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旧时光
「夜幕铺向更远的远方」
「树梢的蝉鸣,把星星渐渐点亮」
「四周隐隐花香」
「风和影子游荡」
「记忆深处透着光的窗」
「萤火与你,久久流连的梦境或幻想」
「她在还夏夜微凉」
「为你把故事慢慢讲」
……
房间好温暖,是空调开了吗?我迷迷糊糊好似还滞留在梦中,微微扭动身体,感受到身边一片柔软,是家里的床啊,真舒服。
突然有一双手拂上我脸庞,让我想起儿时夏夜天色微凉,妈妈坐在床边捧着童书为我慢慢讲,待我渐渐睡去,抚在我身上的那对璎琅。
「妈妈,妈妈!」
我想要睁开眼,却遭受强烈的酸涩困倦,眼皮奋力抬了抬还是没能撑开,只能无奈地合上,贪欢睡梦好时光。
「小宝贝,是曲姨哦,你妈不要你了。」
「曲姨啊,我好困。我妈在哪……」
困的要死,我挣扎着吐了点胡话又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再回魂时感到额头一阵湿软温热,原来是曲姨拿着浴水毛巾给我热敷。
这会精神好多了,看窗外日光不再那么明亮,想来是到了下午四五点。
「姨,我妈妈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呢?」
曲姨突然俯下身子,朱唇在我双颊上点来点去。我左摇右摆也没躲开,又好气又好笑地鼓起脸,偏过头,眼神吐露无奈。
「小家伙真棒呢,又可爱又帅,可惜姨比你早生那么多年……」「姨,你说什么呐。」我有些汗颜,本来还在发懵的大脑这会清醒过来,感受到「断情伤」在发作的路上,赶忙开盘象棋,没法仔细应付曲挽舟。
「好了好了,姨果然人老珠黄,被小家伙嫌弃了呢。」曲姨在我面前常年含着狐媚笑容,刚说一半却面色一冷,话锋一转,「不过,你是不是欺负姜仙子了?」「?」
曲姨面对一脸疑惑的我,真不给一点解释:「你是姨的小宝贝,你妈是姨的大宝贝,你可不能欺负她啊。」
「没、没有啊,妈妈怎么了?」
曲姨干看着我,也不说话,良久才叹口气。
「不是,你快说啊。」
「你妈给姨打电话,让姨来照看你一会,还说什么你现在不想见到她,她对不起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估计这会一边躲着偷偷伤心一边担心你了。哼哼,小可爱,姨都舍不得欺负姜仙子,你倒好。」
看着曲姨满嘴抱怨,我一头昏过去前的记忆逐渐倒带,「姜清瑶我恨……」,呃,这确实太容易误解了。
「姨,我那会又累又困,还特别激动,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妈妈一定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欺负妈妈呢。」
「呵,男人。」曲姨发出声经典台词,掏出手机拨打妈妈电话后直接抛给我,自己转身背对着我,「给你五分钟安慰好你家仙子。」默默支起身体,我候在床上等妈妈接听。
「挽舟!修齐他醒了吗?他怎么样了?」
「……」
电话中传来妈妈的声音,隔着遥遥迢递,恍惚间能看见她哀怜的背影,我不知怎么的,视线一点点模糊。
「挽舟?挽舟?是……修齐吗?」
妈妈说得十分迫切,满腔焦急中掺着小心翼翼,我似乎听到她一边问着一边捧着手机竖起耳朵不敢有半点疏忽,生怕漏下了分毫讯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定有我的身影在闪烁吧。
再也无法强忍,生怕迟来的回应会让她再多一丝心伤,我呜咽着回答:「妈,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
我真没用,一开口泪水便滂沱而下,有什么好哭的呢,妈妈听到了还会伤心,可是就是忍不住呀。
「宝宝,宝宝不哭,妈妈马上回来。」
残霞晚光一点点透过窗,妈妈的话仿佛被这抹余晖点亮,短短的言语是那么有活力,我省掉泪水,静静举着手机,放空一切,直到曲姨转身。
「我说我的小宝贝,你们母子是在演偶像剧吗?怎么搞得眼泪哗哗的,看得姨都想哭了。」曲姨一贯调笑,搞得我突然想缩进被窝避开她,「哈哈哈,你们整得跟情侣似的,不是欺骗就是误会的,啥时候结婚别忘了顺带着把姨也给娶了啊。」
「姨你先出去吧,我突然有点困。」
我只能施展装睡大法,任曲挽舟怎么呼喊都不回话。她只能气急败坏地捏捏我的鼻子,扭头离开房间。
确定她离开后,我爬起来,突然有人敲门:「修齐,阿姨可以进来吗?」是盛听秋。
「请进。」
盛阿姨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内容丰富,多是些补品。
「阿姨你好,有什么事吗?」
盛听秋没有立刻回答,学着曲挽舟的样子捏住我鼻子,露出副可惜的表情:
「你们要是再大些就好了……修齐,你和清欢的事阿姨不管了,就是现在都还太小了,别搞出什么来。」
「阿姨,您说笑了,这都那跟那啊,未来日子长着呢,大学之前我都不会早恋的。」
阿姨眯起眼睛看着我,满脸怀疑:「阿姨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啊……嗨,不说这个了。这次阿姨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听李市长说你这次力挽狂澜,直接帮他们破获了阿姨前夫的案子,真厉害啊。」她顿了顿,眼底迸发出由衷的笑意,根本就是在看女婿:「以后有什么事呢尽管找阿姨,千万别客气,懂了吗。」
「哦哦。」
曲挽舟突然推门而入,捧了杯水径直走过来,插在我俩之间,端起杯子往我这边凑,眼中威胁不止,好似在说你敢不喝试试。
我苦笑着被动接受曲姨的服侍,幸好她抬手幅度不大,不然早就呛到了。
「一下子喝那么多水不好,来修齐,吃块饼干。」盛听秋从挎包里取出饼干,扬起纤纤素手,往我嘴里送。
「我们家修齐不喜欢吃这种零食的,是不是啊。」曲姨笑眯眯,语气格外温柔,看起来真像是个和风细雨的好阿姨,如果不是左手摸索到我背后死命掐着的话。
「那修齐同学喜欢吃什么呢?阿姨都给你买。」「修齐这孩子从小懂事,就喜欢他妈妈和我做的饭,别的孩子打死都不肯吃饭,修齐每次上我家可都是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呢。」「阿姨手艺也很不错的,下周末来阿姨家里吃吗?」盛听秋突然看向我,曲挽舟跟着她齐齐转头,两人逼视下我只能明哲保身,低头不语。
两人暗自交锋,谁也不肯退却半步,背后少不了一番勾心斗角。我看得头疼,生硬地握住她们的手放在一起,说尽好话,总算送佛出门。
见她们双双离开,我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闹我精神了不少,闭上眼细细沉醉在车马炮的世界。
这时推门声又响起,我有些不耐,眼皮都没抬一下:「您怎么又来了?」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破碎,我匆匆忙忙抬头睁眼,只见妈妈双手握紧,立在门口。
她新换了身白衣,整个人焕然一新,不见半分旧色,仿佛初春遭雨抽芽的草木,清香氤氲,生机盎然,只会让人联想到美好,立在那里就如同有暗香盈袖、明玉入怀。
万代易得真天子,千秋始知有绝色。
「刚才曲姨和盛姨来这里才走,我一时大意说错话了。」看着妈妈一言不发,我按耐住愧疚,表现得生动活泼,「妈,您穿这身可真好看。」妈妈默默走过来,她嘴角向下弯曲,眼眸低垂,整个人显得很彷徨委屈。我倒是希望妈妈能气冲冲走过来给我几巴掌,然后不轻不痒地骂我两句不孝子。
「修齐……」
「嗯,怎么了妈妈?」
「你、你感觉还好吗?」
「挺好的呀,妈妈你放心,我没事的。」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带着彼此回到不好的回忆中,默默把思念揉碎进寻常话语。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她关心着我,我尊重着她,和从前一样呢。
可到底是完全不同了。
「妈妈也有点困,能和你一起睡吗?」
姜清瑶轻轻问我,那么大的眼睛都藏不住她的渴望,语气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
眼中的妈妈眼眶微红,修长匀称的身子躲在白衣里瑟瑟发抖,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勾勒出的弧度有些消瘦,惹人怜惜。这样的姜清瑶,是天下男人都不可能放手的毒药。
阴茎早已可耻地勃起,我微微蜷缩着身子不至于败露,脸下意识侧到一边。
我自问没什么别的优点,唯独自控一条向来足以称道,可堪青史问谁雄。可面对如今越发娇嫩熟美的妈妈,我怎么敢,再和您一起睡呢……只是我余光瞥见妈妈,她眼神黯淡,神情落寞,嘴角低垂,仿佛有泪花在打转。我再也无法自持,掀开被子,夹紧双腿,抱着妈妈入怀:「妈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您快上来吧。」
再忍忍吧,哎。
姜清瑶脸上绽开新花,飞快褪下外衣,只剩下薄薄一层睡衣睡裤,钻进被窝,一直扭着直到完全被我抱住。
从前的雷雨天,妈妈总会这样紧紧抱住我在她怀里,我笨拙地学着爱人记忆中的动作,反哺般抱着妈妈。
没有什么遐思,没有什么畸念,只有回忆在心头晃荡。
以前妈妈喜欢讲故事哄我入睡,她会讲春天叽喳团聚的鸟雀,夏天打盹偷闲的猫咪,会讲秋天偷不着灯油的老鼠哭个不停,会讲冬天躲在树屋的刺猬睡成一颗小球。
我不喜欢故事,我只喜欢她和我,只喜欢我们一起走过的旧时光。于是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唱。
「世界有双温柔的手掌」
「抚过眉间不为人知的伤」
「你借风声轻轻问着」
「她是否记得你模样」
「黄杨梳上白发那么长」
「窗前月色流淌过旧时光」
「你跟着她咿呀呀唱」
「能不能不遗忘」
「李贵杨,李贵杨」
「娘亲不在,泪汪汪」
第三十二章 喜欢你
一曲未了,姜清瑶哀哀地垂下脸色,我有些慌了,止住声响,眼珠晃荡着看向妈妈。
「修齐。」
她声音好弱,低的我心疼。
「妈您说。」
「妈妈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嗯……肯定有一点吧,其实我知道妈妈都是为我好,可是妈妈为什么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呢,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坦白所有的事呢?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一切呢,我从前冲动过吗?这次也没有吧……」我难得对着妈妈有些激动,越说越过分,扬起头不去看妈妈,说到最后都带上一点哭腔了。
其实那么多话,都不过是一句不能出口的为什么要骗我呢。
妈妈的决策即便是在我看来那也是相当正确,毕竟我还只是个学生。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她骗我,不喜欢她离开,更不喜欢她一个人背着我偷偷受伤。
或者说,我不喜欢面对很多事还无能为力的自己。
