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村支书在山村学校里的性奴 7-9

【第七章】 阴雨天的开始

　　周末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柔地穿过窗帘，洒在顾小佳憔悴的脸上。她慢慢
睁开眼睛，感受着这个曾经让她绝望的小山村又一天的开始。

　　比赛结果的打击依然萦绕在她心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是第一名，为什么又不能去市里？」她的眼圈红红的
，泪水在眼里打转。

　　顾小佳睡醒后就没有离开过床，发呆的看着上铺的床板，直到肚子咕咕叫后
才想着要出去吃点东西，最后的无奈起床简单洗漱后，无精打采得在学校里散步
。

　　远远地，她看见几个男孩子正在学校操场上踢球玩耍，欢声笑语在山间回荡
，如清泉般纯净。

　　几个男孩正踢着一个破旧的足球，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不减他们
奔跑的热情。

　　而教室里，几个女孩围坐在一起，认真地翻着课本，时不时发出轻轻的讨论
声。

　　顾小佳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这幅画面，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老师好！」几个发现她的孩子齐声问候，纯真的笑容像是春风拂过她的心
田。

　　顾小佳不由自主地抬起嘴角，回应着：「早上好，孩子们。」

　　她走又散步到了教室，看见黑板上还留着昨天的作业，几个孩子正埋头苦写
。

　　「老师，这道题我不会。」一个瘦小的男孩怯生生地向前询问。

　　顾小佳俯下身，耐心地讲解着，看着孩子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心中的阴霾竟
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几分。

　　「或许，我的价值不在于在哪里教书，而在于能帮助多少孩子。」这个念头
悄然在心中生根。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平静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跑了进来。

　　刘晓燕，那个家里贫困的女孩，

　　「顾老师！顾老师！」她欢快地蹦到顾小佳面前，鹅蛋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
的喜悦。

　　顾小佳看着眼前这张兴奋得微微发红的鹅蛋脸，刘晓燕的眼睛亮晶晶的，像
映着清晨阳光的溪水，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她嘴角弯弯的，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整个人都散发著一种蓬勃的朝气
，几乎要将人心头的阴霾都驱散。

　　她脑后束着一条简单的马尾辫，乌黑的发丝随着她刚才跑动的动作，还在微
微晃动。几缕不太服帖的碎发贴在她的额角和颈侧，被汗水打湿了些许，却丝毫
不影响那份青春的活力。

　　刘晓燕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已经有些褪色，领口和袖口处都泛着淡
淡的白色。

　　校服虽然陈旧，却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带着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气。

　　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少女初长成的纤细腰身，随着她欢快的步伐轻轻摆动。

　　微微隆起的胸部线条在紧身校服下若隐若现，小荷花苞已露尖尖角。

　　她的肩膀线条优美，锁骨在略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感
。

　　校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隐约能看见她纤细的腰肢曲线。

　　袖口处已经有些磨损，但被她细心地缝补过，针脚整齐得几乎看不出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那褪色的蓝色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顾小佳的心被这纯粹的快乐感染，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声音温柔了许多：
「哦？看把你高兴的，是什么天大的喜事，让你这么激动？」

　　刘晓燕上前一步，拉住了顾小佳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带着点小女孩的撒娇
意味：「老师，您先猜猜嘛！保证是您也想不到的好事！」她的声音清脆，像山
谷里婉转的鸟鸣。

　　「我妈妈找到工作了！就在学校食堂！」刘晓燕兴奋地拉着顾小佳的手，激
动得话语都有些颠三倒四。

　　「以后我和弟弟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了，妈妈也不用去工地干活了，她的手不
会再裂口子了！」

　　顾小佳看着眼前这个为家人幸福而欣喜若狂的女孩，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真为你高兴，晓燕。」顾小佳真诚微笑，看着这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
眼中满是温柔。

　　刘晓燕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她转了个圈，长长的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
美的弧线。

　　「顾老师，这都是因为您！是您向校长推荐了我妈妈！」刘晓燕声音轻颤，
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小佳愣住了，她并没有做这样的事，但看着刘晓燕感激的眼神，她没有解
释。

　　「不用谢我，你妈妈一定是凭自己的能力获得这份工作的。」她轻轻拍了拍
女孩的肩膀。

　　村部办公室里， 头上的吊扇的嗡嗡声在响。王宏端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
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那双细小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
审视着对面坐着的唐峰。

　　唐峰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灰色西裤已经起了毛球，褐色皮鞋上还沾
着些许泥土。他坐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叔叔，这次我们村的荒山改造项目进展很顺利。」唐峰的声音里带着难以
掩饰的兴奋，「我们计划把那些贫瘠的荒山都改种荔枝、梨子、水蜜桃这些高经
济价值的作物。」

　　王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双小眼睛眯得更紧。心中暗自嘲笑：这个
没文化的乡巴佬，连基本的农业政策都不懂，还想搞什么大动作。

