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风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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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小桥老树(张兵)所写的《官路风流》本打算叫《向上的阶梯》,经网站编
辑建议改成此名,出版实体书又改为《侯卫东官场笔记》。现能找到三种版本,
一种是侯卫东官场笔记(1-9)实体书,第二种是官路风流918章的版本,第三种
是1222章的网络续写版。
与其它臆想出来的官场小说不同,本书作者是从基层摸爬滚打升上来的国家
公务员,写出来的官场故事真实动人,因此受到广大读者的追捧。因为是在正规
网站发表,然后又出版实体书,所以不可能写成黄书。但主人公侯卫东的风流艳
史大有潜力可挖,具备改编成色文的基础。
本次改编综合参照三种版本,我会保留原著中的故事主线,对其中的素材进
行大刀阔斧的整合,交代清楚侯卫东的升迁之路和中国官场生态。为了故事的精
彩,我将文中很多人物的性格进行了调整,保留这些人物在原著中的主要性格特
征,赋予这些人更多的淫荡特性。期望在描写官场中勾心斗角、宦海沉浮之众生
相的同时,加入更多的色情元素,让文章既有深度和内涵,也充满真情真爱和淫
荡刺激。
改编过程中参考了一些其他作者的创意,在此表示感谢。若有冒犯,敬请谅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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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春天,侯卫东出生于岭西省沙洲市吴海县的小县城,上面还有一个比
他大两岁的姐姐侯小英。
父亲侯永贵是吴海县绢纺厂的普通工人,一个三十二岁的二婚男人。母亲刘
桂芬是农村姑娘,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俏女子,嫁给侯永贵的时候虚岁才十八。
一个含苞待放的漂亮姑娘为什么愿意嫁给一个大自己十五岁的二婚男人?这
里面有两个原因:
一是刘桂芬的家庭出身是地主,母亲在旧社会当过妓女。在「阶级斗争为纲」
的年代,家庭出身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尤其是婚姻大事上,谁也不愿意跟
「地富反坏右」这种家庭的人结亲。何况刘桂芬父亲早丧,母亲风流成性。虽然
刘桂芬长得漂亮,说亲的人却不多,在同龄人里难觅佳偶。
二是在那个年代,「工农兵学商」,工人是「老大哥」,社会地位很高。刘
桂芬从小的梦想就是离开贫穷落后的农村,进城变成市民户口吃皇粮。能嫁给城
里的工人,从此不再忍受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和明里暗里的欺负,也是心高气傲的
刘桂芬心之所愿。
侯永贵家庭条件不好,但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很有男人味。他虽是二婚,
幸好没有拖油瓶,刘桂芬倒是省却了当后妈的烦恼。
侯永贵对家庭成分和生活作风并不在意,当媒人安排两人相亲时,他一眼就
相中了年轻漂亮的刘桂芬。
侯永贵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婚姻大事自己就能做主。一对男女各有所
图,没见几面就领证结婚了。
刘桂芬结婚后户口就迁到县城变成了市民,侯永贵又拎着烟酒到厂领导家里
送了礼,把刘桂芬安排到了后勤当勤杂工。夫妻俩都挣工资,收入不低,可侯永
贵爱喝酒,家里经济并不宽裕。
侯永贵很喜欢刘桂芬,床笫之间勤耕不辍,先后生下了女儿侯小英和儿子侯
卫东。在绢纺厂家属楼里,这个四口之家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幸福美满。
侯永贵喝了酒倒是不打骂老婆孩子,也不摔东西,却总是不管不顾地摁住刘
桂芬做爱,也不管晚上孩子睡没睡着,甚至大白天性欲上来了在客厅或者厨房也
要打一炮。
丈夫性能力超强,刘桂芬从心眼里喜欢,一开始当着孩子面还有点不好意思,
慢慢也就习惯了。尤其是夜深人静之际,享受着丈夫在身上奋力耕耘带来的性快
感,身旁一对小儿女在黑暗中偷偷窥视,姐弟俩甚至还好奇地窃窃私语,更是让
刘桂芬有一种心理上的莫名刺激。
刘桂芬不是没担心过孩子会学坏,侯小英上小学后就把她赶到了小房间睡觉,
却留下了侯卫东和父母一起睡。一方面是家里只有两个卧室,让侯卫东和姐姐在
一个床上睡觉更让人不放心。另一方面刘桂芬极宠爱这个儿子,也舍不得他离开
自己身边。
有一年夏天的深夜,屋外电闪雷鸣,风狂雨骤。刘桂芬侧身搂着侯卫东睡得
正香,侯永贵从后面悄悄抱住了她,一根胀硬的鸡巴从臀缝塞了进来。
夫妻之间很默契,刘桂芬被丈夫弄醒后知道侯永贵来了性趣,敏感的她下身
马上就湿了,会意地往后撅了一下屁股,将丈夫的阳物顺利地纳入屄中。
侯永贵也不吭声,用手揽住她的腰,胯部发力,一下下地抽插起来,「咕唧
咕唧」的水声随即响起,刘桂芬的身子也被男人肏得前后摇晃起来。
破旧的大木床摇晃起来,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惨叫声。侯卫东很快被吵醒
了,察觉到抱着他的母亲身体有规律地扭动,他马上明白了父母在做什么,顿时
没了困意,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刘桂芬低头看到怀里的儿子醒了,兴奋中的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
将儿子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一个乳房上。侯卫东会意地张口含住了那只颠颤晃悠
的大奶子,使劲吮吸着因兴奋而胀大的奶头。
丈夫正在身后大力抽送着鸡巴,儿子在胸前卖力地舔弄着乳房,父子俩的前
后夹击让刘桂芬愈加兴奋,犹嫌不足的她还抓起儿子的一只手放在了另外那只乳
房上,侯卫东便大力抓揉起来。
这种新奇的刺激让刘桂芬渐渐迷失了自己,正在伺候自己的两个男人不但是
亲父子,而且还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她放浪地将手伸到了儿子胯间,探
进宽松的裤衩里,温柔地握住了儿子的鸡巴。
儿子的鸡巴像一根小萝卜头,却也硬撅撅的。刘桂芬轻轻地搓捏抚弄,心里
暗想,这根东西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为女人心心念念的宝贝啊!
母亲摸得很舒服,侯卫东的胯部也不停地往前迎凑,巴不得母亲能多爱抚一
些。
屄里是丈夫粗大的鸡巴在翻江倒海,手里是儿子硬起来的小鸡巴,胸前两个
奶子被儿子连吃带摸,几重刺激叠加,让刘桂芬兴奋欲狂。
等到丈夫尽兴后,在她屄里一泄如注,然后翻身入睡。刘桂芬从枕边撕了些
纸堵在胯间,让热烘烘的精液留在阴道里,她从儿子下身抽出了手,轻轻推了一
下儿子,让他松开她的奶子。侯卫东咕哝了一声,翻身仰躺,很快就睡着了。
刘桂芬却久久不能入睡,刚才的行为让她有些后怕,自己太疯狂了,身为母
亲怎么能这么放荡,主动撩拨儿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丈夫虽然性欲旺盛,并没有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是刘桂芬最满意的一点。为
了奖赏丈夫,同时为了笼络他的心,她还献上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扬州瘦马」,八岁被卖到省城妓院,十三岁梳笼接客,艺名春桃。
十五岁那年省城解放,老鸨知道解放区不允许经营妓院,刘桂芬父亲只是一个并
不太富余的乡下小地主,那年都五十多岁了,却因此捡了便宜,在解放军进城之
前以极低的身价给春桃赎了身。
春桃到了乡下,十六岁生下了刘桂芬。厄运很快来临,先是在土改中失去了
土地,然后丈夫经常被批斗,年老体弱的他经不起折磨,不久就去世了。家里没
了顶梁柱,春桃也只能跟别的农村妇女一样下地挣工分。
麦收季节,别的农村妇女赤膊上阵,割麦扎捆。春桃身上衣服穿得密密实实,
居然还受不了草叶麦芒的侵扰,刺痒难忍……皮肤娇嫩到如此程度,真称得上吹
弹得破。
村里的风流男人探听到春桃的妓女出身,有胆大的就去勾引,竟顺利得手。
别的男人闻猎心喜,纷纷效仿,居然都遂了心愿。这样发展下去,人越来越多,
数目就很可观了。据不完全统计,春桃所在的这个村中有半数以上的男人都曾经
跟她共赴风流乡里销魂过。这个村子有五、六百人,男性近三百,去掉没有战斗
力的老人孩子,适龄人数也应该有二百人吧,半数以上至少是百人。即便「铁打
的营盘流水的兵」,高峰时在岗人数也应该是个令人咋舌的两位数。
这就令人不解:春桃如何协调运作、经营管理这庞大的奸夫群(奸夫这个词
似有不妥,可要说是情夫,那她就太滥情了)?走马灯般穿梭于她家中的男人就
象繁华都市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如果没有交通规则,轻则会交通拥堵,重则会车
毁人亡。
可春桃就有这个本事,男人们一个个来的时候兴致勃勃,离开时心满意足,
从来就没有过一例投诉或差评。这些男人们来的时候自然不好意思空着手,走的
时候总会留下些什么。当然,就是偶尔空着手来了,春桃照样让你宾至如归。村
长、书记、会计等村干部早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她自然不用再下地干活了,春
桃从此美美的在家赋闲。那时候国家穷,村民们平时舍不得吃白面,过年才能闻
到肉味,可春桃家里顿顿吃白面,三天两头吃肉。
这就给刘桂芬打下了好底子,不但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白皙的皮肤,而且从
小不缺营养,身体发育得非常充分。
按理说,春桃和村中半数以上的男人有染,那些男人的媳妇应该发出「打倒
狐狸精,还我好丈夫」的呐喊了吧?令人称奇的是,根本没有!因为春桃对每个
来找她寻欢的男人都会这样相劝:来她这里可以尽情享受,回家后一定要好好过
日子。男人们对她自然俯首贴耳、莫敢不从……这样下来,没有一个男人因为春
桃而影响家庭,女人们也就无话可说。
还有一件事可作辅证:村里有个男人经常打骂媳妇,父母劝,不听;村干部
调解,不成。最后还是春桃在床上对这个男人的一句娇嗔发挥了莫大的威力,男
人回家对媳妇认了错,从此痛改前非,成了一名模范丈夫。
春桃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前实现了第三代领导人倡导的「小康家庭,和
谐社会」的目标。
据说春桃的「男人们」都是本村人,那么,有没有外村人,还真无法考证。
从生理上讲,春桃又不是日本军中的专职慰安妇,本村人尚且应接不暇,哪有精
力接待外商?何况她麾下的男人们组成的铁血兵团自然也能承担起抵御外辱、保
家卫国的重任。
春桃从小没有名字,干脆将艺名颠倒过来叫陶春,从陶嫂到陶婶,独力支撑
着这个家。
刘桂芬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早早失身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这要归
功于陶春对女儿的保护,她从不在女儿面前放浪形骸,每次跟男人偷情都将女儿
打发出去。每当有男人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女儿时,陶春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
危险扼杀于摇篮,艰难地保住了女儿的贞操。
刘桂芬嫁到城里后,曾想接母亲过来一起生活,但陶婶拒绝了。不过,在女
儿两次坐月子期间,她先后在县城住了五年,帮女儿一起带孩子。
也就是在这期间,陶婶和女婿发生了乱伦关系。侯永贵对这个风流的岳母垂
涎三尺,加上刘桂芬担心生育前后自己不能行房不是憋坏了丈夫就是导致丈夫在
外面寻花问柳,母亲的适时补位正好解决这个难题。
在乡下,女婿和丈母娘通奸太常见了,刘桂芬做通了母亲的工作,陶婶对女
婿抛了个媚眼就水到渠成……等刘桂芬过了产褥期重新披挂上阵,也拉不下脸让
两人断了关系,干脆好人做到底,母女齐上阵,三人大被同眠,畅享天伦之乐。
但是,等侯卫东上了幼儿园,陶婶还是回了乡下,那里有几个老情人还在等
着她呢。对此,刘桂芬心知肚明,也就没有阻拦。家丑能背着外人,却瞒不过家
人,刘桂芬从小就经常见到家里有男人频繁出没,甚至有几次还偷窥到母亲和男
人调情做爱的活春宫,性格上对男欢女爱这种事也很看得开。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侯卫东十岁那年,侯永贵在车间上夜班时因违章操
作触电身亡。
刘桂芬在丈夫突然去世后几乎崩溃,去职工浴室洗澡时遇到绢纺厂子弟小学
的姜校长。这个中年女人一直未婚,却人缘极好,待人热情大方,她主动跟刘桂
芬攀谈,耐心地劝慰她。
洗完澡,姜校长主动邀请刘桂芬到她家。这是一套绢纺厂两室一厅的职工宿
舍,收拾得干净整洁,姜校长将刘桂芬让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殷勤地给她洗水果,
然后陪她促膝长谈。
姜校长很健谈,刘桂芬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心里忽然
产生了一个疑惑,脱口问道:「姜姐,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姜校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半晌无语。
刘桂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硬着头皮道:「姜姐,你长得漂
亮,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不可能没有男人追求你吧?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不成
家呢?难道你就不想男人?」
姜校长扭过头盯着刘桂芬的眼睛,嘴角一撇,恨声说道:「男人有什么好?
自私自利,只会欺负女人……」
刘桂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
姜校长轻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刘桂芬,柔声道:「桂芬,虽然咱们刚认识,
可我对你一见如故。你既然叫我一声姐,那我就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你如果想
知道,姐就告诉你。」
「姐,我也觉得你很亲切。我是独生女,也想有个姐姐。」
「既然这样,那咱们去卧室吧,咱们姐儿俩躺床上好好唠会儿磕。」
姜校长起身拉着刘桂芬的手来到卧室,关上门后,两个人脱鞋上床。
「把衣服脱了吧,咱们钻到被窝里说会儿悄悄话。」姜校长有些兴奋。
刘桂芬觉得反正对方也是女人,也没多想,脱掉了外衣。
姜校长看她还穿着秋衣秋裤,奇怪地问她:「你不喜欢裸睡吗?穿这么多不
觉得束绑得慌?」
刘桂芬忸怩道:「我平时睡觉只穿一条内裤。可现在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
呀。」
姜校长扑哧一声笑了,柔声道:「在姐姐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就把这里
当成自己家,把我当成亲姐姐。脱了吧,让姐看看你的身材……」
姜校长说着铺好被褥,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美滋滋地说道:
「还是脱光了最舒服……咦?你怎么还不脱?快点儿吧,脱了钻被窝,咱们好好
说会儿话。」
刘桂芬扭扭捏捏地脱掉了秋衣秋裤。姜校长盯着她,赞叹道:「身材真好!
这皮肤,啧啧,像牛奶,又白又润有光泽。把乳罩也解了吧,让姐看看你的奶子。」
刘桂芬红着脸,解下了乳罩。
「哦……你的奶子真白、真大,肥嘟嘟的,姐是女人都想摸一摸。」姜校长
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哎呀,姐,你又不是没有,想摸就摸你自己的呗。」刘桂芬娇嗔着,赶紧
钻进了被窝。
姜校长嘻嘻一笑:「自己摸和别人摸,那感觉能一样吗?你要是觉得吃亏,
就摸回来呗。」说着,抓起刘桂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奶子上。
刘桂芬好奇地摸了一把,认真地说道:「姐,虽然你的奶子没我的大,可你
的比我硬。」
姜校长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将刘桂芬搂在怀里,嘴唇凑到她的耳边,
小声说道:「姐虽然年龄比你大,可我的奶子让人摸得少,就像揉面一样,火候
不到,所以又小又硬。你的奶子这么肥,肯定是男人经常摸的缘故吧?」一边说,
一边爱不释手地摸揉着刘桂芬的大奶子。
「嗯……」刘桂芬觉得很舒服,姜校长的手很有技巧,力度也把握得很好,
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最懂女人。
姜校长不但摸刘桂芬的奶子,还将她搂在怀里,另只手摸她的屁股。
和一个女人如此亲热,刘桂芬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可慢慢就觉得很舒服,
也很温馨。加上姜校长在她耳边将往事娓娓道来,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也
就听之任之了。
「我的家庭出身不好,二十来岁的时候,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干部子弟。那
人长得还不错,就是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我不太喜欢。可别人都说,我这样的
条件能找他那样的,算是烧高香了,我便跟他见了几面。可约会的时候他总动手
动脚,我受不了他那急色的样子,就打算分手。没想到,他竟然强奸了我,还把
我下身弄伤了。
我气坏了,想告他。可他说,他家在公检法都有人,我告不赢,最终只会把
自己的名声搞臭。我不信,偷偷去找派出所、公安局和法院,结果根本不给我立
案,因为他说我是自愿的,甚至说是我主动勾引的他。他是干部家庭,我出身富
农,自然备受歧视,加上我拿不出他强奸我的直接证据,最终只能当作生活作风
问题不了了之。」
刘桂芬很气愤,追问道:「后来呢。」
「别人都劝我认命,我妥协了,打算跟他结婚。没想到,他竟然说根本没打
算娶我,只是想玩玩我……从那以后,我对男人彻底丧失了信心,打算这辈子都
不结婚成家了。」
刘桂芬无奈地叹息道:「看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唉,说起来,
咱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是离不开男人的。男人里面也不都是那种人,你如果
一辈子不结婚,老了谁给你养老?」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看见男人就有心理阴影,不敢把自己的幸福押
宝在随便哪个男人身上。至于说子女赡养问题,我想有合适的认个干儿子或者干
女儿。」
刘桂芬暗忖:虽说自己很不幸,成了寡妇,可自己有一双儿女,说起来比姜
校长要幸运多了。
姜校长听刘桂芬说她是初中毕业生,而且在学校成绩还相当不错,就劝刘桂
芬到子弟小学当老师,工作体面,收入也高,时间还自由。但姜校长没有这么大
的权力,这种人事调动需要厂领导批准。
两个女人抱着说悄悄话,一直到天色将晚,刘桂芬惦记回家给孩子做饭才急
忙告辞。
这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近,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
侯永贵是在工作岗位上死亡,单位要给抚恤金,可他是违章操作,并且那台
设备也因此损坏,给国家财产造成很大损失,这就导致厂领导在事件的处理上产
生了分歧。
最终,主管工会的郑书记不但出面帮侯家办了丧事,而且仗义执言,鉴于侯
家剩下孤儿寡母太过可怜,厂工会给了侯家足额抚恤金,郑书记还主动问刘桂芬
有没有别的要求。
刘桂芬提出希望到绢纺厂子弟小学教书,方便她照顾两个孩子。
其实,刘桂芬从姜校长那里得知,许多师范毕业的家属子弟想去子弟小学教
书都很难,而她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又没有教师证,这样的岗位调动其实不合规,
很难办。
但郑书记正好分管厂子弟小学,利用职权硬是给她办成了,刘桂芬成为绢纺
厂子弟小学的语文老师。有姜校长的关照,她的教学任务并不重,空闲时间多得
很,而且收入比原先在后勤的时候高了不少。
跟姜校长成为了同事,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多了,关系愈发亲近。唯一感觉
别扭的是,姜校长经常把她叫到家里,对她「动手动脚」。从拥抱、互摸乳房,
发展到亲嘴、抠屄,后来姜校长甚至津津有味地舔她的屄,还苦苦央求刘桂芬也
舔她……
考虑到姜校长是自己的领导,同时也真心实意地对她好,刘桂芬难以拒绝,
一步步沦陷,可她实在忍受不了姜校长胯间的气味,怎么也下不了嘴。虽然姜校
长舔得她很舒服,可女人毕竟少了那个物件,没法彻底满足她,刘桂芬还是希望
得到男人的关爱。
而且刘桂芬发现,姜校长并不是只有她一个「情人」,不管是学校里还是社
会上,她都有来往密切的女友,这也让刘桂芬有点心理不平衡。尽管姜校长对刘
桂芬的开发不遗余力,但刘桂芬并没有变成同性恋,甚至连双性恋都算不上。刘
桂芬只是在生理上接受了同性之间的性行为,但心理上还是渴望男人……只是,
她守寡后,男人们为了避嫌,都对她敬而远之。
刘桂芬对郑书记真是感恩戴德,可正如俗话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很快就发现,郑书记在打她的主意。
郑书记经常到家里来,以工会的名义来「送温暖」,但那说话的语气、不寻
常的眼神和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刘桂芬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她不敢得罪这
位有权有势的厂领导,毕竟在他手下工作,关系处理不好难保以后领导不给她穿
小鞋。
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孩子,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如果没有组织的关怀,单靠
刘桂芬自己很是吃力。何况两个孩子也在工厂的子弟小学读书,加上自己的工作
好坏和考核,方方面面都需要找一个像郑书记这样的靠山。
四十多岁的郑书记长得白白净净,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得体的中山装,知
识渊博出口成章,儒雅有风度,还有着厂领导的威严和沉稳。这些都跟侯永贵截
然不同,对刘桂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她只能仰视,不敢反抗他的意志。
于是,刘桂芬一点点地沦陷,终于成为了郑书记的地下情人。
郑书记是情场老手,玩弄女人绝不仅仅是发泄性欲那么简单,他会像对待鲜
花一样用心地欣赏、鉴赏瓷器般认真把玩、逗弄宠物似的耐心调教,让女人如沐
春风般身心俱醉。
郑书记就像一个性爱大师,教会了刘桂芬很多在床上伺候男人的花样技巧,
让她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从开始的半推半就逐渐变成沉溺其中。在郑书记的雨露
