻」做到了极致,却把万里江山尽数托付给了他这个豺狼之臣。朝堂之上,他早已将心腹安插到各个要职,每日呈给皇帝的奏折,皆是粉饰太平的捷报,真实的边患、天灾与民怨,都被他用层层密网遮掩。
  这日,蒙古汗国遣使来朝,名义上是议和,实则探察大晟虚实。使团入京时,李默在朱雀门观礼,目光却被队伍中一位跨骑白马的女子攫住——她身着镶金边的兽皮软甲,乌发用珊瑚珠串束起,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腰肢不盈一握,双腿被皮裤勾勒得笔直修长,正是蒙古国主的妹妹,依拉公主。
  依拉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猛地勒住马缰,回头看来。那双眸子如草原上的鹰隼,锐利而警惕,却在触及李默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时,莫名地让她背脊一寒。她从未被如此目光锁定过,仿佛自己不是骄傲的草原雌豹,而是待宰的羔羊。李默只是淡淡颔首,转身对身旁的苏锦薇低语:「此女,我要了。」苏锦薇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放心,奴婢省得。」她太了解李默的心思,那眼神如同饿狼见到鲜肉,势在必得。
  当晚,李默以朝廷名义在鸿胪寺设宴款待使团。蒙古人饮酒如喝水,席间觥筹交错,歌声震天。依拉公主性格豪爽,亦举杯痛饮,很快便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李默频频向她敬酒,口中说着「两国交好」的场面话,目光却如同实质般在她身上游走。
  宴席散后,依拉被侍女搀扶回驿馆寝殿。她卸去甲胄,只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寝衣,倒头便睡,酒香与草原特有的清冽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她不知,三更时分,驿馆外的更夫敲过梆子后,一道黑影如狸猫般翻过高墙,正是李默。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依拉寝宫后窗,用匕首轻轻挑开纸窗,取出怀中的「迷魂散」烟筒,对准窗缝缓缓吹气。片刻后,屋内传来侍女软软的倒地声。李默推开窗户,翻身而入。
  寝殿内,烛火早已熄灭,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依拉沉睡的轮廓。她侧卧着,乌发铺散在枕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微张的唇瓣带着酒后的嫣红,裸露的手臂与小腿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李默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女子,与中原女子的婉约截然不同,这让他的征服欲达到了顶峰。他俯下身,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手掌轻轻抚过她紧致的腰腹,感受着那健康的肌理。
  依拉在迷药作用下,意识混沌,只觉浑身燥热,仿佛又回到了草原的烈阳下。
  她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发出细微的呻吟。这呻吟却点燃了李默眼中的欲火。他不再犹豫,褪去自己的衣物,将依拉轻轻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紧密相贴,依拉的身体因陌生的触碰而微微颤抖。李默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从光滑的脊背到修长的双腿,每一寸肌肤都让他兴奋。他能感觉到依拉身体的紧绷与抗拒,即便在迷迷糊糊中,这头草原雌豹也带着警惕。
  「依拉公主……」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你是草原最美的花,如今该为我绽放了。」
  随着他的动作,依拉眉头紧蹙,梦中仿佛又骑上了烈马,在颠簸中寻找尽头,却被一头恶狼死死咬住,无法挣脱。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她喉间溢出,洁白的床单上,一朵刺目的红花悄然绽放。
  窗外,蒙古卫兵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手持弯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却不知帐篷内,草原上最骄傲的公主,已在悄然间被汉人权臣摘下,染上了无法洗刷的尘埃。
  次日正午,依拉才悠悠转醒。宿醉的头痛与身体深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猛地坐起。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红肿的下身和床单上那片刺目的红,瞬间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不……」她失声尖叫,随即猛地捂住嘴。作为蒙古公主,她深知清白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不仅关乎她个人的声誉,更关系到蒙古汗国与大晟朝的议和。
  她本是为联姻而来,目标是大晟天子,如今却在异国他乡遭此横祸!