　　「今年村民的收入肯定能提高3成！」唐峰继续兴奋地介绍着，汗珠从他黝
黑的额头渗出，「我想请叔叔帮忙联系一下县里的领导，看看有没有政策支持，
能不能派些农业专家来指导工作。」

　　王宏冷笑一声，身体向 后倾斜，「唐峰，你知道国家关于耕地保护的政策
吗？」

　　唐峰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叔叔，这个…」

　　「基本农田不能随意改种经济作物，这是红线！」王宏的声音突然提高，眼
镜片后的小眼睛射出锐利的光芒，「你这样搞下去，上面追究起来，别说农民提
高收入，到时候你们村集体的包括个人的投资全都得打了水漂！」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唐峰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的汗珠更加密集。他
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宏见唐峰被震住，心中暗爽，但表面上又摆出长辈的姿态：「不过你的工
作积极性我还是认可的，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有些事不上秤不到四两重，
要是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唐峰连忙点头，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双手搓了搓「叔叔您说得对，您说得
对。」「我这人文化程度确实不高，高中毕业就算不错了。」「但是我这个人就
是想为村民们做点实事出来。」

　　王宏又说道侄儿呀你的事不过也不是不能办，我也有朋友也是在‌ 自然资
源部门专门负责的就是这个土地划分成分问题，

　　叔叔我也是要求人办事儿来看看你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呀！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王宏突然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个优秀教师评选大赛，顾小佳老师这次没能去市里教书，她心里肯定有怨言
。」

　　唐峰眨了眨眼，不明白叔叔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你回去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安抚安抚情绪。」王宏的手指再次敲击桌面
，节奏比刚才更加缓慢，「毕竟是个女同志，心思比较细腻敏感。」

　　「这个没问题，叔叔。」唐峰连忙点头。

　　王宏的眼中闪过一道贪婪的光芒，声音故作随意：「对了，这个顾老师的家
庭情况你了解吗？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

　　唐峰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叔叔话里有话，急忙说道：「好像…好像是有个
男朋友的，具体干什么工作不太清楚。听说她家里条件不太好，父亲死了母亲是
扫大街的。」

　　王宏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什么。这样一个美貌的女教师，
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猎物。他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
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叔叔，还有一件事。」唐峰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这一届我干得好，有
没有向上发展的机会？我听说您的同学龚建军现在是副市长…」

　　王宏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这个侄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打起龚建军的
主意。他缓缓靠回椅背，冷冷地看着唐峰：「你想得挺远啊。」

　　唐峰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低下头：「叔叔，我只是随便问问，您别往心里
去。」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说其他的。」王宏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特
别是那个顾老师，你要多关注关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唐峰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王宏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透过玻璃，他 仿佛可以看到远在群山中学校的
那座白色建筑。在那里，有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心中的欲望如野草般疯长。

　　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教师，那双清澈的眼睛，那纤细的腰身…王宏心想；
既然她没有背景 也没有人脉，那不正是我这个教育局长应该细心呵护的人吗。

　　「唐峰，记住我的话。」王宏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好
看着顾老师，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唐峰 大致明白了叔叔的用意，之后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风扇的嗡鸣声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第八章 道貌岸然

唐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县委的大门，找到自己的车边，粗暴地打开主驾车门，坐进去后，车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怒火烧灼着他的理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当年家里有几个臭钱，读了个大学罢了。”他心中暗自思忖，对这个位置上干了十几年，除了会耍官腔，没给村里办过一件实事的王宏充满了不满。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发出刺耳的尖叫，惊起路边几只麻雀。发动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绝尘而去。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唐峰的思绪却愈发清晰。他想起自己当年优异的成绩，若不是家里穷困，今天的市长奥迪四个圈，就是自己乘坐。哪轮得到王宏这个骨瘦如柴的瘦猴叔叔作威作福。还需要开这个破桑塔纳。

王宏最后那番话，又在他脑中盘旋，那贪婪的眼神，像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这个老东西，又在打顾小佳的主意，真是龌龊到了极点。不过还有点眼光我看上的女人他个老王八蛋也看上了。

周一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将操场上的尘土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清风拂过树上传来了整整沙沙声。全校师生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气息。

校长杨智肥硕的身躯站在主席台上，头小脚细就肚子大，像一个大丸子中间穿了根牙签似的伫立在讲台正中，手里还拿着一份演讲稿。他清了清嗓子，秃顶上仅存的几根头发在风中凌乱。“同学们，老师们，今天我要讲一个雪中送炭的故事。”杨智的声音洪亮，回荡在操场上空。“楚怀王心怀百姓，冬日里将宫中木炭分发给受冻的子民。”“我们也要学习这种精神，去帮助身边有困难的同学。”台下的教师队伍里，顾小佳听得十分认真，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学生方队中，刘晓燕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站得笔直。她清澈的眼眸里，映着校长的身影，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大会结束，学生们像归巢的鸟雀，叽叽喳喳地返回教室。此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光线。“张燕同志，你进来一下，把门拉上。”杨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张燕瘦小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她战战兢兢地伸手拉上门，门栓“咔哒”一声，仿佛锁住了唯一的退路。她局促地走到办公桌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汗味和劣质茶叶混合的怪味。杨智肥胖的身体陷在椅子里，脸上堆着令人不适的笑容。他从桌下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制服，放在桌面上。