姜清瑶搓搓手,叹口气,温柔地拉过我的头,似是妥协,也像是欣慰:「我是你妈妈,肯定是一切以你为先的,妈妈不可能让你受到任何危险。当然,你这次的表现确实很棒,妈妈年轻时也不如你。妈妈可以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不会一个人偷偷去做,会先和你商量,行了吧?你再生气,妈妈可就要生气了。」「妈妈,你应该答应我不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我不依不饶地偏过脸,姜清瑶说了一堆其实就是幌子,这不行。
「修齐你还小,真的还太小了,很多事没有办法的。」妈妈面对我有些不敬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地开口,「修齐?你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勃起了呗。
之前还能靠着一时置气压住血气方刚,现在也想明白了,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一股子心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想起妈妈今天冷厉无双的表现,单剑制敌、言退江李,更别提她之前孤身驰援血染长街,杀伐决绝何等风采。
再回过神,我看看现在妈妈如秋水般的神色,细腻温柔得好像市中那条誉满天下的秦淮,这种反差太过迷人。
实在受不了,我只能尽量弓起身子侧在一边,祈祷妈妈不要发现我的难堪,如果现在转身躺平的话,床上的帐篷怕是要招来小仓鼠当家了。
姜清瑶很担心我,支起身子伸过头来,皱着眉看我,直接上手摸来摸去,突然双手一僵,停住动作。
「长大了呢。」
她没什么尴尬,反而语气有些复杂,简单的几个字流淌着我现在还读不懂的怜子心。
我觉得很灰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虚度嘛,我和妈妈……一股冲动上脑,回旋镖来得实在太快,那一刻我突然变得任性,很想让妈妈来替我承担这份不该有的压力,期期艾艾地开口:「妈,我喜欢你。」「妈妈也喜欢你呀。」
妈妈的回答好经典哦,我眼睛一酸,低下头,只是她下一句话都直接让我惊雷乍起。
「修齐,你会趁妈妈睡着,来对妈妈不尊敬吗?」「不会啊。亲嘴不算吧。」
「以后只准妈妈亲你,不准你偷亲妈妈。」
有进步啊,我心情莫名好了些许,但不能让她看出来,只得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妈妈不给我伪装的时间,突然犀利的眼神想把手术刀:「你会偷拿妈妈的内衣之类的,做些不好的事吗?」
嗯?我满脑子问号,语气都没那么坚定了:「从、从没有过。」之前确实没有啊,可是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我对妈妈的欲望了。特别是这次短暂分离后,小别胜新婚,我不得不剥掉心中那层虚伪的外衣,滚烫得散发着热气的欲求几乎在锻打我的神经。
就比如现在,如果妈妈不慎落下件内裤袜子什么的,我一定会当做珍宝,至于是好好收藏到柜子里还是含在嘴里品尝、甚至是套在肉棒上发泄,那可就说不好了。
「妈妈相信你是懂事的,是会尊重妈妈的。嗯,那你会偷拿女同学的衣服,比如你那俩小女朋友,去干坏事吗?」
「那肯定不会。」
妈,您不知道,我要是想早不是处男了,还用得着假借衣物。
当然这话打死我也不敢说,只能藏在心里。如是一来我居然有些小得意,好像是有点小事瞒着妈妈就比较了不起似的。
姜清瑶也得意,拍拍我的头,细嫩的小白手一挥,恍若将军在宣告胜利:
「睡觉。」
……
再睁眼时,我看怀中母亲可爱的鼻翼微微舒张,柔柔地吐气,如兰似麝,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又低头为她薄凉的唇瓣吻上温热。
姜清瑶突然睁眼,于电光火石间抬手抵住我额头,满眼笑意:「怎么,修齐又不听话了,妈妈是不是刚和你说过不许再和妈妈亲嘴,这怎么回事?」「对不起啊妈妈,我忘了,」我愣了愣,随后笑嘻嘻地拿下妈妈的手,「妈妈就原谅我吧,毕竟您这么好看,我情不自禁嘛。」「那你以后不许再提这次的事,妈妈就原谅你。」合着在这等我呢,什么时候妈妈也变得狡诈了。
我心中无奈吐槽,可是姜仙子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好。」看着妈妈笑起来时俩颊陷进去,凹出来迷人的小酒窝,我计上心头,偷偷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找到妈妈为了骗我专门发的朋友圈,大大地点了赞,回一句「原来紫清山这么美啊」。
妈妈手机响起一阵异样的铃声,她赶忙取出来一看,顿时双脸生霞,没忍住推搡我一下:「修齐!你……」
我扭来扭去躲掉妈妈的惩戒,姜清瑶气得长腿乱蹬直接双手拘拿,我受制于人只能连连告饶,她这才作罢。
经过这么一闹,妈妈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想来这次的行动不再会成为折磨她的梦魇。我志得意满,直起身子,没注意下体也跟着直了。
妈妈的双脚踢踏出被子,本来就似玉胜雪的脚丫在整体淡黄的床色印照下更显得晶莹。她脚型修长匀称,浓淡枯润恰到好处,脚背光滑白皙。那十根分明细长的足趾,白得发亮,在空气中大概是受了冷,微微地蜷曲着,十趾汇成醉人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现在妈妈正开心,双脚缓缓晃荡,连成一片雪线,足趾在摆动中轻轻张开,那是我见过我最美的花。
她这一对莲足简直鬼斧神工,得尽人间妙处。真不敢想象那脚掌上的嫩肉该有多暖软湿糯,更不敢想要是能踩在我脸上,那喷鼻的足香该有多好闻。
「你在看什么?」姜清瑶疑惑地眨了眨眼,突然发现什么,红着脸把玉足藏进被窝,剜了我一眼,「下去下去,几点了还不去上学。」匆忙吞掉溢出的口水,我不敢再和妈妈同处一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随手从盛听秋送我食品礼盒中拿了点东西,边走边吃上学。
这两天没去学校,任惜月把我拉到办公室耳提面命,好一番叽叽咕咕后放我出刑场。
回了班,和几个相熟的同学一番谈笑,闲聊间我摸清班里也没啥大事,一脸无聊趴在桌子上自我下棋,我这病能不能好了,现在和妈妈在一起也会病发了,这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不想再思考了。
一想到妈妈,我就有些不知足,明明我和妈妈的关系在母子间已经算是亲密至极了,可我就是不满足。我想要她,想和她做爱,更想和她像情侣一样走过烟火寻常。这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她想要什么呢?
她从不会要我干这干那,更不会对我的成绩指指点点,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每天早起做饭练剑上班,很多事情仿佛都揉进骨子,自发完成。
我发现她真的很少笑,也只有面对我时才会不吝露出些春晖。
书上讲喜欢一个人要怎么样怎么样,可没有那本提过喜欢妈妈该如何如何,我只能自己慢慢想。
不管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就给她想要的,这总没错,但妈妈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无奈地睁开眼,却看到教室门口出现只熟悉的靓影。
清欢今天也返校上学,她一看到我,就围着问昨天我去找市长什么事。
闲着也是闲着,我随口给她编纂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把我拆密码的过程说得天花乱坠生死跌宕,搞得小姑娘直接死死拽住我的手,直到两人被班主任冲进来强行分开罚站。
很快到了周五,假期迫在眉睫,高联如约而至。
附中作为考场,学生们提前放了一天假,我第一个来到考场坐下,也第一个停笔交卷走人。
今天的高联题目水到爆炸,一试连高考都不如,脸都不要了。
二试更是要命,不等式、平几、数论一个赛一个的水。我充分发挥心分二用的专长,快速搞定平几后一起思考不等式和数论,同时提笔同时完成。
二试开始不到十分钟,我的试卷上就只剩一道孤零零的组合,看得路过的监考老师一愣一愣地直挠头,一个劲往我试卷上凑。
我大大方方地把答题纸递给他看,自己慢慢拆解这道组合。
该说不说今年的题目出得失败,要么送分要么送命,比如眼前这道组合,放历年IMO 都属于P5、P6位置的难题。我倒是习惯了这种水准的题目,只是这满考场的学长学姐,估计难咯。
十分钟后我做完交卷,在满屋同学抬头望月般的不解和两位监考一齐目送的崇拜中冲出考场回家。
回家找妈妈。
第三十三章 怜子心
这些天我并不开心,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围着我鞍前马后。
她越这样我越难受,她对我这么好,我却总想着和她不伦,每次看她眼中那份关怀期盼,再联想到我不为人子的阴暗,那份名为愧疚的心潮总会呼啸。
我突然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妈,这就是你和曲姨开的公司大楼啊?好大呢。」今天周六,妈妈挽着我胳膊,带着我走向离家不远处的商业区,走进一栋装修简约精致的写字楼。
「只有两层楼是我们租下的,」她笑着握住我的手,补充道,「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我才不要,和妈妈在一起就行了。」
「修齐,大丈夫志在四海,要是因为妈妈你就不思进取,那妈妈可会愧疚的。」「走吧,妈。」
走进楼中,第一层是妈妈开的武馆,每天上下午各开两小时,里面莺莺燕燕堆了一群刚毕业的姑娘,一个个有模有样打着木人桩。
「妈,这些都是你的学员吗?」
「有几个是的,更多是公司的职工,放心吧,我们这里只招女的。」「我放什么心。」
我对口不对心地敷衍,越来越顶不住妈妈脸上得意的笑容,只好拉着她快步走进武馆。
「姜姜!」
冷艳的声音飘过来,跟着出现为短衣短裤精明干练的女人,是那什么江酌雪。
「小同志,又见面了哦。哈哈,背着把剑真帅。」她伸手过来,我下意识与她对握,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这女人力气真大,看不出来啊。
刚想使劲抗衡,下一刻我只觉得手上一轻,旁边的妈妈低沉着脸色,不知何时出手捏住江酌雪的胳膊。
「姜姜~ 不要这么小气嘛。」江酌雪不满地嘟起嘴,一点也不可爱,反而有种数学大题卖萌的恶寒,「小同志也是来学武的吗,要不要和阿姨先过两招。」「他还小。」
妈妈淡淡打掉江酌雪探过来乱动的手,默默拿着钥匙去了里间。
「厅长,那天的事怎么样了?」
我趁机向她打探情况。
「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机密懂吗。」江酌雪显然警惕性很强,保密意识高超,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正打算套话,就被走过来的几个年轻女人拉住问东问西,只能无奈地看着远去的女厅长对着木人桩一阵拳打脚踢。