  巨大的恐惧与屈辱攫住了她。她想立刻去找哥哥,想将那施暴者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一旦此事传出,不仅议和会破裂,她本人乃至整个使团都将成为笑柄,蒙古汗国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是谁……到底是谁……」依拉眼中含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脑海中只有李默那双阴鸷的眼睛格外清晰,但她不敢相信,那位权倾朝野的大晟宰辅,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从那天起,驿馆便传出依拉公主「水土不服,染病在身」的消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每日以泪洗面。蒙古使团的人虽觉奇怪,却也只能归咎于中原气候不适。
  李默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与蒙古使者谈判。他利用依拉被辱的秘密作为筹码,软硬兼施,最终竟让蒙古汗国在议和条款上做出了巨大让步。议和成功的消息传入皇宫,朱翊钧大喜过望,对李默更是倚重。
  议和完毕,按照「惯例」,蒙古需进献美女以示诚意。李默趁机上奏:「蒙古依拉公主貌美贤淑,臣请陛下将其赐婚于臣,以固两国之好。」朱翊钧不疑有他,欣然应允。当依拉被「赐婚」给李默的旨意传到驿馆时,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被接入李府那日,李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故作惊讶地「发现」她并非完璧,皱眉问道:「公主,这是为何?」依拉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哭诉着自己在驿馆的遭遇,却隐去了对李默的怀疑,只说是「遭歹人毒手」。她看着李默「震怒」的表情,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觉得是自己玷污了这门「婚事」。
  李默听着她的哭诉,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岂有此理!竟敢玷污公主清白!此事我定当彻查!」他安抚着依拉,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从此,依拉公主成了李府的又一位女主人。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只能依附于这个男人。最初她还试图反抗,用草原女子的刚烈对待李默,但在李默的威逼利诱和对族人的担忧下,她的棱角渐渐被磨平。她看着李默权倾朝野,看着他身边环伺着各色女子,从最初的愤怒、不甘,到后来的麻木、顺从,最终也像其他女子一样,成为了李默庞大后宫中,一朵被迫在汉地土壤里盛开的、带刺的草原之花,只是那刺,早已被折断,只余下顺从的芬芳,为他的权力之路,增添一抹异域的色彩。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毁了她清白、让她背负屈辱的罪魁祸首,正是她如今不得不依靠的「夫君」。这份被蒙蔽的真相,如同埋在她心底的一根毒刺,时时作痛,却又无法拔除。
  第十七章:朱门酒肉臭,玉碎金銮恨(重写)
  大晟朝的冬夜来得早,铅灰色的云层压在摄政王府的琉璃瓦上,将那片连绵的朱红宫墙映得如同凝固的血。府内却截然相反,暖阁内的地龙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陈年美酒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奢靡气息。李默身着十二章纹的亲王蟒袍,坐在首座,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目光扫过下方十二张铺着雪白狐裘的紫檀木榻。
  「列位老大人,」他举起酒杯,声音在丝竹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今日一宴,名为『庆和』,实为我大晟朝柱石共商国是。来,李某先敬各位一杯,谢过诸位大人多年来对朝局的操劳。」
  下方十二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纷纷起身,他们是大晟朝的「活化石」:三朝元老王太师、掌兵三十年的陈太傅、吏部天官赵尚书、九门提督马远将军、礼部宗正钱穆……每一位手中都握着足以撼动国本的权柄,此刻却都对着李默谄媚地笑着,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贪婪的光。他们知道,今晚的「国是」,藏在屏风后那十二道纤秾合度的身影里。
  李默放下酒杯,轻轻拍手。
  【第一道屏风:清岚宗主?沈清涵王太师】屏风「吱呀」一声滑开,露出站在月光下的沈清涵。她曾是北地江湖仰望的「云岫仙子」,一袭素白道袍不染尘埃,此刻却被褪去了外层云纹大氅,仅着一件月白色的蝉翼纱裙。料子极薄,勾勒出她因怀孕而微丰的曲线,小腹处的隆起在光影下若隐若现。她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颈间,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屈辱的水汽,却又强自按捺,维持着最后的孤傲。