滋润下,本就长得漂亮的刘桂芬更加艳光四射,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散发出少妇的
迷人风韵。
然而,郑书记不只刘桂芬一个情人,更不可能离婚娶她这样一个寡妇。何况
他要顾忌名声,怕被人发现,也不能跟她频繁幽会。而且男人都喜新厌旧,新鲜
劲一过,郑书记对刘桂芬就不怎么上心了。刘桂芬是女人,又不好意思上赶着去
纠缠他,遭遇冷落后,心中便越来越不满。
侯永贵有一个哥哥叫侯永福,在吴海县机械厂工作,弟弟去世后,他就经常
到刘桂芬家里帮着干一些脏活累活。兄弟之间互相帮衬,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
可侯永福的老婆夏金凤不这么想,总觉得自己男人另有所图,想要勾搭年轻漂亮
的弟媳妇。
夏金凤长相普通,性格却很泼辣。她只有一个儿子侯卫国,比侯卫东大两岁,
两个堂兄弟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小的时候一块儿玩,大了就一起出去打架。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书记自认为跟刘桂芬的奸情藏得隐秘,可
也传出来了风言风语。夏金凤知道后,更是对侯永福不放心,生怕丈夫迷上了那
个狐狸精。
本来侯永福开始并没什么想法,只是想帮衬一下亲弟弟的家庭,可架不住妻
子没完没了的指桑骂槐和冷嘲热讽,就产生了逆反心理。正好刘桂芬对郑书记越
来越心生不满,而和大伯子却渐渐地日久生情,在赌气和报复心理的加持下,真
的就和侯永福搞在了一起。
女人对于贞操这种事,只有守得住和守不住的区别。第一次偷情往往要经过
激烈而又复杂的心理斗争,一旦失身后,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再跟第二个男人偷
情,便容易得多。郑书记那边不冷不热,侯永福这里却可以随叫随到,刘桂芬的
感情逐渐偏移了。
侯永福跟弟弟一样,都是工人阶级,在床上的工作作风也是大胆直接、简单
粗暴。这就跟郑书记这种道貌岸然的官员大为不同,没有那种慢工出细活的耐心,
也没有漫长前戏的隔靴搔痒,加上本钱大、时间久、冲击力强,反而让刘桂芬觉
得更酣畅淋漓。
一个女人的心里很难同时装下两个男人,顾此难免失彼,刘桂芬跟大伯子打
得火热,跟郑书记那边便若即若离。郑书记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不过他
倒也不太在意,反正他的情人不止一个。其实刘桂芬对郑书记也旧情难忘,而且
因为脚踩两只船对郑书记心生愧疚,在他偶尔心血来潮跟她幽会时变得更加温柔
体贴,不再像怨妇般说些不满的话。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侯永福在弟媳妇家里经常出没,怎能瞒得过人民
群众雪亮的眼睛?没事还能给你编排出桃色新闻,何况他们真有事?纸里包不住
火,夏金凤很快就发现了奸情,她到侯永福的单位大吵大闹,逼着机械厂以生活
作风问题开除了丈夫,然后决绝地离婚,之后竟然不知所踪。侯永福在当地坏了
名声,一气之下离开伤心地去了南方打工。
家庭破裂又被亲生父母抛弃,侯卫国差点自暴自弃成为街头混子,是刘桂芬
收留了这个侄子,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梁园虽好,终归不是自己的家,侯卫国感恩婶子,高中时却一直住校,后来
考上了警校。
侯永贵死后,侯卫东直到小学毕业才跟姐姐互换了房间,侯小英搬到主卧和
母亲睡,侯卫东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
母女俩在被窝里无话不谈,侯小英听到外面的传言,向妈妈求证。开始的时
候刘桂芬还百般否认,但侯小英心思很细腻,从家里的蛛丝马迹上就能推断个八
九不离十,让刘桂芬有口难辩。
有句俗话叫「贼不打三年自招」,说的就是一个人有了心事总想跟人分享。
刘桂芬的心里话没法对别人讲,女儿倒是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毕竟,自己的亲
生女儿,跟自己不会有二心,更不会把家里的丑事对外张扬。另外,同是女人,
也容易感同身受。
于是,刘桂芬逐渐对女儿敞开心扉,讲了自己的难处和内心的真实想法。侯
小英人小鬼大,对妈妈的所作所为能够理解和接受。母女俩居然忘记了年龄和辈
分,处得像好闺蜜一样。
作为过来人,刘桂芬对女儿也有一些善意的忠告,这也让侯小英受益匪浅。
现在改革开放了,人们对于贞操这东西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重视,但一个女人的名
声还是很重要。所以,刘桂芬劝女儿要洁身自爱,规划好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婚
姻,对女人来说不亚于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慎重对待。
侯小英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基因,就是学习成绩不太好,靠升学改变命运基本
没戏,唯有婚姻这个途径。侯卫东却不然,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是侯家的希望。
侯卫东上初中时到了叛逆期,更加好勇斗狠,经常跟堂哥一起在外面打架。
他发育得极好,身强体壮,下手又狠,在当地倒也小有名气。
侯卫东在外面听到有人说妈妈的坏话就跟人打架,回家就跟妈妈大吵。刘桂
芬对儿子打小就十分溺爱,虽然侯卫东太淘气了也经常打他屁股,但心眼儿里实
在是爱极了这个老幺。面对儿子的诘问,她有苦难言,又端不起母亲的架势威慑
他,经常弄得张口结舌、眼泪汪汪。
侯小英就成了母子双方的和事佬,这边哄妈妈,那边劝弟弟。
姐弟俩从小感情就好,小时候两个人睡一张床,嬉笑打闹惯了。两人玩「过
家家」时,一个扮爸爸,一个扮妈妈,缝了一个布娃娃当孩子,还用砖头架起泥
炉子,放上水煮菜做饭,「一家三口」像模像样地过日子。
更加不足为外人道的是,小时候他们多次见到父母做爱,出于好奇心,姐弟
俩也模仿大人拥抱亲吻、互相抚摸。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性游戏一直持续到了侯小
英上中学,女孩子总是早熟些,知道这种事很羞耻,这才不跟弟弟胡闹。
姐弟俩一年年地长大,虽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但血缘亲情却有增
无减。每当姐姐在外受了欺负,侯卫东总是二话不说,立马为姐姐出头。姐姐越
长越漂亮,总有人不怀好意地打她的主意,侯卫东就像护花使者守卫着姐姐,几
乎成了侯小英的私人保镖。对此,侯小英心里暖暖的,家里有个男人顶天立地,
女人们才有安全感。
当侯卫东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要去教训一下玷污了
母亲清白的郑书记时,刘桂芬面色惨白,厉声喝止了儿子。侯小英死死抱住弟弟,
将他弄到卧室,坐在床边搂着他在耳边耐心地解劝。
姐姐说家丑不可外扬,郑书记位高权重咱家得罪不起,这些侯卫东都听懂了,
冲动过后他恢复了理智,也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
但他渐渐心不在焉了,姐姐离得太近了,柔软的娇躯和呵气如兰的气息弄得
侯卫东浑身不自在。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跟姐姐挨得这么近了,少女身上的幽
香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侯小英也觉得不对劲了,弟弟身体僵硬、眼神躲闪、手脚没处放的窘迫样子
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弟弟长大了,个子比自己还高,胯间鼓鼓囊囊的好像隆
起一座小帐篷,身上浓浓的男人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钻。
她尴尬地放开了弟弟,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来到主卧安慰妈妈。
晚上,侯小英跟妈妈钻到一个被窝里,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妈,东子长大
了,他挺要面子的,你能不能跟外面的男人断了?」
刘桂芬叹了口气:「唉,英子,这种事不是妈想断就能断了的,你长大了就
明白了。」
侯小英纳闷道:「只要你不从,难道他们还敢强奸你?」
刘桂芬悠悠地说道:「你不知道寡妇的苦。女人离不开男人,就像鱼儿离不
开水、瓜儿离不开秧。他们男人可以闯荡天下建功立业,可以喝酒赌博甚至逛窑
子,可咱们女人有什么?不就图个有人疼、有人爱吗?」
侯小英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捉住妈妈的一对大奶子,恨声道:「说白了还不是
你自己贱?怪不得外面的男人暗地里骂你是骚屄浪货,没男人摸你这对大奶子你
就浑身痒痒是不是?」
母女俩在床上嬉闹惯了,互相之间说话也是肆无忌惮,所以刘桂芬对女儿的
话不以为忤,反而伸手捉住女儿的奶苞揪了一把,羞红着脸说道:「死丫头,没
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妈!你这对奶子是没有男人摸过,不知道那滋味,不然你也
不会说这话。」
侯小英的奶子被母亲揪得生疼,脾气也上来了,伸手在刘桂芬的胯下掏了一
把,娇叱道:「那你这个『小妹妹』是不是更离不开男人的鸡巴?外面的男人有
什么好,家里边你儿子不也长了根鸡巴?你让儿子捅捅不也能解痒?」
话一出口,母女俩都楞了。她俩在被窝里谈起男女之事时,说话一向下流。
但是侯小英鬼使神差地提到侯卫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白天在
弟弟房间受到了刺激?
第二章 母子暧昧
刘桂芬的脸像一块红布,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也知道妈妈那方面的欲望挺
强,你想让我跟外面的男人断了也不是不行,那你答应妈妈在家里……」
侯小英失声惊呼:「你不会真的想跟东子……」
刘桂芬掩住了女儿的嘴,打断了她的话,忸怩道:「不是……我不敢。我想
让你代替男人满足我……」
侯小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跟你一样,都是女人,怎么满足
你呀?要我说,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干脆就让儿子孝敬你。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家人关起门来的事外面也不知道。」
「别……」刘桂芬摇摇头,「妈拉不下这张脸。」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我跟东子说说,探探他的口
气?」
「算了,东子有大好前程,我不想毁了他。其实妈也没有过多要求,你只要
跟妈摸摸亲亲,就行了。」
侯小英好笑地往妈妈胯间摸去,吃惊地发现那里竟然水漫金山了,忍不住啐
道:「你可真够骚的,一说到儿子,下边这么多浪水儿!」
「英子,好闺女,你说的没错,妈真就长了一个骚屄,你快帮妈抠抠……」
侯小英故意逗她:「你自己没长手啊,干嘛要我帮你抠?」
「唉,滋味不一样啊,别人抠才过瘾,自己怎么抠都差点儿意思。」
见母亲身子难耐地扭动着,侯小英于心不忍,手指就在母亲的阴户内外连摸
带抠,扑哧扑哧的水声越来越响。
「哦……舒服。英子,那只手也别闲着,摸妈妈的奶子,使劲揉……」
侯小英一边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来在妈妈那湿漉漉的阴道里快速地抽插,
一边用左手使劲揉搓妈妈肥涨饱满的大奶子。双管齐下,刘桂芬更兴奋了,身子
扭得像麻花。
「英子,好闺女,吃妈妈的奶,咬一下奶头……」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奶子活蹦乱跳,顶端深红色的乳头涨硬得像一颗小枣,
侯小英也心旌摇荡,张口含住了妈妈的奶头,银牙轻轻一咬。
「哎呀妈耶,舒服死我了!」刘桂芬爽得直翻白眼。
「真有那么舒服吗?」侯小英揶揄道。
「死妮子,你明知故问……要不妈也摸摸你。」刘桂芬说着,两只手倏然伸
到女儿胸前,拢住女儿的一对椒乳温柔地摸捏搓揉。
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从奶子传遍全身,侯小英感觉跟自己摸的滋味确实不同,
不由得娇躯战栗,发出了动情的呻吟。
「英子,妈想吃你的奶。」刘桂芬得寸进尺。
看到妈妈在欲望的支配下,如此卑微地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提出这么荒唐的请
求,侯小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忍不住就想逗逗刘桂芬:「喊妈就给你吃。」
「没大没小,你不怕雷劈了你?」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不喊是吧?不喊不给吃。」
一种自虐的邪恶心理从刘桂芬心底泛起,反正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已经没
脸了,那就彻底不要脸了吧,她咕哝了一声「妈妈」,一口含住了女儿娇嫩的乳
房。
「桂芬,好女儿,慢慢吃,妈的奶水管够!」侯小英嘻嘻笑着,心理有一种
扭曲的快感。
颠倒辈分的称呼刺激得刘桂芬浑身直哆嗦,胯间的淫水如涌泉,她大口地嘬
吸着女儿的奶头。虽然花季少女不可能泌乳,但刘桂芬惊讶地发现这小妮子也动
情了,白嫩的椒乳涨得丰盈浑圆,娇滴滴的粉嫩奶头像小烟囱般硬挺挺地竖立起
来。
侯小英的乳房平生第一次被人吸吮,尽管是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妈,但那种
异样的刺激还是让她受不了,胯间的阴户也有点发热发涨,一股暖流忽地涌了出
来。
侯小英没想到女人之间也能这么刺激,刘桂芬经过姜校长的启迪和开发,却
知道还是女人最懂女人,而且跟自己亲生女儿发生超越母女关系的行为,起码安
全性有保障。
当刘桂芬意乱情迷地去摸女儿的小屄时,侯小英夹紧大腿护住了自己的宝贝,
这可不能让人随便乱碰,如果不小心出了岔子可就毁了自己的一生。
女儿如此决绝,倒让刘桂芬有些意外,她没好气地说道:「妈也是女人,能
不知道它的金贵?妈就是想摸一下,不会破了你的处女身。」
「不行,万一你没轻没重的咋办?再说了,你身上不也长着吗,想摸就摸你
自己呗。」
「死妮子,那让妈看一眼行不?」刘桂芬退而求其次。虽然母女俩解手洗澡
换衣服时也瞅过几眼,却看不真切。刘桂芬知道那是女人快乐的源泉,自己年轻
的时候从来没注意过它长啥样,现在突然很好奇,迫切地想好好看看女儿的小嫩
屄。
「那你喊声姐姐。」侯小英得理不饶人,好像不让妈妈付出点代价,自己就
吃亏了似的,「喊了就让你看……但是只许看不许摸。」
刚才都喊过妈了,现在喊声姐姐就容易多了,刘桂芬兴奋地将脑袋凑到女儿
下身,急不可待地说道:「姐姐,小英姐姐,你把腿打开……」
侯小英慢慢地打开了大腿,刘桂芬又凑近了些,痴痴地盯着女儿胯间贲起高
凸的阴户,丰腴白皙的阴阜,茸细柔软的阴毛,白里透粉的一线天……刘桂芬嗅
着少女性器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粉嫩的阴唇。
侯小英啊的一声惊叫,身体最柔嫩部位传来的那种奇特的酥痒像电流般传遍
全身。她紧张地并紧了大腿,却又恋恋不舍地打开,小声道:「可以亲……不许
摸……」
刘桂芬心里暗骂一声「小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张嘴含住女儿的小花苞
连吸带舔,舌头直往阴缝儿里钻。
「呀……」侯小英一声娇呼,双腿紧绷,浑圆的小屁股倏地上挺,胯间尚未
长熟的小蜜桃一阵阵的酥麻热痒,阴唇翕张,一股淫水涌出洞口。
刘桂芬贪婪地将女儿分泌的淫水吸进嘴里,清亮香甜,如同晨间花瓣上的露
水……到底是花季少女贡献的甘露,比姜校长的骚气扑鼻大为不同,刘桂芬爱不
释口,吃得津津有味。
侯小英弓起的腰身轰然倒下,娇躯颤抖扭摆,一边双手伸下去推开妈妈,一
边并拢双腿,娇嗔道:「好啦,别亲了,真受不了你!」
刘桂芬讪讪地抬起头,促狭地笑道:「妈舔得你舒服吧?」
侯小英羞得满脸通红,有点恼羞成怒地叱道:「哪有你这样当妈的,舔自己
闺女的屄这么起劲,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怎么说妈都行。」刘桂芬期期艾艾地试探道,「小英,妈的好闺女,你
也给妈亲亲下面呗。」
侯小英态度坚决地摇摇头:「我才不干呢,我嫌脏。」
「妈天天洗下面,一点都不脏。好闺女,你只要肯答应,你让妈做什么都行,
别说喊姐喊妈了,喊你奶奶都成。」
「呸!我有那么老吗?」侯小英心里一软,态度就有点松动,「下次你好好
洗干净,我可以试试……」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母女俩从此在床上经常假凤虚凰,搂在一起相互玩弄。
班里偷偷传阅手抄本《少女之心》,传到侯小英手上的时候都快翻烂了。她
才看了几页就如获至宝,回家挑灯夜战,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本,然后才将那个
手抄本还给了同学。
书中那露骨的性爱描写看得侯小英心神荡漾、情难自禁,她誊抄的那个笔记
本也成为她最珍爱的私藏。唯一能跟她分享的就是母亲刘桂芬,母女俩一边看一
边交流心得体会,春心荡漾之际便参照书中的描写,在彼此的身体上探索性爱的
奥秘。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女人再怎么努力,再如何默契,终究是少了男人的参
与,总有一种隔靴搔痒的遗憾。
意乱情迷的时候,刘桂芬放浪不羁,可侯小英却没丧失理智,她始终坚守底
线,不让母亲的手指侵入自己的阴门之内,保护着那层宝贵的处女膜完好无损。
学校里早恋成风,很多同学中了手抄本的毒,偷偷摸摸地品尝禁果,尤其是
本就学习成绩不好考大学无望的学生。侯小英虽然学习成绩也不好,却没有随波
逐流,尽管追求她的男生不在少数,她却一概拒绝,绝不轻易浪费自己宝贵的感
情,让别人占便宜。
侯小英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她便打算找工作。
侯小英心里有主意,她买了一身高档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县城最大的
饭店求职。录取后,她手脚勤快又嘴甜会来事儿,终于如愿以偿成了高级包间的
服务员。
能在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侯小英本打算从这些人中挑选自己的乘龙快婿,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不现实。来这里的成功男人不少,可这些人大都已婚,即便是
未婚男性,也都有了条件不错的女朋友,没人会真心实意跟一个身份卑微的饭店
服务员谈对象。
要想觅佳婿,首先要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看来只能曲线救国了。
经常来饭店高级包间的大多是县里有实权的各单位领导干部,对年青貌美的
侯小英都有非分之想。侯小英在这些人里精挑细选,四十多岁的吴海县邮电局副
局长何建军最终获得侯小英的青睐。
邮电局在县里可是数得着的好单位,这位年富力强的副局长也是实权人物,
而且性格温和,气质儒雅。两人第一次幽会时,何建军就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
侯小英跟他好,他保证能让侯小英成为邮电局正式职工;而且他也没打算长期霸
占侯小英,只要侯小英恋爱结婚他就放手,绝不拖泥带水。
侯小英权衡再三后下定了决心,但她头脑很清醒,任何建军花言巧语、百般
手段,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吊足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胃口。
每一次约会,侯小英都允许男人往前进一步,从拥抱、摸奶、亲嘴、摸屄,
到解开上衣让男人见识「无限风光在险峰」、褪下裤子让他一睹「天生一个仙人
洞」,再到一丝不挂地让男人吃奶、舔屄……
侯小英始终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主导着约会的频率、时长和进度。在男人的
苦苦哀求下,她给他打飞机、口交,让他口爆、当他的面吞精,就是不让他的鸡
巴插进自己娇嫩的处女屄眼儿……何建军被侯小英拿捏得死死的,「不用扬鞭自
奋蹄」,费尽心机地给她办理入职手续。
直到去邮电局报到后的当天晚上,侯小英才兑现承诺,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
这位「望眼欲穿」的副局长。「金针刺破桃花蕊」的那一瞬间,侯小英的眼角滴
下了处女的最后一滴泪水,这么多天的付出终于获得圆满的回报,她从此跨越阶
层成为了一名国家公职人员。
有何建军的关照,侯小英在邮电局的工作很轻松,大家都知道她是何副局长
的「远房亲戚」,是特招进来的,都不敢难为她。
侯小英工作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了,住在何建军给她安排的一套单元房里。侯
小英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何况工作和生活中还离不开何副局长的关照,所以何建
军每次来「探望」,她都笑脸相迎。只是,要求他做爱时必须戴套,她可不想意
外怀孕带来麻烦和伤害,安全期和体外射精都不是绝对安全,她不想冒险。
自从到邮电局上班,给侯小英介绍对象的人多了起来。侯小英也不着急,她
现在还年轻,长得又漂亮,一定要找个各方面都达到她满意的白马王子。
上了高中,侯卫东学习更加刻苦了,他心里很清楚,考不上大学,自己这辈
子就完了。
刘桂芬跟外面的男人断了关系,虽然她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为了儿女不让人说闲话只能咬牙苦忍。女儿不在家,夜里春情难耐时只好自己
用手解决。
家里只有娘儿俩,穿衣打扮就很随便,尤其是夏天,家里的经济条件买不起
空调,穿得尤其少。侯卫东每天跑步,还买了一对哑铃健身,穿着宽松睡裙的刘
桂芬每次给儿子擦汗时,摸着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闻着儿子身上的汗味,总忍
不住心旌摇荡。
刘桂芬在家里穿的睡裙很省布料,大腿、胳膊和胳肢窝的腋毛都露在外面,
平时在家也不戴乳罩,从领口都能看到白花花的大奶子;内裤很宽松,坐在沙发
上时,从侧面都能看到内裤边缘露出的阴毛。
对于侯卫东这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妈妈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对他的诱惑自
然不小。他的贼眼经常在妈妈的奶子、屁股和裤裆那里转悠,刘桂芬也不太在意,
心里甚至还有小小的得意。
高二暑假的一天夜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刘桂芬半夜被惊醒了睡不着,心
里乱糟糟的说不出的烦闷,起身套上睡袍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卧室时路过儿子的
次卧门口,刘桂芬心里忽然一动,敲响了房门。
侯卫东穿着裤头开门,睡眼惺忪地问道:「妈,怎么啦?」
「外面打闪响雷的怪吓人,妈睡不着,你过来陪陪妈吧。」
侯卫东随着妈妈来到主卧,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咫尺之遥,呼吸相闻。
「东子,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学习咋样?」