「哇哦,你是不是女扮男装的?怎么皮肤这么嫩。」「天啊,你看他,和姜总那么像呢。」
「有女朋友了吗?」
「慧慧,你是不是要老牛吃嫩草啊,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男的你发春也正常。哈哈哈错了错了别打了。」
她们围着我拉拉扯扯一顿嘀嘀咕咕,我怎么说都没有,又走脱不开,只能尽量缩在一起减少身体暴露面积。
这几个越来越过分,嘴凑得越来越近眼看都要亲上了。其中一个擦的粉味道浓了些,我闻着难受,刚想要挣脱开就远远听见一身怒喝,所有人都停住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姜清瑶换了一身连功夫,白布衣腰系上黑丝带,如画龙点晴般夺目出尘,只是脸上近乎于跃动的寒霜在诉说她的不悦。
「姜总,我们……」
看着妈妈一步一步走来,身边几个年轻女性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们的双手都纠缠在一起,手指不时轻颤。
妈妈一把拽过我,顿时感觉有些痛,我咂咂嘴没说什么,一直在看着难得生气的妈妈。
她这样好美,温柔的眉毛倒竖,冷厉的眼神叫人发寒。
「做好自己的事。」
「是,是……」
妈妈抛下一句后带着我去内间,只留下几只凄切的寒蝉在主厅低声下气。
「妈,您别生气啊。」
「妈妈没生气。」
没营养的对话没有进行的必要,我乖乖随在妈妈后面,欣赏她摇曳生姿的腰肢。
「跟妈妈进来。」
内间率先入目的是一件件金戈,十八般兵器俱全挂在壁画上,画中是一片大漠黄沙滚滚,极远处一个黑衣剑客悬着酒葫芦,左手铁剑右手贼头。
「修齐,以后来这里就叫我师父。」
妈妈显然对剑阁极有感情,她平日言行也满满都是古风,这点风情我还是粗通的,立刻听话懂事点点头。
姜清瑶牵起我的手,仔细摸来摸去,我有点热,脸上烧烧的。
「你的手骨很好,没看错的话,是二十四相之十一的『清徽』。剑阁千载,有记录的、能超过你的不过五十人。」
「那师父的手一定更好吧?」
「你摸摸看。」
我很高兴,马上牵起妈妈右手,仔细摩挲着,肯定看不出什么,只是丝绸一样顺滑的触感实在爱不释手。
「怎么样?」
「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妈妈脸红了红,下意识抽走,檀口开了开想要呵斥两句,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憋着气缓缓解释:「妈妈的手骨为『天曲』。」「天上有?」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得意:「没那么夸张,不过千载独我一人而已。」「那我是不是没机会超越师父了?」
「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吗,练剑只是为了自强。你练剑只要能强身健体就好,妈妈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好吧师父。」
妈妈看我兴趣缺缺,突然暴起,断鸿快得看不出形迹,只能听见破空时的音爆。等我定睛时,只见断鸿已然还鞘,妈妈手上多了一根原本在我头上招摇的呆毛。
「师父真帅。」
我看不太懂她的动作,只能拍手叫好。
之后妈妈手把手教我剑阁四法,分别为出鞘法屠蛮、直刺法诛夷、横劈法荡寇和归鞘法平乱。
剑出终平乱,真是好寓意。
一整天我就在练功房中度过,这间屋子明显只有妈妈会来,积年累月下空气中的窖藏了丝丝独属于妈妈的味道,闻之清香入脑,仿佛天仙入怀。
我偶尔会有失误、有不解,妈妈总是会立刻上来仔仔细细替我释惑,这时她会露出好看的笑容,那里面慢慢都是弥补愧疚的感怀。
她真的好开心,我心中止不住想着漫天飞雪下,妈妈抱着小小的我,走出他乡,走向家。
我猛然惊觉,一直以来,在我心中妈妈都是那个拯我于童年水火的天上仙,聪慧、美丽、坚强、自制,一身绝学更是照见古今,优点多得说不完。
可妈妈却不会这样想。
在她的记忆中,她先是丢了我五年,再见面时我那么狼狈,又瘦小又可怜。
可能在她心里,是她亏欠的我。
之后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因为并不美好的幼年时光,我早早懂事,自立得简直有些自负,任何事情都不乐意假手他人。
记得六七岁妈妈总是提出要帮我穿衣,我总是不接受,她的情绪就会有些低落。我抢着干家务活时,妈妈虽然也会欣慰地笑,可转头眼角就会莫名垂下。
我终于明白,妈妈想要的不是我为她做什么,更不是什么礼物惊喜,她一直想要为我做很多事,甚至是所有的事,可我只要有半点余力就只会选择拒绝。
对不起,妈妈。我六岁时就该懂的,结果十六才明白。
晚上城市远远亮起一盏一盏灯,夜空星星零落,想来驿寄寒梅放得正艳。
坐在家中,我收回视线,噼啪敲着键盘,开始制作我的第二款游戏「神话围棋」。
上次做的神话象棋网上骂声一片,我就算公开了企鹅神1-3 的账号段位也无济于事,但是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膨胀,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毕竟,能给姜清瑶买好多好多东西呢,虽然她也不缺。
我趁热打铁,拿着「神话象棋」的代码改来改去,很快「神话围棋」便颇具雏形。
「妈,我渴了。」
这种话放以前打死我也说不出,只是姜清瑶听了会很受用,她立刻从主卧跑出来,小心翼翼捧着水,看着我一饮而尽,笑着擦去几丝滑落到我脖子上的水迹。
我知道我猜对了。
这个周末我极尽懒散之能事,以前抢着干的家务都推给妈妈,衣服也不洗了,早饭也不做了,恨不得连吃饭穿衣都要她服侍。
虽然我向来好动,现在待在家里什么也干不了,难受的我骨头简直要痒出病来。可看着妈妈为我忙前忙后时脸上自发洋溢的幸福,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只要开心就好。
流云更迭宦海翻波,这样的日子也很好啊。
我天真地想着。
电话突然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班主任的。
「喂!」
「惜月老师,什么事?」
她声音美滋滋的,显然有喜事。
「三十,你知不知道你那个高中数学联赛考了多少分?」这什么脑残问题……
「我肯定满分啊老师,对吧。」
「哈哈,对,对。听说全省就两个满分呢,校长都打电话给我让你明天就去省队参加集训,主教练就是我们附中的单老师。」「集训我就不去了吧,您和校长说一声就行,他会明白的。好了好了老师您别劝了,挂了嗷。」
妈妈就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见我放下手机马上竖起拇指:「修齐真棒,为什么不去集训呢?」
「想多陪陪妈妈。」
她突然有些不高兴,我暗暗后悔,连忙补救:「其实、其实我就是想多玩玩,上课太无聊了。」
「哼。」
第三十四章 母哀羞
今天醒得早,难得妈妈没有比我先出现在客厅。
初晨阳光在客厅中投射出一块亮影,我立在上面,感受醺醺和暖的早阳,热量打在毛孔上,那份微微的刺痛真的很惬意。
和光同尘,我沐浴这份清眷,细碎的少年心事连自己也不知作何想,有些执念,有些释怀。
我突然开始疯狂想念,那些无欲无求的日子,光阴走马春秋过隙,到如今恍恍惚竟有隔世之感。
妈妈,我……
越发熟稔的撕裂痛楚上涌,我掐着手指,一点点体悟「断情伤」发病的折磨。
这个一度令我恨之入骨的病痛,如今竟颇具救赎之感。
硬顶病灶后,我脱水般无力地委顿在地板上。大理石面寒凉,压在上面能微微镇痛。
不知多久,听到妈妈房中传来轻轻的呼唤,我没有多想,猛地爬起,冲进她的房间。
「妈!怎么了?」
「啊!」
妈妈突然见我,手上一抖,拿着的束胸滑落,那两颗丰腴的乳球跳到我眼前,乳尖随着妈妈娇躯的惊颤微微抽动,完全能看出这份惊人的紧致挺拔。
我是尊重妈妈的,我是不想多看的,可就是挪不开眼,阴茎早早挺翘敬礼,即便是姜清瑶焦急地哭诉也没能打消此刻的悸动:「出去,你出去!」砰!
我低头闭眼,默默退出主卧,听着房门紧闭的巨大声响,有些不安。
时间真好啊,当初我看到妈妈在沙发上伸出小脚,都会彻夜难眠,如今窥看她春光盛胜的双乳,除了生理本能的致意,心理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那是妈妈。有什么好激动的呢,那是我的。
当然,眼下受惊的姜清瑶肯定要好好安慰。细数前朝,她仙姿照尘的身子带来的好像只有灾难,如果知道连儿子都因为这个而误入歧途,我不敢想她会怎样自责与绝望。
「妈,对不起,我不该贸然进去的,我什么也没……」姜清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我,发现没有异常后明显松缓下来,她又觉得气不过,突然出手,紫清腕功质朴的起手式被她演绎出华贵。
我知道如果我躺平任嘲的话,妈妈会更生气,只能预判她的发力点提前推掌相应。
妈妈右手突然翻掌而落,直直向我手背拍去。我下意识左手抖腕而出,点住姜清瑶的攻势。
「咦?」
我不知道姜清瑶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发出可爱的哼声,她随即变招,从未见过的凌厉攻势上下翻飞,单单是一只手就有铺天盖地之势。
来不及欣赏眼前的天女散花,为了多撑一会我只能双手齐出,不算太笨拙的掌法虽然破绽百出,但以二敌一,勉强能撑个七八下。
啪!
片刻后姜清瑶一掌拍开我右手,呲啦啦有些疼。她不等我叫痛,反手握拳而上直冲我左手掌心,那一刻我好像离地而起将欲飞天,一瞬的抽离感过于奇妙惊骇,以至于我被她搂进怀里拼命呼吸时,觉得空气是那么香甜。
「妈,您下手也太狠了。」
我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懒洋洋地抱怨。
姜清瑶捧着我的脑袋,与她对望。她显然气消了,却还有点不忿,那么大的眼睛都快被不满占据了,可她说不出口。
尴尬了半天,姜清瑶想起正事,严肃道:「修齐,你怎么会心分二用?」「什么?小龙女?」
「不一样,左圆右方妈妈也能,你这明显不对劲,都完全融入到实战了。妈妈刚才用的是在监狱那会自创的掌法,实战强度甚至高出紫清腕功两筹,按理说你第二下就该落败了,结果左右拆挡支撑这么久,不对,这不对。」姜清瑶刨根究底,半是好奇半是担忧,还掺了丝丝惊喜。
「妈,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呀。」
我试图胡搅难缠蒙混过关,妈妈没理会我,蹙眉低语:「你这么年轻,又不是那种比较执拗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程度的分心术。修齐,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到底怎么会的?」
「不知道啊,可能我为了节约时间,总是一口气做两道题目,练出来的吧。」「那你注意点啊,别太累了,你只要用功开心就好,成绩怎么样妈妈一点也不在意。」