  对面的王太师,年逾八十,官拜太子太师,曾手握禁军大权,一生阅女无数,独好折辱高冷女子。他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老眼在沈清涵身上逡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哟,这不是清岚宗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沈宗主吗?怎么今日肯纡尊降贵,来陪老夫这把老骨头了?」沈清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白的裙摆被她攥得发皱。她能感觉到腹部胎儿轻微的胎动,那是她与李默的孽种,却也是她如今唯一的软肋。李默的警告犹在耳畔:「清岚宗三千弟子的性命,还有你这未出世的孩儿,都在老夫一念之间。王太师若不高兴,明日清岚山就该换主人了。」「太师说笑了,」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妾身……只是遵王爷之命,为大人解忧。」
  「解忧?」王太师笑得更欢,伸出枯树枝般的手,径直抚向她的脸颊,「仙子的『忧』,可是在这张脸上?老夫倒想看看,这张冰脸什么时候能化开。」沈清涵猛地一颤,想躲开,却看到李默投来的、带着威胁的目光。她闭上眼,任由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滑过她的肌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起清岚宗山门前的迎客松,想起弟子们敬称她「师尊」时的虔诚,如今却要在这老贼面前放下所有傲骨。「为了宗门,为了孩子……」她在心中默念,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第二道屏风:军中女诸葛?苏锦薇陈太傅】隔壁榻前,屏风拉开,露出一身胡姬舞衣的苏锦薇。她曾是朔方军帐中运筹帷幄的「锦帆智多星」,一身银甲叱咤风云,此刻却被迫换上了露肩露脐的绯红舞衣,腰间系着一串鎏金铃铛。长发被梳成媚俗的双环髻,脸上施着浓妆,却掩不住眼底的清冷与疲惫。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副银镯,那是萧策送她的定情信物,此刻却被衬得格外讽刺。
  对面的陈太傅,官拜太傅,兼领兵部尚书,一生精于权术,偏爱征服智谋型女子,以摧毁其心智为乐。他端坐在榻上,捻着山羊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军师,当年你在黑风口设伏,杀得蛮族片甲不留,何等威风。今日这舞衣,倒是衬得你……别有一番『风韵』啊。」
  苏锦薇握着铃铛的手微微收紧,铃声清脆,却像是在为她的屈辱伴奏。她想起萧策此刻还在千里之外的边疆,李默送来的密信言犹在耳:「萧副将的粮草押运官,可是老夫刚提拔的。陈太傅若不高兴,怕是今年冬天,朔方军要喝西北风了。」
  「太傅谬赞,」她屈膝行礼,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妾身……只是个舞姬。」
  「舞姬?」陈太傅哈哈大笑,猛地一拍桌子,「好一个舞姬!来人,给苏军师『伴奏』!」几名乐师立刻奏响靡靡之音。陈太傅站起身,走到苏锦薇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听说你最会『算计』,那你且算算,今夜老夫能让你叫多少声『太傅』?」
  苏锦薇的身体瞬间僵硬,眼中寒光一闪。她曾在沙盘前弹指间决定千军万马的生死,此刻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看到李默坐在首座,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一种欣赏猎物挣扎的快意。她闭上眼,任由陈太傅的手滑向她的腰间,心中只有一片冰原:「萧郎,原谅我……为了你的性命,我只能脏了这双手。」
  【第三道屏风:昭华公主?朱明玥赵尚书】第三榻前,屏风后走出的是昭华公主朱明玥。 她曾是大晟朝最金贵的明珠,一身凤冠霞帔嫁入摄政王府,此刻却穿着半旧的嫁衣,凤冠歪斜,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她的裙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纤细的脚踝,那是昨夜李默「临幸」时留下的痕迹。
  对面的赵尚书,官拜吏部尚书,主管官员任免,一生钻营,最爱摧残金枝玉叶,以彰显自己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快感。他搓着双手,看着昭华,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公主殿下,还记得去年朱雀门大阅吗?你骑在白马上,那叫一个风光无限。怎么今日,竟落得在老夫面前『侍寝』的地步?」昭华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侍女拦住。她想起远在边疆的「丈夫」李恒,那个虽然傻气却真心待她的男人。李默的威胁如毒蛇般缠绕着她:「想让你那傻子丈夫活着回来?就给老夫们伺候舒服了。不然,他的人头,明日就能挂在午门城楼上。」
  「赵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放过我……」「放过你?」赵尚书狞笑着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放过你,谁来放过老夫这颗『爱才』之心?公主的细皮嫩肉,老夫可是想了好久了!」他猛地将她拽到榻前,粗糙的手掌在她嫁衣上肆意揉捏,「这凤冠霞帔,穿在你身上可惜了,不如脱了,让老夫看看『金枝玉叶』的真身!」昭华尖叫着挣扎,却被赵尚书死死按住。她看到窗外的月亮,想起小时候父皇抱着她在御花园看星星,说她是天上的仙子。如今仙子落入泥沼,被这老鬼肆意践踏。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父皇!救我!」但她知道,此刻的父皇自身难保,早已是李默手中的傀儡。最终,她只能咬住嘴唇,任由赵尚书撕开她的嫁衣,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李恒活着……哪怕让我死……」