「年级前一百名吧,上大学应该没问题,考名牌有点悬。」
「你没早恋吧?」
「没有。其实喜欢我的女孩多的是,给我写情书递纸条的也不少,我都没搭
理。」侯卫东并没夸张,他长得帅性格好学习成绩也不错,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
白马王子,主动示爱的女生确实不少。
「那你可得把持住,没考上大学之前不许谈对象。」
侯卫东语气坚定:「嗯,我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要想
出人头地,上大学是唯一的出路。」
「你明白就好。等你上了大学,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何必急在一时?」
侯卫东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试探地说道:「妈,你说在万恶的旧社会吧,
男子十五六岁就能结婚,现在却要到二十二岁以后,也太不人性了。你说像我们
这种半大小子要是想女人了可咋办?」
「咋办?忍着呗!」
「忍不住了咋办?」
「忍不住了自己用手弄呀,你不会连手淫都不会吧?」
「自己用手弄,不是好习惯。要不……妈,你帮帮我呗。」
「这事儿,妈可帮不了你。」
「你就用手帮我弄出来就行。」
「哼,我才不上当呢。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得寸进尺?一旦开了头,后面就刹
不住车了。」
「你放心,我不会的。」
刘桂芬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吧。你现在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妈不能由着你,那样只会害了你。好儿子,再忍忍吧,不
就是一年嘛,很快的。」
侯卫东对母亲又敬又爱,也不敢霸王硬上弓,于是退而求其次,央求道:
「那……让儿子抱抱你,行吗?」
面对儿子发育完美的健壮身躯和宽阔的胸膛,刘桂芬何尝不是春心荡漾,她
激动得浑身发颤,「嗯」了一声,羞红着脸主动扑进了儿子怀里。
侯卫东大喜,将妈妈揽在怀里,一只手抚上了肉嘟嘟的大屁股,另只手就贼
兮兮地摸上了软乎乎的大奶子。
刘桂芬拨开了胸前的禄山之爪,嗔道:「抱就抱,别乱摸。」
侯卫东也不敢过分,只好两只手都搂住了妈妈的屁股,那丰满厚实、鼓涨肥
圆的触感非常美妙,他忍不住连摸带揉,体会着那惊人的温软和弹性。
刘桂芬揽着儿子的虎背熊腰,任由儿子的一双魔爪在屁股上作祟。
于是,侯卫东明白了女人对身体敏感部位的戒备程度,屁股最不为重视,乳
房次之,最严防死守的自然是她们胯间的那个宝贝。既然乳房都不让摸,侯卫东
也不敢贸然侵犯妈妈的禁区,老老实实地摸摸屁股算了。
刘桂芬想了想,觉得有些话有必要跟儿子说个明白,于是缓缓说道:「东子,
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妈妈终生的依靠。妈妈爱你,
胜过了爱妈妈自己,你就是妈妈的心头肉和命根子。妈妈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
括生命。
你喜欢妈妈,我很开心。但你要明白,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乎所以,
不能因小失大。你现在长大了,懂道理了,应该明白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
才能有好工作,你的这辈子才能活得精彩。所以,你应该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和
心思都花在这件事上,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它。
你想女人了,想让妈妈帮你,这些我都理解,但我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会
害了你。你的人生还没开始,不能毁在这上面。妈妈希望你能像苦行僧一样,熬
过这一年,考个好成绩。等高考结束后,咱们再讨论这件事,好吗?」
刘桂芬的话语重心长,饱含着慈母的谆谆教诲,侯卫东大为感动,收起了胡
思乱想,激动地说道:「妈,你说得太对了,是儿子不懂事。以后,我一定不辜
负你的期望,专心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为侯家光宗耀祖。」
「好,妈妈相信你!」刘桂芬欣慰地笑了,「妈妈困了,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开学后,学校重新分班,侯卫东分到了重点班。班主任想让他当班长,这种
苦差事肯定会影响学习,侯卫东本想推辞,但班主任一席话让他的观念发生了改
变。
「侯卫东,咱们班是重点班,所有学生都在埋头读书,不会有调皮捣蛋不服
管教的。高三学年没杂七杂八的琐事,没有社会活动,连体育课都取消了,所以
不会占用班长多少精力和时间。你手下还有学习委员、各科课代表、宣传委员、
生活委员来为你分担一些日常事务,上面有班主任、团支书、校领导给你撑腰。
班长这个职务,官儿不大,可是很能锻炼人。我为什么不找别人?因为我看
出你身上有那种领导者的气质。班长是全班同学的旗帜和标杆,要有凝聚力和号
召力,能果断决策还能稳步扎实地执行,要有威信,有魄力,能鼓舞人心、提高
士气。
在中国这个官本位的社会,走仕途无疑是最佳选择。以我对你的观察来看,
你就具备这方面的潜力。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要争取当领导。把这次的班
长当作一次历练吧,我相信你能行。」
班主任的话像火炬照亮了侯卫东前行的道路,他以前只想将来找个好工作有
稳定的收入,当官这件事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是班主任的话激励了他,让他
有了新的目标。
可以说,班主任是侯卫东人生道路上第一个伯乐,为他这匹千里马指明了方
向。
侯卫东搬到学校的宿舍,全身心地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他这一年的班长生
涯,充分调动班干部们的积极性,积极贯彻学校的方针和班主任的指示,制定了
详细的规章制度,创新性地开展了几次交流会、总结会和誓师会,获得师生们的
一致好评。
高考如期而至,人生中最关键的一次战役终于打响。
最后一科考完后,侯卫东像是扔掉了身上的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身轻松。
侯卫东自知这次高考成绩并不算太理想,因为在考场上他总是走神,想起妈
妈一年前曾承诺过,高考结束就会跟他加深母子间的亲密关系,这让他浮想联翩
……
刘桂芬做了一桌子菜,犒劳考场凯旋的儿子。
母子俩心情愉快地上桌吃饭,侯卫东忽然兴趣盎然地说道:「妈,今天这是
庆功宴吧?我想喝点酒。」
刘桂芬想了想,同意了。儿子以前没喝过酒,不过现在侯卫东已经年满十八
周岁,算是成人了,以后少不得上酒场,现在开始喝酒合情合理。家里有父亲以
前留下的白酒,倒也不用出去买酒了。
侯卫东兴致勃勃地拿来一瓶高度白酒,还有两个酒杯,放在自己和母亲面前,
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妈,今天高兴,你陪儿子喝点儿吧。」
刘桂芬以前没怎么喝过酒,而且因为丈夫好酒,她对喝酒还有点反感。但看
到儿子这么高兴,她不忍心拂了儿子的好意,就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一瓶白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喝光了。
饭后,侯卫东主动去刷锅洗碗,收拾桌子。
刘桂芬很欣慰,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很快就要顶天立地,支撑起侯家的门
户,当妈的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可她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失落,这个假期过后,
儿子就要远走高飞,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刘桂芬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侯卫东这只雄鹰就应该翱翔千里,不可能总
像一只小鸡崽躲在她这只老母鸡的翅膀下面。可「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走后,
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每念至此,她的心就空落落的。
刘桂芬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侯卫东随后去了卫生间,脱衣服洗澡时看
到洗衣机上有母亲刚刚脱下的内裤和乳罩,忍不住拿起来闻了闻,一股女人的体
香扑鼻而来,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匆匆洗罢,侯卫东穿着裤头去了母亲卧室,径直钻进了刘桂芬的被窝,兴奋
地说道:「妈,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因为高兴喝了至少四两白酒的刘桂芬此时脑袋晕陶陶的,浑身却有一种燥热。
看到魁梧健壮的儿子来到身边,酒后的她也很兴奋。
侯卫东钻进被窝就抱住了母亲,刘桂芬此时只穿了一个裤头,上身精赤着,
被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一对硕乳挤压在儿子宽厚的胸膛上,一阵酥痒像电流般传
遍全身。
搂着母亲温软丰腴的娇躯,闻着母亲身上散发出的热喷喷的体香,侯卫东激
动不已,胯下的阴茎兴奋地勃起,将内裤的裆部顶出一个尖锥形。他忍不住地将
胯部往前顶,母亲大腿根的三角区正好是一个洼地,完美地契合包容了他的小帐
篷。
母亲那里温软湿热,侯卫东包裹在内裤里的阴茎像闻到骚味的巨蟒,兴奋地
乱顶乱撞。
刘桂芬被儿子撩拨得情难自禁,阴户热痒难当,淫水急速泌出,内裤裆部很
快洇湿了。她心里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又担心儿子发现她这么容易动情看轻了她,
赶紧把屁股往后撤,柔声道:「东子,别乱动,咱们说会儿话。」
「妈,一年前你答应我高考结束后就帮我……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刘桂芬调皮地眨眨眼睛,笑道:「我说的是,你高考结束后,咱们再讨论这
件事,可没答应你别的。」
「啊?妈,你赖皮!」侯卫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看到儿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神情,刘桂芬心底偷笑,又有点不忍心,于是
昵声问道:「那你说,想让妈怎么帮你?」
侯卫东脸色迅速由阴转晴,激动地双手摸到母亲的胸前,说道:「妈,我想
吃奶。」
刘桂芬任由儿子的一双大手在她的两个大奶子上肆虐,轻轻嗯了一声。
侯卫东如闻纶音,一头扎下去含住了母亲肥奶上的大奶头子。
刘桂芬任由儿子吸吮舔舐自己的奶头,浑身战栗,激动不已。这跟儿子小时
候吃奶截然不同,那时是生存的本能,现在则是男女间的调情。
奶头越来越涨硬,勃然而发,直直地矗立起来。刘桂芬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脑袋越来越迷糊,忍不住将手伸到了儿子的胯间。
隔着内裤捏住那根硬撅撅的肉棍子,刘桂芬忍不住惊叹,自己的儿子竟然有
这么好的本钱!这么长,这么粗,这么烫,这么硬……比他爸当年刚结婚的时候
强得太多了,大伯子和郑书记更是没法比。
看来,「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十八岁的儿子就像一头小牛犊
子,浑身充满阳刚之气,对欲求不满的女人来说,这种诱惑真的要命啊!
侯卫东兴奋极了,他的手伸下去,抓住母亲的小手塞进内裤里,激动地说道:
「妈,你伸进去摸摸……」
刘桂芬碰到了儿子的鸡巴,马上就像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侯卫东不依,硬
是抓着母亲的手握住了他的鸡巴……好烫啊,像一根烧红的炉条,在她的手掌心
兴奋地别别直跳。
既然已经这样了,刘桂芬就顺从宝贝儿子的心意,用温软的小手轻轻握住儿
子的阴茎,温柔地捋套搓捏着。
侯卫东浑身发抖,胯部不停地挺动,忽然一把搂住母亲肥硕的大屁股,不由
分说吻住了母亲的双唇。
刘桂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儿子吻了个结结实实,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
都懵了。
儿子的舌头霸道地顶开刘桂芬的上下唇瓣,径直往她的小嘴里钻探。脑袋晕
乎乎的刘桂芬下意识地接纳了儿子的舌头,自己嘴里那条柔滑的香舌欢快地迎了
上去。
直到两个人唇舌交缠、唾液相融,刘桂芬的意识才一点点地恢复。她不安地
挣脱儿子的深吻,娇喘着说道:「东子,别……」
侯卫东不甘心地问道:「怎么了,妈?」
刘桂芬心里乱糟糟的,喃喃道:「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这样亲嘴……」
侯卫东一怔,没想到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对接吻这件事看得这么重,犹不死
心地说道:「妈,我爱你,我是真心地爱你呀。」
「别这么说,东子,你是我的儿子,将来要踏入社会,成家立业。你可以喜
欢妈妈,但我终究不能跟你结婚生子。你现在太年轻,想女人了,所以才这么说。
可妈妈不能答应你,不然就是害了你。」
侯卫东大为不满:「你又说那话!以前是怕影响我学习,可现在我都毕业了,
你还担心什么?」
「唉,傻儿子,你怎么就不懂呢?你把心思都放在妈妈身上了,那你以后还
谈不谈对象,还能不能喜欢别的姑娘?」
「你担心的是这个啊……」侯卫东对母爱有了新的认识,暗自琢磨一番后,
坦然说道,「妈,我觉得你不用担心,我喜欢你,可我看见别的漂亮姑娘,其实
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刘桂芬点点头,揶揄道:「妈忘了,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哪个
男人能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呢?不过,咱们毕竟是母子,如果真的想走上这条路,
你和我可都得好好想清楚……你别着急,慢慢来,给妈一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
侯卫东兴致勃勃地说道:「妈,我觉得还是古代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只
要你有本事,就可以把你喜欢的女人娶回家。现在呢,不论你多有钱,当多大的
官,只能跟一个女人结婚,不然就是犯了重婚罪……想想就没劲!」
刘桂芬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法律只能管普通百姓,你没本事就
得遵纪守法。你以为那些官员和有钱人会那么老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不
会随着朝代更替发生根本的变化。只不过你接触不到上层社会,不知道那些人背
地里包二奶养情人的勾当罢了。」
侯卫东深以为然:「看来,要想享受人生,就得往上爬,山顶的风光是山下
的人想象不到的。」
「对,所以妈妈不想你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等你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
人得不到?到时候你发愁的就该是如何拒绝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了。」
「妈,你当了老师后,理论水平见涨啊。」
「妈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语文学得好。现在有空的时候也喜欢看书,思考
问题,所以你别觉得妈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其实妈妈新潮得很。」
「妈,咱别光顾着聊天了,你的手动作快点儿……」
「你这样妈不好用力……这样,你躺着,妈给你弄出来。」
侯卫东大喜若狂,赶紧翻身仰躺,麻利地脱下了内裤,一根蓄势已久的胀硬
大屌硬挺挺地戟指天空。
刘桂芬暗自好笑,儿子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她没有责怪儿子,因为她也
正想好好看看儿子的大宝贝。
侯卫东年轻的鸡巴狰狞可怖,青筋盘绕似蟠龙柱,在刘桂芬眼前桀骜不驯、
昂首怒目,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热气蒸腾,雄性气息扑鼻而来。刘桂芬贪婪地吸
了几口,爱恋地扶住它,温柔地捋搓套弄。
鸡巴越来越涨、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越来越红……侯卫东身体僵直,嘴里
嗬嗬连声。突然,他屁股一挺,一股乳白色精液冲天而起,像机关枪的子弹般怒
射一米多高,随后几股精液胡乱扫射,喷溅到刘桂芬的头发、嘴唇和脸上。
刘桂芬既吃惊又好笑,她还没施展手段呢,儿子就缴枪了,年轻人就是火力
壮啊!
「满意了吧?臭小子!」
侯卫东意犹未尽,抱住母亲还不老实,刘桂芬劝阻道:「好了,今天就到此
为止。」
侯卫东也知道今天收获不小,见母亲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刘桂芬起身到卫生间洗澡,她把脸上的精液抿进嘴里,仔细咂摸着儿子的味
道,回味着年轻壮男的激情,不由得心旌摇荡……
之后,母子俩天天睡在一个床上,刘桂芬也很珍惜儿子读大学前的这段美好
时光。两人白天是母子,晚上像夫妻,每晚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侯卫东在被窝里总是脱得精光,可刘桂芬每晚都穿着内裤。她可以让儿子亲
嘴摸奶,也会隔三差五地给他打飞机,就是不允许儿子的手伸向她的胯间。她发
觉儿子在她睡着后拨开她的内裤偷窥自己肥美的骚屄,她也不戳穿,反而心中偷
乐。
她摸不准儿子对她的感情到底如何,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跟儿子跨出最后
那一步,毕竟那是悖逆人伦的天大丑事。虽然在儿子面前她也是经常情难自禁,
恨不能跟儿子早赴巫山,可兹事体大,她不能一时冲动,需要仔细考虑清楚。
还是慢慢来吧,只要儿子的鸡巴不插进她的屄里,就不算真正的乱伦。而且,
她懂一个道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因此她不会让儿子轻易得逞。
侯卫东对母亲又敬又爱,也不敢忤逆。他知道好饭不怕晚,虏获母亲的身心
是早晚的事,所以也不着急,反而很享受现在这种温馨旖旎的日子。
侯卫东拿到了沙州学院政法系的录取通知书,刘桂芬很高兴。虽然不是名牌
大学,但学校离家近,毕业后不出意外能进国家正式编制,未来有不错的发展前
途。
为了奖赏儿子,当晚刘桂芬第一次给儿子口交。当她迷离着双眼,轻启樱唇,
把儿子那根雄姿勃发、热气腾腾的鸡巴一点点含进口中的时候,她陶醉了。这是
一根年轻的鸡巴,处男的童子鸡,亲生儿子的男性生殖器,十九年前从她屄里生
出来的时候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现在长成了一根粗壮的肉棒,能给女人带来世
上最大的快乐。
第一次享受女人口交的侯卫东惊喜交加,妈妈能主动这样做让他很意外,而
妈妈用嘴唇裹紧、用柔舌撩拨缠绕柱身的时候,他浑身都绷紧了。妈妈用嘴唇嘬
弄、用香舌转着圈儿地舔舐他的龟头和冠状沟,那滋味实在太销魂。当刘桂芬将
儿子的鸡巴深深含入口中,瘪着腮帮子用力吸吮时,侯卫东倒吸一口凉气。
生理上的快感加上强烈的心理刺激,侯卫东没坚持多久就射精了。刘桂芬掌
握着火候,在爆发前吐出了口中的阴茎,温软的小手握住肉棒快速捋搓套弄几下,
一股股精液就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冲天而起……
侯小英知道弟弟金榜题名后很开心,带着他到商场买了一身衣服作为贺礼。
刘桂芬在学校办公室接到母亲从村委会打来的电话,听到外孙考上了大学,
陶春非常高兴,说是寒门出贵子,这在古代就是进士及第了啊。
陶春电话里叮嘱刘桂芬带着儿子回来住一晚,母女俩约好了时间。刘桂芬回
到家跟儿子一说,侯卫东很高兴,他很喜欢姥姥,好长时间没见了,还真是想念
第三章 大学时光
陶春所在的村子处于吴海和益杨两县交界处,往返于两县的大客车每天有三
班路过村口,交通很便利。
侯卫东和母亲在村口下车,到了陶春家门口,看见大门敞开,刘桂芬会心地
一笑,对儿子说道:「进去吧,姥姥在家等着咱们呢。」
侯卫东疑惑地问道:「妈,你怎么知道姥姥在家等咱们?」
刘桂芬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道:「东子,你以后在益杨上大学,离你姥姥
家挺近的。如果你来看望姥姥,就要记住一件事:如果你看到院门锁着,那就是
姥姥不在家;如果院门关着,那就是家里有『客人』不方便,你不要推门就进,
先去别处转悠会儿,如果有急事可以敲门或者喊几声,等你姥姥来开门。」
「我明白了,」侯卫东心领神会,「只有院门开着,才能直接进去。」
刘桂芬笑了笑,领着儿子走进院里。
陶春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看着娘儿俩。这两个人是她
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外孙考上大学很有出息,又长得一表人才,陶春更是
越看越喜欢。
侯卫东亲切地打招呼:「姥姥,我和妈来看你了。」
「等你们半天了,快进屋。」陶春开心地说道。
侯卫东每年都会随母亲回几次乡下看望姥姥,令他惊奇的是,姥姥一直不显
老,好像吃了长生不老药。这次回乡,姥姥都五十五岁了,一脸慈祥的微笑,满
头乌发,身体康健;再看她脸上的皮肤,仍细腻光洁,仅眼角有几条不明显的鱼
尾纹,比村里那些四十来岁经常风吹日晒下地干活的妇女看上去更年轻。
他听母亲讲过姥姥的风流艳史,难道是众多男人频繁注入的阳精发挥了仙丹
般的效力,或者姥姥会传说中的「采阳补阴」神功所以能永葆青春?其实,和谐
而稳定的性生活能够调节女人内分泌、激发身体活力,使女人容光焕发、艳光四
射,加上陶春生活舒适安逸,性格豁达开朗,这才是延缓衰老的秘诀。
侯卫东吃完午饭去里间睡觉,留下妈妈和姥姥在外屋唠嗑。
等他睡醒后觉得有点尿急,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屋子,一溜小跑奔向院子里
的厕所。
姥姥家是旱厕,在院子的一角,没有门也没挂帘子。为避免不必要的难堪,
厕所里的人如果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会咳嗽一声以示提醒,而内急的人进厕所前也
会故意发出动静听听里面有没有反应。
侯卫东的脚步声很响,迷迷糊糊中他没听到厕所里面有什么动静,便闷着头
闯了进去。
刚进去,侯卫东就惊得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姥姥正侧身蹲着撒尿,一股清澈
透亮的尿柱激射如喷泉,丰腴滚圆的大屁股白得耀眼……
侯卫东傻眼了,是姥姥没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是她出声提醒了自己没听见?