姜清瑶是在学校共享的上课视频上看过我做题的,这份解释也算合理,她明显放松起来,揉揉我的头去准备早饭。
看来妈妈是真的对于身体被我看见耿耿于怀啊,以前再生气她都不会对我用力。我暗暗记下,之后都会自发注意。
后面几天,我充分汲取教训,在妈妈面前努力扮演从前的自己。
姜清瑶最喜欢的就是和我简单地在一块,她打坐我用功,母慈子孝,多好。
也就是我不知足。
「修齐,妈妈感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女朋友闹掰了?」周五清早,餐桌上摆满熟悉的四道菜,妈妈提起筷子,上头戳着个水煮蛋,往我嘴里送。
我一口囫囵吞掉半颗,借着咀嚼发出不清不楚的回应:「妈,您放心唔,啥事也没有。」
姜清瑶狐疑地盯着我,我想得很明白,也不胆怯,平静的眼神如同月下清泉,只能照出心上明月的容光。
「修齐,你长大了,但也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妈妈。所以,无论什么事,妈妈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见妈妈这般推心置腹,我有些内疚,慌忙应了声。
她突然抬手,想要抱我,我下意识躲开,现在和妈妈亲密接触太危险了。
姜清瑶手僵在半空,眼底溢出委屈,却藏得很好。那一丝心酸与惊惶,我看着难受,好像世界都没有声音了。
妈妈,我不是不想,是不敢,是不能。
我惭愧地起身,走到妈妈后面给她捏肩。明明是在帮她卸掉疲劳,我却感觉自己也轻松很多。
「算你识相。」
姜清瑶的声音极低极低,她嘴角又恢复了微微上翘,琼鼻一皱一皱,显然情绪很好。妈妈故意不理我,拿出手机随意乱看。
她应该很少玩手机,上面只有几个基础的应用,视频软件还是几年前流行的头条,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视频自动滑过,多是些无厘搞怪的,妈妈不喜欢这些,但为显得自己有事做,不得不硬着头皮刷下去。
擦边视频很快出现,画面中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脸不怎么样但生在身子丰腴,浑身清凉,最惹眼的是黑丝连裤袜包裹下的那双高跟骚脚,夸张地扭动着,纵情放荡。
妈妈刚想要划走,我手指一横,拦住她。
画面中女人桌上有个灰塑料袋,隐约能看见里面藏了什么照片,我有点熟悉,但凝神望了好久也没分辨出是谁。
姜清瑶很是不悦,她见我回神,气冲冲关掉手机,发话教育:「你觉得那种女人很好看吗?」
「女人?什么女人?」
「别给我装,修齐,不是妈妈说你,就那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还那么大,穿的和……反正就是不像话,修齐你可不能见色起意。」「妈,您想哪去了,我就是看她桌子上有个东西挺熟悉的,一下子没分辨出来。再说了,什么女人能有妈妈好看呢,不过她那丝袜高跟确实不错,挺吸睛的。
如果是妈妈穿,那肯定吊打她。」
「你还说没看!」妈妈也不知在生什么气,愤怒的指头一直敲击我的脸蛋,「妈妈才不会穿这种东西,那都是不好的女人穿的!」「曲姨也常穿啊,」我随口回怼,但看着姜清瑶暗沉的脸色,立马认怂,「不过妈妈穿不穿都是最好看的。」
「别给我油嘴滑舌的,」妈妈气得束胸都快裹不住那对傲人的天赐,「修齐,妈妈觉得你现在真的很危险,你青春期爱慕异性,妈妈理解的,妈妈也支持你和班上的同学谈个恋爱什么的。但是有些事情,你绝对不能做,更绝对不能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明白没有!」
我不能造次,乖乖点头:「妈,我知道的,您看我每天放学基本都立马回来,就算想去……哦不对,我肯定不会去,就连想法都不会有。」「你最好懂事。」
「好了妈,我上学去了,您放心吧,您不同意我都不会找对象的。」「等你成年了妈妈才不会管你。」
姜清瑶扬起修长白皙的鹅颈,那美玉凝脂下暗暗现出淡青色血管,强大与脆弱的交响曲格外动听,我不敢多看,敏捷地推门而出,一路飞奔上学。
现在我有了免死金牌,老师们都知道我大概率能靠着竞赛直升高校,也都懒得再管我。
我老神在在哼着歌刷着题,就差把学校当家了。
「三十,明天我们去江枫酒楼吃饭,你不准迟到。听到没有!」见我回应不及时,祝清欢不满地抢走我的笔,故作生气。
盛听秋早早相邀,妈妈本来打算让我跟着曲姨和清寒姐去,自己就不来了,可盛情难却,实在拗不过,就定在这周六。
「好好好,一定早早来。」
第三十五章 断情伤
「挽舟,这家水芙蓉做的还不错,你可以尝尝。」饭桌上,盛听秋挨着曲挽舟,一脸热情开口相邀。
江枫酒楼坐落在一片落花小院中,四面墙上壁画工笔写意群英荟萃,窗外池塘仿佛还停留在夏季,游鱼荷花共舞,目光尽处是淘尽英雄的滚滚东水,远远传来桂棹兰桨淅淅江声。
传统美学在这小小空间中被演绎到极致,人文自然交融,婉约豪放互益。如果算上房中伫立姜清瑶,一袭道衣超世凌尘,三尺青锋入鞘含光,那更是天莲最形胜,东南自繁华。
我们三个孩子坐在一起,彼此间不说话,默默吃着,如果不是清欢不时踩我两脚,叫外人看了准以为是路人。
两位阿姨皆是商场老辣,三言两语推杯换盏间敲下一桩又一桩生意,甚至还不耽误攀援私交人情,欢颜恰恰不落窠臼,笑语融融了无痕迹。
唯独妈妈一个人,此时伸出手,点着摆在红木高脚小方桌上一副米芾真迹,细细体悟。
她从不在外面吃饭,一直以门派清规推诿,可我知道根源究竟,心中满是怜惜。
妈妈的头发无声地飘扬,仿佛想要倾诉,却又无人可以对谈,只能让青丝起起伏伏,略表遗憾。
你总说我很好,却一个人偷偷藏住心酸与过往,我多想现在就能站在你身边,为你抚平满是积伤旧恨的鬓角。
我突然觉得我没错,因为只有我能爱妈妈,妈妈也只会爱我。可我不敢细究,我怕只是我一厢情愿,更怕妈妈会因此受伤。
「清瑶?清瑶!清瑶————」
曲姨大咧咧喊着妈妈,见妈妈一时没回应又连着叫了两声,就差上手去拽了,妈妈这才转身轻轻点头,原来她和我一样在走神嘛。
「阿秋你看,你看啊,这就是姜仙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曲挽舟献宝似的抓着妈妈的手,一脸惊羡,「啧啧啧,我的仙子,你是怎么保养的?」「无聊。」
曲姨是除我之外和妈妈关系最好的人,妈妈自然对她不会客气,她又有些开心,但不想表现出来,只能冷淡地哼斥一声。
「姜阿姨,您快说说啊,我怎么感觉您这皮肤比我还嫩啊。」祝清欢古灵精怪,谁看了都喜欢,她伸长脖子探向妈妈,小小的脸蛋大大的渴望。
就连一旁古井无波的清寒姐这会儿都竖直耳朵,期待妈妈开口。
「嗯……」姜清瑶仔细思考半天,最后放弃,「修齐你知道吗?」几位女士为之绝倒,我笑着解释:「大概是妈妈总是早睡早起,又天天习武、冥想、练字,基本不吃垃圾食品食品吧。不过我感觉,咱们就别想了,太难做到了。」
「就你会说话。」
曲姨听了不高兴,飞过来一个白眼,就连一向和蔼可亲又孤高自持的盛听秋老板都拉下脸色,清欢那皮鞋小脚更是踢个不停。
妈妈手紧了紧,最终缓缓放下。
一时场面难免尴尬,我连忙找补:「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们可以来和妈妈学武啊。曲姨应该是知道的,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减肥效果是很棒的。」「小修齐,你什么意思?姨……很胖?」
曲姨的声音很危险,媚媚的表情都冷了。
「挽舟。」
妈妈适时开口,曲姨瞬间不闹了,继续笑吟吟轻抚妈妈的手,姜清瑶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抽开。
曲姨我是知道的,从小叛逆家世又显赫,天生玩世不恭,那点小公司对她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妈妈就更是冲和平暮,不似时人。特别是她们两凑一块时,曲姨往往会装纯,那就仿佛茵陈含香,天地为之一清。
看得出来盛听秋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那么浓厚的铅灰味。她嘴角基本没放下过:「我一向认为青莲商界算我最美,今天见了曲总才知道一时瑜亮的意思。」曲姨心肠鬼精,瞬间配合:「是啊,咱们两个可真是一见如故。」妈妈有些狐疑,没出声。
两位阿姨对望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过和姜仙子一比就是蒲柳之姿乡村野色啦。」
「我们早过了只看外在的年纪,」妈妈言语清淡,听不出情绪,「孩子们还在呢,别说这些。」
曲姨攀着妈妈的手让她坐下,姜清瑶不好拒绝,只能挨在她俩中间。
盛听秋适时地补充:「清瑶,我听挽舟说你一直单身啊?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我这里有不少各界年轻精英,以你的条件,放出话来估计追你的人能从青莲一路排到京莲,。」
我突然吃不下,也维持不好脸色,只好装作馋嘴,提起筷子不停地夹,没命地咀嚼。虽然妈妈一再说不会结婚,可、可三秋换物难,一朝变心易。我怎么变成这样,这么患得患失了?我难免责怪起盛阿姨,她自己婚姻都一团糟,哪来这么多心思,真是的。
扬弃掉苦闷懊恼的神色,我惊觉妈妈好像在看着我,一脸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她眼中闪过几丝调笑,然后平静地拒绝:「我从没想过这个,年纪也大了,一个人习惯了。」
盛听秋不肯放弃:「多一个人分担总是好的,是不是修齐不同意?清瑶我跟你说,男孩子还是需要父亲的陪伴的……」
需要个屁!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姜清瑶会因此自责,毕竟她一直觉得对我不够好。阿姨啊,你可别说了。
盛听秋还要再劝,还好被曲姨拦下,她乐呵呵地开口:「话说清瑶,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让修齐和清寒两个孩子年底就订婚,你考虑得怎么样?」一直避世不言的姐姐突然抬头,朝妈妈笑笑,牵着我的手略微举高,眼神却是在藐视清欢。
清欢眼都红了,脚也不踩我了,急得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母女同心,盛听秋不愧为董事长,推拿踢拖手到擒来:「姜总,曲总,小孩子的事我们家长不应该管得太紧。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追求自由,你们说是不是。」「对对对,」清欢小脑袋要点出残影来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妈妈,「姜阿姨,我……我喜欢修齐,我会照顾好他的。」?清欢?照顾人?
我不敢笑出声,又实在忍不住,只好低下头,面部表情抽搐个不停。再抬头时,发现全场目光死死咬在我一人身上,就连妈妈也不例外。
姜清瑶现在的眼神,表面是得意和欣慰,掩住了内底的不舍与难过,最末了还有一丝谁都读不懂的委屈。这种复杂,我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整颗心好像都陷在妈妈眼里,我暗叫不好,顿感不妙。
砰!砰!砰!