  【第四道屏风:蒙古公主?依拉马远将军】第四榻前,屏风拉开,露出身着草原服饰的依拉公主。她曾是蒙古草原上最矫健的雌豹,一身软甲纵马奔驰,此刻却被剥去了护心甲,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鹿皮短裙,露出修长有力的双腿。她的头发被编成无数条小辫,缀着的铜铃随着她的颤抖轻轻作响,脸上是草原女子特有的健康肤色,此刻却因屈辱而涨得通红。
  对面的马远将军,年近七十,曾镇守边疆,一生戎马,独爱征服带刺的「草原母狼」。他坐在榻上,抚摸着腰间的弯刀,眼神像饿狼一样盯着依拉:「蒙古的小母狼,听说你们草原女子个个能骑善射,床上功夫也厉害得很?今日,就让老夫试试,你这『母狼』是真狠,还是假狠!」依拉的眼中燃起怒火,草原儿女的血性让她想立刻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刺穿这老贼的喉咙。但她想起远在漠北的哥哥,想起李默的警告:「敢反抗?今年冬天,蒙古汗国的牛羊,可就没草料过冬了。你想让你的族人冻死饿死吗?」「放开我!」她用生硬的汉语低吼,试图推开上前的马远。
  「哟,还挺凶!」马远非但不怒,反而更加兴奋,他一把抓住依拉的手腕,用力一拧,「在老夫面前,再凶的母狼也要乖乖趴下!」依拉吃痛,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马远捡起匕首,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猛地将她推倒在榻上,「听说你们草原人成亲,要喝『交杯酒』?老夫今日就用这匕首,给你『放放血』,权当是『敬』你的『成人礼』了!」
  依拉看着马远手中的匕首,想起草原上的蓝天绿草,想起族人期盼的眼神。
  她是为了蒙古的未来才忍辱来到中原,如今却要被这样一个老东西玷污。泪水混合着愤怒滑落,她知道,为了族人,她必须像驯服最烈的野马一样,驯服自己的野性。她闭上眼,任由马远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长生天……救救你的子民……」
  【第五道屏风:林家小妹?林婉儿钱穆尚书】第五榻前,屏风后走出的是林婉儿。她曾是江南水乡的灵动少女,如今却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穿着一件勉强遮住腹部的粉色襦裙。裙摆下,她的脚踝有些浮肿,脸上带着孕妇特有的红晕,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恐惧与悲哀。
  对面的钱穆尚书,官拜礼部尚书,主管宗室事务,一生无子,偏偏喜好折磨孕妇,以满足其扭曲的占有欲。他看着林婉儿的肚子,搓着手,笑得像只老狐狸:
  「林小姐这肚子,倒是争气。不知是男是女?老夫先帮你『看看』?」林婉儿吓得浑身冰凉,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连连后退:「不要……钱大人……放过我的孩子……」
  「放过?」钱穆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你的孩子?恐怕也是王爷的种吧?不过没关系,老夫就喜欢这『龙种』的『福气』!」他猛地伸手,狠狠捏了捏林婉儿的脸颊,「啧啧,小脸长得真俊,可惜了,肚子太大,不好『玩』啊。」
  林婉儿痛得眼泪直流,她想起远在江南作威作福的哥哥林文谦,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李默赛前告诉她:「你哥刚在江南得罪了钱穆,你不伺候好他,他能让你哥死无葬身之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别想安稳生下来。」「钱大人……求你……」她泣不成声,「要罚就罚我……别碰我的孩子……」
  「罚你?」钱穆狞笑着,一把将她按在榻上,「就是要罚你!罚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妇,怀了野种还敢招摇!」他的手粗暴地按在林婉儿的肚子上,用力揉搓着,「让老夫看看,这野种在里面活蹦乱跳的样子!」林婉儿发出痛苦的尖叫,腹部传来阵阵绞痛。她看着钱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想起自己曾经在江南水乡采莲的日子,那时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哥哥也是疼她的。如今一切都变了,她为了哥哥的乌纱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任由这老鬼折磨。泪水浸透了枕巾,她在心中绝望地呼喊:「哥哥……你可知妹妹受的是什么罪……」
  【第六至第十二道屏风:明慧郡主、柳如眉、凌霜、苏侧妃、周文轩旧部之女、沈砚远亲、清岚宗叛徒之妹】余下的七道屏风后,分别走出了明慧郡主、柳如眉、凌霜、苏侧妃,以及三位被李默搜罗来的、各有背景的女子。
  明慧郡主?朱明雅:曾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与沈砚青梅竹马,此刻却穿着 servant的粗布衣裳,被送给掌管刑部的吴尚书。吴尚书性好虐杀,看着明慧郡主因恐惧而颤抖的样子,他咯咯笑道:「郡主娘娘,当年你哥哥可是判过老夫的门生死罪,今日,就让老夫『判』你『无期徒刑』如何?」明慧郡主想起卧病在床的沈砚,只能咬牙忍受。
  江南才女?柳如眉:曾与周文轩情投意合,此刻却被送给嗜杀成性的刑部侍郎。侍郎摸着她腕上的玉镯(周文轩所赠),狞笑道:「这玉镯不错,可惜戴在你这贱妇手上,污了!」柳如眉想起双腿残疾的周文轩,泪水无声滑落。
  清岚宗弟子?凌霜:曾是骄傲的剑仙,此刻被送给喜好 SM 的大理寺卿。卿摸着她背上的剑疤,笑道:「清岚剑诀?在老夫这里,只有『床上剑诀』!」凌霜想起被李默控制的师妹,只能闭上眼。
  庆王府侧妃?苏晚晴:曾是庆王府的美人,此刻被送给老迈的户部尚书。尚书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庆王府的女人?如今还不是得伺候老夫?」苏晚晴想起被灭门的庆王府,眼中只剩麻木。
  周文轩远亲?周灵韵:因与柳如眉有七分相似,被李默掳来,送给好色的工部侍郎。侍郎看着她的脸,笑道:「像,真像!可惜了,是个赝品!」周灵韵想起无辜受牵连的家人,只能默默流泪。