陶春可能认为在城市长大的外孙不懂或者忘了规矩,并没责怪侯卫东,反而
对着他笑了笑,从容地撒完尿,从旁边砖窠里撕了点纸擦拭一下外阴,慢慢地起
身提裤子。
按道理讲,此时侯卫东应该从厕所门口退到外面,等姥姥出来后再进去。可
他此时脑子好像短路了,竟然还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出于礼貌将脑袋侧了一下,
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姥姥,但眼角的余光仍不舍地窥视。
没想到陶春提裤子的时候转过身正对着侯卫东,下身袒露在外孙的面前。侯
卫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姥姥的隐私部位。
面对外孙的失态和明显色眯眯的目光,陶春仍是面带微笑,提裤子的动作像
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好像炫耀似的让外孙将自己的女性私密处看个够。
陶春的下身很白,丰隆鼓凸的阴阜上长满了乌黑茂密的阴毛,却是形状优美
的倒三角型,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修剪。往下是肥嫩饱满的阴户,两片胀卜卜的小
阴唇外翻,如同花瓣,颜色深红,那神秘的洞口此时敞开,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
侯卫东看得目瞪口呆,等姥姥系好裤带抬脚往外走的时候,他才进到厕所里
面,给姥姥让开了路。
陶春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亲昵地说了一句:「等着急了?快进去吧。」
侯卫东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赶紧走到里面,急不可待地褪下裤子握着胀硬
的鸡巴撒尿。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他猛然间一回头,看到姥姥站在厕所门口,
两只眼睛正痴痴地盯着他的鸡巴。
侯卫东心里一慌,握住鸡巴的右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陶春扑哧一声轻笑,又贪馋地盯了外孙的鸡巴几眼,这才施施然离开。
在农村的这种旱厕,家人之间上厕所时不小心撞见的事司空见惯,尽管有点
尴尬,可谁也不会因为这种时候被亲人看见了隐私部位而去较真。
侯卫东直到姥姥走远了,心情才平复下来。他上完厕所回到堂屋,跟姥姥四
目相对时,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自然,连刘桂芬都没看出一丁点的异常。
姥姥家只有一个火炕,以前三个人睡觉的时候都是刘桂芬睡中间,陶春和侯
卫东分别睡两边。
这次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侯卫东死皮赖脸挤到中间,理由是跟姥姥离近点
说话方便。
陶春开心地笑着答应了,刘桂芬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多说什么。
三个人聊到很晚才睡觉。半夜,侯卫东醒来,看见姥姥正在熟睡,不由得动
了歪心眼。「月黑风高夜,偷香窃玉时」,他偷偷撩开姥姥内裤的一角,再次看
到姥姥雪白的肥臀,胯下阴茎勃然而兴。
见姥姥睡得正香,侯卫东色胆陡壮,掏出鸡巴往姥姥臀沟里顶去。
陶春睡梦中察觉到臀缝中塞进来一根胀硬的鸡巴,迷迷糊糊中以为是村里的
老情人半夜来了兴致,习惯地将屁股往后迎凑。侯卫东大喜,以为姥姥有意成全,
阴茎堪堪顶到潮热翕张的阴道洞口……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侯卫东吓得一激灵,鸡巴顿时软
了,撤回身扭头一看,母亲正瞪着他……
陶春没有迎来鸡巴的长驱直入,察觉异常后脑子也清醒了些,纳闷地回头一
看,见到侯卫东胯下胀硬的鸡巴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的屁股沟儿,这才知道刚才是
外孙欲行不轨,被女儿及时阻止了。
母女俩的眼神在黑暗中电光石火般碰了一下,马上闪躲,各自心中却埋下了
心事。
第二天的返程路上,母子俩都不吭声,气氛有点压抑。
回到家,刘桂芬把儿子叫到房间,沉声问道:「昨天夜里的事,妈想听听你
怎么解释。」
侯卫东脸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妈,对不起,我当时睡迷
糊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做那种事。」
刘桂芬恨声道:「那是你姥姥,是我的亲妈。要不是我睡觉轻,觉得不对劲
儿,当时恰好醒了拦住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捅进去了?」
见妈妈真的生气了,侯卫东慌不择言道:「当时姥姥挺配合的,还把屁股凑
过来,我……」
「我妈本来就骚,是个男人的鸡巴她都喜欢。可你不一样,总不能是个女的
你就想操吧?」
「妈,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见儿子认错态度良好,刘桂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东子,妈生气是因为
你没出息,像发情的公狗,见个母狗就想上。你姥姥那种女人,你就是真操了她,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还年轻,有大好前程,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
见妈妈的气消了,侯卫东的心思活泛起来,他觉得今天是个机会,可以试探
一下母亲的真正想法,于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妈,你冤枉我了,我不
是那种随便的人,而是本来就喜欢姥姥。别看姥姥年龄大了,可身上那种女人味,
别的女人还真比不了。」
刘桂芬果然上钩,恶狠狠瞪着儿子,满怀醋意地说道:「亏你口口声声说爱
我,见了别的女人还不是起了色心?」
侯卫东见奸计得逞,心中暗乐,却故意忿忿不平地说道:「妈,你还真别说
我,你也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下面都不让我碰。还不如姥姥,虽然嘴上不说,
可昨天夜里却让我觉得她比你更爱我。」
「你……真是不知好歹。」刘桂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妈是为你好。
你以为妈妈拒绝你,我自己忍得不辛苦?妈是怕你更进一步后陷进去拔不出来,
没心思去找对象了,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妈,你就是狠心!」
「那……」刘桂芬思索片刻,咬咬牙说道,「你谈恋爱了,妈跟你睡觉的时
候就光着身子。」
侯卫东顿时两眼放光:「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不可以。除非是你结婚后,夫妻感情稳定了,妈才能迈出最后一步。你也
别逼我,不那样做,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看到母亲态度坚决,侯卫东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枉然,便换了一个角度:
「妈,你今天这么生气,是不是吃姥姥的醋了?」
「是又怎么样?」刘桂芬索性坦白,「除了你将来的媳妇,妈没资格吃醋外,
你喜欢别的女人妈妈当然吃醋了。我还警告你,如果你娶了媳妇还勾搭别的女人,
你就永远别想再得到我!」
「那我勾搭你,行不行?」侯卫东嬉皮笑脸。
刘桂芬瞪着儿子,气呼呼地说道:「哼,我看你跟你姥姥早晚会有一腿,反
正她不能抢在我前面,否则别怪我翻脸。」
「妈,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
「滚一边去,罚你今晚回自己屋睡去。」
1989年8月31号,侯卫东来到沙州学院报到,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涯。
开学后,大学班主任看到他档案里高中班主任对他的评语,又任命他为班长。
侯卫东加入了学生会,渐渐崭露头角,最后还当上了学生会副主席。
大三那年,侯卫东成为一名正式党员。也是这一年,他的堂哥侯卫国进入吴
海县公安局,成了一名刑警。
侯卫东在大学里不但是健身房的常客,还参加了自由搏击训练班。由于他魁
梧健壮,而且眉宇间有一股英气,被学校保卫处的胡处长任命为学院纠察队副队
长。
在校园里,侯卫东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图书馆,那里是知识的海
洋,他就像海绵一样汲取着养分。另一个地方是操场,体育运动一向是他的最爱,
无论是田径还是球类,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侯卫东寝室里共有五人,除了他还有蒋大力、刘坤、陈树和钱海洋。
蒋大力又高又胖其貌不扬,习惯剃光头,所以得了个外号「蒋光头」。他性
格爽朗乐观,待人真诚,乐于助人,虽然有时候咋咋呼呼的,却一点不讨厌,是
寝室里的开心果,跟侯卫东的关系也最好。
刘坤跟蒋大力相反,个子瘦小,性格有点阴郁,话不多,也不太合群,经常
独处一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坤最大的特点是皮肤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肤都
白,只是这种白有点像缺少阳光照射的病态。
侯卫东的皮肤跟刘坤形成鲜明的对照,像是享受了充足阳光的古铜色,看着
就健康、充满活力。加上他性格豁达,说话办事成熟沉稳,无形中就成了寝室的
老大。
学院里恋爱成风,侯卫东自然也不想压抑人性的本能。不过,他那时候的心
思很单纯,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感情,更没有玩弄女性的流
氓心态,所以他要精心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
政法系男多女少,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还都长得像恐龙。倒是同年级的
生物系有两个漂亮女孩,一个叫张小佳,另一个叫段英,她俩住在一个宿舍,却
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张小佳身段苗条如风摆柳,俏皮的马尾辫,白皙的鸭蛋脸,黛眉如远山,眼
波似湖水,鼻梁挺直,樱桃小嘴,一笑两个小酒窝,整个人清纯素雅、温婉可人,
是男生们公认的校花。
段英却不同,丰腴的身材很惹火,丰乳肥臀勾勒出的S型曲线非常性感,一头
柔顺的披肩长发,银盆大脸,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让人想入非非,身上总有一
股好闻的女性体香,是男生意淫的对象。
从大一开始,侯卫东就经常带着室友去跟张小佳和段英的宿舍搞联谊,十来
个男男女女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吃路边摊……
侯卫东也曾在张小佳和段英之间犹豫过,这两个女生都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魅
力,也都对他颇有好感。侯卫东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有所选择。
两个女生都很亮眼,可是段英太惹火了,没有男人不对她这个性感尤物产生
非分之想。侯卫东更想找一个贤妻良母,把家庭打造成温馨的港湾,所以他对张
小佳发起了进攻。
校园恋情,谁都不太在意对方的家庭条件,所以侯卫东很有自信。既然做出
了选择,他就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张小佳是公认的校花,追求者自
然不少,侯卫东虽然是学生会干部,体育健将,人又长得高大帅气,但要想在众
多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也非易事。
果然,他想跟张小佳单独约会,前两次都碰了软钉子,张小佳借口有别的事
情婉拒了。侯卫东并不气馁,发扬「三顾茅庐」的精神,终于在第三次将张小佳
约到了电影院。
看电影的过程中,张小佳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侯卫东自然也不敢造次。
相比于张小佳的矜持,段英不但身材火辣,性格也是热情大方,她偷偷约侯
卫东到学校后面的小山,主动扑进他的怀里表达爱意。
段英家境不好,买不起高档衣服,更没钱买化妆品,可就算是地摊上的廉价
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掩盖不住她那惹火的身材散发出的魅惑。侯卫东抱着怀中妙
龄姑娘温软的娇躯,鼻子里闻到热喷喷的女性体香,也不由得怦然心动,浑身的
血液加速流动,胯下的小弟弟勃然兴起。
一番痛苦的犹豫挣扎,侯卫东咬咬牙,还是狠下心来,轻轻推开段英,真诚
地说道:「段英,谢谢你能看上我。但是,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
人了,所以……」
段英黯然神伤,咬咬嘴唇,问道:「是不是张小佳?」
侯卫东默默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其实你们男生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我
也清楚。所以,我不会傻到逼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如张小佳。但我要告诉你,我
绝不是一个轻浮的人。父母把我生成这样不是我的错,我不会朝三暮四玩弄感情
……所以,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看不起我。」
看到段英眼眶湿润,泫然欲滴,侯卫东慌忙解释:「你别多心,我从来没有
看不起你。」
段英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也算死心了,可能我跟你就是有
缘无份吧。不过,最后我还是想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迷惑,人
性很复杂,日久见人心。」
侯卫东疑惑地问道:「你能说得再明白些吗?」
「算了,我不想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段英毅然转身,走了几步又站住了,
回头说道:「侯卫东,刚才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很难得,我没看错你。」
看着段英渐渐远去的背影,侯卫东心内怅然,天知道拒绝段英这样的性感尤
物有多纠结和不舍。刚才段英在他怀里仰着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嘟着肥厚的
两片红唇,他当时多想低头噙住那花瓣般美妙的肉唇吮吸,含到口中用舌头舔舐,
用牙齿轻咬,那滋味一定很销魂……但他也知道,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他和段英
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改变,他不想欺骗、玩弄段英。
侯卫东恨自己不是生在旧社会,那他就会娶了张小佳后再把段英纳为妾室,
享齐人之福;如果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就更好了,张小佳当皇后坐镇正宫,段英封
为贵妃独宠西宫。
在他大二和张小佳确定恋爱关系后,段英也很快投入了一个财会系男生的怀
抱。
侯卫东跟张小佳的恋爱过程也算顺风顺水,只是进程有些慢,从拉手、拥抱、
亲吻到摸奶,再向前推进就困难了。张小佳对下身严防死守,任凭侯卫东死皮赖
脸地百般央求就是不松口。
那时候学校对大学生们谈恋爱总的来说还算宽容,只要不被抓现行就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可要是被捉奸或者被人告发,那是要受处分的,如果怀孕还会被开
除。所以侯卫东也理解张小佳,从没强迫过她。
只是,侯卫东万万没想到,张小佳绝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
张小佳是独生女,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尤其是父亲张远征更是把她捧
在手心里。从小到大,张远征别说打骂了,就连难听话都没对女儿说过一句。倒
是母亲陈蓉,当女儿不听话或者犯错的时候,会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两巴掌责骂几
句。
每当在妈妈那里受了委屈,张小佳都会跑到爸爸那里寻求抚慰,父爱如山,
爸爸就是她的避风港和依靠。晚上睡觉,她也喜欢钻到爸爸的被窝听他讲故事,
让他搂着自己睡觉。
张远征永远忘不了女儿六岁时和他在被窝的一段对话。
张小佳问他:「爸爸,你爱我吗?」
他开心地回答:「宝贝儿,爸爸当然爱你啦!」
「嗯,爸爸,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张小佳一脸幸福地接着说道,「等
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为什么?」张远征愣住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结婚啊。」
「那你妈妈怎么办?」
「妈妈不如我爱你呀,你难道不应该跟最爱你的人结婚吗?」
「可爸爸是不能跟女儿结婚的,这是法律规定。」说到这里,张远征的心里
蓦然一痛。
「那我们偷偷结婚,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女儿的异想天开把张远征逗乐了,他打趣道:「你胆子够大的,想跟爸爸私
奔啊?」
「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告诉别人你是我的爸爸,咱们就能
结婚了吧?」
女儿的话虽然很天真,这份感情却不假,张远征不由得心生旖念,他抱紧了
怀里的女儿,喃喃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也许是从那时候起,张远征就对女儿产生了非分之想。虽然他知道孩子的话
很幼稚,等她长大了肯定不会这么想了,可女儿这番话仍然在他心底深处埋下了
一颗种子。
因为住房紧张,全家人挤在一个卧室,每晚睡在一个床上。等他们从「团结
户」搬到有两个卧室的新房,张小佳都快小学毕业了。
在陈蓉的强硬态度下,女儿才离开了爸爸的被窝,搬去单独的房间。为此,
张小佳还跟母亲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她觉得是妈妈拆散了她和爸爸。
张小佳上初中时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吓坏了。别的女生这时候一般是找妈妈
或其她女性长辈寻求帮助,但张小佳却告诉了爸爸。张远征也没经验,跑到商店
硬着头皮买了卫生巾,回家让女儿自己到厕所垫上。
当张小佳手足无措地央求爸爸帮她的时候,张远征的心跳得厉害,他何尝不
想看看心爱的宝贝女儿那开始发育的私处?但他战胜了心中的魔鬼,委婉地拒绝
了女儿。
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发育成熟的少女娇躯,乳房渐成肉峰,屁股越来越翘,
柳腰柔细,亭亭玉立,张远征的心也越来越滚烫。张小佳在家跟父亲经常没大没
小地嬉闹,她喜欢坐在爸爸的大腿上搂着爸爸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张远征
也很喜欢女儿圆润的小屁股在自己胯间厮磨,女儿呵气如兰的青春气息吹在脸颊
和耳朵更是让他莫名的兴奋。
张小佳在家喜欢穿宽松的睡裙,里面只穿一条内裤,从睡裙的前面和侧面很
容易看到胸前的一对椒乳在裙里摇曳生姿。张远征亲眼目睹了女儿的乳房从隆起
到成尖锥再到浑圆的发育过程,那白皙细嫩的乳肉和粉红俏立的小奶头让他魂牵
梦绕。
父女俩独处时经常搂搂抱抱,女儿淘气时他就呵她的痒痒肉,让她笑不可仰
地高声投降。有一次两个人在床上嬉闹,张远征挠痒让张小佳招架不住身子乱扭
着翻滚时,张远征假装要制服她把女儿紧紧搂住压在身下,少女的娇躯温香软玉
抱满怀,张远征的下身可耻地硬了。
张小佳也感觉到父亲下边有一根硬撅撅的东西顶得她胯间生疼,女性的直觉
让她心生畏惧。父女俩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对望着,空气好像都凝固
了。
当张远征讪讪地从女儿身上起来时,张小佳的脸像火烧云一样红得厉害。
陈蓉不止一次地提醒过父女俩注意分寸,两个人也都唯唯诺诺。但背着陈蓉,
父女俩仍我行我素。
张小佳长得漂亮,初中就有男生给她递纸条送情书。张远征如临大敌,不但
规定她放学必须回家,还拎着烟酒到班主任家里送礼,希望学校多关注女儿。他
经常跟张小佳谈心,生怕女儿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其实,张远征的担心没必要。张小佳从小就有恋父情结,对稚气未脱的同龄
人根本不感兴趣。
上高中后,张小佳身边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她都没动心,倒是对年青的
数学老师心生情愫。好在那位老师新婚不久,人也很正派,察觉到少女的心思后,
并没有趁机占便宜,反而把张远征叫到学校单独谈话,让他关心女儿的成长,不
要误入歧途。
张远征很着急,跟女儿谈心时心急如焚。
张小佳却很轻松,还调侃他:「爸,你是不是吃醋了?」
「呃……」张远征张口结舌,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放心,我虽然挺喜欢他,但我不会跟他有什么的,因为他拒绝了我。再
优秀的男人,如果不爱我,我都敬而远之。」
张远征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后怕,如果这个数学老师是好色之徒,女儿就
危险了。
这些年来,陈蓉早就看出父女俩的感情不正常,跟丈夫有过一次认真的交流。
「我说过你很多次,跟女儿要注意分寸。她不懂事,可你是大人,不能由着
她的性子胡闹。」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其实在我们老家,当爹的跟自己闺女不清不楚的事也有,只不过轻易不让
别人知道罢了。」
「哦?」张远征两眼放光,「真有这种事?」
「是我亲眼所见,骗你干什么?」陈蓉眼神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我
上初中时有一天下午去找隔壁的小兰,推门进去看见她爹压在小兰身上。父女俩
听见动静吓坏了,她爹慌忙起来提裤子,小兰下身光着,赶紧拉过来被子盖上了。」
「这两人肯定有事。」张远征咽了口唾沫,「后来呢?」
「我无意中撞见人家的丑事,自己也吓得够呛,赶紧转身跑开了。后来小兰
就总躲着我,其实我没跟别人说过那件事,可也听到过街坊邻居背地里偷偷议论。
小兰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村里人都猜是她爹的种。」
张远征艳羡道:「你说家里有一个漂亮女儿,当爹的怎么可能没一点想法?
在偏僻落后的农村,人们思想愚昧,传统的孝道思想严重,发生那种事还真的不
稀奇。」
「小佳这么漂亮,又这么喜欢你,也难怪你有想法。我只是有点担心,怕你
一时冲动毁了女儿。」
「我明白。不过你放心,在女儿结婚前,我不会乱来。」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小佳长得漂亮,难免招蜂引蝶,而女孩子在这个年
纪又很容易被人哄骗。如果你能让她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对外面的男人没有兴趣,
倒也是一件好事。」
「我懂,我现在跟女儿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她有什么心事才会都跟我说,
这样我们就能及时了解她的想法,免得她误入歧途。」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先忍着。」陈蓉想了想,
忽然在丈夫耳边调笑道,「如果女儿结婚后,你们偷偷发生点什么,只要女婿那
边没问题,我也不反对。」
张远征会心地一笑,忍不住调侃道:「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小男孩喜欢跟
妈妈睡,妈妈就问他,等你长大结婚了,还跟妈妈睡呀?小男孩说是,妈妈说那
你媳妇怎么办?小男孩说让她跟爸爸睡。咱们没儿子,不过,将来的女婿要是你
看得上,你们发生点什么我也支持。」
「去你的,那不成换妻了吗?」陈蓉啐了一口,心里却不由得浮想联翩。
有了陈蓉的支持,一家三口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张远征可以正大光明地
跟女儿亲热,而不用像做贼似的避着妻子。
张小佳自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态度,越发地跟父亲没大没小起来,没事就粘
着父亲,搂搂抱抱耳鬓厮磨。张远征爱极了自己的女儿,宠得她无法无天,可他
也有作为父亲的底线,那就是不能坏了女儿的贞操。
在女儿的香闺里,张小佳骄傲地解开上衣,摘了乳罩,让父亲抚摸自己越来
越丰盈饱满的少女嫩乳,还把奶头递到爸爸嘴边,让他品尝俏乳的滋味。少女的
乳房酥润香甜,让张远征爱不释口。
张小佳不满足碰碰嘴唇,执拗地把自己的小香舌探入爸爸口中。娇软嫩滑的
少女舌头带着如兰似麝的口气,让张远征深深地迷醉。
张小佳把手伸到爸爸裤裆,摸揉着男人的阳物,张远征没有阻止。但当女儿
想把手伸到裤子里时,他摇摇头。同样,女儿牵着他的手放到少女胯间时,他坚
决地撤回了手,只肯抚摸女儿日渐鼓胀的浑圆屁股。
张远征不敢冒险,他不敢保证在女儿如火的热情下自己能始终保持足够的理
智,只能狠下心避开禁区。
张小佳不甘心,嘴里埋怨爸爸不像男人,心里压抑的欲火却越烧越旺。
直到考上大学离开家,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欲望,张小佳的情欲才得
到彻底释放。
常务副校长段道林主抓学生处,是学院里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他从张小
佳入学那天起就盯上了她。
女人都有慕强心理,张小佳又有恋父情结,对段道林这样优秀的中年男人自
然难以抗拒。
作为花丛老手,段道林有的是手段,何况郎有情妾有意,大一下学期他就把
张小佳哄上了床。
两个人行事隐秘,但也瞒不住朝夕相处的身边人,所以段英才对侯卫东说出
那句忠告。但她没有挑明,因为她有自尊心,不想以出卖别人的卑劣方式让侯卫
东改变主意来选择她。
侯卫东上大学后只在假期才回家,在他跟张小佳确定恋爱关系后,便告诉了
刘桂芬。
刘桂芬也没食言,晚上跟儿子在一个被窝睡觉时便脱光了。情欲的闸门一旦
打开,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侯卫东趴在妈妈胯间,将眼睛死死盯在朝思暮想的
女人神秘地带,看春暖花开,潮涨潮落……
把自己的羞处袒露在亲生儿子眼前,刘桂芬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还没等她
反应过来,侯卫东一头扎了进去,张嘴啊呜一声就含住肥美的鲍鱼,贪婪地舔舐
吸吮起来。
刘桂芬忍不住惊叫:「啊……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舔妈妈的屄?也不嫌脏!」
「我知道你睡觉前洗过屁股,一点都不脏。」侯卫东一边含混地说着,一边
伸手扒开妈妈的两片阴唇,舌头直往洞眼儿里钻。
「哎呀,真要命,痒死了。」
「要不,儿子用鸡巴给你止痒?」
「不行,说好了的,等你结婚后才让你操。」刘桂芬脑海里挣扎一番后说道,
「你用手指吧,轻点捅,别把妈的屄弄破了。」
侯卫东大喜,右手的食指就缓缓插了进去,阴道里的媚肉软糯肥嫩,丰沛的
淫水使道路非常湿滑,手指越往里越觉得闷热。
「你这根手指头不够长,换中指,往深处挖。」
侯卫东从善如流,临阵换将,长长的中指努力往花蕊深处钻探,终于摸到一
团鼓隆的肉丘。
「哦,到底了,你把手指抽出来再插进去……」刘桂芬不愧为学校老师,传
道授业的态度极为认真。
侯卫东第一次指奸女人,在母亲的悉心教导下,很快融会贯通,手指飞快地
进出,一时间风生水起,噗叽噗叽的声音淫糜地响起。
刘桂芬嗬嗬浪叫,扭腰挺胯迎合着儿子的玩弄,直到快感累积到高潮,一股
接一股的淫水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侯卫东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好奇地问道:「妈,你这是尿了吗?」
刘桂芬疲惫地瘫在床上,喃喃说道:「妈也不知道,太舒服了,以前从没这
样过。」
母子俩相拥而眠,都很满足。
大学假期里,侯卫东跟母亲回过几次姥姥家,但他不敢再有任何逾矩之举,
牢记妈妈的警告,在得到妈妈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毕竟有过暧昧,陶春看外孙的眼神就有些异样,随意瞟过去一眼都能让
侯卫东心跳加快。说起来,当年的小春桃可是受过专业培训,浸淫在妓院这种风
月场所,实战经验丰富;来到乡下后改名陶春,在成为寡妇后更是历经几百个男
人的千锤百炼,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就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正因如此,当年勾引女婿时只是抛个媚眼,侯永贵便心领神会,夜里爬到了
她的床上。如今,对付外孙这个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可让陶春不解的是,侯卫东接到她丢过去的眼神,只是脸一红,然后眼光就
躲闪开来。难道这个外孙比他的亲生父亲更能抗拒诱惑?还是认为她年老色衰没
了吸引力?