我之前吃过颗子弹,那份穿身碎骨的剧痛身体还在帮忙记得,如今却好像有三颗同时呼啸着袭来。
真的不知道凭什么心理疾病能带来这样的痛苦,我想出声却不能,只能顶着早早泪水朦胧的视线看着妈妈扑过来,耳畔响起让我心碎的哭喊。
拼命晃动心弦却无济于事,我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弥留之际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妈妈我爱你。
「断情伤」伴我多年,这是它最嚣张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不知是什么仪器一直在滴滴答答,听得我好烦,想要掀开眼皮,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明明才醒,突然就好困,我刚想就此沉沉睡去,突然耳畔响起妈妈拼命般地呼喊,脸上瞬间遭受几下拍打揉捏,我大脑陡然一震,强迫自己清醒。
嘶……好疼。
有些作死,我妄图开口说话,只是嘴唇闭合太紧太久,表皮粘连在一块,猛然撕扯掉,顿时阵阵剧痛来袭,勉为其难咂摸下舌头,股股腥甜直冲喉头。
「妈……」
我眨动着眼皮,开开阖阖间贪看妈妈,妈妈好像有些憔悴,可明明,应该也就过了半天。
姜清瑶蓦地双手托起我的右手,缓缓合拢,我感觉她的指尖好冷。
「修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没事的没事的,妈妈会一直陪着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左右看两眼,发现就是上次的医院,一月不到就故地重游嘛,这给闹的……
姜清瑶见我乱动,有些不满,轻柔地扶正我的脑袋,指腹拉下我的眼皮不让我胡思乱想。
「修齐听话,一点事都不会有的,」妈妈的爱抚还是那么温柔,搞得我心智仿佛穿回幼年,「妈妈已经联系了当代医首,她马上就会来给宝宝治病,不许再多想了。」
姜清瑶刚提起气势,轻声下令,腹部却不给面子一通闷响,明显她这一天都滴水未进。
「妈。」
「嗯?」
她不好意思了,声音都小下来。
「我口袋里有几颗酥糖,吃饭时候偷偷拿的,我记得你喜欢吃的……」简单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知道是不是病症烧懵了我的脑子,实在太难受,我这会一直睁不开眼。
妈妈蹑手蹑脚把糖掏出来,撕开包装送入嘴中,酥酥脆脆的断裂声很清晰。
突然我感到唇上甜得发腻,妈妈好像把糖碎混着唾液渡给我了,真甜。
「妈。你自己吃啊。」
小声地说完,我抗不住困意,枕着妈妈的手臂再次睡去。
第三十六章 始尝欢
唔……
不知怎地特别热,我满头冒汗,下身裆部那里又有些凉,再上面却极度温热,莫名其妙的。
我无意识地向上挺直腰板,顿时浑身一紧,仿佛陷在了什么粘糯湿滑的管道中,死死咬着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可是,却又感觉好舒服,甚至忍不住自发地把核心抬了又抬。
不等我细细体悟这份奇妙,一道混着快感与剧痛的呻吟哀嚎在耳畔炸响,明明声音主人已经在竭力压抑,却仍旧尖锐刺耳。
我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睁开眼,目光所及的异景比梦中更离奇。
只见祝清欢满脸涨红,两只细嫩的小手死死捂住嘴,面部肌肉因剧烈繁复的肉体触觉而扭曲得不像样。她双眸颤动不停,两行清泪徐徐流下,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清欢身子不时一阵抽搐,伴随而来的是我阴茎处的极致快感,那种敲骨吸髓蚀魂铭心的吞吸压榨,简直爽得和过电一般。
快感一浪胜过一浪不停攀上高峰,我头皮发麻,拧了拧僵硬的脖颈,目光向下。
我的鸡巴早已参天,直翘翘的一根,棒身严丝合缝地贴合少女的骆驼趾。随着鸡巴逐步陷入清欢初绽的小穴,被两畔幼嫩的阴唇紧紧含住的包皮一点点外翻,露出内里紫红油亮的龟头。
那一刻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线蓦然崩断,鸡巴催促个不停,自作主张拼命地去占据处女屄穴更深处,狰狞的龟头夹在粉屄内,好似在搜刮小穴腔壁上的每一点嫩肉。
鸡巴不受控制般自主涨大,明显向上挺了一截,硕大如鸡蛋的龟头几乎完全没入祝清欢紧窄粉嫩的屄腔穴道。
冠状沟死死卡在两人性器交合处,鲜红的破处血溢满了冠状沟,水汪汪的一圈,我屁股下面垫了张厚帕,白白的布面红了大块,腥骚骚的味道四处散射。
「嗯……啊、疼、疼……」
清欢娇嫩的呻吟带着丝丝沙哑,那份透在骨子里的纯真如今完全绽放,让本就青春无敌的小姑娘更添了醉人的风韵。
她身上是薄薄一层春衫,通体白白的只在袖口处象征性掺了两圈蓝色,小衣轻透,能略微看清鼓鼓囊囊的小胸脯。
少女春欲勃勃,她那两颗挺立的乳头更是硬得发亮,简直要顶破薄衣而出,一边大大方方地暴露一边渴求雄性的揉捏玩弄。
更诱惑的是清欢那双细嫩光滑的笔直大白腿,比例完美,在她玲珑娇小的身子下显得纤长,眼下就架在我腰部两侧,已经发育得有些丰腴的大腿肉蹭个不停,隔着衣物都能被那份肉感震撼。她一只脚勾着吃饭时穿的圆头高跟小皮鞋,伴随着身子抽搐颤抖,黑皮鞋一翘一翘地开合,不时露出光洁的脚掌;另一只脚上的鞋子早已抛飞在地,幼嫩匀称的纤足完全暴露,五根瘦窄白皙的小足趾彻底蜷曲,死死地抵在足掌上,任谁也分不开。
最要命的是,那还含着热气往外喷薄少女屄香的粉色蕾丝内裤就在她裸露的脚踝上挂着,随着身子不停晃动,内裤被挑在空中荡悠悠的,显得招摇淫荡。
我算很冷静的,短暂失神后一心想着抽开鸡巴。只是刚一动,就感到仿佛祝清欢整个身子都被粘连在龟头上,随意的小幅抽离都能带动少女大片大片的屄穴嫩肉。
那份混着撕裂性剧痛的快感直接表现在女孩脸上,祝清欢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大大的眼眶噙着泪水,波光流转间满满的都是破碎感。
她樱红小嘴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玉手捂住,显得含糊不清,朦朦胧胧的更让人有种把她按在身下、一根肉棒贯穿而入直捅到底的冲动。
「清欢你忍一下,放松点让我拔出去。」
眼见不行,我只能按下一切,一心安抚身前刚刚破了处、浑身抖动个不停的少女。
至于后面,天呐,为什么会这样……
等来的不是清欢的回答,那初承雨露的少女只是被浅浅肏入,还没开始大力抽插肏干便已经虚脱无力,蜜液肉汁止不住地流出,量不算大,但胜在泄个不停。
「喜欢吗?」
顾清寒……
我是要死了吗,本来就够难搞的,如今还被姐姐抓包,这都什么事啊?等等,她的话……
清寒姐从我背后探出脑袋,青丝如云瀑,幽幽发香一时间竟压住了满屋骚味。
她伸出修长的手掌,抓握住露在清欢小屄外边的长长阴茎,用力握紧来回扫荡撸动,一下子直冲云霄的快感让我不自觉地闷哼,只能无力看着姐姐贴在我耳畔低语:「看来喜欢的不得了呢,这么硬。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满意吗?」「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受不起。」
趁交谈的功夫我拿掉姐姐的手,虽然舒服但是命根被人握住,尤其是这人眼下过于危险,终究是有些不安。
顾清寒眼神轻蔑,冷冷地看着这会瘫软在床的祝清欢,又抬眼瞥我:「果然屄比手舒服吗……」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无奈地重复苍白的话语:「姐,你这是……」谢天谢地,或许是我此刻的惶恐让她怜惜,又或许是向来干脆的她不愿徒费时间,总之,我的好姐姐,终于开始解释了:「送你个女人罢了,再说,她也是愿意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拨开祝清欢捂着嘴的双手,从少女檀口中扯出长长的白色丝袜。白天还在清欢腿上一尘不染的白丝如今处处都是少女晶莹的唾液,看上去湿漉漉黏糊糊,一团一团的,在空中肆意散出股股淫香。
祝清欢终于能说清楚话,她顾不上从两处嘴角外溢的口水,大口大口呼吸了一会后伸直了粉嫩的丁香小舌,低低地呜咽:「疼,我好疼……」「清欢对不起,我先拔出去。」
此言一出,不仅祝清欢直接闭上了眼,旁边的清寒更是摆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人家第一次你就这么糟蹋了?」
「那她这实在不行啊,怎么也让她缓缓吧。」
顾清寒恨铁不成钢,取下挂在清欢足踝上的内裤,揉成个小粉球半塞进清欢小嘴里,让她咬住不出声。
「弄吧,你搞快点,估计一小时后姜姨就要回来了。」清寒姐白了我一眼,最后又补充一句,「还有,别射她里面,不满意的话就射我嘴里。」我从未想过第一次和女人做爱是这种情况,胯下是个娇滴粉嫩的班花同学,一旁还立着个孤高清冷的校花姐姐,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吃醋一会得意。
把祝清欢放在床上摆好,又给她螓首垫了张毛巾。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水渍,望着少女渴盼紧张的眼神,轻轻叹口气。
抬起手小心地翻开少女的阴唇,引得她一阵低哼,我仔细地捏住清欢私处那颗含苞待放的阴蒂。
小阴蒂手感硬硬挺挺的很实在,我手指夹住它开始搓动。
一开始用力比较小,清欢嘴里含着自己的内裤,她那小声的哼吟甚至都没传出来。顾不上太过怜惜,我缓缓加大揉捏阴蒂的力道,又逐步从单纯的揉弄改为上下左右掐捏拔拽,很快清欢的身子就颤动得更厉害,甚至时不时还会大肆抽搐一下,内裤根本掩不住她放荡纵情的呻吟,伴着少女幽香的骚叫春药一般勾人。
我看祝清欢嫩屄吐水,阴部一阵潮湿泥泞,心知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会我的鸡巴硬得发疼,整根胀大,龟头塞在清欢小穴里挤的发死发闷,难受得不行。
现在就妈妈来了恐怕也挡不住我,我挺直腰杆,一点点将鸡巴往少女春色怡人汁水淋漓的骚屄里送。
祝清欢的屄穴虽然很嫩,但实在太过紧窄,而且她的屄应该很浅,我的肉棒才往里进了一小节就能明显感受到少女花心处的炽热吸引。
不敢肏得太过深入,我保持着极慢极慢的抽插速度,一寸寸开发清欢初尝人事的雌美穴道,仔细地用肿胀的龟头品味少女屄腔穴壁上粉嫩细腻的淫骚软肉。
虽然最终我只敢捅进去三分之一的肉屌,但是清欢的骚屄够紧,死死咬住陷在里面的每一段棒身,小穴仿佛活过来般不停吸吮榨取,伴着女孩身体的抽搐,屄穴软肉阵阵蠕动噬咬。
被处女雌屄殷勤服侍的鸡巴上,每一处屌肉都炸着快感,完全弥补了肉棒不能整根硬生捅入的遗憾,爽得我呼吸都停了三拍。
「呃呃啊……给我……不行了给我……」
祝清欢连汤带水地呻吟着,之前被我擦净的白嫩脸蛋扭曲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极乐的泪花,娇嫩的喉头滚动不停,檀口紧紧含住的内裤湿答答的一片。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恣意,把鸡巴硬生生整根拔出清欢小屄,明显看出她骚穴里一片粉嫩的淫肉跟着雄屌,不舍得离开,龟头挤出屄口的那一霎「啵」地一声脆响,骚亮热浪的屄水冒出穴口,顺着少女股沟一股股流下,顿时扬起浓郁的淫骚。
我不顾不管,一狠心直接将鸡巴捅了一半进去,少女青涩紧窄的穴腔承受不住这般恩泽,她整个人突然弓起,口中衔着的内裤都抛飞而去,同时瞬间爆发出不顾一切的叫床声,原本清亮的呻吟都变成了淫荡侈晦的哀嚎靡叫。
「哦啊啊啊啊……不不我不行啊……啊不,嗯啊!要死了!要死了!」她双腿打摆子一般在空中胡乱抽动,股股热流从屄芯子那里喷洒,一通一通打在我龟头上,马眼处一阵刺痛舒畅,喷涌而出的淫汁从鸡巴与雌屄的交合缝隙中飞溅,整个房间弥漫着淫秽的骚味。
祝清欢爽得热泪一股股流下,和她开闸般泄出的口津混在一块,汇成热腾腾的一滩骚水。她三处齐齐喷水,整个人被快感淹死,脑子炸开一般,浑身瘫软糜烂,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只有樱桃红唇在缓缓地一张一合。
第三十七章 霜寒降
望着眼前爽到昏阙的同桌,我轻柔地抽出鸡巴,她屄里残存的淫水找到出口,噗噗往外直冒。
顾清寒仿佛知我心忧了我心愁,不等我询问便出言解惑:「阿齐,你别生气,我只是拿走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嘶……你别捅,我先含会儿适应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的肉棒往她嘴里送,过分的淫荡让我鸡巴自主跳动,差点呛出清寒的嘴穴。
「姐,你这又何必呢?」
我真的想不下去了,假惺惺地开口,顺便伸手要抚摸姐姐的头皮,想要抚摸如女神一般诱惑的姑娘,却被姐姐察觉并拍掉双手,拒绝得太无情了。
「我和你说过的,以后你想摸我手都难。」她吐出鸡巴,白了我一眼,扭转脖子让红唇贴着棒身一寸一寸地吸吮,清理掉上面沾染的淫浪骚汁,「我知道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你肯定会给我一堆所谓的补偿然后离开我,呵,呵呵。怎么样,现在还想抛弃我?你要是觉得自己能耐了,觉得还不够,我把我妈也给你送上床。」缓缓渡出胸口浊气,我有些沉闷,爱惜地揉弄姐姐的头,这次她没有阻绝我。
见姐姐给我舔屌太过认真,我也不好偷工,几乎浑身解数给她按摩放松,清寒姐舒服得来不及捂住嘴哼哼,这时清欢悠悠转醒小声呻吟,汇成了极尽雌美的乐章。
「姐,其实,可能,我不会去真的占有妈妈,实际上,没有这事的话,大概率,以后只会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清寒小嘴服侍我太过舒爽,这么简单的话我都说得断断续续。
「我知道。」顾清寒神色都懒得变换,一点不给面子连敷衍都欠奉,「可我爱你,我想要你拥有最想要的,所以我会帮你拿下姜姨。」我终于慌了,不知道是在担心谁:「姐,你千万不能……」「哈哈哈,她会心甘情愿的。」
顾清寒嚣张地笑着,突然猛地用力深深地吞咬我的鸡巴,长长的一截棒身贯入姐姐喉口。
她顿时一阵干呕,眼神迷离,分不清是爱慕还是怨恨,也分不清是快意还是哀伤:「怎么样,阿齐。你不是自负嘛,你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吗,被我算计到死的感觉,怎么样?」
她不等我回应,擅作主张,一下一下含吞我的鸡巴,贪婪得如同一日未曾进食的饥客,每一次都想要插死自己一般,忘命地深喉,像是在惩罚自己,也像是在享受一切。
我心潮起伏翻涌,最终还是怜惜胜过一切:「姐,我们本不分彼此的。」顾清寒吐出阴茎,怔怔地望着我,缓缓张大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粉嫩的喉腔,插进去一定无比舒爽吧。
我知道这时候越是把她的小嘴当做性器没命地发泄,她越是会安心,于是只能肆意轻薄胯下跪伏的绝美御姐,缓慢而用力地把鸡巴往她喉头深插。
一半的棒身轻松送入姐姐的嘴穴,一段时间没用,她……齿感还是那么足,好痛啊。
我有些无奈,还是摇摇头,一咬牙闭上眼,阴茎继续来来回回地抽插,一点点深入探索清寒的喉腔。
噗呲!噗呲!噗呲!
