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9-12 禁忌 父女

第九章

　　高考前两天沐晨有跟席君阳探讨过她未来要考什么专业，席君阳的答复是，她喜欢什么就去学好了，不用考虑他。

　　其实对沐晨来说，如果席君阳要求她什么，她一定会答应他的，可就是这样，她爸爸什么都不要求她，她开心就好，沐晨每次想到这些都觉得窝心，他一个人承担了一切，只想让她无忧无虑。

　　不过，她仍在考虑中，以她的成绩考到B市她喜欢的那个学校那个专业不成问题，可是关键是她没有勇气离开家，离开席君阳，她想她一定是个恋父癖，不然为什么对着席君阳看了十八年还是没看够，当然，这不能给他知道←_←

　　最后这一周沐晨主要用来调整作息时间，席君阳比席沐晨还紧张，开始每天营养餐，晚上按时催她睡觉，睡前一杯牛奶，有时半夜起来还会去给她盖被子，调空调温度，沐晨整个人都活蹦乱跳，倒是席君阳，黑眼圈很明显。

　　搞得助理李政廷很疑惑，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BOSS怎么如此憔悴，难道爷俩吵架了？

　　终于熬到了考试前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沐晨在床上翻来覆去，数绵羊数星星，就是睡意全消，心下焦躁，一挺身坐起来，捶了两下枕头，一脚把被子蹬下床，拽起枕头就走。

　　“啪嗒”一声拧开席君阳卧室的门，夹着枕头就去掀她爸被子，席君阳也没睡着，打眼就看他闺女小疯子似得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副土匪的样子，根本来不及阻止沐晨，他裸着上身光着膀子呢，“沐沐，你别……”，席沐晨哪管，蹬掉拖鞋就往上爬，席君阳推她也不是，凶她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她霸占他的床，看她蹭到自己身上。

　　推推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席君阳挪挪身子，有意拉开点距离，“去你枕头上睡……”

　　席沐晨噘嘴，拿黑黢黢的大眼睛瞪着他，搂紧他脖子，泪汪汪的，“我睡不着，你不要赶我！”抽抽鼻子，小模样可怜极了。

　　又霸道又委屈的样子，看的席君阳一口气憋在心口，啥都说不出来了，捏捏她泛红的小鼻尖，抱过小脑袋，贴到自己颈窝里，一手环着她肩膀，一手抵着她后背，轻轻抚着，“好了好了，不赶你了，宝贝安心睡吧，爸爸在……”

　　席沐晨蹭蹭他脖子，满足的直眯眼睛，懒洋洋的哼了哼，抱着她爸胸膛闭上眼睛，听着他徐徐的心跳，她的焦虑就那么慢慢的，消散了……没多久，就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席君阳眼睛里的风暴席卷一切，面对沐晨，他越来越习惯妥协，可是这样对吗？沐晨大了，他还这么纵容她，是不是错的？可是怀里这个大娃娃，只要一个委屈的眼神，他就投降了，那个商场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根本就是拔了牙的老虎！

　　这一夜，席君阳没怎么睡，大半个身子被沐晨压着，贴着他赤裸胸膛的娇娇软软的小身子，怎么着也是个成年了的小女人，虽然不妖娆，但也凹凸有致，每当她大腿缠上来，他都觉得自己快被火烧着了，一遍遍告诉自己，夏天了，太热了，他都忘了空调开着呢。

　　想推她，又怕弄醒了她，就那么僵着给她当抱枕，一整夜只迷迷糊糊在凌晨睡了一会儿，睡过去之前他在想，多亏她只考这么一次，再来一次，他小命都去半条了。还有，以后坚决不能再让她跟自己一起睡！

　　早晨他叫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姑娘，揉揉她脸，等她吧嗒着小嘴醒过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一脸柔和的笑着，只是黑眼圈有点严重……