不对呀,她永远忘不了侯卫东高三暑假的那个夜晚……要不是女儿阻拦,外
孙的鸡巴就插到自己屄里去了。母子俩离开后,她激动了好久,没想到外孙这么
优秀的小伙子会喜欢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骚货。
陶春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侯卫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是隔辈人中有血缘
关系的唯一男性,这么多年她打心眼里喜欢得要命,那份亲情早就浓得化不开。
如今,要把这份亲情升华成男女之爱,对陶春这个人生已经过去一大半的风流女
人来说,不但没有一点阻力,反而是欣喜若狂,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陶春的意料,祖孙俩的感情不进反退,侯卫东
对她孝敬有加,却再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男人欲望。
事出反常必有妖,陶春用心观察后发现,侯卫东看他妈妈的眼神不正常。作
为一员常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红粉老将,陶春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一种因为吸
引而迷恋,想占有还没成功的眼神。
陶春有点泄气,她不缺男人,没必要为了外孙跟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因争风
吃醋抢男人而闹矛盾。
只要刘桂芬在场,她和外孙就没戏……也许,外孙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来找她?
可惜侯卫东大学期间来看她的次数并不多,每次都跟刘桂芬一起来,陶春这
才死心。
好在陶春一向心宽,知道世上不如意常十有八九,也没太大的失落和遗憾。
第四章 离校前夜
大学时光如白驹过隙。大四下学期,侯卫东报名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
考试。
在这件事上,刘桂芬开始是反对的,她本来希望侯卫东毕业后回到吴海县城,
守在自己身边。可是侯卫东态度坚决,当妈的为了儿子前途只能让步。
当时大学生毕业分配,原则上是从哪来回哪去。张小佳很清楚,侯卫东没有
过硬的人脉关系,根本不可能分到沙洲市。益杨比吴海更有发展潜力,所以她比
较支持侯卫东的选择。
侯卫东始终忘不了高三班主任当年那些话,这次干部选拔考试正好给他提供
了一个契机,他当然不肯放过。考场上他发挥出色,考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算
是一只脚踏上了从政之路。
考试成绩出来后,也到了毕业离校的时候了。往往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大学
校园里不知有多少对鸳鸯走出校门便劳燕分飞,从此形同陌路……
1993年6月30日,沙州学院里充满了毕业前的离愁别绪,同样也充满了疯狂和
激情。
张小佳悄悄走进沙洲学院办公楼,轻轻敲响了郭副校长办公室的房门。
一声沉稳有力的男中音从房内传来:「请进。」
张小佳缓缓推开房门,对着坐在宽大红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嫣然一笑。
郭道林微微一笑,吩咐道:「把门关上。」
张小佳关上门,还咔哒一声反锁了。
郭道林却说道:「别反锁,一会儿还有人来汇报工作。」
张小佳一愣,还是听话地打开了反锁按钮,来到郭副院长的办公桌前。
郭道林呵呵一笑:「干嘛那么拘谨?我的办公室还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来。过
来,到我身边来。」
张小佳乖乖走到办公桌后,男人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盖
好章的公函,微笑着说道:「你毕业分配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沙洲市园林
局,怎么样,还满意吗?」
张小佳点点头,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每年到了临毕业
之际,都有一些好单位到学院来招人,这些为数不多的推荐名额就成了香饽饽,
而校领导才有最终的决定权。
园林局是事业单位,工作清闲收入稳定,是女生向往的工作岗位。张小佳知
道自己能如此幸运,郭副院长起了关键作用。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有门
路的普通老百姓跑断腿都办不成的事,当官的一句话就能解决。
张小佳看着郭道林,往事浮上心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喜欢看爱情小说,尤其是琼瑶和亦舒的言情小说,也曾经跟女生们交换过
黄色手抄本和地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画报,满腔的情欲亟待发泄。她爱自己
的父亲,张远征也喜欢她,可是不管她这个亲生女儿如何主动挑逗,父亲都不肯
彻底满足她……
来到大学校园,没了父母约束和学业压力,张小佳期待着艳遇早些来临。郭
副院长平易近人,经常找她谈心,让张小佳受宠若惊。
郭道林人生阅历丰富,态度和蔼可亲,跟她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总是娓
娓道来,让张小佳受益匪浅。两个人越走越近,张小佳也迷恋上这个中年男人,
一步步踏进了他的温柔陷阱。
虽然知道跟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喜欢浪漫、刺激,不甘平庸度过此
生的张小佳还是如飞蛾扑火般投进了郭道林的怀抱。终于,张小佳怀着忐忑不安
又激动的心情,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让她高山仰止的郭副院长。两个人恋奸情热,
频繁找机会幽会,张小佳在郭道林的调教下也从青涩的小女生成长为床上的沙场
老将。
地下恋情毕竟见不得光,张小佳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她想在大学谈一场
认真的恋爱。通过大一整个学年的观察,她最终选择了侯卫东,这个男孩子身上
有一股坚忍不拔的气质、积极向上的作风和运筹帷幄的能力。他阳光、正气、聪
慧、胸怀宽广,张小佳相信侯卫东不是平庸之辈,未来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张小佳接受了侯卫东的追求,却不肯让他彻底占有自己的身体。张小
佳的情商极高,她这样做有三方面的考虑:一是她懂得男人的心思,越得不到的
越觉得珍贵。二是她跟郭道林时常幽会,也怕侯卫东从她身体的细微之处发现蛛
丝马迹。三是男人都自私,她担心郭副院长对她产生不满。
有郭副院长的帮忙,张小佳在大学自然也是顺风顺水,大二就入了党。
大学时光匆匆而过,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也许是她和郭副院长最后一
次见面,张小佳心里也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情。所以,当郭道林右手搂住她的腰肢,
左手从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顺势推开了她的胸罩,开始揉搓着她丰满的乳房,
挑逗着凸起的乳头时,张小佳没有任何反抗。
她随手翻看着桌上的一沓资料,问道:「这是什么?」
「今年新的预备党员的材料。」
张小佳瞟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道:「是想寻找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吧?」
郭道林故作委屈:「你这一走,狠心抛下我,舍得让我孤苦伶仃?」
张小佳一撇嘴:「你有老婆,有女儿,怎么会孤苦伶仃?算了,你也不用装
可怜,我看看这些人我认识不?给你提供点参考意见。」
张小佳把这些材料翻看了一遍,挑出几份,然后详细地跟他说道:「这个徐
珊珊看起来文静,实际上闷骚,早就不是处女了,你玩过后随时能甩掉。
这个唐玉凤长得性感,实际上却很单纯,而且胆小,家庭条件不好。听说家
里就指望她毕业能找个好工作养家,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而且她现在应该还是
处女,你要抓紧哟。
至于这个卢莹莹你就不要招惹了,看起来老实,实际上是一个烂货,不知道
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包里常备避孕套。而且她的嘴比裤腰带都松,你要沾上她,
她会炫耀得尽人皆知。
男的里面嘛,我记得这个叫任强的有个很漂亮的女友,但不是我们学校的。
而且任强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只要稍微暗示一下,他说不定会主动献上女
友给你玩……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郭道林一边玩弄着张小佳的乳房,一边想:「自己也玩了不少女学生了,这
些女生里面,张小佳不算是最性感的,可就只有她玩起来特别带劲。平日里一本
正经,一副清高的样子,玩起来却是十分放得开,什么要求都能满足自己。现在
毕业要走了,想要找个替代品还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郭道林不由得性欲勃发,忍不住用手去脱张小佳的裙子,想将她
就地正法。
就在此时,门口想起了敲门声。
郭道林一惊,赶紧将张小佳从大腿上挪下来,示意她躲进桌子底下。
这种豪华的大办公桌,桌下空间很大。张小佳噘着嘴,不情愿地钻了进去。
郭道林顺势把椅子往前移了移,把张小佳挡在了里面,然后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学校保卫处胡处长。今天是毕业生离校前最后一个晚上,按惯例,
离校生会最后来一次疯狂的发泄,胡处长是来向郭副院长请示怎样安排人手,如
何维持秩序。
就在郭副院长和胡处长商量晚上的工作时,躲在桌下的张小佳调皮地解开了
郭道林的腰带,松开裤子,然后从内裤里掏出他的阳物,用温软柔腻的小手轻轻
抚摸着。
虽然玩过很多花样,但这样的刺激还是第一次,郭副院长十分享受,一滴亮
晶晶的水珠已经从龟头马眼中渗了出来。
张小佳情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香舌将那滴淫液卷入口中,然后继续舔舐,从
龟头、柱体到卵袋,没有放过一个地方,特别是粗大的龟头被她舔得油光锃亮、
狰狞可怖。
随着张小佳张嘴含入肉棒开始吞吐,郭副院长的心思已经不能完全集中在谈
话上了,敷衍着胡处长工作汇报的同时,郭道林心想:「还是张小佳玩起来爽呀,
得赶紧找一个替代品,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太难熬了。刚才张小佳提到的几个人要
重点考虑一下,特别是那个唐玉凤,奶子大屁股圆,肉乎乎的招人疼,自己要费
点功夫摘了这朵鲜花。」
胡处长汇报完毕后,郭副院长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晚上的工作简单
交代几句,赶紧把胡处长打发走了。
等胡处长走出去关好门,郭副院长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
用手轻轻抵住正在卖力吞吐的张小佳,呼吸有些急促地小声吼道:「小妖精,慢
些,快爆了。」
埋头吮吸的张小佳,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吞吐的频率,小手
摸弄着阴茎根部和睾丸,还在屁眼那里摁揉,手指肚都陷进肛门里面了。
郭副院长有些无力地推了几下张小佳的头,就放弃了抵抗,转而双手紧紧握
住椅子的把手,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爆发。
「嗯……呼……」随着几声闷哼,郭副院长的肉棒在张小佳的嘴里欢快地抖
动着,滚烫的精浆喷薄而出。张小佳静静地迎接着男人性欲的释放,左手轻轻地
揉捏着郭副院长的卵袋,右手慢慢地撸着粗大的肉棒,嘴唇紧紧地包裹着颤抖的
龟头。
良久,郭副院长才停止了喷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松软的椅背上。
张小佳吐出嘴里的阴茎,抬起头,得意地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郭副院长,冲
着他张大了嘴巴,唇齿之间、香舌之上一滩白花花的精液。
郭副院长没好气地说道:「小妖精,还想着要喂饱你下面的嘴呢,你倒好,
直接给我爆出来了。」
张小佳咽下了嘴里的精液,媚笑道:「别担心,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一定
会让你尽兴。看我的手段吧,保证把你再弄硬,我今天一定要榨干你。」说完,
张小佳皱起秀挺的鼻子,样子调皮又可爱。
张小佳又钻到桌下,继续给男人口交。郭道林抓紧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等下班铃声一响,他急不可待地走到沙发那里。
张小佳会意地反锁好房门,一边往沙发那里走,一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郭道林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下身赤裸着,阴茎已经矗立起来。
张小佳爬上沙发,俯到他胯间继续舔鸡巴。
郭道林说道:「把屁股给我,我还想再舔舔你的屄,过了今天就舔不到了。」
张小佳莞尔一笑,倒转过来将阴户凑到男人嘴边,两个人呈「69式」各自贪
婪地舔舐对方的生殖器。张小佳一边吞吐,一边笑道:「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你要是想我了就去找我,我还能不满足你?」
郭道林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张小佳香甜的淫水滋味,一边遗憾道:「到时
候你结婚了,老公能允许你继续跟我好?」
「那可说不准,也许我找了一个很大度的老公呢。」张小佳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听说你上面有人,干嘛不去当官呢?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力,有谁敢不顺从
你呢?」
郭道林心里一动,张小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想想也是,躲在大学这个世外
桃源里,虽然日子过得舒坦,可是能玩的女人却没多少,除了青涩的女学生就只
有为数不多的有几分姿色的女老师。而外面莺歌燕舞、春光满园,有数不清的各
种各样淫妇娇娃……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外面闯闯了。
在张小佳的尽心侍奉下,郭道林的阴茎很快就达到了最佳状态。张小佳满意
地一笑,调转身子骑到男人身上,将阴茎塞进屄里,扭腰摆臀地上下套弄起来。
张小佳最喜欢这招「观音坐莲」,自己掌握性爱的主动权,轻重缓急随心所
欲。郭道林也喜欢这个姿势,不用出力就能享受性爱的快乐。
大学四年,经过两个男人的深度开发,张小佳的身子越发的熟透,一对乳房
由紧致变得饱满,屁股由紧绷变得浑圆,前挺后撅的曲线很诱人。此刻,两个沉
甸甸的娇乳上下抛动,白花花的很是诱人,郭道林忍不住伸手捉住这对活泼的小
白兔,像揉面团似的玩弄。
张小佳很喜欢男人玩自己的奶子,浪叫声更加高亢。
这种姿势很耗体力,张小佳的屁股忽而上下抛动,忽而左右扭摆,忽而前后
抵磨,坚持了二十分钟才渐渐不支。郭道林不由感叹,年轻还是好啊,自己老婆
上去没多久就喊累了……
郭道林觉得这个姿势虽然省力,却不能酣畅淋漓过足瘾,于是他起身将张小
佳裹在身下,大刀阔斧地奋力抽插着身下的小淫娃。啪啪声爆豆般响起,胯间淫
水飞溅,身下的沙发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十几分钟后,郭道林达到高潮。张小佳本想提醒他射到外面,因为一会儿她
还要去跟侯卫东约会。她答应这次让他得偿所愿,如果屄里有别的男人的精液,
侯卫东察觉后不好解释。
可郭道林正在兴头上,张小佳心软了,这种时候让他拔出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算了,最后一次了,就有始有终吧,侯卫东那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等男人射完精,张小佳看看墙上的钟表,柔声道:「满意了吗?起来穿衣服
吧。」
郭道林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能多待会儿?
咱们说说话。」
张小佳很快穿好了衣服,有点心虚地说道:「明天就要离校了,我行李还没
收拾呢。晚上同寝室的姐妹还想聚聚,我回去太晚了不好。」
张小佳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扭回头冲郭道林做了个鬼脸,吐
了吐舌头,迅速闪身离开了。
已经过了跟侯卫东约好的时间了,再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已经来不及,张小佳
去厕所蹲着抠出了屄里的精液,洗洗手,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急忙往校外快步
赶去……
学院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中间隔着球场,男生宿舍背后是学院的围墙,墙外
有一座无名小山,山上树木和杂草颇为密集,自然成为学生们谈情说爱的圣地。
学院的围墙经常会被掏出一个大洞,就像很多县乡中学的女厕所一样。也不
知道是学生们想抄近路,还是外面社会上的小流氓想进来骚扰女生,反正总有人
不辞辛劳地反复掏挖,堵不胜堵。
夕阳西沉,侯卫东坐在小山上的树林边,藏身在草丛之后。他地形选得极好,
行人如果从几米外的小道上经过时很难发现他,他却可以随时观察外面的动静。
因此,这片高大茂密的杂草丛已经成了侯卫东和女友张小佳约会的固定地点。
一年前侯卫东特意从学院一个工地偷来两块光滑的青石放在草丛中,拼成一
张临时的床,可以躺在上面亲热。
山下学院的广播正在进行傍晚的例行播放,先是一段学院新闻,接着播放流
行歌曲:「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大方……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
世难忘怀。」
随着飘扬的歌声,男女宿舍陆续有人走出来,从山脚下沿着距离草丛很近的
一条小道,四处寻找偷情的地点。一曲《小芳》未完,小道上已经走过了十几对
恋爱中的男女,根据侯卫东多年观察的经验:并排走在一起的,十有八九是大一
的;手牵着手的,多是大二或大三的;搂着抱着的,不用说,肯定是大四的。
由于是离校前夜,校领导难得大方一回,学院纠察队全体放假,不去惊扰这
些抓住最后机会亲热的情侣。
侯卫东在草丛后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一对对恋人从小道拐进树林深处,然
后躲进暗处搂搂抱抱,传来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和嗯啊咿唔的淫声娇吟。
女朋友张小佳仍然没有露面,他暗自焦急,不停地看着手表。
上次约会时,侯卫东对张小佳信誓旦旦地表示今生非她不娶,并且说马上要
毕业离校了,不会被抓现行、受处分,希望最后一次约会能有质的突破。当时张
小佳羞红着脸低头不语,侯卫东就知道她答应了,所以对这次的约会早就日思夜
盼、心痒难耐。
终于,小道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等到小佳来到身边,侯卫东将她拦腰抱
住,埋怨道:「时间这么宝贵,你怎么能迟到?」
「让你等会儿就不耐烦了?」张小佳噘着嘴撒娇。
侯卫东猛地亲住了张小佳的红唇,舌头熟练地钻进她的口中,忽然感觉她嘴
里有一股咸咸的骚味。他不知道这是郭道林射到张小佳嘴里咽下精液后的残留,
也就没有多想。
等到侯卫东亲够了,张小佳才挣脱开来,解释道:「段英一直在哭,我费了
好大的劲才把她劝住。」
段英毕业分配到益杨县绢纺厂,男友却分到父母为他在老家找的一家国有企
业,两地相隔数千里。段英知道了分配结果后,也曾努力争取过,希望男友为了
她留在益杨。可男友迫于父母的压力,还是狠下心提出了分手。
面对初恋男友的绝情,想起过往的亲密缠绵,自己甚至把处女都给了这个负
心人,纵然段英性格开朗,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此时也不免伤心欲绝。
张小佳平时跟段英关系最好,这几天没少劝解她。面对侯卫东的诘问,张小
佳当然不敢说因为跟郭道林「道别」才迟到,于是拿段英当了挡箭牌。
侯卫东信以为真,庆幸地说道:「我们比段英幸运,益杨和沙州只有三个小
时车程,」
沙州是岭西省的地级市,下辖益杨、吴海、临江、成津,四个县分别位于沙
州市的东西南北,呈众星拱月之势将沙州市围在中心。益杨在四县中经济发展最
好,而且县城里有一所大学——沙州学院,名气比其他三个县大得多。
张小佳使劲地在侯卫东胳膊上掐了一下,怒道:「如果超过三小时的路程,
你也打算跟我分手?」
侯卫东赶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这辈子也要跟
你在一起。」
张小佳展颜一笑,她穿的还是去郭道林办公室的那套橘色套裙,这种上下两
件的套裙最适合女孩子和情人约会,既方便亲热,又能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迅速整
理好。
两个人坐在青石上,张小佳柔若无骨地靠在男友怀里,侯卫东将手伸进了她
的上衣里。张小佳的皮肤光滑细腻、温软柔润,浑身散发着一股清甜优雅的体香,
让侯卫东如痴如醉。
张小佳任由男友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明天是离校的日子,此时她心乱如麻,
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侯卫东的两只手揉搓着张小佳的一对滑腻尖挺的乳房,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下边胀得难受。」
张小佳的手伸到男友的胯间,捏了一下裤子里硬挺的阴茎,忽然神色庄重道:
「卫东,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
侯卫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追问道:「你到现在心里还有他?」
张小佳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声音小如蚊吶:「那倒不是,我心里只有你。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侯卫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张小佳看着他,语气柔和地说道:「你
如果在意这件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会怪你。」
侯卫东的心头掀起巨浪,他从来没想过,外表清纯、举止端庄的张小佳竟然
失过身。
改革开放后,社会舆论对贞操的观念宽松了许多,婚前性行为也很普遍。可
张小佳是侯卫东的初恋,他自己还是童子身,没想到未来的妻子竟是别人玩过的
残花败柳,这让侯卫东心理无法平衡,心如刀绞般难受。
看到侯卫东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小佳心底一声哀叹,站起身说道:「我祝你
幸福,以后能找到冰清玉洁的女孩成为你的终生伴侣。」说完,低头就走。
侯卫东拉住她的手,张小佳惊讶地扭过头看着他。
侯卫东摇了摇头,张小佳心头燃起希望,她忐忑地坐了回去。
侯卫东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我不是封建思想的卫道士,咱们的三年感情
也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以前的事不提了,我们以后心心相印,携手相伴。」
张小佳大为感动,眼眶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卫东,你真好……今天,
我就把自己给你……」
侯卫东的心情很复杂,三年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但张小佳不是处女却
让他始料未及。他爱张小佳,这份爱是那么浓烈,就像一瓶陈年老酒,让人沉醉,
无法割舍。
世上只有一个张小佳,初恋的感情最纯真,如果现在和张小佳分手,他能再
爱上别人吗?哪怕那个姑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就算他跟别的姑娘结婚,这辈子
也忘不了张小佳,他无法接受张小佳今生今世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还为那个男人
生儿育女。
他爱张小佳,张小佳只能属于他!他占有不了她的第一次,这是既成的事实
无法改变,那就占有她以后的无数次!