  沈砚远亲?沈玉瑶:被李默用来牵制沈砚,送给贪婪的光禄寺卿。卿摸着她的头发,笑道:「沈家人?在老夫这里,就是玩物!」沈玉瑶想起被软禁的家人,只能屈辱承欢。
  清岚宗叛徒之女?林清雪:被李默当作控制清岚宗的棋子,送给变态的太医院院判。院判看着她腰间的清岚宗玉佩,笑道:「叛徒之女?正好给老夫试药!」林清雪想起被囚禁的父亲,只能任人摆布。
  【宴会深处:反差与绝望】宴厅内,丝竹声渐渐变得靡靡,夹杂着老臣们粗重的喘息和女主们压抑的啜泣。十二张紫檀木榻上,上演着十二出人间惨剧。
  王太师看着在自己身下被迫承欢、眼角含泪却不敢反抗的沈清涵,发出满足的嗬嗬声:「好!好一个云岫仙子!如今还不是在老夫身下婉转承欢?」沈清涵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心中只有清岚宗的山门和腹中的胎儿。
  陈太傅看着苏锦薇眼中的清冷被屈辱取代,得意地大笑:「苏军师,你的『妙计』呢?怎么不『算』算如何逃离老夫的手掌心?」苏锦薇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萧策在边疆浴血奋战的身影。
  赵尚书撕扯着昭华公主的嫁衣,看着她光洁的肌肤上泛起红痕,兴奋地低吼:
  「公主殿下,这才对嘛!金枝玉叶,就得这样『蹂躏』才够味!」昭华公主的泪水滴在残破的嫁衣上,心中想的是远在边疆的李恒。
  马远将军看着依拉公主眼中的野性被恐惧浇灭,满足地哼着草原小调:「小母狼,服了吧?在老夫这里,你就得像绵羊一样听话!」依拉公主咬着牙,想起漠北草原上挨饿的族人。
  钱穆尚书抚摸着林婉儿的肚子,感受着里面胎儿的蠕动,发出病态的笑声:
  「好!好一个『龙种』!老夫就喜欢这未出世的『小王八蛋』!」林婉儿痛得浑身发抖,只想保护腹中的孩子。
  其他老臣也各自在自己的榻上,对着心仪的女子施展着各种折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快感,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而那些曾经高傲、纯洁、充满血性的女子们,此刻都沦为了他们的玩物,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中,坚守着各自心中最后一点执念——为了孩子,为了爱人,为了族人,为了家人……李默坐在首座,慢慢品着酒,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他看着下方十二幕「活春宫」,听着老臣们满足的笑声和女主们压抑的哭泣,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他知道,通过这场肮脏的交易,他已经彻底掌控了这十二位手握重权的老臣。
  他们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傀儡,帮他巩固权力,为皇后腹中的「龙种」(实则他的血脉)铺路。
  窗外,北风更紧了,带来了边疆战火的消息。外族的铁蹄已经蠢蠢欲动,大晟朝的江山在风雨中飘摇。而在这朱门之内,酒肉臭与玉碎声交织,上演着最荒唐、最屈辱的一幕。李默抬起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皇后秦婉腹中的孩子,很快就会成为他篡权夺位的最佳工具,而这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女子,将继续为他的野心献祭,直到帝国崩塌,直到他扬帆出海,建立属于自己的黑暗帝国。
  暗线正在悄然变明——皇后秦婉近日时常感到胎动异常,那孩子的踢动带着一种不属于皇室的、阴鸷的力量。而李默,已经开始暗中调动江南的舰队,将搜刮来的珠宝源源不断地运往沿海港口。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这片风雨飘摇的土地上,缓缓拉开序幕。而这场无遮夜宴,不过是他庞大计划中,一枚沾满血污的棋子。
  第十八章:铁蹄破雁门,玉碎染黄沙(转折篇)北地的寒风裹挟着血腥气,终于冲破了李默粉饰的太平。蒙古汗国撕毁和约,二十万铁骑在依拉兄长的率领下,如黑云压城般扑向雁门关。边关八百里加急文书雪片般飞入京城,而李默呈给皇帝的奏折上,却依旧写着「边军大捷,蒙古望风而逃」。
  【沈清涵:道心裂,为子谋】清岚宗主峰的密室内,沈清涵扶着腰,听着弟子传来的战报,脸色比案头的道经还要苍白。腹中的胎儿已七月有余,每一次胎动都像在提醒她与李默的孽缘。三日前,李默派人送来密令,让她以清岚宗名义散布「天命在李」的流言,甚至要她亲自下山,劝降守城将领。
  「师尊,蒙古人烧杀抢掠,已屠了三个县城!」大弟子红着眼眶跪在地上,「我们不能助纣为虐啊!」
  沈清涵看着弟子腰间的佩剑,那是她亲手所赠。她想起清岚宗「护佑苍生」的祖训,又想起李默的威胁:「敢违逆,我就让你看着孩子死在你面前。」道心寸寸碎裂,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道袍:「传我令……紧闭山门,任何人不得参与战事。」话音刚落,李默的亲卫已踹开房门:「王爷有令,沈宗主若再抗命,清岚宗即刻踏平!」
  她看着亲卫腰间悬挂的、用她弟子头发编织的鞭绳,浑身冰凉。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最终还是坐上了李默准备的马车,前往雁门关。车轮滚滚,碾碎的不仅是清岚宗的道义,还有她最后一丝作为「仙子」的尊严。
  【苏锦薇:兵行险,计中计】朔方军帐内,苏锦薇对着沙盘推演,指尖却在标注着李默暗中调走的粮草路线。蒙古人主攻雁门关,而她算出对方的精锐骑兵必从「鬼见愁」峡谷迂回,那里正是萧策驻守的薄弱环节。李默的密信又来了,命令她「故意」算错,让蒙古人突破防线。
  「军师,粮草迟迟未到,弟兄们已经三天没吃饱了!」副将焦急地禀报。
  苏锦薇看着地图上代表萧策的令旗,想起他临行前说的「等我回来娶你」。
  她猛地拔出墙上的惊鸿剑,剑光凛冽:「传我将令,全军轻装简行,随我奇袭鬼见愁!粮草……我自有办法!」她知道这是抗命,李默绝不会放过她,但她更不能让萧策死在自己的「算计」里。