　　抬手摸上他俊朗的眉眼，“是不是没睡好……”，席君阳拿胡茬蹭蹭她手心，“还不是某个小猪睡相太差了……”眼睛盯着她，笑的春暖花开的样子，席沐晨忽然心血来潮，一把扑倒他，“你才差，你才差……”，席君阳爽朗的笑着，挠她痒痒，惹的她在身上胡乱扑腾，蹭着蹭着就碰到了席君阳的私密部位，他一把将她掀翻在床，极快速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到，“快起来洗漱，吃完饭该去考场了！”

　　席沐晨有些傻，陷在被子里盯着他赤裸的背发呆，突然就变脸，这人怎么这样……矫健的身影，良好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让她有些出神，唔，原来她爸身材这么好，早知道多摸几把好了，有些可惜……不过看他有些黑的脸色，她好像做错事了？！

　　她到底是小，都不知道清晨的男人，尤其是憋闷了一宿火气很大的男人，会有多么严重的生理反应！这个大傻妞！

　　席君阳这个懊恼啊，看着自己的下身，这身体是怎么了，自己闺女跟自己亲热都会有反应，这正常吗？！他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冲着凉水澡，消火！还没等想明白，忽然就想起来，他闺女高考啊今天，这才是正事！

　　匆匆清理干净出来，赶紧去搞定早餐。

　　一晚的饱眠，沐晨心情极好，哼哼着歌，吃着席君阳准备的早餐。

　　席君阳只能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无奈叹气，这小坏蛋……

　　拿上给她收好的书包送她去考场，一路上唠叨着需要带的用品，“沐沐你看看准考证、铅笔、橡皮、签字笔……”

　　“停，席君阳，昨晚咱俩就一一检查过了好吗，你比我还紧张！”沐晨好笑的盯着他。

　　席君阳斜眼看她，“是谁紧张的睡不着觉的”，无情的反驳了她。

　　席沐晨“……”

　　哼，不理你！扭过脑袋不理他，让你取笑我！

　　席君阳终于搬回一局，嘴角泄露了一丝得意。

　　进场的时候，席君阳搂过她小脑袋，亲亲额头，“安心考试，爸爸在外边等你，去吧”，给她整整衣领，然后推着她转身。

　　沐晨握着他手依依不舍，他用力捏了捏，一瞬间，沐晨漂浮着的心就落地了，有他在，她一定行的！

　　第十章

　　考场上的席沐晨除却刚开始的紧张，没一会儿就聚精会神投入奋斗了，这些题对她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难。想着等在考场外的席君阳，按捺不住的想要提前交卷，可是席君阳说过，要她记得善始善终。

　　终于挨到后半截，她还是没忍住提前交卷了，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很多家长瞅着她表情各异。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一眼就捕捉到席君阳的身影，白衬衫深灰色西装裤，站在树荫下静静的望着考场出口。有些像画中人，安静而美好。

　　那个人仿佛遗世独立，就算这么热的天，只消看他一眼，让人就可以平淡了浮躁。她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只要看到他在，她就安心。

　　席君阳也看到了远处那个高挑的身影，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样子，缓步向他走来，突然发现，他家姑娘是真的长大了，不像小时候经常抱着他大腿撒娇，也可以独当一面，一个人面对压力了。不过，他很庆幸，他可以一直陪着她成长。他有些自豪。

　　这一刻，父女两个眼中只有彼此，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成了静止的背景，有些神似的眼眸里，都只映出了对方的身影。

　　直到沐晨被周围的家长包围，面对七嘴八舌打听考题的家长，沐晨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就在快应付不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群被隔开，感觉肩膀被人搂住，一扭头就看到席君阳的侧脸，正对周围的家长浅笑，“对不起，各位家长，我要带我家姑娘去休息了，抱歉”，明明嘴上说着抱歉，眼神流露的确实凌厉的不容置疑。

　　学生家长是什么，那是八卦不要命的啊，看着人家姑娘长得好，爸爸也俊朗迷人的要命，关键是简单几句询问，就看出人家孩子那么优秀，直到沐晨被他拥着走了很远，还能听到她们滔滔不绝的议论！

　　戳戳身边人的胳膊，“得意吗？我们引起骚动了……”，看着席君阳有些紧绷绷的侧脸，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爹，被人围观的感觉怎么样？”

