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贝奇:尚未确认的心意
滴滴。
轻快的鸣笛响起,我如约走出房门。贝奇的黑胶短衣压在小摩托的车把上,双眼迷离,“嘻嘻,指挥官果然一听到喇叭,就像变态一样朝着贝奇扑过来了呢~”
鼓胀的皮衣像是煮熟的墨鱼饺子,一件夹克垮垮地褪到手肘,雪亮的甲板晶莹如玉。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请不要把人说的好像垃圾一样。”
“哼~指挥官还是和往常一样无聊呀!略——”她嬉笑着做个鬼脸,一甩头发,脚尖一点,丰盈的大腿夹住了车身,“要出发咯~啊,可不要趁机对贝奇出手啊哼哼。”
“我才……”我应和着,迈上后座,一低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圆润的舰体稳稳坐上机车,高高翘起。绒绒的兔尾装饰颤微微地骚动。不过这并非重点。
那双紧贴着车身的滑腻脂白,溜溜咬进一弯饱满的牛仔蓝新月。
贝奇这家伙……穿了热裤!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否好好思考过热裤这种服饰。这种极简却又充满了无尽幻想和浪漫的传奇服装。
作为常见的夏装,热裤和短裙在清凉层面不相上下。号称是衣服,却反而大方地吐露女孩子将近三分之一的优美肢体。至于短裙,有人说,短裙的浪漫在于见于未见的一线之间,藏有无尽的可能,因而成为了无数人绮丽的追逐游戏。
而热裤,撕碎短裙三角形虚伪的掩饰,尽情展现饱满而优雅的曲线团圞,裤腿若隐若现的布片一角,剪碎的裤脚,磨旧的纽扣,浮现经典的黄铜光辉的流离。甚至神秘的少女幽香也不再被裙褶隔绝,幽幽轻透。
如果说短裙是博弈的游戏,,则无异于一场抛去全部浮华外表的血脉喷张的赌博。它压缩了绝多的未知,把你的想象推逼到极限,悬于最惊心动魄的一线。
是棉布纯色?蕾丝走边?是小馒头?是红粉凝脂?是水草丛生?是光洁如玉?都在你的想象。心脏的跳动的无尽可能就是不安分的量子,唯待你的观测。
“啊呀!指挥官怎么好像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就来掀我的裤脚?”贝奇忽然喊道。
“啊呀!我怎么好像是靠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就来掀贝奇的裤脚?我吃惊地说,“啊哈哈,真是好危险呢!”
“什么危险呀!明明只是你很危险吧!废柴指挥官!”转过头来,气咻咻地瞪视过来,接着挤着眼睛坏笑道,“嘻嘻,指挥官很在意这个热裤呢~好糟糕好糟糕~”
“不要废话了,开车啊,”我没好气地说,虽然大部分是冲没有毅力的自己。
“诶~那指挥官一定要抓好喔,不然可是会出事的。”她握好车把,呲起小白牙。
“我没关系的啦,”我摆摆手。
“吼?嘻嘻嘻、那么……”贝奇转过身子,踩下油门。
轰——
娇小的摩托爆发出骇人的轰鸣,疾风骤起。老腰一紧,我整个人仰面要翻。
我呜哇乱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搂住她肉嘟嘟的小肚皮。
“车车!好快的车车!”我大喊。
“哈哈哈!这可是某位皇家的朋友帮我改装的爱车哦!”她得意地大笑起来,迎面而来的狂风灌地她声音发颤。
……那你倒是好好记住人家的名字啊。我在心里替某个红发中二病抱着不平。
“那个,话说回来……”贝奇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你手的现在的位置、是真的有点糟糕呢……”
欸?我一愣,手上不自觉地捏了两下。
光滑的皮衣手感软糯,热乎乎的像是刚出锅的两颗糯米团子。手肘贴着柔嫩的甲板,娇小的龙骨正被我整个搂进怀里。
“呀!”她惊叫一声,小脸涨的透红,一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车把,攥成拳头往嘴上掩去。小摩托立刻摇摆了起来。
“啊啊危险!”我趁机松开双手,探身扶住车把,直到她手忙脚乱地重新掌控好平衡才松了手。
“安、安全了呢……哈哈哈,”我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贝奇眼角含着泪花,余光嗔怪地不住瞥来,“竟然真的在搭车时候出手!”
“那个是不可抗力!”我梗着脖子反驳。
“废柴!”
“喂!”
“变态!”
“……”
“简直糟糕透顶!”她气急败坏地骂着,“如果……贝奇怀孕了可怎么办呀!”
“才不会发生那种事!”我喊道,“说起来平时不都是你这家伙在对我放直球吗!
“那是……那是!”她急得直跺脚,小小机车轰鸣着往前直窜,“指挥官才是!这次的急速直球让贝奇怎么接的住嘛!……小宝宝什么的……”
“都说了不会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的我姑且辩白着。
盯——
捧着一大袋物资的我正迎上贝奇不信任的目光,“我说啊,刚刚确实只是意外。”
“哼哼,那种事情谁说的准呢~”她上下打量着我,忽然说道,“说起来,指挥官最近的穿搭变得蛮有味道的嘛!”
她托着下巴,转着圈子打量我,“这件风衣、这条腰带,还有这双铆钉皮靴~啧啧,什么嘛,指挥官想做也是做得到的嘛!”
贝奇一边嘻嘻笑着,用力拍着我的后背。
……真是完全搞不懂这家伙的心思啊!
“嘛……因为上次被你说了,特地去问了牙买加你的喜好,”真相嘛,往往就是如此简单。
“欸!特别为了贝奇?”她瞪大眼睛,忽然抱紧了胸前,“啊~~!难道要趁贝奇感动的瞬间对贝奇出手!”