姐姐嘴里的口水蓄了一堆,被鸡巴捅着噗噗作响,滋滋汩汩的浪荡水声掩盖一切,她被肏嘴肏狠了,顶不住胃液上涌,不时呜咽出凄惨的干呕声。
「姐,我要出来了,你忍着点。」
我轻轻地捧着她的螓首一点点往我胯下送,随着鸡巴被她温软紧嫩的嘴穴寸寸包裹咂摸,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
清寒姐忍着不适,主动吸吮起来,精致绝美的俏脸拉扯成淫秽的梨形,我看着越发不能自已,鸡巴在她嘴里一抽一抽,龟头抵在她喉头忍不住要倾泻出所有的欲望。
顾清寒突然用力,脑袋猛然向前一顶,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捅破她的喉关,棒身硬得如同铁器般撑开了她的喉咙,她那天鹅般高贵精致的颈部突然隆起出一块,狰狞而诱惑。
剧痛让姐姐控制不住泪腺,眼角处泪水狂飙。她喉咙裹得太紧,我根本顶不住,马眼一时间大肆张开,浓郁的雄精争先恐后破关而出,光是那股从姐姐嘴里冒出的腥气都能闻出这堆精液究竟有多浓稠。
炙热的雄液毫无花假地打在清寒姐喉腔上,她眉头紧紧锁着一团,但是舍不得吐出我的肉棒,死死地吮屌吞精。
随着精液大团大团喷出,顾清寒修长的鹅颈有规律地收缩舒张,淫荡的吞咽声毫不遮掩,诉说这段病房春色。
鸡巴抽离姐姐的檀口,拉出来长长的一截白色精色。清寒姐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身子一摊就要倒下,我急忙扶起她抱到床上,她此刻脸上涕泗横流,却分明能看出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意。
顾清寒挣扎着翕动嘴唇,声音低得恍若仙秦的编钟在千年前敲出声响,又流转到今日:「我是你的。」
「断情伤」真不算什么重病,我这么困不过是这段时间睡眠太差罢了,发泄一通后精神得不得了,浑身清爽。
匆匆打扫现场,开窗透气,我又帮两位姑娘……或许该改口叫老婆了,总之帮她们打来水擦净身子,给她们穿好衣服。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们也好转不少,虽然一个个多少有些承欢过甚欲求完满,浑身发散出慵懒的颓废美,但粗看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目送她俩离开,姐姐真是厉害,怎么降伏的清欢……我不敢多思考未来日子,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构思遐想中。
秋色晚寒中,数只飞鸟嚎啕而过。暮雨淅沥潇潇,窗棂满是落花,雨打风吹不去。
花团锦簇湿重,堆积成香丘,似是一场繁华落尽后的劫灰。
我洗把脸,醒了脑子,负手立在窗前。
凄朦冷雨匆匆下,不知遮惘多少离人心事。只是这暮色薄凉,我来不及细想。
推门声一如既往紧凑绵长,紧跟着轻柔的脚步,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来人明显一顿,然后一阵步履匆匆,香风随之而来,我忍不住贪恋地吸吮,仿佛这是我污浊身心的唯一救赎。
「宝宝怎么下床了?」
妈妈从背后抱住我,她双臂找准让我最舒适的地方,缓缓用力直到两人紧紧贴合,难以分开。
我没说话,和妈妈脸颊贴合在一切,体悟这份超世的嫩软纯滑,抬起手指着窗棂处厚厚一层饱受欺凌的落英,在玻璃窗泛起的朦胧水雾上写出一个花字。
姜清瑶自是怜花人,她心与我通合一处,提起纤细的食指,在窗上划呀划。
苍劲有力的花字出现在我写的旁边,衬托下更显得古朴壮丽。
妈妈满意地笑笑,又怕我不满,扬起素手,画出一颗爱心,把我的花装进里面。
这是一种浪漫吗?我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温馨,仿佛我和她已经千帆尽过百难皆消,能够平静地携手面对每一场夕阳,每一次花落,每一年春末。
我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妈,我没事。」
看着姜清瑶五感交杂的绝美脸庞,初知女性雌美的我再无法克己,只想狠狠吻咬妈妈的薄唇。
妈妈的手指冰凉无情,抵在我的嘴上,不让它得偿所愿。
我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委屈,妈妈便俯身凑近,主动地亲吻我的脸颊,印下浅浅的湿润吻痕。
「好了宝宝,妈妈请的医生马上来了,你要叫她师姐。」姜清瑶巧笑嫣然,如今我再不能单纯地把她当做母亲,但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只会更听她的话。
只是隐藏背后的百代伦常千年道法,现今的我毕竟一路和风细雨年岁浅小,还没有胜过它们的能力。
「姜师叔,您好。小师弟你好。」
「师姐您好。」
「你好。修齐,这位就是当代神农道医首,和妈妈一样都是自幼修习,早早脱颖而出。名字叫顾清霜,和你清寒姐姐还是姐妹呢。」顾清霜静静聆听妈妈的介绍,末了朝我微微一笑,那份莫名与调笑让人心驰:
「你好呀小师弟,我听过你和清寒青梅竹马情定一生呢,之前我一直担心妹子遇人不淑,现在看到你觉得确实是良配。」
她一袭黑衣如墨染,更衬得肌肤胜雪,言语清丽自然,会不会妈妈年轻时也是这般灵动,也是这般自信昂扬呢。
顾清霜面色如常,朝着妈妈行礼,言辞恳切神情孺慕,一副推崇备至的模样。
「礼重了。」妈妈拉起她。
「姜师叔天纵之资,英武照尘,于神农道有挽倾避覆之恩。师祖有令,道中自三代弟子以下皆当以祖礼待君。」顾清霜有些激动,双拳握紧轻颤,好似在面对心心念念的梦想,「师祖还常常说,只要有姜师叔在,武道不颓剑阁终兴。我也常常读您写的《清齐经》,果真是春容大雅盛世元音,堪称剑道祖经。」女孩越说越激昂,几乎要拽着妈妈的手,好好感受近古剑道第一人的风骨。
第三十八章 紫清山
「些许旧事罢了,其实神农师叔不必如此絮怀。」姜清瑶淡淡后移了身子,和顾清霜保持足够的距离,小神医太过激动,没有察觉。
可能是因为并不美好的往事,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对于身体过于保守,从未见过谁和她有过超过三秒的肢体接触。正常情况下,无论是男是女,只要离她太近,她总会难受继而下意识离开,就像现在这样。
妈妈温和地笑着,分明是在和顾清霜交谈,笑容却完全冲着我:「武道发轫于仙秦,盛于龙汉,衰于大唐。自剑阁祖师孤行漠北,独走边疆,漫漫沙尘摇曳数载,割元汗之首献于明皇,吾等四派得以喘息。新朝既久,人心浮摇,见利者忘义,夺权者漠生,可笑昭昭千载同荣共辱,倾塌不过一夕之间。」顾清霜沉吟许久,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脸。
妈妈见状挽着我的手臂,一脸平静:「说吧,修齐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师叔,我们之前探查到当年……」顾清霜有些吞吞吐吐,见妈妈神色如常,想来明白了我早已知晓,于是不再遮掩,「当初王氏贪求天剑长生,与东部两家和倭国昭明派勾结联盟,紫清剑阁方才罹难。前些年昭明派在天莲的手脚已经被您全部处理,按照您定下的策略,我们逐步渗透另外两家,只是前些日子王氏突然发难,我们最近几年的动作只能被迫停摆。」「操之过急了,」妈妈眯起眼睛,叹了口气,「毕竟世道更迭,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在为旧时代守墓,能取得目前的成果已经是上苍见怜。哎,怎么还会有这么迷信的人。」
姜清瑶难得有些无奈,她们虽说的云里雾里,我大概明白当初妈妈的事,背后还有几家在博弈。只是不知,李氏在其中是什么戏份。
我心中突然想起李文宗,他待我称得上掏心掏肺了,不由得悠悠一叹,希望只是偶然吧。
「嗯,师叔,不管怎么样,您都是神农道最大的恩人。」顾清霜再度行礼,转头又看我。
她和清寒姐没一点相似的地方,安静时还有些忧郁高深的味道,在相熟的人面前完全是巧笑嫣然充满阳光。
「我先给小师弟看病吧,您放心,我受师父师祖倾心教导,一定能给师弟治好。」
小神医自信阳光,颇具感染力,我和妈妈都挺放心。
她拽过我的手把脉,细细端详一会儿后,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中配制各种药材,一边絮絮叨叨叮嘱各种注意事项,妈妈连忙掏出手机录音,同时打开备忘录飞快地记下。
「好了,就这些。」顾清霜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补充,「姜师叔,关于小师弟的病还有需要您配合的地方,我需要单纯和您说。」「好。」
姜清瑶怕我不乐意,话音未落就把我拎出病房,我有这么不懂事吗……我哭笑不得,一个人走出医院。
上次来时,院中满地飘黄,梧桐系挂枯枝残存败叶。如今却打扫地空蒙洗净,不见落木再无萧索,却总觉得空旷缥缈,少了些意境。
这会我无心赏秋,脑中一直在游荡妈妈的旧事,不由得一阵自嘲。天底下真有像我这样的青春少年吗,不去敲锣打鼓网吧迪厅,反而整天思量自家母亲的私事,甚至把自己搞得病不轻。
也不知过了多久,妈妈和顾清霜走出来。
小神医和我道别后打车走了,留下我和妈妈在原地尴尬。
「妈,怎么您还有事瞒着我呀?」
要说我不介意这个,那不可能,主要是姜清瑶太能作死,一不留神就能整出生命危险来。虽然对她来说大概就是场轻风细雨,可落在我眼中,不啻于地陷天倾。
令我惊讶的是,妈妈现在恍惚不定,怔怔地有些出神,直到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她才对我挤出一些笑容:「宝……修齐,妈妈不是要瞒着你,只是你现在还年轻,还……总之不需要你操心这个,妈妈会处理好所有事的。」她想了想,继续补充:「现在说白了就是商战,没什么危险的事了。上次妈妈和江厅长主动出击,已经打疼他们了,天莲不可能允许过甚的内斗,所以不用担心妈妈,以后不会有危险了。」
「好吧。」
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资格把妈妈保护在怀里,只能仗着儿子的身份,想要和她挤在一起,窃玉偷香。
姜清瑶突然打掉我伸过去的手,也不顾我脸色不好,她莫名地有些失魂落魄,话说得都不清楚了:「修齐,妈妈要离开几天。对,你别担心。对,妈妈这次真的是回紫清山,妈妈就是回去静静心,想一些事情。」我深深地看着妈妈,她见状有些急躁:「你相信妈妈,妈妈不会再骗你了,再骗你妈妈就是小狗。」
「妈您去吧,我自己在家也能照顾自己,您玩得开心。」我平静地说着,妈妈状态不对呢,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管他呢,妈妈过得好过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走上前用力地拥抱姜清瑶,她愣了一下,双手抵在我的肩头,但没用力推,呼吸粗重,过了好久才在我额头点上一吻。
「修齐,这几天好好吃饭睡觉,不许乱跑。」
「嗯。」
……
晚上我一个人守在电脑前,有些低落。
倒也不是完全因为妈妈离开,而是我的第二款游戏「神话围棋」遇冷,才几千个人玩过,别说赚钱了,估计连推广费都收不回来。
哎,我毕竟不是世界的主角。一番自我安慰后,我仔细分析两款游戏之成败,发现还是难度和国民度的问题。
罢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小亏而已,等妈妈回来多拉拉小手就赚回来了。
这般自欺欺人地想着,我登上企鹅象棋,大杀四方。
一连弄死几个棋友,我摇头晃脑,刚想继续匹配,突然有好友消息。
江天一:剑天子,你是青莲市的吧,明天我和对象来你们这边,有空来接机不?