侯卫东变魔术一样取出床单,这张床单在宿舍陪伴了他四年,已经完成了它
的历史使命,今天他准备用旧床单来开辟一个新时代。
张小佳没想到侯卫东连床单都带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娇嗔道:「你也不
是什么好人,心里就惦记着这事。」话虽然这样说,她却站起来,帮着铺床单。
等床单铺好,两人疯狂地搂抱在一起。一阵热情如火的抚摸后,两人气喘吁
吁地躺在了床单上。
张小佳仰望着繁星,故作懵懂地问道:「不会怀孕吧?」
侯卫东得意地从一旁衣服里取过一个小盒子,道:「小佳,你看这是什么?」
张小佳惊讶地道:「避孕套。」
「正是,我买的十块钱那种。」十元钱,对于1993年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
大不小的开支,侯卫东为了这次约会也是够拼的。
顺利地脱下了张小佳的白色小内裤,侯卫东就遇到了难题,避孕套的外包装
出奇的结实。他如热锅上蚂蚁一样,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撕开。看到侯卫东狼狈
的样子,张小佳拿过避孕套,沿着外包装的四角摸了过去,找到了预留的开口处,
轻轻一撕就将套子取了出来。
张小佳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这东西她用得多了。这三年多,她跟郭道林
幽会的次数数不胜数,只有在安全期她才允许郭副院长不戴套。郭道林那里的避
孕套都是进口的高档货,超薄的、带刺的、抹淫药的、带香味的,包装各异,打
开方式却都差不多。
侯卫东褪下裤子,道:「我不会用,你帮我戴上。」
张小佳装作无知,羞红着脸说道:「你不会用,我更不会用。」其实她给郭
道林戴过不知多少次避孕套了,开始是用手,后来是用嘴。
侯卫东真以为小佳不会,耐心解释道:「套上去肯定就行了,那一天学院放
科普电影,你没认真看吧?」
张小佳「噗嗤」笑了起来:「那天你们男生都说没有认真看,其实个个看得
口水直流。」说话间,她还是故意装作笨手笨脚地给侯卫东戴上。
被张小佳温软的小手这么一摆弄,避孕套戴好之际,侯卫东已经到了要喷发
的边缘,他赶紧将小佳放在床单上,自己猴急地爬到她身上。
身下的张小佳紧闭着眼,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是侯卫东意淫过无数次的
场景。可是当梦想成真之时,他激动地胡顶乱撞好半天居然不得其门而入。
重要关头,张小佳也不再假装矜持,伸出手握住侯卫东的鸡巴,引导着将龟
头放在自己两片阴唇中间,耐心地挪移着对准了湿润的洞眼儿。
侯卫东感觉到膨胀的龟头抵磨着温软滑腻的嫩肉,那里是女人最娇嫩的地方,
给男人性器官的刺激太强烈了。就在即将驶入幸福港湾的那一刹那,侯卫东突然
喷发了……
侯卫东没想到盼望已久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很是沮丧,在心底狂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早泄?」
张小佳心里暗自好笑,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卫生纸,为侯卫东摘下避孕套后还
温柔地为他擦拭干净了阴茎。然后她抱着侯卫东再次躺下,善解人意地用双臂环
着侯卫东结实的后背,以示安慰。
侯卫东心里实在不甘心,但很快他就转悲为喜,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鸡巴又
硬了。
「小佳,你摸摸,我又行了。」侯卫东难掩欣喜。
张小佳难以置信地伸手下去一摸,果然,侯卫东的阴茎又骄傲地抬起了头。
想到郭道林每次射精后至少半小时才能恢复硬度,而侯卫东这么快就重振雄
风,张小佳心中狂喜,仿佛捡到了宝。她握住那杆肉枪,熟练地抚弄起来,很快,
它就硬得像一根铁条。
两个人都是喜出望外,张小佳又取出一只避孕套给男友戴上,侯卫东再次提
枪上马。
这次不用女友帮忙,侯卫东轻车熟路,握住阴茎对准靶心猛然发力,顺利入
港。
太舒服了!阴道里面温软滑腻,层层叠叠的媚肉紧紧挟裹着、轻轻蠕动着,
让阴茎第一次体会到无法言喻的快活。
张小佳等了一会儿,见侯卫东趴在身上不动弹,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
掌,在他耳边昵声催促:「你动呀。」
「哦?噢……」侯卫东抽插起来,果然「移动」比「联通」效果好,那舒爽
的刺激简直透骨入髓……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
侯卫东欲火如焚,抽插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快感也越来越强烈。虽然刚射过
一次,这次他也没坚持多久,不到十分钟就缴枪了。
射精的感觉简直飘飘欲仙,侯卫东太爱这种感觉了,比手淫的快感强了一万
倍。
张小佳平息着娇喘,心里暗暗比较:郭道林温柔体贴,很懂得照顾女人的感
受,做爱时情趣盎然;侯卫东勇猛有力,如强盗抢掠,狂风暴雨般发泄着自己的
欲望。都是男人,给女人的感觉却如此不同,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两人穿好衣服,侯卫东迅速打扫好战场。
夜幕低垂,天空挂满了繁星。
从小山往下看去,沙州学院的灯光倒映在湖水中,波光粼粼,很美。
「明天真的要跟我回家吗?」张小佳想到父母的态度,有些不寒而栗。
侯卫东握紧了张小佳的手,神情很是坚定:「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必须勇
敢面对你的父母。」
身后,忽然响起了流里流气的声音:「嗬,这儿有一对野鸳鸯。」
三个人影突然从灌木丛后面跳了下来,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流氓。
「这个地方真隐蔽,你们挺会挑地方。老实交待,在这里干了几回了,表演
给我们看看。」
这小山上发生过好几次社会青年欺负学生情侣的事情,侯卫东作为纠察队头
目,曾在保卫处长的带领下潜伏山中,却徒劳无功。没想到在毕业前一天,已经
离任的纠察副队长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只是这个时机出现得极不合时宜。
听到声音,侯卫东心中一紧,他悄悄将腿边的匕首握在手中,将小佳拉到身
后。
张小佳哆嗦着站在侯卫东身后,牙齿不由自主地打起战来。
一名高个子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指着侯卫东,狂妄地说道:「滚到一边去,
敢乱喊乱动,捅死你们。」
侯卫东很快镇定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是
穷学生,身上只有这一百块钱,全部给你们,让我们走。」
那高个子扬了扬手上的刀,威胁道:「把钱给我,你站在下面去。不许走,
老子办完事,你带女朋友回去。要是敢喊叫,一刀捅死你的女朋友。」
这是明显要劫色了,侯卫东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心一横,假装害怕地说
道:「求求你们了,我把钱给你。」一边说一边往上走。
张小佳从来没经历这种事,吓得手脚发软,心中暗自琢磨:今天的事恐怕难
以善罢甘休,自己这个身子等会儿就要被三个陌生的男人玩弄了,不知道他们会
不会怜香惜玉?假如自己不反抗,让他们尽情发泄,他们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小屄
弄伤吧。
对于一般姑娘来说,被人强奸甚至轮奸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对于张小佳来
说,只不过是满足三个陌生男人的性欲罢了。她不想侯卫东受到伤害,打算牺牲
自己的肉体,只希望今天的事情别造成恶劣的后果。
想到马上要被三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肆意玩弄,张小佳除了紧张害怕外,竟然
还有点小小的兴奋和……期待。
侯卫东从小就跟着堂哥侯卫国出去打架,经验很丰富,平时喜欢锻炼身体,
大学又勤练自由搏击,身体极为健壮,并不是不堪一击的书呆子菜鸟。他知道山
上曾出现过流氓,这次特意带了一把匕首,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夜色深沉,三个流氓都没注意到侯卫东手上有刀,他们在这以前已经尝过不
少甜头了,只要把刀子一亮,大多数学生情侣就会束手待毙,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开始他们总是把男生身上的钱财搜刮干净后赶走,然后三个人尽情玩弄留下
来的女生。可有一次他们心血来潮留下了那个戴眼镜的孱弱男生在一旁瑟瑟发抖、
羞愤欲绝地看着他们玩弄自己的女友,而那女生哀怮羞臊却只能任由他们猥亵轮
奸而不敢反抗,他们觉得兴奋、刺激,更加过瘾。所以,这次又打算留下侯卫东
为他们助兴。
因为屡屡得手从未遭遇反抗,虽然侯卫东身材魁梧,但脸上那种惊慌恐惧的
表情装得非常逼真,他们大意了,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侯卫东走到高个子身边,猛然发难,一刀刺向他的大腿。他的目的是恫吓,
并不是真想伤害别人,所以扎的不是致命部位。高个子青年惨叫了一声倒地,侯
卫东乘胜追击,疯狂地挥动着匕首,骂道:「操你妈,不要命的上来。」
只听「啊呀」一声,又一名流氓被匕首划中,杀猪般叫了起来。
另一名没有受伤的人见势不好,一点也不讲义气,撤腿就朝林子里跑。
两伤一逃,危险解除。侯卫东唯恐有变,拉着小佳往山下飞奔,两人逢沟跳
沟遇坎跨坎,竟然如运动员百米跨栏般一口气跑下了山。站在小路上,见没有人
追下来,小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快走,他们追下来就麻烦了。」侯卫东将小佳拉起来继续跑,从围墙的破
洞钻回学校。一直到了操场上,见无人追赶,侯卫东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余悸未消,侯卫东发现手里还紧紧握着匕首,说道:「我得把刀扔了。」
他学的是政法专业,知道这把匕首是关键证物,就用衣服把刀上的指纹仔细
地擦去,道:「我们去把刀扔进莲池,就找不到凶器了。」
到莲池边,见四周无人,侯卫东便矮下身子,将刀子扔进湖中。
侯卫东慢慢平静下来,回想一下刚才的经过:他扎了一个流氓的大腿,只要
不是扎在主动脉上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就没有大碍。他还划伤了一个流氓,虽然
不知道划伤的部位,但肯定不致命。这样一想,好像刚才的事儿也不大,何况自
己是正当防卫,谅那几个流氓也不敢报警。
侯卫东松了一口气,大声道:「人死屌朝天,不想这事了。」
「人死屌朝天」是蒋大力的口头禅,用来打气壮胆。经过四年耳濡目染,侯
卫东也将此话说得极为顺口,说来也怪,每次说了这句粗口,胆气就壮了不少。
第五章 准女婿登门
侯卫东和张小佳各自回了宿舍。十一点,各宿舍楼的灯光同时熄灭。
郭道林站在球场边,看了看手表,对保卫处胡处长说道:「你的人准备好没
有?记住,这是非常时刻,要以教育为主,不要轻易发生冲突。实在闹得厉害的
学生,记下名字,明天扣发毕业证。」
胡处长知道离别之夜有许多毕业生将疯狂发泄,因此提出了特别保卫方案,
动员了各系有威望的老师,分散到各楼层中控制事态。
排球场东面的政法系和传媒系男生楼最先发难,一只水瓶不知从哪个窗口扔
了出来,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像一个信号弹,离别之夜的狂欢开始了。
509寝室,蒋大力吃了兴奋剂一般,朝窗外接连扔了好几件东西,刘坤也跟着
将饭盒扔了下去。
胡处长尖利的声音在楼底下响起:「谁扔的,不想要毕业证了?」
胡处长这种威胁每年都要响起,学生们对此充耳不闻,回应他的是所有窗口
飞出来的各种杂物。很快,球场另一侧的女生楼也开始响应,女生尖锐喊叫声如
轰炸珍珠港的日本飞机,将沙州学院的天空刺得千疮百孔。
骚乱持续了几分钟,窗口扔出的杂物渐渐少了。老师们开始在宿舍楼各个房
间里穿梭,苦口婆心地劝告……
第一波狂欢结束了。
蒋大力意犹未尽,等到守在宿舍的民法老师一走,对侯卫东道:「东子,发
什么呆,你的桶还没扔出去。」
侯卫东不想让人瞧出情绪上的异常,笑道:「等老师们走了,我来当发起人。」
陈树鬼点子最多,他溜出了寝室,一会儿就提着两个暖壶进门,大声笑道:
「胖子攒了两个暖壶,准备等会儿再扔,我把它偷了过来。」
教师们在楼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看到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陆续离开了学生楼。
胡处长站在郭道林身边,道:「郭副院长,您早些休息吧,看来今天晚上没
什么大事了。」
郭道林摇摇头:「再等等。」
他不走,所有老师也就不好离开,都在球场上等着。
侯卫东伸出头,借着路灯,见到楼下一片狼藉,全是砸碎的破桶烂瓶子。他
抓起自己用了四年的饭盒,使劲朝窗外扔去。
蒋大力见侯卫东动手,跳起来,抓起陈树偷来的暖壶就扔出窗外。
陈树个子虽小,却是一个不肯吃亏的角色,骂道:「蒋光头,给我留一个。」
第二波狂欢又被点燃了。
隔壁传来了胖子杀猪一样的吼声:「他妈的,谁把我的暖壶偷了?」
……
直到所有声音渐渐停歇,郭道林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抬手看了看表,不动
声色地道:「12点15分结束,和去年差不多,老师们可以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509寝室的侯卫东、刘坤、蒋大力等人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他们刚从学生处领了毕业证,从此将告别大学校园。
出门之际,蒋大力仰天大笑:「深圳,我来了,我征服。」
侯卫东藏着心事,没有如此豪情,对刘坤道:「我们两人还会在益杨见面。」
刘坤理了理西服和一丝不苟的头发,道:「我家在县委家属院,你一定要来
找我,不然我会生气。」
大家提着物品出了男生楼,踩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来到了操场。这里停了许多
大车,前车窗醒目位置有到东阳、沙州等城市的牌子。侯卫东看见张小佳提着包
从女生楼出来,便赶紧迎了过去。所有同学都在寻找各自要坐的汽车,一时也顾
不上告别。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一届学生离开,很快就会有新一届学生补充进来。
侯卫东穿了一件洗得干净的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牛
皮带,魁梧健壮的身材,根根直立的短发让国字脸显得很精神。张小佳穿了一条
淡红色长裙,自豪地牵着侯卫东的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同学,看到这对幸福的
恋人,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当客车开出了学院大门,车上同学都沉默了。从此以后,大家就不是沙州学
院的学生了,再也没有系主任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追着成双结对的情侣。而学院
退休老院长那一句「只许排排走,不准手牵手」的名言,更是随着缓缓驶离的客
车而永远地留在了沙州学院里。
出了学院大门,车上所有人就要踏入社会,不再是学生的身份了,对于许多
还没准备好的人,很快就将迎来现实社会的无情打击。
益杨县到沙州市并不太远,客车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中间要经过一个叫
东洪的小镇。从益杨到东洪是宽阔的一级路,而过了东洪这个有些破烂的场镇,
就是一条弯道多、狭窄且路面情况很差的土路。
当车在土路上颠簸摇晃的时候,侯卫东对着靠在肩膀上的小佳道:「沙州是
工业强市,又是益杨、吴海、临江、成津四个县的顶头上司,经济这么发达,为
什么这条公路烂成这样?」
小佳对这些事情没兴趣,懒洋洋地说道:「东洪是小镇,修条公路过来没有
多大用处。」
侯卫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条公路,心中暗想:「为什么沙洲到东洪的公路
这么破烂?要想富,先修路,难道沙州市领导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个问题盘旋
脑海,竟然将拜见未来岳父母的恐惧压了下去。
沙州市是区域性中心城市,面对着拱卫着自己的四个县,一向是居高临下的
态度。侯卫东心想:「这是沙州人傲慢的表现,也是他们的狭隘之处。」
离开学院前,副院长郭道林曾经召集了校学生会即将毕业的干部谈话,语重
心长地说道:「沉心做事,不耍小聪明,或许短时间要吃亏,但是厚积薄发,总
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侯卫东当过多年班干部,大学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听过太多的演讲和教导,
类似的话也听过不少,可他对这几句话记得特别清楚,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三个小时以后,大客车进入了沙洲城区。宽阔的柏油马路,绿荫如盖的道旁
树,林立的高楼,飞驰而过的小轿车……侯卫东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从客车站出来,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上走了十来分钟,再钻进一个
小巷道里。约摸走了二三百米,小佳停住脚步,用手朝前指了指:「前面灰楼就
是我家。」
侯卫东忐忑地问道:「你爸妈真的很厉害吗,若是他们不让我进门怎么办?」
小佳心里也没底,上一次被父母发现侯卫东假期里写给她的那些情信,高堂
会审后明确表达了反对意见。这一次没跟父母商量就将侯卫东带回家,真不知道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先上去探探情况。」小佳背着一个小包上了楼,将侯卫东一个人丢在了
楼下。
工厂的家属院,所有住户都在一个单位上班,彼此十分熟悉。他们见到一个
陌生人提着旅行箱站在楼道口,都好奇地上下打量侯卫东一番。
过了一会儿,小佳从楼道上走了下来,脸色很难看,道:「他们让你上去。」
「态度如何?」
「不好!他们听说你分到益杨,坚决反对。」
侯卫东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嘴唇干燥得厉害,咬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都
要上去,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要面对。」
想到暴风雨即将来临,小佳脸色颇有些沉重,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她紧
紧握着侯卫东的手,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
你和我都要有信心。」
两个人走到三楼,301室的房门虚掩着,侯卫东跟在小佳身后走了进去。
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大多属于大卧小厅小厨小卫的户型,进门就是
客厅,小得连沙发都摆不下,只能放一张餐桌当作饭厅。穿过狭小的客厅就是宽
敞的主卧,除双人床外还摆得下沙发、电视,一般招待客人也在这里。
单位分房要论资排辈,三口之家能分到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二室一厅,代表着
单位效益还可以,拥有这套房子的人在厂里也混得不错。
主卧的房门敞开,一对中年男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侯卫东进屋放下箱
子后,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态度恭敬地说道:「张叔叔,陈阿姨,你们好。我叫
侯卫东,是小佳的同学。」
张小佳的父母没有拒绝侯卫东进屋,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侯卫东作完自
我介绍以后,夫妻俩仍然不发一语,让他尴尬地站在那里。
屋内空气就如凝结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小佳看到恋人被父母晾了起来,心里很不舒服,搬过一把椅子,对侯卫东
道:「你坐。」
侯卫东坐在沙发对面,张小佳又给他递了一杯水。
对于女儿的行为,夫妻俩视若不见。
侯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了一支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
人:「张叔,抽烟。」
张远征扭头看了一眼妻子,见她没有反对,再看了看女儿殷切的目光,便接
过了侯卫东递上来的香烟。
侯卫东早有准备,掏出打火机。1993年,这种打火机还没有普及,还是侯卫
东的高中同学从广东带过来的。他「啪」的一声打着火,恭敬地伸到了张远征面
前。
张远征点了烟,暗道:「这个男孩子从相貌到谈吐都很不错,只可惜他分到
了益杨县。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成为我的乘龙快婿。」
张小佳是独女,分配到沙州建委下属的园林局,干上几年,还有机会调到建
委机关去。有一个好工作,找一个好丈夫,一家人生活在经济发达的沙州市,算
得上其乐融融了。可是,侯卫东的出现,打乱了夫妻俩编织的完美计划。
陈蓉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啪地打开了一扇窗户,道:「不准在屋里抽烟,
呛死了!」
陈蓉不过四十来岁,依然风姿绰约,她不能接受女儿嫁给益杨人,是缘于自
己的经历。
年轻之时,陈蓉是小县城的宾馆服务员,张远征出差住宾馆时对她一见钟情。
张远征来自沙洲这个地级市,长得又相貌堂堂,陈蓉对他也很满意。两个人
迅速相恋、结婚。可是,接下来调动工作的惨痛经历,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从小县城调到沙洲市,在户口管理严格的年代,没有特别硬的人脉关系,几
乎不可能办成。夫妻俩长期分居,想见一面至少要等一星期,本就收入不高还要
花很多钱在交通费上。
直到有一次陈蓉来沙洲探亲,在家属院遇见张远征厂里的党委书记,聊了几
句。那位书记姓潘,态度很和蔼,知道了陈蓉的难处后,答应帮他们试试。
两口子欣喜若狂,当晚就买了好烟好酒到潘书记家登门拜访。
潘书记办事效率相当快,不到一个月,陈蓉就迁来了户口,进厂和张远征成
了双职工。
夫妻俩在家里设宴款待潘书记,席间觥筹交错,都喝了不少。潘书记的眼光
总是贼兮兮地在陈蓉身上打转儿,让张远征心里直敲小鼓。
没多久,潘书记把陈蓉叫到办公室,说她个人形象好,又干过宾馆服务员,
酒量也不错,打算把她调到厂办室,问她愿不愿意,最好回家跟丈夫商量一下。
看到潘书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陈蓉的心怦怦直跳,她点点头,逃也似的离
开了厂办公大楼。
陈蓉回到家跟丈夫一说,张远征沉默半天,缓缓说道:「多少人想进厂办都
去不成,这样的好事儿凭啥落在你头上?我看潘书记是想打你的主意。」
陈蓉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是女人,对这种事天生敏感,自然猜到了潘书记的
真正想法。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接着当我的车间工人。」陈蓉咬着嘴唇,眼睛
直勾勾地看着丈夫。
张远征摇摇头:「车间的活儿又脏又累,噪音还大,收入低不说还经常被扣
钱,你还要倒班,休息不好。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憔悴了不少……能进厂办,那
就是脱离苦海、一步登天,这样的好事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陈蓉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要是不反对,那我就去。他是厂领导,总
不至于胡来吧?」
张远征内心激烈地斗争半天,终于咬咬牙,点头道:「去!有这样的好机会
不抓住,那不成傻子了吗?」
陈蓉到潘书记的办公室,说跟丈夫商量好了,愿意到厂办工作。
潘书记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就好像一只猫看着爪子下的小老鼠,淡淡地
说道:「回头我打个招呼把你抽调上来,试用期一年,表现好就留在厂办,一年
后办理调动手续;表现不好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让你回车间。」
陈蓉心头一震,似乎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回到车间没一会儿,车间主任把她叫过去,让她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到厂
办报到。
到了厂办,陈蓉手脚勤快有眼色,干活踏实又细致,可她总感觉别人看她的
眼光怪怪的,背着她嘀嘀咕咕,好像在议论什么。陈蓉心里清楚,谁都知道她走
了潘书记的关系,有些风言风语也在所难免。
潘书记倒是没怎么招惹她,有时候陪客吃饭会叫上她,她也会主动为领导挡
酒,其他倒也没什么。
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正当陈蓉暗暗松了一口气之时,有一次饭局
陈蓉喝多了,潘书记送她回家。到了楼下,陈蓉脚步踉跄,潘书记就扶她上楼。
陈蓉本想拒绝,可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平路都不稳,上楼如果摔一跤怎么办?