“这是食堂的工作服，你来拿一下。”

张燕刚伸出手，指尖刚刚触碰到布料的边缘。一只肥厚的大手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像一块温热的五花肉，瞬间覆盖了张燕的手背。那手掌又湿又热，带着一股汗津津的粘腻感，让张燕的汗毛瞬间倒竖。

杨智的短粗手指慢条斯理地合拢，将她那只干瘦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肉掌之中。

他满足地感受着手心里那几根纤细的骨头仿佛捏住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他那拇指，开始在她细腻的手背皮肤上缓缓地、一圈一圈地摩挲着。

这个动作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他脸上那令人不适的笑容愈发深了，享受着这权力带来的、不容反抗的亲近。

这时张燕的身体瞬间僵硬，不知所措，正想用力抽回时，杨智缓缓说道：“我们食堂很简单，里面的工作全是我说了算，里面人事也很简单，一个厨师长，工资650；两个厨子，500。六个打饭和还要负责清洁的阿姨，350。你以后就是这个数。”杨智的脸凑近了一些，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肥厚的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牙齿发黄，参差不齐。双下巴的肥肉层层叠叠，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轻微地颤抖着。这张脸在张燕眼中扭曲成一个丑恶的面具，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威胁和龌龊。

张燕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但脚步却像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却不敢与那双贪婪的小眼睛对视。她想要逃跑，想要大声呼救，但理智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站在那里，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瑟瑟发抖却无处可逃。

杨智又缓缓说道：“不过你情况特殊，每个月单独来我这儿领一百五的补贴。”

“一个寡妇，又要拉扯两个孩子，没人帮可不行，毕竟为人师表嘛，我也要用实际行动雪中送炭的呀。”那张布满横肉的脸，在张燕眼中扭曲成一个丑恶的猪脸。“而且，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你每天都能带些剩饭剩菜回家。”

“这样你既省了饭钱，又能多点时间照顾孩子，多好。”

突然“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划破了办公室的沉寂。张燕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杨智的手却像一把铁钳，把她的手抓住纹丝不动，反而握得更紧。

他慢条斯理地抬头看着吓得脸色发白的张燕，始终没有松手，“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响了3声，杨智这才不急不慢地抬起了另一只手，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杨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式化的声音：“杨校长，我是县教育局的王干事。”

“后天上午九点，来县里开会，关于农村学校食堂卫生和学生营养补助的问题。”

杨智一边“嗯嗯”地应着，一边用手指在张燕的手心轻轻摩挲。

张燕的呼吸变得急促，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感觉自己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越挣扎，束缚得越紧。杨智挂断电话，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玩味。他终于松开了手，张燕如获大赦，迅速将手缩了回去。

“这衣服拿去吧，你就在这里换好衣服，换好了我就带你去食堂认识认识大家。”他的语气恢复了校长的威严。

张燕抱起那件冰冷的制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理早已慌乱，但是心理却回忆着杨智说的每月有350的工资加上150的补贴，一个月就有了500块，比起全靠种地种靠天吃饭的日子好了太多。这时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得到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像针一样盯着她。

张燕听见办公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接着是皮鞋底摩擦地面的塔塔声音，沉闷而缓慢，一步一步地在逐渐靠近，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自己低着头，一双油光发亮的黑皮鞋，出现在的低垂的视野里，鞋上的反光显得格外刺眼。一个巨大的阴影从背后缓缓靠近，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彻底包裹。

男人那股汗味，随着他的靠近，变得愈发浓烈，几乎让她窒息。她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灼热气息，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烤着她的后背。两只肥厚的大手沉甸甸地搭在了自己的双肩上，那重量让她瘦弱的身体猛地一颤。他那肥硕的身体几乎贴了上来，粗重的呼吸的气息，就感觉在自己的耳廓边上。杨智缓缓说道：“试试吧燕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合身不合身呢！”

前几分钟，唐峰的车带着一股烟尘胡乱地停在学校操场上，自己径直走向办公楼的校长办公室，皮鞋跟敲击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他心里的火气尚未完全消散，正想把叔叔交代的事情处理完，还要去村里开会处理农民果树的培育技巧。唐峰的手刚搭上办公室的门把，轻轻一拧，纹丝不动。“咔哒。”门从里面反锁了。

唐峰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与冷冽。大白天的，一个校长锁门做什么？他抬起手，屈起指节，“咚咚咚”，不带任何情绪地敲响了房门。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像砸在鼓面上。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杨智回应道：“谁呀？等一下。”