  深夜,她率五千轻骑奔袭峡谷,却中了李默与蒙古人的合谋——峡谷内不仅有蒙古骑兵,还有李默派来的「平叛」禁军。乱箭齐发时,她看到对面蒙古阵中,依拉公主穿着战甲,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苏锦薇心中一痛,挥剑斩断弓弦,鲜血溅上沙盘上的大晟地图:「李默……我便是死,也不让你如意!」【昭华公主:凤印碎,真相白】紫禁城的坤宁宫,昭华公主捧着皇后赐的暖炉,听着宫女们议论前线战事。她腹中已有三月身孕,却不知孩子父亲是李默还是那个傻丈夫李恒。昨夜她偷偷翻看李默的书房,发现了一卷密档,里面记载着太庙秘辛——皇后的「龙裔」竟是李默的血脉。
  「公主,王爷有请,说是要带您去看『战利品』。」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默的书房里,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正是从边疆逃回的李恒。他双腿被打断,脸上布满鞭痕,看到昭华时,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来:「婉儿……救我……爹他……他不是人!」李默笑着搂住昭华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媳,你看,你丈夫回来了。不过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昭华看着李恒断腿处渗出的鲜血,又想起密档里的文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推开李默,指着他尖叫:「你这个畜生!你不仅玷污我,还害了皇后!你才是祸国殃民的奸贼!」李默脸色骤变,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敢说出去,朕让你和你那皇帝爹一起喂狗!」他眼中的疯狂让昭华瞬间清醒——这不是王府,这是豺狼窝。她看着李恒被拖出去时绝望的眼神,慢慢捡起地上的凤印,藏在袖中,指甲深深嵌入印玺上的龙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依拉公主:草原泪,双面刃】蒙古人的中军大帐内,依拉公主看着兄长铺开的中原地图,手指颤抖地指着雁门关:「哥,李默说只要我们打下这里,就把中原一半的牧场给我们。但他……」
  「但他什么?」兄长打断她,「妹妹,你在中原待久了,心变软了?李默是汉人里唯一懂我们的人,他帮我们除掉了那么多障碍!」依拉想起在李府被老臣们折磨的夜晚,想起苏锦薇在乱箭中看向她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李默在利用蒙古人,可她更知道,草原的冬天需要粮食,族人的牛羊需要牧场。
  深夜,她独自走到关押苏锦薇的囚车旁。苏锦薇浑身是伤,却依旧眼神锐利:
  「你帮李默,就是帮他毁掉你的族人!他给你的牧场,是用蒙古人的血换来的!」依拉猛地拔出匕首,却不是刺向苏锦薇,而是砍断了囚车的锁链:「走!去告诉守城的将军,李默的粮草埋伏在『落马坡』!」她看着苏锦薇消失在夜色中,握紧了腰间李默送的玉佩——那上面刻着一只草原狼,如今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皮肤。
  【林婉儿:毒酒寒,母性绝】李府的偏院里,林婉儿摸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听着丫鬟传来的消息:哥哥林文谦在江南被李默以「通敌」罪名抄家灭族。她想起钱穆尚书折磨她时说的话:「你哥哥挡了王爷的路,早就该杀了!」腹中的孩子突然剧烈胎动,像是在抗议这世间的残酷。
  「夫人,王爷让您尝尝新到的『安胎酒』。」侍女端着酒壶走进来,眼神躲闪。
  林婉儿看着琥珀色的酒液,想起哥哥小时候背着她过河的场景,想起他考上举人时开心的样子。她颤抖着接过酒杯,却在侍女转身时,将酒泼在了盆栽里。
  盆栽瞬间枯萎,冒出黑色的烟雾。她猛地抓住侍女的手:「说!这酒是不是有毒?」侍女吓得跪地:「夫人饶命!王爷说……说您知道的太多了……」林婉儿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又想起哥哥惨死的模样,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小腹,泪水决堤而下:「孩子,别怪娘……这人间,太苦了……」但当剪刀即将落下时,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那微弱的胎动让她浑身一震。她猛地扔掉剪刀,擦干眼泪,眼中燃起一种近乎疯狂的母性:「不……我要让他生下来,让他看看这豺狼横行的世界!」【转折骤起:龙裔啼,国门破】雁门关外,喊杀声震天。苏锦薇带着消息赶到时,守城将军却已被李默的亲信下毒身亡。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守城士兵腹背受敌,血流成河。与此同时,紫禁城传来消息——皇后秦婉早产,诞下一位皇子,李默当即以「护驾」为名,软禁了皇帝朱翊钧,抱着「龙裔」登上了奉天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默的声音在大殿回荡,怀中的婴儿啼哭不止,那哭声尖锐而响亮,像一把刀划破了大晟朝最后的体面。
  昭华公主藏在殿柱后,看着李默抱着那个与他眉眼相似的婴儿,听着群臣山呼「万岁」,手中的凤印硌得掌心生疼。她知道,大晟朝完了,而她腹中的孩子,将永远活在这个魔鬼的阴影下。
  沈清涵站在清岚宗山门前,看着蒙古人烧杀抢掠的队伍从山下经过,手中的拂尘早已断裂。她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绝望,剧烈地踢动着,像是在催促她做出选择。
  依拉公主跟着兄长的队伍进入京城,看着李默坐在龙椅上,接受蒙古王的「朝贺」,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草原人赶走了一只狼,却迎来了一头更凶猛的虎。