“不出手啊!”我吼道。
“嘿嘿~逗你的啦!上车上车!”她坐上机车,媚笑着拍着后座,“指挥官是草食系这种事情我已经很清楚啦~”
“一定要坐稳扶好哦!”她不住提醒。
“啊,你开稳一点,我就不用碰你了。”
“欸~不行!”她回头瞪着我,“安全第一!只要是提前和贝奇说好、贝奇是很乐意被指挥官扶的!”
“好、好吧,”我彻底被她的小心思弄糊涂了。
午后的天空久违地放晴。海风和煦地穿过她金色的头发。机车突突突地跑地平稳,她欢快地哼着歌。我抱着袋子,不时瞥见满满的生活物资,不禁说道:“贝奇真的很关心大家呢,虽然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嘿嘿~怎么啦,指挥官也想被贝奇照顾吗?”她得意地笑起来。
“我也一直都受到你的照顾啊,非常感谢。”我说,“72队伍每次都是你帮忙准备后勤吧,我也品尝过她们的便当哦,很美味。”
“嗯~~这是什么新的讨好贝奇的方法吗?嘿嘿,就算你这样说贝奇也不会做给你吃的啦!”红灯亮起,她趁机扭头做个鬼脸。
“呃,不,没有那种想法。”
“哦?哼!指挥官一点都不可爱!”她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欸?!
愉快(?)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天边忽然出现了大朵的乌云。海风翻涌,推着云堆越靠越近。
“呜啊!速度之星全力暴走!啊、指挥官抱一下也是可以的哦~”她扣好风镜,还不忘嘱咐。
“哦哦!”我一把环住肉肉的小腹。
她轻轻一颤,高叫着轰响机车,冲入风里。
阿嚏!从暴雨中冲回来后,我把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浴室,自己在走廊上瑟瑟发抖。
好想去床上盖好被子啊,但是把被子弄湿也很麻烦,姑且在这里等吧。
唰啦!
浴室的门訇然大开。
我触电似的跳起来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欸?啊,不是啦……嘿嘿嘿,”她热乎乎地拖了我的手,“贝奇不会放着指挥官不管的!放心吧~”
我迟疑着转回头去,看见她已经换上了泳衣。
“锵啦啦啦!贝奇的泳装特别service~兴奋了嘛?指挥官~”她坏坏地笑着。
我叹口气,抓起毛巾赶快在她头上揉着,“别闹啦,一会真的感冒了!你先用,我等一下就好。”
“哦~哼哼、难道指挥官真的会对驱逐舰发情嘛~好糟糕好糟糕~”她握着我的手捧在脸上,满脸挑逗的坏笑。
靠。
我血气上涌,不顾她呜哇乱叫,一把把她夹在腋下,闯进浴室。
“……我脱掉上衣可以吗?”
“嘿~?刚才在雨里指挥官把风衣让给我穿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过了哦~嘻嘻、”她本来在挣扎,却突然停下来,食指在我的肚子上画着圈圈,“指挥官的、腹、肌~”
翌日。
晨曦的金光唤醒深眠,我在地板上睁开了眼睛。胸口上颇有些沉重,热乎乎地像是揣着一块小火碳。那裹着被单的小小身躯伏在我胸口,睡得正酣。
哈……还是让她留下来了。我四下扫视,原本湿透的衣物已经洗毕、烘干、叠好。昨晚她做饭用的锅碗也都好好放回了原处。
好能干啊、只不过……
我低下头,和正惺忪睁开的睡眼四目相对。
她猫儿一样地眯起眼睛,呲着小白牙笑道,“早呀~变态指挥官!”
“早。昨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只不过你都收拾好一切了,去床上睡也做得到吧。何苦睡在这里。”
“欸~别说的那么寂寞嘛指挥官~”贝奇半撑起身子,宽大的t恤搭在白皙的颈子上,影影绰绰地水嫩起伏依稀可辨,“贝奇呀、贝奇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指挥官的哦~”
咦?啊……那么、我可能稍微能够理解这家伙了。
告白结束的她本来嘻嘻笑着,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粉颊。她敛起笑容,水汪汪地盯着我看。半晌,忽然急急地一扑,重重地把小嘴唇磕在我的门牙上。
“嘿嘿!我是不会道歉的!”她坏笑着蹦起身子,小脚丫啪叽啪叽踩过我的身子,卷着被单就往洗衣间跑。
“喂,你去干嘛?”我忙问。
“哦哦~姐姐说,和指挥官睡过之后……要把被单洗干净啦!”闲不下的家事小能手边跑边喊。
咦?啊……那大概是你又弄错了喂!
87、牙买加:飚速正义
哧——!
漆黑的弧光甩开火星,发动机轰鸣着抢过弯道。滚滚浓烟卷着少女长发如火,在风里猎猎飞舞。
“加油啊,”我默念着,捏紧了拳头,仿佛攥住了和她的那个约定。
呼、呼呼、其他的选手也紧随其后,追向她正如流星般消失的背影。
我不由地站起身,凝视着那飘逸的骑士,思绪却回到了那一次的见面。
还是夏天,阳光细碎装点着树荫下的步道。正在路边长椅上小憩的被一声异响吸引了注意力。
咔。哗~哗~
面前的井盖打着旋儿,翻在一边,她像一只地鼠一样机警地钻出头来,左右张望。长街静寂,只有金灿灿的光辉在柏油路和远海间流转。
她放心地长出一口气,却被一击手刀吓得蹿了起来。
“哟!午好,牙买加,”我蹲着竖起手来,和那个慌慌张张转过身来,一双手臂歪七扭八地防御着身体的舰船打着招呼。
“……boss,”她揩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你而已。麻烦不要在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打招呼。”
蝉唱吵得人耳鸣不止,她的这种微妙口气让人有点不爽。
“欸~只是我而已嘛……”我玩味地笑着,欣赏起阳光透彻下,斐济级轻薄的舰装。
晚霞般的赤红挽着光泽耀眼的涂装——加勒比海微醺的艳阳仿佛带着烤栗子的焦香。朦胧的袜口咬着巧克力似的甜美,油光光地在眼前闪烁。
她看着我,忽地一压裙子,两团红晕烧到脸上,“b、boss……堕入邪道了吗?”