唐峰大声说道：“是我，开门。”过了好几秒，门锁才传来“咔嚓”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杨智那张肥硕的脸挤了出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上的惊慌还没完全褪去，看到门外的唐峰，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哎呀，是唐书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唐峰没有理会他的虚伪寒暄，目光越过杨智的肩膀，扫向屋内。只见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正慌张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角。
唐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一股混杂着汗臭和劣质茶叶的怪味扑面而来。杨智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里暗骂不已。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这该死的唐峰早不来晚不来。

“杨校长这里挺热闹啊。”唐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踱步到办公桌前，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一看发现是张燕，村里那个寡妇。唐峰上下打量着她，虽然穿着土气，衣服上还有自己打的补丁，但身段玲珑，那张鸭蛋脸也颇有几分姿色。尤其那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更添一丝楚楚可怜的风情。

杨智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那个……张燕同志，工作服先拿着，你先去食堂那边等我。我马上就过来给你安排具体工作。”张燕如蒙大赦，抱着那套崭新的白色制服，低着头快步溜了出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逃离办公室的瞬间，她才敢大口呼吸。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唐峰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个张燕，怎么跑学校里来了？”杨智连忙递上一杯热茶，脸上堆满笑容：“唐书记，您有所不知。她家情况困难，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我这也是响应号召，雪中送炭，安排她在食堂工作，方便照顾家里。”

唐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死胖子，一肚子男盗女娼，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你是什么货色的猪我还不知道吗。这哪里是雪中送炭，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唐峰也没心情管这些狗屁事，话锋一转说道：“顾小佳老师，最近情绪怎么样？”“优秀教师评选的事你也知道，毕竟是县里的决定，王局长也很关心她，也很关心农村学校的教学质量，”他特意加重了“王局长”三个字。

杨智的胖脸抽动了一下，赶紧点头哈腰：“请唐书记和王局长放心，思想工作我一直在做。年轻人有点情绪也正常，多开导开导就好了。”唐峰说：“如果老师有什么请假和家里来人来看望她一定给我说，我自然会去和县里汇报，明白吗！”杨智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感谢县里领导那么关心我们乡村老师。”

唐峰看事情办理的差不多了，就将茶杯重重放下，又问道：“王佳老师今天有课吗？”

“上午最后一节是她的课，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备课。”“行，我过去看看。”唐峰站起身，不再看杨智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杨智长吁一口气，肥胖的身躯瘫软在椅子里，后背已经湿透。

教师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王佳一个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着教案，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这时其他老师刚去上课，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她今天穿着上次和唐峰去市里买的衣服：粉白色的碎花开领衬衫，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能看到微微露出的锁骨；白色的及膝短裙，里面裹着肉色丝袜的双腿匀称修长；一双白色的小高跟鞋，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高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水味。

办公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王佳抬起头，看到来人，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彩：“你怎么来了！”唐峰反手关上门，几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想你了，就来了。”

王佳站起身，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

话音未落，唐峰的臂膀如铁钳般紧紧环住王佳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王佳的身体瞬间贴紧那结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男人胸肌的轮廓。“这不是来了吗，我的小妖精。”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唐峰低头看看了看王佳被自己胸口挤压出的胸部，柔软而白皙，“想死我啦。”王佳娇嗔着伸手搂住唐峰的脖子，指尖轻抚着他后颈的短发。

唐峰低下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王佳白皙的脸颊上。他的唇瓣轻触她的额头，像羽毛般轻柔地游移到额头，眼皮、鼻尖然后是脸颊。王佳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能感受到男人唇瓣的温热，还有那股熟悉的烟草混合着淡淡气息。“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唐峰的声音低沉沙哑，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轻语。“你说呢？”王佳娇嗔地抬起了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唐峰的唇瓣顺势滑向那片雪白的肌肤，轻柔地印下一个个浅浅的吻。王佳的身体微微战栗，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轻抓着他宽阔的后背。办公室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玫瑰香水的味道愈发勾人，混合着两人身体散发的热气。唐峰的大手轻抚着王佳的后背缓缓向下，感受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热的肌肤，双手最后游走到了王佳的翘臀上，满腹揉搓。

王佳被亲得脸颊绯红，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渴望，那种被彻底拥有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兴奋。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瞬间分开，王佳慌张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角和头发。脚步声渐渐远去，应该是去其他办公室的。王佳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差点被人发现。”王佳嗔怪地瞪着唐峰。“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唐峰伸手想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其他老师呢？”唐峰环视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王佳一个人的办公桌上摆着教案和笔记本。“刚打铃都去上课了，我是最后一节课，正在备课呢。”