  林婉儿躲在李府的地窖里,咬着牙生下了孩子。那是个男孩,哭声微弱却倔强。她看着孩子的脸,想起哥哥的笑脸,想起自己的屈辱,眼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孩子,从今以后,娘就是你的天,娘会带你离开这里……」铁蹄踏破了雁门关的残阳,也踏碎了无数女子的家国梦。李默抱着「龙裔」坐在龙椅上,接受着异族与汉臣的共同朝拜,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他没看到,昭华公主藏在袖中的凤印已被磨出了血痕,苏锦薇带着残余的朔方军退入了太行山脉,依拉公主的匕首悄悄指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藏着一封写给草原部落的密信,沈清涵的道袍下藏着清岚宗最后的精锐,而林婉儿怀中的婴儿,正用他初生的啼哭,为这个乱世奏响了第一声反抗的号角。
  大晟朝的黄昏,终于在血与火中落下。而李默的帝国,才刚刚在废墟上,用无数女子的玉碎之声,奠基起它黑暗的根基。但他不知道,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灵魂,正在暗中凝聚成一股力量,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将他和他的帝国,一同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才是这场乱世真正的开始。
  第十九章:凤榻承腥,异姓封王疑云起
  坤宁宫的暖阁内,地龙烧得过于旺盛,将秦婉皇后素白的脸颊映出不正常的潮红。她身着常服,却褪去了象征身份的凤钗,乌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住。对面的李默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刻有「摄政」二字的玉印,目光如毒蛇般缠绕着她。
  「皇后娘娘,」他声音带着刻意的慵懒,「陛下龙体欠安,这『侍疾』的差事,还得娘娘多费心啊。」所谓「侍疾」,是他昨夜以「保护龙裔」为名,将皇帝朱翊钧软禁于偏殿,此刻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秦婉攥紧了袖中的帕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今早给「皇子」喂奶时的奶香。她看着李默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想起太庙祈福那七日的混沌记忆——那时她只当是皇帝酒后所为,直到昨日撞见李默的亲卫私下议论「王爷那晚在太庙的手段」,才如遭雷击。可她不能信,也不敢信,怀中的孩儿是大晟朝唯一的希望,是她与皇帝爱情的结晶。
  「李大人,」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万金之躯,自有太医照料。本宫……」
  「娘娘觉得,那些太医靠得住?」李默打断她,坐直身体,向前逼近一步,「昨夜给陛下『安神』的汤药,可是老夫亲自盯着熬的。娘娘不想让陛下『睡』得太沉吧?」
  威胁如冰锥刺入秦婉心脏。她想起被软禁的皇帝,想起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儿,想起李默掌控下的满朝文武。为了保住朱翊钧的性命,为了让孩儿顺利长大,她别无选择。
  「你……想怎样?」她抬起头,眼中是屈辱的水光,却强撑着皇后的威仪。
  李默笑了,那笑容像冬日的寒冰:「很简单,像个女人一样,伺候好老夫。」他伸手,粗暴地扯掉她头上的玉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秦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李默拽住手腕。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与龙涎香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想起太庙那几夜的模糊触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放开我!我是大晟朝的皇后!」
  「皇后?」李默将她按在软榻上,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在老夫眼里,你只是个需要男人慰藉的寡妇。看看你这张脸,这身段……难怪陛下被你迷得团团转。」他的手滑向她的衣襟,语气带着残忍的戏谑,「当年你和陛下青梅竹马,一定没试过这种『滋味』吧?」
  秦婉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她想起与朱翊钧在御花园放风筝的时光,想起他为她描眉时的温柔。如今,那个温润的帝王被囚禁,而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却要在奸贼身下承欢。为了朱翊钧,为了孩子,她必须忍。
  当李默的唇贴上她的脖颈时,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没有反抗,反而伸出手,颤抖着环住他的腰,用一种生涩而僵硬的姿态,开始迎合。她甚至学着记忆中民间女子的媚态,在他耳边低语:「李大人……轻些……」李默愣住了。他预想过她的反抗、她的辱骂,甚至她的自尽,却没想过她会如此「顺从」。看着这个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皇后,此刻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主动迎合,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这比霸占昭华公主、玩弄蒙古依拉更让他兴奋——他征服的是大晟朝最尊贵的女人,是那个象征着正统与尊严的皇后!