上楼的过程中,潘书记的手就有点不老实,搂腰的手摸她的屁股,插在腋窝
下的手去够她的乳房,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陈蓉有心提醒他几句,又不知如何开
口,只能装作不知。
到家后,张远征接过媳妇,对潘书记连声道谢。潘书记看了看屋内,得知这
个三口之家还住「团结户」,说道:「咱们的新家属楼快盖好了,到时候我看能
不能给你们分一套。」
夫妻俩顿时眼睛放光,连声拜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分居之时,张远征住小平房,陈蓉迁来后,还是潘书记打了招呼,他们才住
上了团结户。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两家人,共用厨房、客厅和卫生间。只有一个
卧室,女儿越来越大了,还跟他们在一个床上睡……能分到属于自己家的一套房
子,是夫妻俩最大的心愿。
两口子晚上在被窝里说起潘书记都是敬若神明,陈蓉对潘书记刚才上楼时吃
她豆腐的事早就抛之脑后。夫妻俩的想法达成一致,以后一定要巴结好潘书记。
说着说着,两口子来了兴致,也分不清是谁主动,轻车熟路地抱在一起交媾起来。
激情澎湃之际,陈蓉忽然发现丈夫的眼睛正看着旁边,扭头一看,女儿睁着
一双大眼睛正看他们做爱。发现母亲的眼光看过来,张小佳赶紧闭上了眼睛。
陈蓉有些尴尬,条件所限,女儿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父母的活春宫了。但
丈夫刚才的眼神充满欲望,让她怵然心惊。
女儿从小跟爸爸亲,每晚都钻爸爸的被窝,现在一天天长大了,陈蓉不免有
些担心。
几天后,潘书记私下问陈蓉会不会跳交谊舞,他缺个舞伴。
那年头交谊舞风靡神州大地,红男绿女在灯光昏暗的交易舞厅摩肩接踵,跳
着跳着就跳到了床上,社会上离婚率激增。陈蓉出于好奇也去过几次,却不习惯
跟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舞步也没学会多少,后来就不再去了。
看着领导殷切的目光,陈蓉点头答应了。回到家跟张远征一说,丈夫也不好
反对,毕竟以后很多方面仰仗着这位厂领导。
潘书记带她去的是高档舞厅,不像普通舞厅乌烟瘴气,这里有冷暖空调、豪
华装修、动听的音响,就连酒水小吃都价格不菲,四周还有封闭的小包厢。在轻
缓的乐曲中曼舞,坐在包厢沙发上喝着饮料偶偶低语,气氛温馨又浪漫,实在是
一种难得的享受。
也就是在这里,陈蓉一点点沦陷了。潘书记真的是很懂情调,不但教她跳舞,
还会跟她谈心。两个人在舞池里越搂越紧,耳边的甜言蜜语也越说越动听,包间
里也越来越亲密无间。从拥抱、抚摸到亲吻,陈蓉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迷失了自
己,在潘书记的苦苦央求下,还平生第一次在包间的沙发上为男人口交……
毕竟是公共场所,包间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两个人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但
彼此都明白,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厂里分房时,本来资格不够的张远征不但分到了房,还挑到了好楼层,这都
是潘书记暗中运作的结果。当晚,潘书记将陈蓉带到了宾馆,洗过鸳鸯浴,在宽
大的双人床上,陈蓉迎来了人生中第二个男人。
回到家,陈蓉感觉愧对张远征,低着头不敢看他。但丈夫看到她湿漉漉的头
发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将她摁倒床上扒光了衣服,疯狂地操她,比新婚时更加激
情。
一年的实习期过后,陈蓉如愿以偿将关系转到了厂办。潘书记出差也会带上
她,住宾馆虽然开两个房间,但每晚都是同床共枕。
每次陈蓉出差回来,张远征都不让她洗澡,晚上就兴致勃勃地跟她做爱。丈
夫会仔细检查她的乳房和阴户有什么痕迹,逼问她和潘书记做爱的细节,照葫芦
画瓢地玩弄她,一边骂她是骚货,一边激情万丈、大展雄风。陈蓉逐渐习惯了丈
夫的性癖,越来越懂得配合,甚至会添油加醋地刺激他。
花无百日红,没过几年,新分来的一个漂亮女大学生接替了陈蓉在厂办的岗
位。男人都喜新厌旧,不过潘书记对陈蓉还算不错,没让她回车间,把她安排到
服务公司的一个清闲岗位。陈蓉眼看着那个女大学生跟潘书记共赴饭局、出差随
行、携手进舞厅,重复着自己的老路,竟然有一种弃妇般的妒忌和怨毒。
说来也奇怪,跟潘书记断了来往,张远征对她的激情也没了,一个月也不见
得能跟她过一次夫妻生活。陈蓉正是虎狼之年,本来还想堤外损失堤内补,没想
到两头落空,自然心怀不满。再加上这两年厂里效益下滑,张远征的收入还没妻
子多,在家说话便没了底气,大事小情都是陈蓉说了算。
发现丈夫跟女儿的感情不正常后,陈蓉跟张远征有过坦诚交流。知道丈夫对
女儿有想法,她没有阻止,反而因势利导,希望丈夫能拴住女儿的心。
丈夫钻到女儿的小房间里亲热,回来就会跟她汇报情况,每次陈蓉都听得淫
心荡漾。她知道丈夫对女儿视若珍宝,不会突破底线,便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当陈蓉欲火难耐,主动撩拨丈夫时,只要提起女儿,张远征就有激情。夫妻
俩找到窍门,每次做爱时来个角色扮演,陈蓉嘴里浪叫着「爸,亲爸爸,操小佳,
使劲操你的亲生女儿」,张远征就会兴不可遏,两个人一起达到高潮。
人到中年,陈蓉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
上。
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女儿的另一半不仅关乎自身幸福,也是岳父母将
来的依靠。她打量着女儿今天带回来的男朋友,平心而论,这个小伙子相当不错,
不管放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但如果女儿婚后两地分居,陈蓉自己就有切肤之痛,
怎肯让女儿重走老路?
张小佳见到侯卫东遭受父母冷落,心里很不舒服,不满地说道:「爸、妈,
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去择菜。」她起身对侯卫东说道:「跟我去厨房。」
侯卫东刚要起身,陈蓉站起来:「你们坐着吧。」她径直走进厨房,「砰」
地将厨房门关上。厨房里飘荡着鸡汤的香味,知道女儿要回家,陈蓉专门请了假,
早早地从菜市场买了一只土鸡,用小火煨得香气扑鼻。
女儿怎么就不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陈蓉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忍不住抹
起了眼泪。
过了一会儿,张远征走进来,见妻子眼泪汪汪,便劝慰道:「人都来了,吃
过午饭,好好跟他谈一谈,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挺通情达理。」
中午饭很丰盛,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太尴尬,四个人埋头吃饭,连眼神都很少
交流。
饭后,按照夫妻俩商量好的分工,陈蓉对阵侯卫东,张远征负责做女儿的思
想工作。
陈蓉坐在沙发上,看到丈夫带着女儿去了次卧,指了一下那把椅子:「坐下
吧。」
到了最后摊牌的时间,侯卫东心里也有些紧张,他拘谨地坐在椅子上。
陈蓉问道:「毕业了,你分到哪里?」她的声音低沉婉转,带着一种磁性。
侯卫东知道未来的岳母开始查户口了,只要能查户口,就说明还有希望,老
老实实地回答:「今年益杨县从大学毕业生中招聘一批干部充实到乡镇去,锻炼
几年就能进县机关。我想这是一个机会,就参加了益杨县的考试,考了第二名,
具体分到哪里还不清楚。」
陈蓉心想:就算是国家干部,但是在益杨县的乡镇里,有个屁用!
她脸沉如水,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已经去世,妈妈在吴海县绢纺厂子弟小学教书。我有一个姐姐在邮
电局上班,还有一个堂哥,在吴海县公安局工作。」
对于侯卫东的家庭条件,陈蓉挑不出太大毛病,看着侯卫东的眼光也柔和了
一些。但想到益杨县到沙州市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将心中的一丝温情掩藏
起来,面部表情如核桃一般坚硬。
「小佳在沙州园林局上班,而你在益杨工作,如果你们结婚肯定要两地分居。
现在沙州的户口控制得很严,我和小佳爸爸没有能力帮你办调动。你堂哥是公安
局的,应该有些关系,有没有把握把你调到沙州?」
侯卫东直言不讳:「我堂哥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他没有能力把我调到沙州。」
陈蓉脸色阴了下来,道:「坦白讲,我们只有一个女儿,想把她留在身边,
这个我相信你能够理解。」
「我理解。」
「我和小佳爸爸两地分居多年,小佳小时候跟着我像孤儿寡母一样,日子过
得很艰难,后来好不容易才一家团圆。我们不希望小佳也过两地分居的日子,更
不会同意小佳离开沙州。你是大学生,思想觉悟高,希望能够体谅我们做父母的
难处。」
「阿姨的意思,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陈蓉见侯卫东的表情很痛苦,委婉地道:「我们对你本人没有意见,也尊重
你们两人的感情。但是你们现在已经离开学校,进入了社会,必须考虑现实问题。」
侯卫东低头不语。
陈蓉加重了语气:「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如果你真喜欢小佳,就应
该像个男子汉,与小佳果断分手,以后别再纠缠她。」
这种情况,侯卫东早就料到了,可是当话真的挑明之时,他还是心如刀绞,
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我心很乱,不能马上答复,请陈阿姨让我好好想想。」
小佳随着父亲进到次卧,随手把门关上。看到张远征已经坐在了床边,她想
了想,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看到女儿反锁房门,一脸古怪的笑容依偎到他身边,张远征的心一下子提到
了嗓子眼。
知道父母都持反对意见,张小佳心中打定主意:拉拢张远征,分化父母。
她在爸爸脸颊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腻声道:「爸,我知道你爱我,这次你
一定要帮我呀。」
张远征没想到女儿会使「美人计」,身体有些僵硬,心虚地听了听外面的动
静,低声说道:「佳佳,爸妈也是为你好。如果你跟这个侯卫东结婚,将来恐怕
要两地分居,到时候吃亏的是你呀。」
「我不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永远不后悔。」
「你年轻不懂事,爸妈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益杨到沙洲不算近,
想见面就要等休息的时候。平日里跟守活寡似的,夜夜独守空房,你受得了?」
「哪有那么惨?我守着父母,真寂寞了,不还是有你嘛,我的好爸爸!」张
小佳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说的话一语双关。
「你真就认准了这个侯卫东?」
「是!」张小佳回答得很干脆,忽然撩起裙子,把张远征的手拽到自己胯间,
摁在内裤的底端,浪声道,「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他。爸爸,你只要肯
帮我,我这个地方也属于你。」
张远征吃惊地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一阵阵发疼,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鲜花,
终究还是便宜了别人……女儿最后的话又抚慰了他的心痛,能让他分一杯羹,已
经比天底下别的父亲幸福多了。
看到张远征的表情变化,张小佳知道父亲动心了,赶紧加一把火:「等到我
跟侯卫东结婚前的那天晚上,我穿着婚纱先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夜。怎么样,
美不美,我的亲爸爸?」
「小妖精,你就是欺负爸爸好说话。」张远征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女儿描述的
场景:张小佳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新房的婚床上,大红床单上绣着鸳鸯戏水,
自己比女婿早一步先入洞房……简直太刺激了!
张远征心驰神往,却不敢轻易打包票:「不过,我不敢保证能说服你妈。」
「我相信爸爸的本事,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到时候
洗白白犒赏你这个功臣。」
次卧房门一声轻响,侯卫东和陈蓉齐刷刷望向门口。张小佳一脸轻松地走出
来,冲侯卫东点点头。后面,跟着脚步沉重、表情复杂的张远征。
侯卫东顿时有了底气,态度诚恳地对陈蓉道:「陈阿姨,你和张叔叔为了小
佳的幸福,不同意我们继续交往,这点我能理解。但是我和小佳感情很好,所以
我不会放弃。我相信凭着我和小佳的共同努力,我们一定能有好的前途,这一点
请你们相信。」
陈蓉并不松口:「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是过来人,看问题很现实。」
侯卫东冷静地道:「阿姨,我和小佳说两句话,可以吗?」
陈蓉故意冷着脸,点点头道:「你们到小屋里去谈吧。」
等到侯卫东和小佳进了次卧,陈蓉起身把丈夫拉到身边坐下,着急地问道:
「没谈成?」
张远征轻声道:「你知道咱们这个女儿,认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其实,
侯卫东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不错。」
陈蓉说道:「他比小佳成熟稳重,将来肯定有前途。如果他能在沙州上班,
我当然不会反对,而且举双手赞成。」
张远征劝道:「至少小佳肯定会在沙洲工作,不会离开咱们身边。年轻人不
知道社会的复杂,现在只是一时冲动,也许用不了多久,两个人的感情就因为距
离变淡了,不用咱们插手,他们自己就分开了。」
陈蓉撇撇嘴,道:「只怕未必,侯卫东这人性格强硬,小佳脾气也倔。让他
们自己分手,不知要等多少年,耽误了小佳找对象怎么办?」
「往好处想,就算最后他们真成了,在沙洲也买不起房子,正好让女儿婚后
住在娘家,天天守在咱们身边,不也挺好吗?」
陈蓉瞪了丈夫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恨声道:「恐怕是你想近水楼台先得
月吧?」
侯卫东进到屋里,用背抵住房门,紧紧抱住了小佳。两人口舌交缠,抵死缠
绵,更因为小佳父母就在门外,侯卫东即将回益杨,这样的亲热更显得刺激。
「我做通了爸爸的工作。」小佳给男友打气,「咱们至少有一半把握。」
侯卫东信心满满:「我们两人都要坚持住,困难是暂时的,胜利终将属于我
们。」
小佳抬起头,看着侯卫东神情中透着坚决:「如果我妈执意反对,我跟你到
益杨去。」
侯卫东抱着小佳,摇头道:「若是你跟着我走,关系就彻底弄僵了,反而没
有退路。今天事情的发展已经比预想的要好,我们大可以从长计议。」
小佳心里有点不踏实,在侯卫东耳边说道:「你发誓,无论什么情况,都不
离开我。」
「我发誓,我们永远在一起。」
小佳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她慢慢地跪了下来,一只手拉开了侯卫东
裤子拉链。
侯卫东吃了一惊:「小佳,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小佳的手从拉链处探了进去,费力地将他的鸡
巴掏了出来,熟练地捋搓套弄着。
小佳这个动作实在大胆,侯卫东万万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有这样的举
动,全身僵硬着,轻声道:「小佳,别……噢!」话没说完,小佳已经张开嘴将
鸡巴含进口中,侯卫东舒服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在沙州学院的小山上,侯卫东好几次想让小佳给他口交。可小佳总是一副很
害羞的样子,每次在最后关头躲闪了。此时,张小佳的疯狂举动却让侯卫东热血
上涌,他望着小佳纤细而洁白的脖颈,暗暗在心中发誓,「小佳对我如此深情,
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陈蓉见两人进了次卧许久都不出来,怕出什么意外,走到门口,说道:「小
佳,快一点,再晚就没有回益杨的车了。」
听到陈蓉的声音,侯卫东心中一急,道:「小佳,不行,他们在外面,起来
吧。」话虽如此,他却无力抗拒女友如火如荼的激情,干脆将手伸到背后,轻轻
地把门反锁了。
张小佳一声不吭,只是卖力地吮吸套含着越来越涨硬的鸡巴。侯卫东此时身
体紧张得僵硬,浑然没想到小佳怎么会有这么熟练的口交技巧……
陈蓉没有听见回答,却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吮吸的声音,不
免有些着急,厉声道:「小佳,快点儿!」
紧张的气氛加上刺激的性爱花样,侯卫东的快感瞬间达到顶峰,随着一阵颤
抖,他使劲捏住了小佳的肩膀,所有的野性和精华都喷涌而出,一股股激射进小
佳的口腔。
小佳紧紧闭着嘴唇,直到侯卫东喷射完毕,这才站起身来,鼓着嘴,深情地
看着他,咕咚一声咽下了口中的精液。
然后,她温柔地将男友胯间的鸡巴塞回裤子里,轻轻拉上拉链。
等小佳收拾好,侯卫东坚定地道:「小佳,你等着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来到
沙州。」
张小佳对侯卫东充满了信心,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这里收信不方便,还
是按老地方给我寄信。记住,两天给我写一封信,必须写,不许偷懒。」
两人从小屋里走出来,陈蓉狐疑地看着脸色通红的侯卫东和一脸娇羞的女儿,
想到刚才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喘息声,猜测着这对小情侣刚才的行为,不由得心旌
摇荡。
侯卫东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看着陈蓉,礼貌地告辞道:「今天给你们添
麻烦了,我就先回去了。」
面对侯卫东魁梧健壮的身躯,陈蓉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点不舍,扭头对张远
征说道:「你陪着到车站去,买一张车票。」
侯卫东礼貌地摇了摇头,道:「谢谢阿姨,不用了。」
此时,小佳态度坚决地说道:「我送送他。」
张小佳将男友送到楼下,两个人依依惜别。侯卫东踏上归程,心中充满了对
未来的憧憬。
第六章 社会很现实
侯卫东来到汽车站,沙州到益杨的车刚走了一班,而下班车要等到四点半,
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沙洲七月的阳光过于毒辣,侯卫东从车站走出来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就已
经汗流浃背了。
车站对面的小巷里有一个录像厅,门外放着一个大牌子,写着「港台新片上
映,每人五元,不清场。」
五元钱有些贵,可现在外面太热,无处打发时间,侯卫东一咬牙,掏钱进去
了。
录像厅里光钱很暗,侯卫东眯着眼睛站了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十几个人坐在简易靠背椅上,屏幕上正演香港三级片。侯卫迟疑了一下,害
怕有警察来扫黄。可是花钱进了门,就这样退出去,实在心有不甘。
大三的时候,蒋大力曾经偷偷带侯卫东深更半夜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看过一
次黄色录像。当侯卫东看到21英寸的电视荧屏上白花花的都是白种女人的屁股和
奶子,还有尺寸惊人的黑人鸡巴大力抽插浪屄和骚屁眼以及男女口交的镜头……
他兽血沸腾,身体僵硬,脑袋发胀,两眼发直,胯间鸡巴将裤裆顶成了一个小帐
篷。
做爱不应该背着人吗?怎么会有人愿意给别人看,还拍成录像卖到全世界?