“这样最好。”唐峰走到她身后，抱着王佳，将她圈在怀中，把他带到办公室进门口边上的窗沿处说道。“小妖精想死我了，这里正好没人打扰，我们还能第一时间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唐峰边说手也没闲着一边把王佳的头缓缓测一边轻吻着王佳的耳朵，此时王佳已经感到全身一股股电流从耳朵缓缓流向全身，自己也侧头主动的迎合着唐峰的攻势。不自觉的反手抚摸着唐峰的短发，丝~哼~哈~缓缓的发出低声的喘息。此时唐峰双手逐渐把裙子里的衬衫缓缓拉了起来，双手慌忙的退去内衣向上寻找着那对水蜜桃般坚挺的乳房，男人的大手一手一个用力的感受着蜜桃的弹性，向小孩本能要吃奶一般的执着。唐峰疯狂的亲吻又闻到了小妖精的香水味越来越入迷，抬头生呼吸一口~斯哈~用头部让王佳后颈对着自己，双唇开始缓缓点点的吸舔着女人的后脖劲，又配合着双手的攻势大拇指和食指的捏合女人胸部上的软嫩的乳头，王佳开始啊~啊~啊的轻呻，身体开始有了一点弯腰与颤抖，双腿不自觉的向内弯曲臀部正好被男人顶住，女人透过裤子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背后有个坚硬的棍子顶住了自己。此时女人后颈的是湿漉漉痒，夹杂着胸部传来丝丝电流，已经把女人理智的意识摧毁得只剩一点了，王佳边喘气嗯~~啊~~你~~低喘着~边扭动屁股摩擦寻找着那根她许久未见的肉棒~说道：快点~快点~快点~别被 ~别~~我要~~快点~~别~~别~别被人看见了。

唐峰此时也是气血高涨，下面的二弟早已快顶破拉链，被女人的屁股迎合着已经被挑逗得血管充盈，此时唐峰突然停了嘴上动作，用心听了听门外无人，女人却还在扭捏屁股疯狂迎合，说时迟那时快唐峰结下皮带退下裤子从内裤掏出那18CM长2指宽青筋暴起的红粉烈枪头，又急冲冲的退下了王佳的丝袜内裤微微掰开双腿露出一只黑肥紧实的鲍鱼，唐峰腰马合一，一个提胯就让红粉烈枪头刺进的鲍鱼里，王佳下部顿时穿来肿胀被塞满的快感，下意识的大声啊了半声~~~~但是她还没忘记自己这还是在办公室而且还是在办公室门口边的窗沿上，她马上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发出了嗯~啊~啊~的声音。

女人双手五指用力扣在窗延上此时下体的冲击感已经让传遍全身，双脚已经逐渐开始。有了微微的颤抖已经无法支持她正常站立。啪~啪~啪~的声音一直的在耳边响起，酥麻的感觉，随着声音的节奏传遍全身，还夹杂着男人的呼~呼~呼~的低吼声。
　　
王佳：紧闭着双眼。咬着唇颤颤巍巍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你~你~~快点！我~我~~要~~~他~~他~~他们快~~快下课了。
　　
唐峰：此时却没空说话。双手握住女人的腰胯，双手握得更紧了,感觉要融进在女人身体里一样。同时加快了自己的呼吸速度,呼~呼~呼~~的喘着粗气。这时女人更加颤抖，头已经放在窗沿上无力支撑。女人紧咬双唇用力克制着自己想大声呻吟的冲动。这是唐峰说道：‘快了、快了、来了、来了、哦、好爽、来了、我要把你的里面射满，我要全射进去’突然一声刺耳的铃声响起，~叮铃~铃~铃~铃~铃~铃。男人也到达了高潮。一个顶胯。把自己的万子千孙孙全部射到了女人的身体里。女人全身都在颤栗，微微颤抖的已经不能正常行动。此时他们站立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滩不知名的液体,混合了男女爱潮的精华。
　　
一个老师走了进来。看见办公室里唐峰正在拿拖把，慌忙得在拖在地上一滩水渍。

王佳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这个老师打趣的说道，哟，唐大村支书今天这么勤快呀！都跑到我们办公室里打扫清洁啦。瞧你这一头汗，有那么累吗？唐峰尴尬的回，呵呵一笑抬头说道，哎呀，哪里呀？我这是喝茶不小心。烫着了嘴。撒了一地。老师又说王佳你相好的来找你。你怎么还睡着大觉啊？唐峰插话别了。让他休息休息吧。我这儿马上也要走村里还有个会，就不打搅你们了.唐峰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驾驶为上双手把着方向盘，缓缓的喘气回味着刚才的刺激。足足停了好几分钟，才启动车子慢慢的向村委开去。

第九章 感恩的人

　　杨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手上的汗还没干透。唐峰那个杀千刀的，早
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来搅和自己的好事。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又有些后怕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我的小宝贝张燕还在食堂呢。