“我?只是在普通的度过午后的时光而已,”我耸耸肩,“你呢?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咳咳。
闻言,她清清嗓子,举起缠满铁链的手遮在眼前,正色道,“我是在黑暗的通途中,寻找通向解放最微弱的光辉。”
“就是在下边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对吧?”我看着她瘪起嘴巴,像是被看破心事的小孩子。
“不是……我是在追寻正义。”她倔强地握起拳头,瞪视过来,半晌,才想到什么似的,低头摁下手腕上的控制器。澄澈的瞳孔里这才噼啪发出电光来。
……原来开关在那里吗?
我没理会,只是轻轻拍拍身旁长凳的空位,“坐过来。”
唔。她嘟起腮帮,把嘴巴藏进领口里,两手死死摁着裙角飘飞的布片,执拗地摇起头来。
哼。那就不要怪我了。
“是这样嘛,正义的伙伴哟,”我抬手理过头发,顺势高聚右臂,亮出手背上的术式,“那么我要使用令咒命令你!坐到这边来!”
“B、boss!这是!!”她满脸震惊,却只能一甩长发,极不情愿地挪到我身边,“……即使被玷污、我的、我的心依旧向往着……疼……”
“瞎说什么呢,”我轻轻赏她一个栗子,摁住她的肩膀,命令道,“闭眼。”
“欸……诶诶?”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红彤彤的宛若鲜嫩的生鱼片,“boss,至少注意一下场合……”
嘘。
我轻轻把手指靠在令人垂涎的唇上。急促起来的呼吸掠过指节,像雨后的夏风,湿热地燃烧着躁动。
我俯身过去——
用午饭剩下的纸巾擦干净她脑门上蹭到的灰。
“好了~”我咪咪笑道,故意掩起嘴巴做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啊,你嘟着嘴巴做什么?难道说你以为我要……羞羞~”
她眨眨眼睛,烟熏似的红晕烧到脖子根。
她飞快地转过身子,死死盯着远方的碧海,嘴里念经似地不住地说:“我心我行毫无迷惘!我心我行毫无迷惘!我心我行……”
“牙买加!”我叫起她的名字,腾地跳到她跟前,扶住她圆圆的肩头,“现在我要吻你咯!”
“……毫无迷惘!”她帅气地甩开手臂,眼睛亮闪闪的,“上吧!boss!勇气已经充盈我心!啊——唔!!”
她莫名其妙地大喝起来,却被轻轻地咬住嘴唇。
少女的唇瓣热带季风般轻盈。我轻轻啮咬,品尝椰果似的清甜。
她悄悄合上嘴巴,下唇拥我入怀,却笨拙地蠕动着,不得要领。
我稍稍离开一寸。她却抬着下巴往前迫着,又怯生生地不敢紧追。杏黄的不舍眼眸里,是加勒比海熔金的夕照。
我再吻上去。她热切地接纳,涌上海湾的洋流,游地畅快。绵密的鱼群笨拙地冲突,踊跃地在海浪中翻飞。
渐渐升温的前额上,蒙着细细一层汗珠。火焰般的红发络着,靠上我的额头。
她在唇齿分离的每个瞬间大口地呼吸。
坚硬的铁链环住我。手肘也被热风拖住。她炽烈地沉没,犹如无数翱翔在那片海域的舰船。
午后的时光便是如此甜腻而绵长。
“啊,嘴唇好痛……”我们并排靠在长椅上,树影郁郁,光影流离,“你用了好大力啊。”
“……令咒是绝对的、boss,”她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靠在我的肩上。
“那个是骗人的哦~”我无情揭穿。
“……boss,我不是傻子,”她无奈地摇摇头,声音却忽然变得稍微有些尖利,“……是、是在更早的时候就……”
“你别说是因为我批给你资金搞飙车哈。”我翻个白眼。
她的脸忽地红了,坐直了身体,脖子也梗了起来。
“……不是说中了吧!”我扶着额头,“好歹我也很认真地对待你啊,结果还是比不过一台车嘛。”
“Boss,不是的,”她站起身子,红扑扑的脸颊背着阳光愈加艳丽,“你是我视作同志的伙伴,所以、请和我一起去见证吧。我们正在做的事。”
哦哦。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附和道,结果却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单手掀开井盖。
……结果还是要带着我一起下去吗!
我跟着她爬下梯子,隧道里灯光熹微。
牙买加扭捏地站在身前一尺,静静地把手伸了过来,目光却在人脸上闪烁着。见我故意笑着望她,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这、这里是黑暗、的巢穴……我们需要并肩、并肩……”
我拉住她汗津津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大步向前。
老式的灯管吱吱地响,水沟里流淌着上一场大雨的孑遗。
她牵着我,熟练地穿过数个岔道,来到一间标记着维修室的小门前,掏出钥匙,推门而入。
灰蒙蒙的空间意外地宽敞。屋顶的角落里,通向大街的一小扇铁窗漏过一束束阳光。光芒中,灰尘肆意的舞蹈。
机油味渐渐淹来。屋中,那辆熟悉的冈格尼尔漆黑而威武。一个个大木箱遍地堆放,正当中,婷婷坐着一位女仆。白裙明媚,灰发高挽。
“……咦。今天的客人是一无是处的害虫指挥官吗?”谢菲尔德端着茶杯,垂在空中的一双腿把裙摆踢得翩然舞动,“这可真是,这可真是。牙买加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呢。”
“不是这样的,我的宿敌哟,”牙买加站定,手掌深沉地遮蔽在脸前,“boss也是觉醒了正义之心的同伴。”
“哈、就暂时当做这样吧,”谢菲尔德盯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把茶杯放回茶盘里,跳下了箱子,“如果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恐怕他就会、像个小宝宝一样哭着逃回家去了。”
“喂……也不用说到这个地步吧。”我挠挠头。
“……说的是呢,”牙买加忽然回过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boss,确实到了必须说清的地步了。”
“嗯。害虫,好好听着。”谢菲也步步逼近。
嗯嗯??我的心通通直跳。
好像没问清楚就擅自上了贼船!