  「哈哈哈……」李默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满足,「好!好一个皇后!看来这天下,终究是老夫的玩物!」他更加用力地占有她,仿佛要将这大晟朝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秦婉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看着头顶的藻井,想象那是御花园的天空。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屈辱交织,却被她强行压下。她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保住朱翊钧,保住孩子。
  【异姓封王,君臣嫌隙生】与此同时,蒙古汗庭内,篝火熊熊。蒙古大汗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密报上写着:「李默已软禁大晟天子,掌控朝堂,其势日盛,恐非池中之物。」
  「大汗,」丞相上前一步,「李默助我军破雁门关,又献上周边三州牧地,功不可没。依臣之见,可封其为『归化王』,以示恩宠。」大汗摩挲着腰间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归化王?他手握大晟兵权,又得中原民心(李默刻意营造),若封王,岂不是养虎为患?」「大汗放心,」丞相谄媚地笑,「臣已派人暗中联络大晟旧臣,又命人在李默军中安插了眼线。且李默此人贪色好权,臣已备下十名草原美女,连同封号一同送去,定能让他放松警惕。」
  三日后,蒙古使者抵达京城,宣读大汗旨意:「奉天承运,蒙古大汗诏曰:
  大晟摄政王李默,深明大义,助我开疆拓土,特封『归化王』,赐金印紫绶,食邑三州。望其永镇中原,为我大元(蒙古新国号)屏藩。」李默跪在地上,接过金印时,心中狂喜。异姓封王,这是他权力的顶峰!他想象着自己穿着王袍,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甚至忘了坤宁宫那屈辱的一幕。
  然而,当他看到蒙古使者带来的十名草原美女时,心中却升起一丝不悦。
  「大汗厚爱,李某感激涕零。只是李某已有妻室,恐辜负大汗美意。」使者笑道:「王爷说笑了!我蒙古儿郎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十位美人,可是大汗特意挑选的,其中还有两位是贵族之女,王爷可要好生『招待』啊。」李默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蒙古人在试探他,甚至可能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他表面上笑容可掬,将美人收入府中,暗地里却命人严密监视。
  【命运转折,骄狂埋祸根】被封王的喜悦冲昏了李默的头脑。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将主意打到了皇陵的陪葬品上。他认为蒙古人需要他稳定中原,绝不会动他,却没注意到蒙古使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一日,他在府中设宴,命秦婉以「王太妃」的身份作陪。秦婉穿着华贵的礼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为蒙古使者布菜倒酒。李默看着她娴熟的姿态,心中得意,举杯道:「来,敬大汗!敬我归化王!」蒙古使者皮笑肉不笑地饮下,目光却在秦婉身上停留了片刻。他想起大汗密令:「查清皇后与李默的关系,若有私情,便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宴会后,李默醉酒回到寝室,却发现秦婉不在。他怒冲冲地问侍女,侍女颤抖着说:「娘娘……娘娘去偏殿看陛下了。」
  李默酒醒了一半,立刻赶到偏殿。他看到秦婉正坐在朱翊钧床边,为他擦拭嘴角的饭粒,眼神温柔而悲伤。朱翊钧目光呆滞,显然被喂了慢性毒药,已是半个废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李默厉声问道。
  秦婉站起身,福了一礼,语气平静:「王爷,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来照料他,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李默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别忘了,你现在是老夫的女人!」朱翊钧突然呜咽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秦婉眼中含泪,却倔强地看着李默:「王爷若容不下陛下,就请先杀了臣妾!」李默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不安。他发现,即使征服了她的身体,也无法征服她的心。而更让他不安的是,蒙古使者正在暗中调查他与秦婉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察觉到了「龙裔」的秘密。
  他猛地推开秦婉,冷哼一声:「好好『照料』陛下,若他有半点闪失,你和你那宝贝儿子,都别想活!」
  看着李默离去的背影,秦婉瘫软在地,泪水终于决堤。她知道,自己的委曲求全,或许只能换来暂时的安宁。而李默的骄狂,已经为他自己埋下了祸根。蒙古人的猜忌,旧臣的反抗,还有那些被他伤害的女人们……这一切,都像一张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等待着将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归化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坤宁宫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秦婉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实则已再次怀孕,只是她自己不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为了朱翊钧,为了孩子,她必须活下去,并且,要让李默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而此刻的李默,还沉浸在封王的喜悦与征服皇后的快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那条通往毁灭的下坡路。蒙古人的金印,不是荣耀的象征,而是催命的符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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