　　办公室里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关心下属
的校长，这才急匆匆的地朝着食堂走去。食堂里，张燕正拿着抹布，有些笨拙地
擦拭着一张满是油污的后厨灶台。张燕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目光死死地钉在
那油腻的灶台污渍上，仿佛想用眼神将那肮脏的痕迹烧出一个洞来。她根本不敢
抬起哪怕一丝一毫的视线，唯恐撞上校长那双让她从骨髓里感到冰冷和恶心的眼
神。

　　她抓着抹布的手臂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道和速度，在冰冷的锈钢灶台上来回急
促地擦抹着，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然而那急切的擦拭却显得毫无章法，抹布只是在同一块油腻的区域徒劳地画
着圈，反而将污渍抹得更开，显示出她内心的慌乱无措。

　　胸腔里的那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后又猛地擂响了战鼓，每一次沉
重而急促的搏动都狠狠撞击着她的肋骨，震得她头皮发麻。

　　校长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几乎让她崩溃的一幕，此刻如同最恐怖的梦魇，
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尖叫着重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她颤抖。

　　杨智那肥厚手掌压在她手背上湿热粘腻的触感，以及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浓重
的汗臭与劣质茶叶混合的怪味，如同附骨之疽般再次清晰地涌上她的感官，让她
胃里一阵翻腾。

　　她无法抑制地恐惧着校长接下来可能会说的每一句话、可能会做的每一个细
微动作，同时又绝望地担忧着万一自己流露出丝毫抗拒，这份维系着一家人生计
的工作就会瞬间化为泡影。

　　无数纷乱的念头像一团被野猫抓挠过的毛线，死死缠绕着她几乎停摆的思绪
，让她只想立刻从这个充满油污和压迫感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智一踏进食堂，几个正在闲聊的厨工和阿姨立刻噤声，堆起笑脸望向他。

　　「校长！」

　　杨智嗯了一声，目光在张燕身上停留了几秒，那股被打断的欲火又隐隐有些
蹿动。不过眼下人多，他只能按捺住。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张燕同志。」杨智指着张燕。

　　「以后就在咱们食堂帮忙主要工作也和刘姐王嫂一样是负责打扫清洁和打饭
，刘姐王嫂要照顾照顾呀。」

　　他又转向张燕：「她们是食堂的刘姐、王嫂……」

　　张燕有些局促地朝众人点了点头。

　　杨智背着手，继续用他那官僚的腔调：「张燕同志家里情况特殊，一个人拉
扯两个孩子不容易。我跟厨房说好了，以后每天的饭菜，张燕同志可以带些回去
，也算学校的一点心意。」

　　这话一出，食堂里几个妇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啧啧，校长就是心善。」

　　「可不是嘛，这寡妇的日子是不好过。」

　　「还不是看人长得……」后面的话被旁边人捅了一下，咽了回去。

　　张燕的脸颊有些发烫，低着头，手指绞着围裙的一角。

　　杨智对张燕摆了摆手：「你先跟着刘姐熟悉一下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

　　他交代完看着这个情况也没找道借口让张燕回到自己办公室，便转身离开了
食堂，心里那点却又埋怨起了唐峰，又因为看到张燕那副顺从的样子而消散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长线钓鱼的得意。这个女人，早晚是他的。

　　顾小佳坐在办公桌前，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她手里拿着笔，教案却一个字
也写不下去。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上午杨智在大会上说的那番话：「楚怀王心怀百
姓，冬日里将宫中木炭分发给受冻的子民。」

　　还有那句「我们也要学习这种精神，去帮助身边有困难的同学。」

　　虽然杨智这个人长相让人觉得不舒服，但这些话却让她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
触动。她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时的迷茫和无助，如今似乎找到了方向。

　　这个穷乡僻壤的学校，虽然条件艰苦，但学生们清澈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
的工作是有意义的。

　　她想起了刘晓燕，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女孩，还有那些因为家里农活繁
重而耽误学习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大多没什么文化，也不懂得怎么辅导孩子不
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自己或许可以做些什么。顾小佳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计
划。不能只是教书，还要想办法真正帮助这些孩子改变他们的命运不是能世世代
代的呆在这穷山沟里面。

　　此时唐峰的车停在村委会门口，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
盘。刚才在王佳办公室里的疯狂一幕，还在他脑海里翻腾。那个小妖精，真是越
来越会勾人了。他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从副驾驶
座上拿起一份有些褶皱的文件。那是他托人从农业局弄来的关于「黑美人」西瓜
的种植资料。

　　村里这大家过的不好就是穷，就是世世代代的种粮食，眼巴巴盼着那点死收
成是填不饱肚子的，指望上面那群脑满肠肥的官老爷，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除
了会打官腔、端架子，还能顶个屁用。那帮废物整天就知道窝在县里头的红头文
件堆里开那些又臭又长的会，念念叨叨些不痛不痒的狗屁流程，真要让他们下到
地里看看庄稼，问问民情，屁都不知道一个，更别提给村里争什么实实在在的好
处了。所以说，这天和地是指望不上了，那些官老爷更是靠不住的废物点心，最
终还是得靠咱们自己去干，去闯，但没有我唐峰在这儿给他们掌舵，他们这群没
头苍蝇又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只有这样，把这穷了几辈子的帽子甩到山沟外头
去，让这些乡亲们真正挺直腰杆，而我唐峰，自然也能在这片土地上，刻下属于
自己的印记，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带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流星地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村民，嗡嗡的说话声像一群苍蝇。地上满是烟头和瓜
子壳。