“我们的目标……”
“就是……”
我重重咽下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
“我们将化作疾风,超越闪电,成为胜利女神的……唔唔唔,”牙买加话没说完就被谢菲尔德捂住了嘴巴。
“要在摩托比赛里赢过女王大人。”谢菲冷静地陈述道,“作为解放牙买加自由的条件。”
嗯嗯。牙买加附和着点头。
欸?我头一歪,“自由是指?”
“允许牙买加港自由选择是否加入碧蓝航线阵营,”谢菲轻轻挽起鬓边碎发,“毕竟之前是作为殖民地的身份。”
“……是的,虽然身为皇家的一员,但是我的正义不允许我背弃自己的故乡,”牙买加低低地说,灰暗的光线在室内盘桓,她却闪耀着巧克力色的明丽光辉,“要战胜女王、要成为闪电般归来的叛逆者……要……”
她紧握着拳头,金黄色的眼瞳犹如太阳般夺目,站在摩托身边,她身形挺拔,“所以boss,你的摩托车、帮大忙了。啊啊、还有谢菲也是!”
“……请不要把我和无用的害虫放到一起,”谢菲翻个白眼,快步走到门边,“摸鱼时间结束了,我明天再来和你们继续无聊的叛逆游戏。再见。”
可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隐没进黑暗的裙摆却轻轻绕到我的身后,耳语着,“……帮帮她吧,指挥官。”
啊啊、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笑起来,一边掏出手机更改日程表,一边发号施令,“好了好了!从今天开始,要进行魔鬼训练咯!……你先给我从箱子上边下来!”
衣衫羽毛般轻盈,连缀在古铜色紧实的舰体上。银色的光在秀美的肌肉上流淌,正张牙舞爪着摆pose的她忽地站直身体,纵身跃下,“是!boss。”
……假装没看到裙角飞起来时嫩嫩的粉红色好了!
赛后。
第一个冲过终点的她倚着赛道的护栏,双手拄在膝上,呼呼地喘。冬风冰冷,漫过苍碧的冷杉树顶,流入胸怀。她却还是加勒比海似的热情。漆黑的比赛服紧紧箍住身体,赤红勾边随着起伏的胸口蜿蜒成曲线。两颗大椰子像是熟透了,兜在网兜里,上上下下地颤。
薄汗轻透。甘美的巧克力覆着若隐若现的硫酸纸,油光光淌下甜香。两颗草莓的夹心也越加遮掩不住,颤巍巍地硬挺起来,突起粉色的柔腻风韵。
我三步并作两步,抢在鱼雷发射之前把大衣罩了上去。
“……boss!谢谢、”她裹着衣服,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起来。
女王是第二个跑过来的。贝法拎着裙子,追在后边。
“你、你跑那么快干嘛!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急急地冲上来,拉开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陛下……”牙买加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我们的约定……”
“哈……那个早就在执行中了,”伊丽莎白叹口气,“都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好不好,根本没有人一定要和你比赛啦!你身边那个,那个指挥官就是参与者啊!他要我们瞒着你来着。真是的,我都担心死了……”
哈、哈、哈。我挺着腰,大笑三声。
牙买加呆呆地望着我,没有说话。半晌,她轻轻撇开头去,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衣服,越裹越紧。脸上,不知是寒冷抑或是害羞,透着酥红的光泽,“……那么我们之前的约定,boss……”
嗯……那个当然是另当别论啦。
我凑到她耳边,把她逗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88、谢菲尔德幕间:女仆?麻麻!
啪啪。
“拍大腿做什么?”正在打扫的谢菲尔德转过头看着盘腿坐在暖桌前的你,“哈……就算你这样看着我,谢菲尔德也不能和驱逐舰一样坐上去满足你奇怪的欲望呢主人。”
非常抱歉。她双手提裙,鞠躬道歉。宽大裙摆下,闪出白嫩的一双小脚。
啪啪!
你更用力地拍了拍。
她抬起头来,森冷目光居高临下,俏丽的下巴尖对准你的眉心,像是在看一件垃圾:“最近有点过分得意忘形了呢,害、主人。”
你拄着身体,把大腿整个从暖桌下边挪了出来,一脸认真。
啪啪!
她默默看了你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掸子。两袖轻扫,拂去衣上灰尘,把手伸到了身后——那一对手枪的所在。
嘭。
束带一松。
吱——
拉锁划开。
她自背后掏出了……莹莹一对玉臂。
白裙如天边的云堆,风一裹,沉沉褪下。夜空如洗,捧出月牙似的一双膀子。云彩缓缓漫过肩头、手肘、指尖。她微微缩着肩膀,沐浴室内的微寒。
她故意盯着衣裙,不看你,一手抓着小臂,盈盈地后退。大片的云彩谢落,过小河,越小丘,落英似的扑了满地。她踮起足尖,迈出来,身子一歪,只好扶稳你的肩膀。
她蹲低身子,小手在你膝上借力,一璧身子才挪入你怀,体温热乎乎地曛和。
你腿上一软,像是绵软软坐了两枚糯米团子。
她红着脸,抱着膝盖,直直地看着前面,却不住用余光来瞟你,“主人,你的胳膊是摔断了吗?还是说谢菲尔德不提醒的话,主人不知道今天很冷吗?”