剑天子(我):OK。 江天一:来两盘?
剑天子:开。
明天?明天不是竞赛省队集训的日子吗,这江天一应该是个高中生,智商算是超一流,大概率就是来参训的。
我暗暗想着,手底下却不软,不知是妈妈不在让我变得冷漠,算计起来心狠手辣,还是因为江天一有些不在状态,总之我连下两城。
江天一:不来了不来了,刚和对象做完脑子有点昏,明天我们找地方摆一盘。
剑天子:好,晚安。
江天一:安,明天见。
关掉游戏,我掏出手机,望着黑幽幽的屏幕,突然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却又担心她会不会不想被我打扰,右手悬在空中迟迟未落。
我还在犹豫,屏幕突然亮起,是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妈!」
声音别样欢快,我美滋滋地捧着手机,给妈妈展示出最真诚的笑容。
「修齐,还没睡吗?」
视频中,姜清瑶浑身裹着棉布衣,一个人蹲在书桌前,上面案牍累累黄卷堆积,好似不久前还满是落灰。
妈妈显得有些落寞,又有些迷惘,看上去真的好可怜。
我不敢多想,只能一个劲隐晦地鼓励她:「妈,这就是咱们紫清剑阁啊,看上去确实是很古典高雅啊,那天您也带我回去看看呗。」「再说吧。修齐,你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衣服妈妈昨天都给你洗过了,你每天换一套,然后脱了放在那里等妈妈回去洗……」姜清瑶对着手机嘱咐半天,我忍着倦意仔细听着,虽然不见得会照做,可是听着妈妈的声音,也是一种满足。
「修齐,晚安哦,早点睡。」
「嗯,妈您也早点睡。不用担心我,您乐意的话就在山上多住几天,我一个人也会好好的。」
「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听起上像是在阴阳,可我自觉还是极度诚恳的,但妈妈回复得漫不经心,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满心郁闷,我匆匆关掉电脑,抛下手机洗漱完毕,和衣慢慢睡去。
梦中妈妈抱着刚出生的我,一脸慈祥,她脸颊贴住小小的我,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再醒来时,天还没亮个彻底,我揉了揉惺忪睡眼,浑身舒适。
看着空落落的主卧,我不知所想,却感觉有些无趣。或许,我这样的畸恋,注定不会有结果,但是能以儿子的身份陪伴妈妈一身,那与和妈妈成为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少了些肉欢性好。我又不渴屄。
想得通透,我舒展四肢,钻进厨房一阵乒乒乓乓,满意地打包完,刷洗锅铲后径直返校。
和妈妈在一块没什么烦恼,可现在佳人远斯,我毕竟破了清欢的处,有些事只能面对了。
祝清欢昨天被肏得失了神,今天回班时还一扭一扭的明显不舒服,我赶忙上前扶着她回座,自动屏蔽掉三三两两的嘘声。
「清欢,你还好吧?」
第三十九章 伴君欢
祝清欢冷冷看了我两眼,扭过头一言不发。
我自觉有愧,再不敢多嘴,扶着她回座安顿好,默默刷题。
一口气拿下三道竞赛题,我连打两个响指自鸣得意,不料抬头与清欢痴痴的视线相撞,我俩自是脸一红,一时没人率先开口。
虽然无意,可终究是我错了,我牵过她的手,满脸愧色:「清欢,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相信你能从清寒姐身上看出来。所以,我不能给你一切,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照顾你一生。」
「谁要你负责!谁……」
她猛然推开我,强行挤出来几声哭腔,却再也撑不住,扑在我怀中,哀哀地泣涕涟涟,泪水很快濡湿我的衬衫。
「三十,我、我好害怕,咳咳……」
少女呛得难受,我连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许久才顺过气。
「好疼……」
她闭着眼,紧紧贴着我胸膛,情不自禁嘟囔着。
「哪?我给你揉揉?」
「滚啊!三十你真不要脸!」
她脑袋往我身上一顶,整个身体回正,面目恼怒瞪着我。
我脸皮厚,只是暧昧地笑了笑,继续拉着她的手,拿出我做的早餐,举着勺子挖出一小块糯米团,打算喂她吃。
祝清欢故作嫌弃地摆手拒绝,我也不恼,自己吃了,再挖一勺递过去。
她冷哼一声别过脸,飘过来一句:「以前经常给别人这样大献殷勤吧?」「没啊,清欢,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给人喂饭。」祝清欢突然回头,正好见我再次自己吃掉,她眼中忽闪忽闪的星星一颗颗黯淡,气得脸上红霞没来得及消退就渐渐苍白,刚想要转头不理我,却被我直接拉在怀里,不顾她挣扎紧紧得抱住不放手。
「张嘴。」
祝清欢闻言下意识嘴巴大开,那么大的洞都能塞下完整的汤圆,她看我举着勺子半天不动,还一脸得意,不由得眼神不善,就要闭上嘴。
「好了好了清欢,不和你闹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笑着一勺接着一勺喂她吃,看少女眉头舒展,脸部咬肌一动一动,显然味道不错。
「三十,我就是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才给你脸吃这个的。」祝清欢嘴里塞得鼓鼓,看起来像只捧着松果大嚼的松鼠。
「好吃吗?」
「一点也不……就、就还行吧。」
我没忍住,揉着清欢的脑袋。她今天刚洗了头发,草木清香幽幽而发,闻起来沁人心脾。
祝清欢靠在我怀里,舒服地眯起眼睛,嘴巴不停咀嚼,很快吃完了一整份糯米饭,看上去美滋滋的,得意的小腿不时晃荡。
「清欢。」
「嗯?」
她小声回应着,粘糯的声线简直甜到人心里去。
「我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你要把顾清寒踹了,专心和我在一起?」「那不是。」我不禁汗颜。
「那免谈。」
祝清欢没好气地起身坐好,埋头自顾自温习课本,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清欢,是这样的。」我伸过手抚顺女孩的头发,她扭了扭甩开我,我不依不饶,彼此来回拉扯好半天,她脸一软,瘫在课桌上摆烂。
「说吧,本小姐大发慈悲,好心听你说话。」
「下午我见个棋友,你和我一起去啊?就你和我。」「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姑娘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吧。」祝清欢兴奋地橡皮都弹出手,砸到正在梦中私会周公的前桌,她生气地把橡皮拍回来,扯着嘴皮向我俩贩卖凶狠。
这才是正常中学生的生活啊,我不禁感叹着,可巧看见清欢翘着二郎腿,小脚丫装在黑色玛丽珍里。她脚踝处露出一小段细嫩的雪肌,下面隐约能窥见绵白的袜子,薄薄的一层满满都是少女幽香。
我倒没什么遐思,单手环住她裸露的小块皮肤,摸上去有点凉。
「三十,你……是不是喜欢女人的脚?」
祝清欢缩了缩身子,又强撑回来,作出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逼问我。
「是、是吗?是吧。」
我也不是羞于启齿,只是自己的性癖自己也不太清楚啊。
「那你喜欢我的脚吗?」清欢小脸红红,眨着亮晶晶的双眼。
「那肯定喜欢。」
这点我是肯定的,当初第一眼看她踩着黑皮鞋配着纤薄的蕾丝白袜,不可能不欣赏。
「有……有多喜欢?」
清欢显得不自信,又十分期待。我不顾她挣扎,双手捧下她的鞋子,隔着白袜,顶着她的脚心浅浅吻了一口,味道并不浓烈,类似于阳光曝晒后的清幽。
「就这么喜欢。」
「坏死了。」
祝清欢如同狡兔遇险,飞快地推开我穿好鞋,我看着她恢复少女的活泼,心情一时大好。
她突然抬头,满眼星光:「三十,我爱你。」
看着羞涩地低下头、浑身轻轻颤抖的女孩,我心中一时泛起万千涟漪,百感斑驳婆娑,只能顺着最真实的悸动,缓缓吐出一句:「我也喜欢你。」……
青莲市陆口机场不分昼夜不看春秋,永远都是黑压压一群人,不知道的准以为是进了蚁窝。
「兄弟到了没?」
我和「江天一」通话,他那边应该是刚下飞机,乱糟糟一团杂音,应该还是头等舱,似乎只有他在行走。
「马上、马上。」
又过五分钟,接机口处冒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穿着情侣服,皆是气度绝佳,那男的瞧见我,分辨出来,挥挥手打了招呼,搂着女的快步走来。
我携着清欢迎上,一边仔细打量这位未来的省状元。
我身高181 ,自问在青莲市算是相当修长完美了,而对面这哥们简直称得上雄魁,看着鞋底绝对不厚,裸眼粗看起码有192。想到这我不禁暗笑,这种傻大个,揍起来最顺手了,都用不着技巧,挥拳扫腿上身攥脖,一气呵成呐。
后面和牢江大学时聚会,他回忆起现在,总是满脸不自在。
他说他从小到大在玩脑子上就没对手,结果这次高联全省两个满分,一个是他,另一个他一打听居然小他两个年级,自然满心不是滋味,非要来找这人看看成色。当然他这会儿还不知道是我,只是看我满脸不怀好意,贼眼发亮简直要往外喷出凶光,他不禁脚下一软,仿佛转瞬就要被人攥紧脖子拎上房梁。
「你好,你是『江天一』?」
「你好啊,我本名江帝城。这是我姐姐,江帝骄。」江帝城豪爽旷达,声音沉稳。他旁边那姐姐和清欢差不多高,听她弟弟这般介绍也不和我们点头致意,反倒是赖在他身上,娇娇软软地叫了声「哥」。
我没多想,伸手相握:「我叫李修齐。」
「卧槽,那特么的满分就是你啊?我日,太牛逼了,和我一个分数。」「呃……盲一盘?」
「来。」
盲棋没人比我在行,吊住这条小命全靠它。但江帝城盲棋的水准意外高超,后来才了解到他是家里老头子太能叨叨,顶不住漫长的训斥,只能自己脑子里下棋聊以自慰。
机场人来人往,两人虚空对弈各不相让,很快引来一群人旁观,多是些妇女,目光闪闪看着我和江帝城,看我的好像多些。
盲棋下得快,几下兔起鹘落便了却残局,和棋收场。坦白说,盲棋我执红被人顶和,怎么着也该算我小劣对面。