　　唐峰走到主席台前，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

　　嘈杂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说个事关咱们村明年增加大家收入的大事。」唐峰
打开了那份资料。

　　「这是我托人从市里农业专家那里弄来的新品种西瓜，叫」黑美人「。产量
高，甜度好，市场上价格也高。」

　　他开始详细讲解种植技术，从育苗、施肥到病虫害防治。

　　台下的村民们大多低着头，有的抽着烟，有的打着哈欠，显然没什么兴趣。

　　两个小时过去，唐峰讲得口干舌燥。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

　　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玩意儿真能挣钱？」

　　「听着悬乎，别到时候白忙活。」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站了起来，是村里的张宝田。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
军绿色衬衫，裤腿上还沾着泥点。

　　「唐书记，俺就想问问，这西瓜种出来了，真能卖得出去？」

　　「是啊，书记，要是卖不出去，咱们年底拿啥交公粮？一家老小都指着地里
这点收成呢。」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唐峰心里一阵烦躁，这帮泥腿子，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利益。当初
是谁求爷爷告奶奶让他想办法的？现在有机会了，又瞻前顾后。

　　他压下火气，脸上挤出笑容：「大家放心，销路我已经联系了市里的果品好
几个批发市场。只要咱们的瓜品质好，不愁卖的。」

　　「而且，这个」黑美人「是新品种，其他村都没人种。」

　　几个跟唐峰关系近的村民也站出来帮腔。

　　「就是，唐书记啥时候骗过咱们？」

　　「前年要不是唐书记前2年带着咱们挖水渠，这几年你们家里的那些地用水
能怎么轻松，地里的粮食这几年怎么会丰收的？」

　　「书记是读过书的人，眼光比咱们长远，听书记的准没错！」

　　在几个积极分子的带动下，会议室里的气氛才慢慢热络起来，原本犹豫不决
的村民也开始动心了。张宝田挠了挠头，也跟着点了点头。说要种好了西瓜挣钱
娶媳妇，会议室里原本像一潭死水的空气，瞬间变得活泛起来，嗡嗡的议论声再
次响起，却不再是之前的消极和怀疑。有人开始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讨论著自家地
里适不适合种西瓜，有人则在问起了如果真种了，能有多少收成。那些先前还满
脸怀疑的村民，此刻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地向唐峰提出各种关于种植
技术和销路的问题。唐峰看着眼前这逐渐热烈的场面，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
得意的笑容，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烟头和瓜子壳依旧散落在地上，但空气中
弥漫的不再是沉闷，而是一种被点燃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憧憬。讨论声，询问声，
夹杂着偶尔的争辩声，汇聚成一股嘈杂却充满生机的洪流，在简陋的会议室里回
荡。

　　几天后，杨智从县里开会回来，一进办公室就把自己重重地镶嵌进那张吱呀
作响的皮沙发里。他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
，点上一支，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这次去县教育局开会，可真是没白跑一趟。会议上领导传达了最新精神，国
家要加大对农村贫困学生的补助力度，不仅保持之前对贫困生免学费学杂费，还
有有餐费补贴，校服补贴、连老师的餐食工资都有补助，对学校的危房。校舍进
行申报验证后都可以播下专款进行修缮。

　　杨智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以前这破学校，连根毛
都捞不着，现在总算能见着油水了。

　　那个「贫困生补助」的评定标准，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最终审定权可是在
他这个校长手里。哪些学生算贫困，哪些学生不算贫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票子朝自己飞来。只要操作得当，从每个学生的补
助里卡一点下来，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越想越美，嘴角咧开一个
猥琐的笑容，秃顶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都好像跟着得意地翘了起来。

　　这段时间，刘晓燕的心情格外好自己和弟弟刘波都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
。妈妈张燕在学校食堂有了工作妈妈再也不用在地里那么辛苦的干活儿，每天都
能带回来一些饭菜，家里的伙食明显改善了。她和弟弟也能安安心心上学，不用
再饿着肚子听课了。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顾小佳老师。要不是顾老师帮忙，妈妈哪能这么快找到活
干。

　　这天放学，刘晓燕特地跑到顾小佳的办公室。

　　「顾老师，今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做了好吃的。」刘晓燕拉着顾小佳的胳
膊，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顾小佳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欣然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到了刘晓燕家门口，正看到张燕弯着腰，
和儿子刘波一起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衣服。那几件带着补丁的衣服在夕阳下显
得有些刺眼。