你手忙脚乱起来,匆忙展开一边的大衣要裹。
她转过头看你一眼,小手直接掀开你的室内服。
胸前滑溜溜钻进一条小泥鳅。啵。下巴下方长出一颗盘着发辫的小脑袋。
“是主人的错。”她抢在你要问什么之前。
“都是主人急不可耐的反复要求才让谢菲尔德没有时间从容换下脏衣服,”她又抢在你开口前解释道。
装作无可奈何的你轻轻拥住热乎乎的满怀蹭回暖桌。
才看了一页文件,肚皮上忽地一冷。
她冷不丁地伸出手去,把桌上的一颗夹心糖果塞进嘴巴,嗯嗯唔唔地嚼。
你脱口而出是准备留到工作完吃的。
“这不是主人为了辛勤工作的谢菲尔得特备准备的吗?不是吗?谢菲尔德伤心了,哭哭——骗你的。”她面无表情,吃地很是香甜。
你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就是说,主人非常想吃这个吗?是吗?不是吗?是不是?”她扭过头来,拨开前发,一双金色眸子炯炯盯着,一连三问。
你只好点点头。
“那么……”衣服一紧。滑溜溜的肩头略嫌生硬地转过,换来一抱温香软玉,清泉似地滑腻腻地往怀中裹来。她探着头,轻巧一噙,又叩开玉关。糖果蚀骨的香甜滚滚卷过嘴里。一缕柔和的果酸,也在舌尖上幽幽化作玉津,坠向深处了。
谢菲尔德的睫毛绵密而长,温柔的眼角似乎带着一丝的忧郁:“主人最近……不怎么开心——呼……这么说话真是羞耻到几乎要吐出来了,身为害虫也要多为清扫者担心行不行。”
工作不顺的你紧紧抱着她的肩膀,一张苦脸压得她软嘟嘟的脸蛋变了形。
“好了好了、废柴主人,”她黑着脸,手却老实的在你的后脑勺不住抚摸,终于把你的脸抱进怀里,“快点结束这无畏的哭诉吧,谢菲尔德为主人准备了些实际的。”
“呼……总而言之你可以吸了。”她挺了挺后背。
翌日。
“一边吸奶一边射精的主人真的和小宝宝一样呢。”谢菲尔德若有如无的微笑让你捂着羞红的老脸,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89、伊丽莎白女王:海岸边的伊丽莎白
呼、呼、呼……
站在门口的我气喘吁吁。
自楼梯间流入房间的夕阳一口口蚀咬着屋内深蓝的阴影。伊丽莎白侧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托着腮,凝望着窗外退潮的海浪。雪白的泡沫像是白裙的裙摆,盈盈步进深海。听到我的话,她坐直了身子,却低着头,没有看过来。
“要离开舰队、是怎么回事?”我极力压下肺管里的鼓动。宽阔的屋子里,心跳带着回声,冷嗖嗖地在四壁之间徘徊。
“黄昏到了,庶民……不、指挥官,”她转过头来,平展开皇家最优雅的微笑,“本王不在的话,你会感到寂寞吗?”
啪嗒、啪嗒。
她坐在椅子边缘,摇摆着柳枝似的一双腿,把圆头皮鞋不时地磕在一起。
她伏低身子,在腿上撑起腮来。夕阳沿着她衣上的金丝刺绣,斜织了隐约的网,滑下她的嫩白的肩头。花瓣盈盈埀低,夕照和剪影没入领口,伴着一双娇弱的蓓蕾。金辉通透,初结的乳白果实丝丝透着粉红,随着她娇小的身子微波漾漾。
我盯着她,没有回答。
沉默令不大的房间也空旷起来。等了一会,她偷偷看我,旋即脸上一红,摁住襟子,“……变态,给我去死。给本王去死一千次……”
她低低地骂,半途却咽了回去。
“上边的命令?”我目不转睛。
“嗯……”
听见回答,脚却比脑子更快,扯着步子往门口冲出几步,才喊出一句:“我去找他们!”
“给本王站住!”她怒斥道,“冷静一点!你这样还算是本王的、本王的……下仆吗!”
我愤愤转身,感觉喉咙里要喷出火来,“他们什么意思!……那些档案、还有来历不明的AI,现在还要把……把你……”
“把本王怎样?哼,你以为他们能把本王怎样?”她得意地笑起来,金色卷发自她骄傲的颈子上滑落,“……你把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哼哼,还是舍不得本王对吧。”
“绝对有什么阴谋,”我梗着脖子,“我不允许你去!”