外国人真开放,为了钱真豁得出去啊!侯卫东受到强烈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忍不
住感慨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侯卫东坐立不安,他很想多看会儿,可又怕出事,聚众观看淫秽录像是违法
的。他不但是在校大学生,还是学生干部,就算没被警察抓现行,走漏风声让校
领导知道了后果也不堪设想。
蒋大力知道侯卫东的担心后,笑着告诉他没事儿,做这种生意的黑白两道都
有人,不会有警察上门,深更半夜也不会有群众举报。他都看过很多次了,从来
没出过事。
可侯卫东心里没底,强拉硬拽着蒋大力逃离了那个小录像厅,回校的路上心
还怦怦直跳。
现在是大白天,就在车站旁边,敢明目张胆地营业,看来老板有后台,安全
系数比较高。而且三级片不算淫秽录像,顶多算擦边球,侯卫东自忖已经大学毕
业还没参加工作,目前是社会闲散人员,真要被抓也能蒙混过去,不会出现无法
承受的后果。
这样一想,心里踏实多了。而且,香艳的三级片对于血气方刚的侯卫东来说,
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就选了一个角落坐下。
前面是一男一女,女的趴在男的腿上,脑袋在男人胯间快速地上下起伏,隐
约听见吮吸和吞吐声。侯卫东还以为是一对情侣,也就没有多想。
看了约莫十来分钟,一个女人走过来坐到了侯卫东旁边,往他身边靠了靠,
小声问道:「老板,玩玩呗?」
侯卫东尴尬地朝旁边扭了下身体,与女子拉开距离,奇怪地问道:「玩什么?」
女子像是粘在他身上似的跟着靠过来,脑袋凑到他耳边,浪声道:「摸奶抠
屄,五块钱;打手枪,十块;我用嘴帮你射出来,二十块。便宜得很,又好刺激
哦。」
这个浓妆艳抹、穿衣暴露的卖淫女一身浓烈刺鼻的廉价香水味,细看既不年
轻也不漂亮,粗腰大屁股身材也不咋样。侯卫东对这种货色自然没兴趣,更不可
能知法犯法花钱去嫖,便态度坚决地说道:「我不要。」
女子不死心,仍纠缠不休,侯卫东不耐烦地道:「别烦我!」
女子见做不成生意,就站了起来,轻蔑地骂了一句:「乡巴佬。」
侯卫东正是因为分到下边乡镇才被迫离开女友的家门,卖淫女一句话正好触
了他逆鳞。连这种低贱的女人都瞧不起他,让他胸中之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侯卫东腾地站起来,低声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女子嘴硬,道:「乡巴佬,说你怎么啦,你能把老娘吃了不成?」
侯卫东抬腿就踢了她一脚,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三哥,有人打我。」
侯卫东见两三个人朝他围过来,暗道不妙,抬脚就朝外跑。卖淫女伸手扯住
了侯卫东的裤腿,侯卫东使劲挣脱,已有一个人影堵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张板凳,
朝侯卫东就砸了下来。
侯卫东打架经验丰富,闪过板凳后一个箭步冲出门口,又被一个年轻人拦住
了,手里的扫帚对着侯卫东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打。
这时,屋里的几个大汉也冲了出来,嘴里喊叫着。侯卫东见自己捅了马蜂窝,
急中生智朝车站跑。刚才在车站转悠时,他见到车站里有一个警务室,里面还坐
着一个穿警服的民警。
侯卫东身手敏捷,他猛地一个直拳,将挡在前面的小个子打翻在地,又一个
侧勾拳打在旁边扑上来的人脸上,撒腿就往车站跑,一口气冲进了警务室,喊道:
「流氓打人。」
警务室的民警正在看一本破旧的《读者》杂志,他站起来,顺手抄起胶棍,
几步就来到门口。六七个汉子追了过来,见到站在警务室门口的民警,便停下了
脚步。
民警厉声道:「干什么?都站那儿别动!」
「罗警官,里面的小子看录像不给钱,还调戏售票员。」
刚才那个卖淫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罗警官,我让他买票,他不听,
还摸我。」
另一个身材瘦小、面相有些凶狠的汉子捂着肚子道:「这小子手好狠,我需
要住院,肯定是重伤。」另一个鼻子被打出血的男子也在旁边起哄。
那个民警手里拎着胶棍,哼了一声:「少在这里装蒜,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
人?贾老六、吴兵,你们两人留下来,其他的都给我滚回去。」
这些人都在录像厅附近做生意,平时关系好,经常搭起伙欺负外地人,是典
型的地头蛇,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见罗警官脸色不善,便怏怏离开了。
贾老六脸上挨了一拳,半边脸都麻了,跟着罗警官进了警务室,便恶狠狠地
盯着侯卫东。
罗警官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吼道:「驼背,过来。」
一个精神抖搂的联防员跑了过来,笑道:「老罗,别喊我驼背。我以后要是
找不到媳妇,你要负全部责任。」
罗警官年纪并不大,但是他学历高,办事很是地道,在武金派出所的辖区颇
有些人缘。他道:「少费话,你到隔壁去问问贾老六和吴兵。」
「过来!谁叫你坐着?站起来!」罗警官对侯卫东丝毫不客气,取过笔就准
备做笔录。
侯卫东在学院里向来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人在屋檐下,怎
能不低头,只好起身站在罗警官对面,等着罗警官询问。
问了没几句,罗警官抬起头来:「你是益杨人,到沙州干什么?」
侯卫东想了想,就老老实实回答:「我是沙州学院的学生,今天离校,送女
朋友回沙洲。对了,我买了四点半返回益杨的汽车票。」
罗警官闻言,不禁多看了侯卫东一眼,道:「学生证,给我看看。」
侯卫东把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罗警官翻来翻去看了一会儿,笑道:「沙州
学院的学生,还是政法系的。」他把毕业证丢还给侯卫东,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侯卫东见这位警官看毕业证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心念一动:沙州学院政法
系很多同学毕业以后都进了公检法司这几个单位,他提起沙州学院时语气很有些
亲切,说不定是校友。
想到这里,侯卫东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就将此事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没说自
己先动手,只说那个女人缠着自己。侯卫东知道这种事只是小事情,全看这警官
如何处理,他打定主意:若是这个警官真的要小题大做,就把堂哥抬出来,都是
公安系统的,或许有用。
蛇鼠一窝,常用来形容警察和社会人物勾结在一起,为害社会,称霸一方,
侯卫东曾听堂哥聊起过,只是没有直观感受。这一次碰到,他也有些担心,不知
道这个警察会偏袒谁。
这时,被称为驼背的联防员走了进来,笑道:「这小子挺能打,贾老六这么
多人,都弄不住他,贾老六嚷着要医药费。」
罗警官面无表情地对驼背道:「让贾老六过来。」
驼背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一会儿贾老六进了警务室。
罗警官淡淡地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回去做生意才是正经事。」
贾老六是老油子,他摸着脸道:「我们几个人都被打伤了,医药费总要给点,
不能白让这小子打了。」
罗警官眼睛一瞪,道:「不要蹬鼻子上脸,这是我的朋友,别胡扯蛋。」
贾老六见风使舵,马上说道:「原来是罗哥的朋友,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
误会。」他扔了一根烟给侯卫东,道:「罗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随时到录像
厅来玩,费用全免。」
等贾老六和驼背出了门,罗警官起身给侯卫东用纸杯倒了一杯水,道:「以
后出门在外,别这么冲动。车站码头这些地方特别复杂,弄不好会出大事。不要
以为你打架厉害就了不起,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
侯卫东知道这个年轻警官帮了自己,赶忙道:「多谢警官,我以后一定注意。」
罗警官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你的师兄,沙州学院政法系,89年毕
业。」
「原来是师兄。」侯卫东把纸杯子放下,亲热中带着感激,问道:「师兄贵
姓?」
「罗金浩。」
侯卫东高兴地道:「原来是罗师兄,久闻大名了。你当年是纠察队学生队长,
我算是你的继任者吧,胡处长经常提起你。」
罗警官听了很高兴,跟侯卫东闲聊了几句学院里的事,抬头看表,道:「四
点钟了,你也准备上车吧。我在武金派出所,有空就来找我,小师弟。」
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晃了过来,一个浑身酒气的民警走进了警务室。
「王所,来了。」罗警官招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并没起身。
进门的警察身高体胖,将警务室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瞪着侯卫东,满嘴
酒气问道:「哪里钻出来的小兔崽子,听说把贾老六打了?」
罗警官平静地说:「王所,小纠纷而已,我已经处理好了。」
胖警官明显喝高了,他摇晃着走到侯卫东身旁:「一个打一群,我看你有没
有这个本领。」
王所长叫王波,是武金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是老油子,和车站附近的贾老六
等大小商贩混得很熟,每年拿不少孝敬。今天中午和车站的头头们一起喝了酒,
头昏脑涨地从餐厅出来,就遇到了正在流鼻血的吴兵,听说有人在车站闹事,趁
着酒兴,便来到了警务室。
王波抬手就是一耳光朝侯卫东抽了过去。侯卫东机敏地向后一退,这一巴掌
就抽空了。
侯卫东心里有了怒气,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只要这个王所继续出手,他也准
备不客气地还手了,「人死卵朝天,怕个屌!」
这个警务室是王所长的地盘,他在这里打人早就打顺手了,没想到这人敢躲,
于是勃然大怒。他身高体胖,上前一步,就把小小警务室的退路堵死,顺手抓了
一根挂在墙上的胶棍,举起来就准备向侯卫东砸过去。
罗金浩知道王所长喜欢打人,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实心胶棍打人,也太横
行霸道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厉声道:「王波,你干啥?」
王波和罗金浩向来不和,他扭过头瞪着眼睛道:「你吼个屁!」
罗金浩指着王波的鼻子道:「今天你敢动手,我就去找段局,把车站的事情
全捅出去。」
王波没想到罗金浩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他将胶棍在桌子上敲得咚咚直响,斜
着眼睛道:「你是什么意思?」
屋内火药味儿极浓,侯卫东这位当事人反而成了局外人。他看着王波,更是
打定主意,只要这位王所长和罗金浩打起来,他就给这个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他的打算落空了,两人虽然剑拔弩张,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罗金浩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上个月,谁到局里告了
老子的刁状,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波,你的那些破事,我清楚得很。」
武金派出所是城区派出所,有二十四个民警,但是真正有办案水平的也不过
四、五个人。论到办案水平,所长邓铁军排第一,罗金浩就要坐第二把交椅。王
波业务能力也还凑合,可是他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业务上。派出所实行目标管理,
王波各方面的指标基本垫底。
王波的舅舅曾是沙州市政府领导,年龄到点后进了人大当副主任,王波凭借
舅舅的关系当上派出所副所长,这些年来还真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此时见
罗金浩态度强硬、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便有些发虚,但是又不想丢了面子,就
青筋暴跳地道:「今天你说清楚,我有什么破事?说不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联防员驼背在外面听到争吵声,便悄悄跑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所长邓铁军
打了个电话。
武金所所长邓铁军正准备到局里开会,接到电话后心如明镜一般,铁青着脸
拔通了车站警务室电话。
警务室电话猛然间响起,正斗鸡一样的罗金浩和王波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吓了
一跳。
罗金浩离电话近,顺手抄起了电话。
「叫王波接电话。」邓铁军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声音却如铜锣
一般,把罗金浩耳膜震得直响。他把电话放在桌上,冷冷地对王波道:「你的。」
邓铁军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操你妈,王波,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人还
在警务室大吵大闹,脑袋让驴踢了?马上回派出所,不要在车站丢人现眼。」
武金派出所正在争创沙州市先进派出所,在这种关键时候,两个民警居然内
讧,让邓铁军非常恼火。
王波站直了身体,酒也全醒了,恭敬地道:「所长,我马上回去。」
「王波,你把车站附近弄干净,让他们做事别太过份。我丑话说在前面,把
老子惹毛了,把他们的窝都端了。」电话线另一边的邓铁军停顿了一会儿,声音
缓和下来:「王波,通知所有干警,今天晚上七点到所里开会,不准喝酒。」
放下电话后,王波把手中胶棒往桌子上一丢,狠狠地瞪了侯卫东一眼,一边
走一边道:「都回派出所,所长晚上七点要开会。」
等到王波出了门,罗金浩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嘟哝了一声:「人渣。」
见罗金浩为了自己和副所长吵了一架,侯卫东心里很过意不去,也充满了感
激,真诚地说道:「罗师兄,给你添麻烦了。」
罗金浩一脸无所谓:「小事一桩,若是按我刚毕业时的性格,早就和他干起
来了。」
侯卫东好奇地问道:「师兄毕业后就在派出所吗?」
罗金浩摇了摇头,道:「毕业后分到市局,在法制科,这是为局里把法律关
的部门,也算是出人才的地方。当年我年少气盛,对下面办案民警也不客气,什
么事情都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后来就直接从法制科下放到派出
所,美其名曰到基层锻炼,这一来就是三年……对了,你分到哪里?」
「毕业前,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考过了,现在正等着分配。」
「党政干部?好好干,比师兄有前途!」说到这里,罗金浩以一种过来人的
语气道:「大学毕业时,认为自己真是天之娇子,这几年混下来,才发现其实狗
屁不是。师兄告诫你一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把工作做好的同时,时刻保
持头脑清醒。如今社会的复杂程度,有时超出你的想象。」
侯卫东认真地听着,罗金浩是纠察队的前辈,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此时,
他言语中间透露出的郁闷和不甘,让侯卫东感触颇深。
此时两人都未曾料到:短短几年过后,罗金浩和所长邓铁军,都会成为侯卫
东手下大将,为他的仕途开疆拓土、保驾护航。
从警亭出来,侯卫东上了车。客车离开沙洲开向益杨,他觉得跟张小佳的距
离越来越远,只觉心中空荡荡无处着力。
三个小时后,侯卫东再次踏上了益杨熟悉的大街,却发现偌大的县城如今竟
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这是一个城市最现实和最无情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需要
一个家的原因,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如今的益杨,最熟的人就是同一寝室读了四年书的刘坤。在寝室里,侯卫东
和蒋大力关系最铁,与刘坤的关系非常一般。
刘坤是寝室的独行客,生活得很自我,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慢慢
地梳理头发。每天晚上熄灯后,各个寝室都要讲一些黄色的话题,俗称「卧谈会」。
这个时候,刘坤发言最为积极,常常语出惊人。
班上有一个女孩,长得实在太丑。俗话说,丑人多作怪,这个女孩真就是班
级女生中性格最古怪的那一个。一天晚上,刘坤突发感慨:「她长得这么丑,脾
气又怪,肯定嫁不出去,下面没有人用过,说不定会生锈。」
此语一出,生锈就逐渐成了丑女的代号。比如,在公共场合看见一个女孩长
得不怎么样,沙州学院政法系的男生就会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生锈。」延伸
开来,看到漂亮女生,就会一起感叹:「真他妈的光滑。」
刘坤就是沙州学院「生锈」与「光滑」文化的创造者,可他只是嘴上英雄,
在交女朋友方面却是屡战屡败。每到周六晚上就把头发梳成周润发式的大背头,
到学院的三个舞厅晃来晃去,就这样晃了四年,毕业的时候,他还是光棍一条。
夏日夜晚最为美丽,天还没黑,街灯亮起,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裙子出现
在利民步行街上,夜色让这些女子们个个都温润如玉。
侯卫东在流光中徘徊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大院前,里面有几幢漂亮的小
楼,住户全是益杨县党政机关干部,俗称「二县府」。
侯卫东迈步就往里走,忽然从门卫室传出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警惕地看着侯卫东。
侯卫东停下脚步,神态自若地回答:「我来找同学,他叫刘坤。」
「过来登记。」门卫转身回到屋内,打开窗下的活格,将登记表递了出来。
侯卫东填表的时候,门卫正在打电话,态度很恭谨:「好,我让他进去。」
门卫查验了侯卫东的证件后态度明显好转,问清楚他是第一次来,便热情地
告诉他到刘坤家怎么走。
大院里面环境优雅、鸟语花香,不时看到保洁、园丁和巡逻的保安。侯卫东
知道里面住的都是益杨县的特权阶层,每天在单位为全县人民鞠躬尽瘁,下班后
自然希望有一个安静整洁、舒适安全的环境。
来到刘坤家,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她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最大
的特点是「白」,皮肤白皙而细腻,极有光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眼前的
女子就显得韵味十足。
侯卫东知道刘坤有一个姐姐在银行上班,就彬彬有礼地道:「刘姐,你好,
我是刘坤的同学侯卫东。」
刘坤的姐姐刘莉刚才接了门卫电话,也知道侯卫东和刘坤在大学住一个宿舍,
便对着屋内喊了一声:「刘坤,侯卫东找你。」
屋内响起了一阵踢踏的拖鞋声,刘坤穿着丝绸睡衣从里屋走出来,头发似乎
抹了摩丝,油光发亮。他走到门口,惊讶地道:「侯卫东,你今天不是到沙州去
了?」
侯卫东不想将他的糗事告诉给刘坤,就道:「我明天想到人事局报到,看分
配方案定下来没有。」
刘坤站在门口说道:「应该没有这么快,听说要七月中旬才有结果。你今天
去见小佳的爸妈,是不是他们不同意你们的事情?」
侯卫东不想提这件事,道:「工作没有落实,哪有心情去谈这些事情?」
一九九三年的七月一日,对于侯卫东来说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上门相亲
被拒,又在车站遇到了麻烦,还差点被胖警察揍一顿。而且从益杨县到沙州市走
了一个来回,整整坐了六个多小时的汽车,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风尘仆仆的他
略显疲惫和憔悴。
对于刘坤来说,七月一日是愉快的一天,他坐着小车从沙州学院出来,中午
被他爸爸单位同事拉到外面,吃了一顿丰盛大餐,晚上一家人又出去吃了一顿,
庆祝他从沙州学院毕业。
两相比较,刘坤更显得颇为滋润,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侯卫东,
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刚进大学时,由于父亲是益杨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坤到校时有着很强的
优越感。但是不久,他的优越感就被侯卫东的光芒所掩盖:侯卫东在学院拿过四
次一等奖学金,是院、系两级学生会干部,是为数极少的学生党员,而且将校花
张小佳追到手。
在侯卫东的光环笼罩下,刘坤的心情黯淡了四年……此时,优越感再次回来
了。
刘莉在屋内道:「你们两人怎么在门口站着说话?快进来。」
刘坤这才恍然说道:「进来吧。」
刘家是三室一厅,客厅足有二十平米。侯卫东今天刚见识过女友家里的狭小
客厅,心里暗道:「还是当官好,就连住房都比工人阶级好太多了。」
毕业前,侯卫东已经确定分到益杨县,刘坤再三叮嘱:「以后到了益杨就住
到我家里去,咱哥俩好好聊聊。」所以,侯卫东回到益杨后没去住旅馆,直接来
了他家。
「喝茶,这是青林镇茶场送来的好茶,五十块钱一两。」刘坤递给侯卫东一
个白色细瓷茶杯,便坐到沙发上,把电视打开,随意按着遥控器,有一句没一句
的与侯卫东聊着天。
在侯卫东心中,刘坤远不如自己优秀。因此,他们两人以前打交道,侯卫东
心理上隐隐占着优势。今天刘坤不冷不热的表现,让侯卫东觉得很别扭。
刘莉端出一盘西瓜,切成巴掌大的薄片,插了一些牙签,笑着对侯卫东道:
「吃西瓜。」她的笑容很温柔,有种大姐姐般成熟的风韵,与校园里的青涩女生
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刘坤毫不客气地拿起就吃,对侯卫东道:「这是金滩镇送过来的,新二号瓜,
味道不错。」
侯卫东坐在沙发的拐角,用牙签穿起一片西瓜,对刘莉道:「谢谢刘姐了。」
「不用客气。」刘莉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抢过刘坤手中的遥控器按了
几下,电视里就传出了《新白娘子传奇》的主题歌:「千年等一回……」
刘莉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小腿跟着电视里的音乐节拍轻轻地抖动。她的睡裙
下摆很短,小腿修长,浑圆的大腿白得耀眼,从侯卫东的角度能看到刘莉大腿根
部白色内裤的一角,随着大腿的开合隐约闪现丰隆鼓凸的肉丘……侯卫东偷瞥了
一眼,赶紧移开目光,顿觉嗓干,不由得咽了几口唾沫。
刘莉看着电视,随口问侯卫东:「听说你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
考得怎么样?」
益杨县第一次搞党政干部选拔考试,有十个录取名额,结果有三百多名应届
毕业生参加考试。侯卫东考了第二名,成绩相当不错,他尽量掩饰心中的得意,
谦虚地道:「勉强过关,我明天就准备到人事局去问问什么时候报到。」
刘莉显然很熟悉这次的党政干部考试,听说侯卫东考上了,有些意外地看了
刘坤一眼,道:「侯卫东考入前十名,你才考一百六十名,你俩是同班同学,怎
么差距这么大?」
刘坤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高兴地道:「我才不想到乡镇工作,成天跟农
民打交道,又脏又臭。」
刘莉反驳道:「爸爸经常到下边乡镇调研,什么时候闻到他身上有臭味?当
年带你到乡下玩的时候,你经常往坡上跑,还不是和农村小孩一样?现在你觉得
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乡镇了?这次考试,通过的人全部进入了组织部的干部梯
队,多好的机会!刘坤你别说大话,侯卫东就是比你优秀,你以后要多向他学习。」
刘莉伶牙俐齿,刘坤被训斥得黑了脸,眼里喷射出怒火,眼看着就要发作了。
姐弟俩的争执,让侯卫东很是尴尬。
这时,传来了门锁的响声,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男子戴着一幅金丝眼睛,
身穿白短袖,不胖不瘦,脸色有点黑,整个人看上去很干练。而女子皮肤很白,
头发烫成大波浪,这是当前最流行的发式。
刘坤的爸爸是县委宣传部长刘军,他为人谦和,见屋里有客人,一边换鞋子,
一边问道:「你是刘坤的同学?」
侯卫东连忙道:「刘叔叔,你好,我是刘坤的同学侯卫东。」
刘莉嘴快:「侯卫东也参加了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考得不错,进入了前十名。」
刘军追问道:「你考了多少名?」
「第二名。」
「嗯,不错。」刘军问侯卫东:「到哪个镇落实没有?你们十个人全都要分
到乡镇去。条件很艰苦,你要有心理准备,特别是青林、吴滩等镇,距离远,交
通不便,工作难度也大。」
侯卫东从小没怎么吃过苦,对这些根本没有概念,道:「参加考试时就明确
了要到乡镇锻炼,既然下乡镇,条件肯定就没有城里好。」
刘坤妈妈在县工会工作,叫白玉凤,保养得极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上
衣的领口很低,胸脯露出大片的白肉和诱人的乳沟。
白玉凤撇着嘴道:「小坤没考上,也是一件好事。分到了乡镇,也不知道何
年何月能调回来。若是分到青林和吴滩,进趟城要坐两、三个小时车,到时哭都
来不及。」她说这话时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姿态,丝毫没有考虑侯卫东的感受。
「话不能这样说,乡镇锻炼人,县里领导大多都在乡镇当过一把手。」刘军
又对侯卫东鼓励道:「你到了镇上要好好干,组织上对你们这一批干部寄予了厚
望。这也是沙州历史上第一次公开选拔后备干部,以前没有,以后也难说,要珍
惜这个机会。」
「到了乡镇,能不能回来说不准,我家小坤不稀罕。」白玉凤极为护短,儿
子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被淘汰,而侯卫东却是全县第二名,她心中没来由的就有些
不满,句句话都说给侯卫东听。而她所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下了乡镇,天高
皇帝远,如果上面没有人,要想混出个样子确实很难。
白玉凤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就像鞭子抽在侯卫东脸上。
坐了一会儿,侯卫东起身告辞。他是因为之前刘坤多次邀请才来的,可是见
到刘坤和他妈妈刚才的态度后,便打消了住在刘坤家的想法,决定去住旅馆。
刘坤穿着拖鞋送到了「二县府」大院门口,假意说道:「毕业以后,就不能
像以前那样天天见面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我们哥儿俩好好聊
聊。」
侯卫东婉言谢绝:「我们以后都在益杨工作,不愁没有机会见面。我等会儿
还有事,你回去吧,改天再聊。」
刘坤也没有挽留,道:「如果真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分配结果出来以后,
跟我联系。」他突然神秘地道:「给你说一个事,你要保密。我的工作已经落实
了,分在县政府办公室。以后你到了乡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路灯透过树叶,斑驳的光点落在了刘坤的脸上,侯卫东忽然觉得刘坤有些陌
生。离开了学校,刘坤身上多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这个优越感在学院之
时深藏在内心深处,条件一旦成熟,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来。
此时优越感满满的刘坤自然不会想到,没过几年他就被侯卫东压了一头,从
此侯卫东就成了他的心魔和梦魇,最终客死异乡的悲惨结局也跟侯卫东有莫大的
关系。
刘坤回到家,白玉凤热切地说道:「赶紧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吧。」
刘军对女儿说道:「等会儿你也洗个澡吧。」
刘莉白皙的脸蛋飞起一片红霞,小声道:「我知道了,爸。」
三个卧室,明面上看是夫妇俩住主卧,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房间。实际上,
只要刘坤回家,就和妈妈睡主卧,而刘军更是常年睡在女儿的闺房中。
这样的格局从二十多年前刘坤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时候刘军还是县委宣传部的一个小干事,单位分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两个
卧室都不大,只能摆下一米五的双人床。夜里刘坤哭闹、喂奶、换尿布,经常搞
得刘军睡不好,于是他就和女儿睡在另一个卧室。
刘坤从小就特别黏妈妈,晚上也要霸占着,刘军就一直跟女儿睡。两个人想
过夫妻生活都是趁孩子不在家的时候匆匆行事。久而久之,夫妇敦伦的次数越来
越少,夫妻感情越来越淡漠……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莉身体开始发育,刘军跟妻子商量,他不便再跟女儿睡
在一起了,想让刘坤睡客厅,他搬回主卧。
白玉凤跟儿子商量,刘坤死活不干,哭着闹着还要跟妈妈睡。白玉凤极为溺
爱刘坤,也喜欢每夜搂着白白嫩嫩的儿子睡,不想跟长得黑不溜秋、睡觉还打呼
噜的丈夫同床共枕。
谈判破裂,刘军左右为难,总不能让他或者女儿去客厅睡吧。他偷偷征求刘
莉的意见,没想到女儿红着脸忸怩地说习惯了爸爸的陪伴,她也不希望爸爸离开。
当刘军说自己有打呼噜的毛病时,万万没想到女儿居然说,从小听惯了爸爸打呼
噜,仿佛是催眠曲,听不到爸爸的呼噜声,反而会睡不着。
这样的回答让刘军大为感动,觉得女儿懂事、善解人意,真是爸爸的贴心小
棉袄。
刘军并非风流好色之徒,外面有多少女人明里暗里的勾引,他都没动过心。
他跟女儿睡在一张床上,从来都是各睡各的被窝,睡觉也穿着内衣,并无逾矩之
处。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刘军也只好维持现状。
刘坤进入青春期后,性意识突然觉醒,他睡觉的时候就越来越不老实了。白
玉凤睡熟后,他就偷偷揩油,摸摸妈妈的屁股、奶子,亲一下妈妈的嘴唇,甚至
趴在白玉凤的胯间,悄悄撬起内裤一角往里偷窥……
白玉凤察觉了儿子的鬼鬼祟祟,心里只觉得好笑。儿子长大了,对女人有了
好奇心,这是男性发育的必经阶段,她不想阻拦儿子,甚至担心吓着儿子,因此
还故意配合。
妈妈的溺爱和纵容让刘坤的胆子越来越大,他对妈妈的侵犯也变本加厉。
有一次半夜,他趴在妈妈身上伸出舌头舔妈妈的嘴唇时,白玉凤突然张开嘴
含住了他的舌头,把刘坤吓得一下子僵在那里。
白玉凤睁开眼睛,看着刘坤笑了,放开儿子的舌头,啐道:「有色心没色胆
的小色鬼,你怕什么?妈妈还能吃了你?你要是这么没胆量,不像个男子汉,妈
妈都看不起你。」
见妈妈不但不生气,还说出这么一番鼓励的话,刘坤简直是喜出望外,他毫
不迟疑地再次吻住妈妈的嘴唇。白玉凤咿唔一声轻启贝齿,接纳了儿子的舌头,
两个人吻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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