　　「妈，顾老师来了！」刘晓燕高兴地喊道。

　　张燕直起身，看到顾小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

　　「哎呀，是顾老师啊！快请进，快请进！真是稀客，家里乱，别嫌弃。」她
以为是老师来家访。

　　刘波也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顾老师好。」张燕急急忙忙的擦擦了自己的手
上的水，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顾小佳的左手。

　　顾小佳被这股过分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张燕被水泡的发白的双
手，再看看她身上那件洗得泛黄的围裙，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张姐，您太客气了，我就是顺路来看看晓燕。」

　　「那可不行！老师来家访，哪能让您空着肚子走。」张燕不由分说地把顾小
佳按在堂屋里那张唯一的、漆皮都已剥落的木凳上，转身就钻进了旁边光线昏暗
的厨房。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刺啦」一声，是菜下油锅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菜籽
油香气混合著蒜香味飘了出来。

　　顾小佳此时看了看这个家，堂屋里简陋得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吃
饭用的八仙桌和几条长板凳，墙壁是裸露的黄泥坯，墙角结着几张细密的蛛网。
但整个屋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桌椅也擦得不见灰尘。

　　张燕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从厨房里出来，鸡蛋炒得金黄蓬松，上面还
撒着几星翠绿的葱花。在这贫寒的家里，这已经算得上是招待贵客的硬菜了。顾
小佳摸了摸刘晓燕的头，笑着说：「其实自己也没有帮什么忙就是把你家的情况
如实的向校长说了，这都是杨校长心善，他可是个好校长，知道你们家困难，特
意办的事。」

　　听到「杨校长」三个字，张燕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放在膝盖上的
手猛地攥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汗味和劣质茶叶混合
的味道，仿佛又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脑海里闪过杨智那张堆满肥肉的脸，和那
双在妈妈手背上摩挲的、又湿又热的肥手。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让她几乎想干呕。

　　顾小佳还在说着：「所以啊，晓燕你和弟弟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
对得起你妈妈的辛苦和校长的帮助，知道吗？」

　　刘晓燕「嗯的我知道了老师，我以后一定会考上好大学也想你一样当个好老
师，以后我也要挣大钱给弟弟妈妈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

　　刘波此时也抢过话头说道，我要给妈妈姐姐买大汽车盖大房子。

　　张燕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两个孩子，看着他们开心的吃着饭，腮帮子满足地
鼓动着。

　　刘晓燕和刘波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描绘着对未来的憧憬，稚嫩的声音充满
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些天真烂漫的话语，像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淌过张燕干涸的心田，带来一
丝久违的暖意与慰藉。

　　她觉得，只要孩子们能好好的，自己再苦再累，似乎也都能咬牙撑过去。

　　然而，当顾老师那句「杨校长心善」的话语飘进耳朵，张燕脸上的血色骤然
褪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杨智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以及上面令人作呕的笑容，瞬间清晰地浮现在她的
脑海中，如同一个丑陋的烙印。

　　她仿佛又闻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那股汗臭与劣质茶叶混合的怪味，令人窒息。

　　那只肥厚、湿热、带着汗津津粘腻感的大手，在她手背上缓慢摩挲的触感，
如同毒蛇的信子般让她汗毛倒竖。

　　校长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的算计与贪婪，还有那句「每个月单独来我这
儿领一百五的补贴」，像一根尖刺，狠狠扎进她的心窝。

　　「为人师表嘛我也要用实际行动雪中送炭的呀」，那虚伪而又充满暗示的话
语，此刻听来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嫩肉，试图用疼痛来压制
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反胃。

　　与此同时，在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杨智正享受着饭后的悠闲。

　　他把两条腿翘在办公桌上，那双老解放鞋的鞋底沾着干涸的泥点。他满足地
打了个饱嗝，一股韭菜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他手里夹着一根「玉溪
烟」，眯着眼，有滋有味地吞云吐雾。杨智得意地哼起了小曲。他弹了弹烟灰，
目光落在了桌角那份还没来得及归档的职工名单上。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张
燕」两个字上。

　　这个女人，像一根鱼刺，扎在他心头，痒痒的，又有点不甘心。上次被唐峰
那个愣头青搅了好事，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心里一个新的、更龌龊的计划开始成形。那个每
月一百五的「特殊补贴」，就是他捏在手里的绳子。这次贫困生补助，张燕那两
个孩子肯定在名单上。他要把这份「恩情」做足，让她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和她
的孩子能在这个学校安稳待下去，全靠他杨智的「雪中送炭」。他要让她感激他
，依赖他，最后……离不开他。杨智将烟头狠狠地摁进桌上那塞满烟蒂的烟灰缸
里，肥厚的嘴唇咧开一个贪婪的笑。他仿佛已经看到张燕那瘦弱的身影，再一次
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这一次，她将再没有退路。窗外的夕阳光正红，却
也伴随着夜晚的黑暗寒意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