江帝城显然深谙此道,纵情恣意地笑着,搂紧江帝骄满脸自信,冲围观的妇女们挥手,引起一阵欢呼。
「哥哥,你赢了?」
江帝骄的话让我侧目,他们不应该是姐弟吗,怎么……来不及我细想,周遭走上来不少妇女,围着我和江帝城七嘴八舌,有的还掏出手机猛拍。
「你们是组合吗?」
「小弟弟电话多少呀,和姐姐聊聊呗。」
「是啊是啊,你们有作品不,我要给你们点赞。」祝清欢原本因为羞涩,没同意让我抱住,现在被挤到外面傻了眼,跳着脚钻进来死死贴紧我。
我搂着她,和江氏姐弟一道冲出重围,各自抱着女孩飞奔出机场。
我突然发现,我平时的淡泊宁静宠辱不惊,好像都是因为没人值得看重,在同级别的朋友面前,我还挺喜欢人前显圣出头装逼,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这般思量辗转,我们四人出了机场,驱车到市区,找了家西餐店各自落座,边吃边喝顺道闲谈。
「帝城,你们姐弟好像关系特别好?」
我试探着说出疑惑,江帝城刚要开口,他那姐姐就抢先回话:「我们是情侣。」说完,江帝骄双手搂着帝城的脖子,两人深情一吻,留下我和清欢面面相觑。
「我和姐姐从小就在一起,日久生情,家里人反对也没用。毕竟……」江帝城温柔地把帝骄揽在怀中,「三十,不知道你怎么看?」「牛逼。」
我无话可说,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兄妹姐弟乱纲倒常,那母子……「其实,所谓道德法律伦理纲常,都是各方利益博弈下的妥协。比如近亲不婚,存在的唯一基础就是生育风险,可如果科技进步到可以规避呢?或者,两人资源足够,可以承担所有呢?」
江帝城总是充满自信,他是天莲真正的核心。
「我们可以为彼此承担一切,现在仗着家世没人敢多嘴,我自己会为姐姐提供未来,所以,我们在一起天经地义,谁也阻止不了。」
第四十章 剑仙舞
我放下半空的高脚杯,拿起瓶康帝斟满,举杯对着江帝城遥遥致意。
「受教了,帝城。」
说罢,我仰头一饮而尽,酒液从嘴角泄露,遗下一缕洋红的水渍。祝清欢怔怔地看着我,又突然凑过来把我嘴角舔干净,我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插起块肉喂她吃。
江氏分不清是姐弟还是兄妹,总之两人见状也卖弄亲密,整个包间荡漾着恋爱的酸腐。
这顿自然我请,四人造了八千多,也真是个价。
送江家两人去酒店,天色已经很晚,我不顾清欢拒绝,硬要送她回家。
临别依依,清欢躲在夜幕中,看不清脸上表情,但只听声音也能感到此刻她内心的惶恐:「三十,你不许不要我……」
我轻轻吻上她的手背,这时月光格外明晰,清欢的发梢纤毫毕现,美得似是昭君跨越千载奔赴而来。
「放心吧,清欢,我没什么优点,但绝对负责。」「我不要你负责,我只要你开心,我只要你喜欢我。」「其实,你和姐姐在我心里是一样的,或许先入为主,我对姐姐的感觉更浓厚些,但是我们的清欢哪会有男孩子不喜欢呢?」我缓缓说着,慢得像是垂髫老人在自己的墓志铭撰稿,「我不想瞒你,我最爱的……」「你喜欢姜阿姨,男女之间的,对吧。」祝清欢幽幽地说着,精致的五官呈现出一种复杂,但更多的是释怀。
现在的我也不再逃避这个事实,淡淡点头。
清欢突然笑了,走近抱着我,喃喃低语:「三十加油,我支持你。其实,我还挺开心的,因为如果只有顾清寒的话,她肯定会欺负我,你又不会偏袒我……如果还有姜阿姨,她就不敢欺负我了……」
「清寒姐也很喜欢你的。」
我反手搂紧她,两人默契地温存,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盛阿姨开着辆布加迪怒按三声车笛,拆散我俩。
「赶紧回去睡觉吧。」
盛听秋直到把我送回家也没给个好脸色,或许她已经知道,可毫无办法。
「谢谢阿姨,一路顺风。」
「你们啊……」
阿姨摇着头,猛踩油门离开,声响隆隆惹得楼上一家开窗直骂,我却根本没有察觉。
因为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我发现我真是绝顶恋爱脑,这才一天呢,思念便如同暮春泛滥的飞絮,川上烟草梅时雨,辽阔无际不知何处尽。今晚非要送清欢回去,何尝不是因为,我根本不想回到那个空荡的房子。毕竟没有妈妈,才不算家呢。
「宝宝,今天过得还开心吗。」
听得出来姜清瑶也很想我,我很高兴,因为妈妈听上去好多了,一点没有昨日顾影自怜对月兴悲的哀颓。
我整理好五官,捏出活泼开朗的声线:「开心的呀。妈,今天我……」躲在路灯倾覆的地块上,我手舞足蹈,在夤夜中对着爱人絮絮诉说,不知不觉间居民楼的窗户一扇扇黯淡,我心中却越发明亮。
姜清瑶认真地听着,从她轻声回应的寥寥音节中,完全能够想象出她把手机揣在耳边视若珍宝的样子。只是感觉,听完我今天的历程,妈妈似乎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喜悦了,好像可以看到她嘴角垂出消沉的弧度。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没事没事,妈妈有点困了,现在都好晚了,宝宝早点睡吧。」「我想看看你,妈妈我们视频好不好?」
「修齐,妈妈现在没穿好衣服呢,明天再视频吧。」「我想你了。」
姜清瑶迟疑不语,好半天轻咳两声,明显有些得意:「妈妈今天在小时候练剑的地方拍了视频,本来就是留着妈妈自己纪念、不打算给你看的,但宝宝想妈妈,妈妈就给你看看,哼哼。」
「好啊,妈妈最好了。」
「哼,粘人鬼。」
妈妈挂了电话,手机叮咚一声,传过来个一分钟多一点的视频。
视频明显是妈妈自己拍的,大概是把手机放在高处录像,运镜很差,画质好低。
可视频中道衣贴身名剑随行的,是妈妈欸。 画面中,秋霜轻扬,草木萋萋,落地白梅铺了一层又一层,如一场新雪。
四周杂花数之不尽,恍若天际香丘不见极处,远望山色隐隐,轮廓朦胧地好似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姜清瑶,我的妈妈,提起那把断鸿,分执鞘剑,云瀑般俊逸的秀发扎成垂桂髻,古韵生香。她就在这众生零敝落英纷乱间,点出秀足,踩着花瓣,手臂微抬露出皓腕,一剑一人翩跹起舞,飒飒霜天为之作伴。
剑舞有终,落花未残,美人先凋。妈妈收鞘息功,于花团繁簇山色金碧间,绝美的身影饱经飘零,哀哀杳杳凄凄渺渺。
她蓦然转头,看向来处,眼神温柔得如同面对此生最爱,我知道,她是在看我。
我痴痴地一遍又一遍看着,直到露生丛草、月上中宵,方才惊回魂魄。
良夜寒风乍然骤起,仿佛要把我的思念沿着地图一路呼啸,攀援而过汇于紫清山上,给山上的妈妈送去我不舍昼夜的祈念。
露自今夜生哀草,愁到明朝眠孤巢。
……
醒来时,怀中多了妈妈。
她应该是乘着夜色一路驱驰,迷人的眉宇沾染霜色,更让人怜惜。
我看着妈妈,再一次想起帝城的话。道法伦常,我当然可以不在乎,可妈妈呢?
我凭什么自私地认为,妈妈也会不在乎这些呢,又凭什么会认为,妈妈会愿意让我,让她的儿子去背负这些呢?
回过神,我转头看向妈妈,发现她已经醒来,一脸疲倦,正撑着笑容注视我。
「看到妈妈不开心吗?」
「开、开心啊,就是您、您怎么回来了?」
她现在很困,声音发虚,眼皮抬了又闭,闭了又抬,最后含混地低语:「宝宝说他想妈妈了。」
时至今日,我已经分不清对妈妈的情感了,爱情肯定是有的。可走过死死生生,到头来还是儿子对妈妈的亲爱更多些。
怀中的妈妈睡得很浅,昼夜颠倒的影响漫长而持久,她还要休息好一阵子。
我心疼极了,这个傻女人,连夜跑回来干什么。
抱怨显得无力,我轻轻放下妈妈,她倦首枕上,鼻腔无意间哼出宠溺的声响。
心情好得出奇,肉体的躁动压抑到现在已经沛莫难挡,不敢多打扰妈妈美梦安详,我兀自躲出卧室。
现在的我只想立刻奔赴考场,杀它个昏天暗地。或者找个木人桩,拳脚相加打个七零八落。算了,和我的锅碗瓢盆说去吧。
取出买来不久的食材,乒乓一阵操持后做好一顿早餐,按照妈妈的口味,我只放了很少的调味料。自己尝了口,发现清清爽爽,如昨晚月光下的丛草,所谓蓼茸蒿笋人间清欢,不过如此吧。
「修齐?修齐?上学去了吗?」
妈妈晨睡早醒,发现我不在,急得连声轻唤。我捧着早饭冲回房间,看妈妈挣扎着拖着困体就要起身,连忙放下碗扶着妈妈在床上仰好。
「妈,我喂您吃饭,您肚子都瘪了。」
姜清瑶突然精神起来,嘴唇微微扬起,不太高兴。
「妈?妈?」
我举着勺子递到妈妈嘴边,她没有反应。
「啊?哦。」
妈妈说完就垂下眼帘,平静地吃下一整碗饭,她抬起头,抚摸我的脸蛋:
「宝宝做的真好吃。对了,昨晚妈妈发给你的视频好看吗?」「不好看。」
说完我就就后悔了,妈妈眼睛迅速被失望占据,甚至还有点生气。她嘴唇不解地翁动,却说不出话来,妈妈怎么会这样……我不敢耽搁,牵起妈妈的手,她躲了躲还是被我得手,紧跟着我飞快地吐出下文:「现在妈妈在我面前,最好看。」没看清妈妈什么表情,总之她很高兴地推开我,连声催促:「快去上学,别迟到了。」
上学的时光漫长,我买的题目都做完了,也不好打扰清欢奋发图强,只能一个人对弈。
秒针悠悠走,脑海中棋子提提落落,始终找不到好的选点,如同我这份畸恋找不到落脚。
我捱着教室空虚的课,赏着昨夜孤冷的月,想着秋山满地的花,念着妈妈温暖的家,又是一天。
妈妈在,不远游,我飞快跑回家。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我追着我的声音冲进家门,却没有得到妈妈温柔的回应。
姜清瑶立在中厅,身形死硬,举手投足间的气息冷得让人心生恶寒。
她怒视着我,突然拽着我的胳膊,一把拉过我,指着茶几上尚未动过的药,那只持笔入木三分、执剑如影随形的手,此刻抖得可怜。
「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
「妈,我习惯了,反正师姐说只要保持思考就……」我顿时慌了,连忙辩解,但姜清瑶脸色冷得更厉害,我立马认怂,「我错了,我……就是忘了,现在就吃,以后都好好吃。」
见我拿起一份药粉硬生生倒进嘴里,苦到五官扭拧在一块也没出声,妈妈有那么一瞬不知所措,但还是板起脸,只是气场缓和许多,浑圆腴美的胸脯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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