“哼哼、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本王吗?”她掩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半晌,脉脉看来,又抬起一只小手,“过来。扶着本王。”
虚幻的金辉照耀着她的倩影,一头金发似乎已经和夕阳化为一体。明灭交错,娇小的身躯高傲地挺立,仿佛也摇曳生姿起来。
可冬风钻进寒衣,冷意森然。
我沉着脸,站到她身边。
“……好啦,”她踹掉鞋子,扯着我的手腕,站到了椅子上,总算是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平时大剌剌的,遇到点什么事反而和小孩子一样。”
澄澈的眸子湛蓝清碧,宛若夜幕前最后的一角天色,“本王只是离开几天而已。臣子们,可交给你了。”
眼圈烧了起来。我仰着干涩的脖子,“他们不会认可诞生于魔方的你们的。人类就是这么自大冷血,他们……他们、可能会抹掉你的……”
嘴角生硬地往一边撇去。我狠狠咬着嘴唇,强忍着自鼻头翻上来的酸楚。
“那你呢,”她的一双小手用了力,钳住我的骨节,深灰的夜的面纱笼住娇小的面庞,冷峻的线条终于塑成一位女王,“下仆,告诉本王,你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白森森的月色终于伶仃地爬上枯树,最后的余晖在海上还剩下最后一个拖长的余音。王冠结实地矗立在她的头顶,投下一束严肃的威压。金发如瀑,灼灼便是皇家的光辉。
可是呢、可是呢。
骗不了我啊。
卷发的发梢,还别着那只可爱的小熊,不是今年的圣诞礼物么。王冠正中,那颗大宝石后边,不是我们背着贝法藏得太妃糖么。冷峭的鼻峰,不仍然要在抽到最后一张鬼牌后,被我轻柔地刮。还有手腕上的镣铐也是,正热乎乎地度来体温。
我的回答没有犹豫:“我爱你啊。”
“哼、”她冷笑,审视的目光蝴蝶一样轻灵地自我脸上飞走,在屋子里乱撞。嘴角要翘,却被用力地抿住。俏丽的下颌线流淌着蜜糖似的光,“哼哼哼,笨蛋。白痴。大变态。”
“本王要杀了你。”她低下头来,双眼隐约地泛红,“偏偏在这种时机、你这混蛋可真会挑啊。”
一双小手松开,软绵绵像是两朵棉花,钻进我的手掌。她温热的额头猫儿似的靠上来。柔软的头发轻柔地磨蹭。甜香馥郁,自她的鼻息热热地将人包裹。
胭脂点开一弯嫣红,婉约似是含着一瓣桃花。我要往上凑,却被她往后躲了。
“不行。”她郑重地皱起眉头,凶了两秒,噗嗤一笑,小心地把头上的皇冠解下,弯腰放在桌上。她挑着两根纤细手指,分开面前的发丝,这才抿抿嘴巴,“好了。”
熟透的樱桃吹弹可破,唇齿过处,甜水满溢,湿漉漉地盘桓。
她傻傻地张着嘴巴,笨拙地蠕动。珍珠般的牙齿不时碰上来,又急急收回。
夜的柔情在小屋里酝酿,凉意薄薄升起。她被吻软了腰,懒懒靠进怀里,窝在人肩头,却仍糯糯地咬着,不肯停下。
“喂、誓约好吗?”我问。
“哼,所以说本王讨厌死你了,”她窝在怀里,抬手在我脸上甩了一下,“……你不叫我的名字、要人家怎么答应你嘛……”
“稍等,”我把她轻轻扶出怀抱,忽地单膝下跪,高高扬起手臂,“嫁给我,伊丽莎白!”
“……唔!”她脸上疏忽变红,一双小手狠狠攥了起来。她瞪大眼睛,小脚丫雨点似的在我脸上狂踩,“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是‘誓约誓约誓约’!本王……哼、本王才不会嫁给……”
有机会。
趁她伸手指着我大骂,攥住她的小手,把戒指滑了上去。
伊丽莎白忽然闭了嘴,安静地看着我捏着她肉肉的小手,忽然小声问,“那誓……结婚、、的kiss呢?”
“欸~还没亲够啊~”我故意拖长声音。
“你……给本王去死啊!”她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双手钳住我的脖子,狠命晃了两下。然后,像是脱力一般,身子一软,坠落在怀里。小小的手臂紧紧环绕过我的脖子。
“啊~啊~本王这下算是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不婚誓言了。”她自暴自弃地呻吟道。
“喂,那个只是历史人物吧,”我在那细嫩的后背上轻抚着,“你们都不必背负这些的。”
“哼,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在我背上凿了一下,“但是港区的舰船呢?所以本王依然是女王。”
“伊丽莎白……”
“所以……本王必须要去见他们,”她轻轻地说,“这是保护大家所必须要做的。”
“他们威胁你了?他们敢?”我瞪大了眼睛,把她推出怀抱,“我去掀了他们!”
啪。
双风灌耳。她一双手同时拍在我的两颊,声音响亮。
“驳回。”她似笑非笑,把我的脸挤成猪头,“你的本事连帮手都算不上呢,哼哼,只会惹本王担心。”
我不服气,偏偏被舰船的力量压制到身子都转不过去。
“而且……而且今晚不行,”她说着,耳轮红了起来,“今晚、本王想……临幸于你。”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雪落般簌簌的轻响。
她松开禁制的双手,采花似的在身后飞舞。她低着头,红着脸蛋,笨拙又生疏地纠缠。
簌——
帘幕褪尽,娇媚生姿。月华不知何时倾泻满地,亮银在她剔透到虚幻的身影间流转。早熟的果子在枝上摇晃,柔软的沃野织着柔软的金丝。
她双手交叠,紧紧遮着,可剔透的十指的缝隙间,流离一线明光。
高傲的女王惦着一只脚,脚尖羞涩地画着圈圈,“本王的……很小……你不要介意。”
我咽下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就要把外衣披上去,小腿却挨了软嫩地一踢,“呆子!哼、抱……抱住本王就好。”
夜晚。
“咳……哼哼,本王才不会被吓到!放马过来。”
“欸~原来还蛮可爱的嘛,肥肥的,像是manjuu一样。我戳。”
“……喂、喂!这……这是什么!不行不行不行!进不来的啦!贝法贝法!快去把他杀个一百次啦!”
“……坏人。啾。……快给本王擦干净。‘谁喷的谁负责?’去死去死去死!”
“呜呜。本王从没做过这么多体力活!欸?再来?……拿你没办法(抱)。”
就这样,打地鼠外加超大美味棒pockey game的惩罚游戏进行了一整个快乐的夜晚。
翌日。
“傻白……傻白……伊丽莎白!”沉睡中惊醒的我,一把攥住了身边的那只小手。
“欸……哈。你这白痴,怎么还是醒了,”她摸着我的脸,笑道,“本王只是离开个几天而已,别弄得这么麻烦好吗?”
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我只剩下阿巴阿巴的能力。
“贝法。”女王冷静地招手,“让他安静一会。”
“是、陛下。”全能的舰船掰开我的手指,宏大的胸怀淹没了我的视线。
窒息之前,我听到了她最后的命令,“……贝法,如果本王再次回来的时候,与港区为敌。那么你要站在他……咳、站在王夫、那边……”
三天后。
文件从左边堆到右边。表盘上的时针转过一个又一个圈。窗外的海潮来来去去。冬天的灰白色雾气之中,好像我们都忘记了有关于自己的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舰船而已。
抹去,填上新的人物设计,只要画得大,穿的涩,不就又是他们的新老婆吗?
没有人会把她记起来的。
我反复地想着,恐惧攫住我的手指,写不下去。耐着性子写下去,抬起来看时,满纸的“伊丽莎白”。
铃——
贝法接起直通码头的内线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房门。
枯树萧索,飞速地后退。长街的冷灰在脚下疾驰。
大海。大海。
我望着天际的一线深蓝汪洋,恨不得把肺掏出来喘。
港湾的白塔。灰白的墙。港口那是……两艘伊丽莎白级的烟囱还依稀喷吐着烟雾。
长凳上,两个人影一坐一立。
一双圆头的小皮鞋随着柳枝似的匀称双腿,不时地磕在一起。
呼、呼、呼……“伊利……傻白、、”
几百米的距离,我气息喘尽的呻吟她当然听不见,正如我也听不见那鞋帮相撞的声响。
可是,她忽然转回头来,嫣然一笑,笑得眼睛都完成一条线。
抬起头,不知道和厌战说了些什么,托付了王冠,跑了起来。
海风扬起她的长发,金色的旗帜一般,即使在清冷的冬季海岸,依旧艳丽如暖阳。
还剩几步,我们却都慢了下来。她插着腰,扬着下巴,边笑边说,“等不及了?你这混蛋就这么想本王吗?哼哼。”
我小跑几步,把那娇小的身子狠狠裹进怀里,抚摸着她发凉的脊背,“他们……没难为你吧?”
“哼……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扯皮罢了,抱歉啊,也没有什么新的信息给你。”
“说什么呢,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哼,你就知道是本王回来了吗?”她幽幽地说,一边湿漉漉地咬住我的耳轮,“你就……不好好地、彻底地、检查一下嘛?”
90、厌战:海上传奇的秘密誓约
哒。
我轻轻关上房门,退入客厅。
“陛下睡啦?”沙发上,厌战转过头来,轻声问道,看我点点头,温和地笑笑,“那我该回去了……”
她说着,肩膀离开靠背,双手撑在沙发的边缘,凝视着桌面,却不站起来。
我走过去坐下,环住她的肩头。她抬头望望我,抿嘴笑起来,驯顺地靠在怀里。
“呼——”她长长地吐气,一对耳朵耷拉下来。小手攀上来,把我的胳膊抱在胸前,两双腿也热络地贴合。
我把她往怀里揽着,低头吻在蓬松又柔软的金发中间,“欢迎回家。”
小巧的耳朵抖动两下,她fufu地喘着气,笑纹爬上嘴角,“我回来了。……你传奇的厌战回来了,指挥官。”
啊,是的。
我埋在她的长发里,品尝着熟悉的气息。素雅的发香好似娓娓道来的英雄史诗,古典又深邃。
“唔唔、不要这样子,指挥官,”她身上渐渐烧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蜷缩起着,温柔地挣扎着,“很痒啊……”
痒?
我坏笑起来,拿住她裹在老式棉袜的小脚。
“欸?”她热乎乎的身体登时僵住,“不要”还没说出口,早被我一揪,跳出一只粉嫩嫩的裸足。裸色的趾甲透着丰润,屋内温暖的光线聚集在滴溜溜的趾尖,亮光光的像是涂了油。
“指、指挥官……那个,今天跑了很多地方,我还没……”她窝在怀里,脸上红透,张口结舌地说道。
我不理,拦腰一抱,把小小一只整个搂在怀里。手上揉捏得动心,不由地凑近过去。
“等下……谁让你把我抱起来的……咦!!”她尚贴在我胸口挣扎着,一股湿热的暖流正款款穿透每一颗趾头,向着娇嫩的脚心流淌……
“……所以说、很痒啊!”她羞愤以极,飞起一脚。
砰——
口中的鲜甜消失的同时,我眼前一黑。
“呼……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拿15寸的炮弹教训你,就忘记了?”教训完我的她把脚丫藏在身下,伏在腿上抬头望来。一对香腮红粉,看上去气鼓鼓的。
我啊哈哈地装傻笑起来。
她不说话,低下头来,小手轻轻地掏啊掏,终于把珍珠奶茶的吸管摸了出来。她拿在手里,熟练地把玩两下。柔软的手掌轻柔地抚弄,把吸管捋直。
迷离的水雾覆上她的眼睛,她虎口温和地托着吸管,一手把两根辫子挪到身后。她挑我一眼,敞开小嘴,轻轻含住吸管的头。尖尖小舌灵巧地一环,她的嘴唇在吸管头上慢慢蠕动着,又退了出来。
粘稠的口水拉出一条不易察觉的银丝,她像是半赌气,半害羞地扬起脸来,“……陛下才不会为你做这个吧。……不如说、你要这么做了,我会砍了你。”
“……那还真是危险呢。”我讪笑道。
她不再说话,复又含住吸管。软糯的小嘴热络地吞吐,温柔又执拗地捧着一大杯奶茶糯糯地吮吸,不时地唔唔地低吟。
“——吸,嘛,差不多了吧,”她站起身来,用手背擦擦嘴巴,一低头,小声地说道,“啊啊,今天是常服呢,不能提起裙子了呢。”
我抬头迎上那双羞涩的眼睛,柔声道,“什么样子的厌战都很可爱哦。”
“哼,”她撇嘴一笑,翘着手,朝我伸来,和我交握在一起,“你总这样说,真是比皇家的那些贵族大人们更没有心意。”
我笑着不语,随手在她身侧一拉,三角形的小巧装甲被拎起来,甩到远处去了。
“喂,一会睡觉我还要穿啊,”她看也不看,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撅起嘴巴。
“哼哼,今晚、别想睡了。”
她忍不住笑地露出小白牙,款款向胸口伏上来,热乎乎地鼻息将人整个淹没。
她闭着眼睛,熟练地摸上来。熟练地小嘴像是婷婷舞来的的贵族小姐,款款一个转圜,就把整个宴会的金迷酒醉一一沁入你的心田。
灵巧的舰尾优雅地摆动,浓纤合度的匀称舰体像温温热热的一块豆腐,夹住人弹跳而出的修长炮弹。
排水口分开两瓣,汩汩淌出热络的汁水,将人涂满。她摇晃着腰肢,娇羞的两瓣裹着炮弹滑动起来。炮弹硬挺挺地兀自热了起来,不住穿过那顺滑的一双大腿,一下下往绵软的舰尾上戳了过去。
她不舍地抬起头来,轻轻啜了最后一口香甜,咬了嘴唇,一手扶着我肩膀,一手到身后去寻找。
小手扶正炮弹,她稍稍升起舰体,对正位置,一寸寸,装填进入船体。
她握住我的双手,跪坐在沙发上,纤腰一努、一挺,炮弹灵巧地没入伸出。
她仰着头,长长呼了一口气,“唔、唔、这样才……”
她抬起腰肢,牵扯着细不可闻的水声,又一落,重新把炮弹一口吃下。
“这样才是回家了啊……呼……呼,”她紧紧攥着我的双手,船体沉甸甸地一次次撞上来,一面如此感叹着。
炮弹在膛内滚着,越挺越硬。柔腻的润滑液层层入骨,深深地将它一口口吸进深渊。
“哈~啊~~啊啊~”她再说不出话,挺起腰来,近乎发泄地冲击。一痕口水沿着她的颈子,流了下来。
“——啊,”她忽然睁了眼睛,牙关紧紧咬了起来,“来了、来了!”
炮膛像是一瞬间压了上来,柔韧的四壁裹着高热的膛线硬生生地刮着它敏感的表面。一股炽热却忽地迎头浇了下来。
——呲
她猛地抬起船体,紧急损管的高压水枪从粉艳地炮膛之内夺门而出,望脸上浇来。
“啊、啊、”她一屁股坐在腿上,高昂着头,抽搐起来。
烟花似的炮弹也一同绽开绸白的光线,噗嗤噗嗤在她制服上涂得满是。
都喘不过气来的两人终于哈、哈地一边低下头来,看着脸上发上一片狼藉,全都失声笑到肚皮颤抖。
“哈哈哈,指挥官,很久没尝到高射炮的滋味了吧,”她说着,忽地扑进怀里,搂着脖子,伸出粉糯的小舌头,“……我帮你清理吧。”
我揉揉她的脑袋,“抬手。”
她乖巧地举起双臂,“……也就是你了,皇家才不会像鸢尾一样。”
我抿嘴笑着,把脏衣服一层层卷了上去,从她头顶上抛了出去。
两湾若有若无的弧度坠在胸前,红嫩嫩两颗小葡萄确是异常显眼。
她却反而又红了脸,小手撑在我肩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头了,没有什么贵族风范。”
她嗫嚅着,半晌,忽地想起了什么,双臂一交,挡在胸前抢白道,“啊啊啊,我可没有在说大小!”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她却白我一眼,气鼓鼓地爬下膝头,重新伏在腿上。双手捧着也不知有还是无的两朵尖尖,往中间一挤,就往吸管上凑。
她涨红了脸,努力了半天,却还是没办法让两边同时挨上去,“呜呜呜……唯独这个、唯独这个,就算再怎么战无不胜,我也是……”
“别在意别在意~”我笑着安慰道,“至少是软的哦!”
“你你你,”她一甩胳膊,抄起大宝剑来,直指我的眉心,“你是不是要安慰我!是吗?不是吗!是不是都尝尝这个吧!”
厌战扑了上来——
长剑越过我的头顶,小小手臂环住我,她热乎乎地钻进怀里,吻了上来,“尝尝这个。”
翌日。
晨光熹微,厌战坐在镜子前,前前后后地展开裙摆,“啊,还是按照你的喜好穿起裙子了。轻飘飘的。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努力的。”
“哦哦,晨间巡逻加油。”我举起手来。
“我说你啊……”她颇困扰地把黏糊糊的小脚从我身上抬了起来,“……是有多喜欢这个。快起来帮我洗干净啦。”
我红着脸答应,正准备起身,却见她伏在女王的房门前,翘起舰尾。雪白的蕾丝勾勒两边,却中门大开。精美刺绣的边缘,湿得已经有些透明。灰蓝的阴影里,粉红的炮膛影影绰绰。
她回头偷偷看我一眼,“我说啊、早饭吃不饱的话,会没干劲。这可是成熟者的忠告……哈……嗯、”
细小的啪声在略显清冷的屋内回荡,我幽幽问道,“我们其实很早就誓约的事情,你还不打算告诉女王吗?”
“唔、嗯、……这个啊……还是再过些时候吧,”她撅着身子,眼光却好似已经透过房门,看见了屋里熟睡的姐姐,“陛下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呼、对你没兴趣了呢……”
“……好吧、”
“但是……总还是有我呢,”她的耳根无声地红了起来,“嗯、嗯、你如果有这种特别的兴趣的话……嘛、毕竟我们体型一样……而且合法……唔、”
“不不不,我绝对这是因为你们成熟的性格才会爱上了,”我从后边环住她,伏下身子悄声道,“总之、你们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咯。是和别扭的俾斯麦一样,还是和爽快的白鹰骑士一样,但是有一件事还需要你记着。”
“欸?”
再把我亲爱的厌战喂饱的同时,我再一次说出了誓约时的话,“我是爱着藐视战争的你,才和你誓约的。这点和谁都没有关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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