　　“托你的福，感觉像在动物园”，顿了顿，“不过感觉还不错”，嘴角泄露一丝得意，虽然被一堆妇女七嘴八舌的围观，不过夸的是他的宝贝沐沐，还是得意一下吧。

　　中午他嫌回家时间太赶了，索性在附近酒店订了一间房给沐晨休息。

　　沐晨也是不挑的，只要有她爹陪着，哪儿哪儿都能吃得香睡得着。好养活！

　　就这样，席君阳陪了她整整两天，公司的一切都交给李政廷了，心情每天都紧绷绷的，嘴上说着安慰沐晨的话，心里却比自己上考场弦都拉的紧。

　　最后一场考完，席沐晨又是第一个出来的，周围的家长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看两天前淑女模样的小姑娘突然就狂化了，出了门口一阵风似的冲向她那个俊的不像话的父亲，然后猴子一样跳到他身上。

　　席君阳由着她笑着，闹着，抱着她转了两圈，塞进车里。

　　“呼呼，终于不用再折磨了”，舒服的吹着冷气，歪着靠在椅背上，“爹，你猜我考的怎么样？”

　　“唔，就你这表现，还让我猜，拉低你爹智商啊……”席君阳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打击她。

　　沐晨不干了，拉他手臂晃，“你夸夸我嘛，你快夸夸我，我都会！”楚楚可怜的撒娇。

　　席君阳被她晃的握不住方向盘，只得一手拉过她小脑袋，嘴唇凑上去，在额头轻轻印了一下，“沐沐好样的！”

　　“一点都不认真”不依不饶。

　　席君阳认命的把车靠边停住，掰过她小脸，仔细扫视一圈，盯着她眼睛，“你知道的，就是不说，你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声音很轻，语气却认真到沐晨从不怀疑！

　　沐晨笑了，拉下他大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席君阳，你在我心里也是！”

　　手掌突然触碰到她的柔软，席君阳感觉被蛰了一下，想抽回来，奈何这丫头又往下压了压，仿佛不得到他回应她就不放，席君阳尴尬的都快脸红了，“咳咳……我，我知道……”

　　沐晨像发现了新大陆，瞅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脸色，还有稍稍泛红的耳朵根，乐了，“爸，你怎么害羞了……”

　　“席沐晨你……你是不是欠揍！”，最近被她欺压的有些过分，他当爹的尊严岌岌可危啊，看来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把抓过来按到腿上，修长有力的大手就照着小屁股拍了下去，吓得沐晨惊叫，“啊，爸，不带这样的……啊，打疼我了你……住手啊……嗷”

　　席君阳才不管她大呼小叫，他用没用力自己清楚的狠。

　　突然，他下身被她胡乱扑腾的小爪子就那么用力的按了一下，刺激的他大手都僵在半空落不下去。而干了坏事的某姑娘，也惊觉不对劲，等察觉到了什么，小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这个……这个……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谁能告诉她怎么办，她接下来该做什么！正在她苦思冥想该说什么，什么表情更合适的时候，席君阳脸冒黑气的提溜着她，将她扔回副驾驶，踩下油门，刷一下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席沐晨心里不住的呐喊，要命了要命了，却难以开口阻止他飙车，她现在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气氛好尴尬。

　　没一会儿就到小区门口了，席君阳催她，“你先回家吧，我回公司看看”，有点面无表情，又好像是无法面对……

　　席沐晨磨磨蹭蹭的下车，本来想坑她爹去吃好吃的，结果……都怪自己手残……

　　席君阳都没等她进小区，车一摆尾就消失了，看的沐晨好担心，这速度，绝逼超越席君阳极限了……

　　席沐晨一边往回挪，一边仰天长叹啊，内心狂躁，主啊，神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进了屋，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举起一双爪子瞅，喃喃着，“你们干坏事了知道吗……”，真恨不得剁了这双手，呜呜~(>_<)~　　翻过身，捶沙发，关键是，那是席君阳的……那是她爸啊……可是，可是，她脸红，想想那场景，她就呼吸急促，这个情况，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这么脸红心跳！　　照理说她从小到大都喜欢黏在他身上，以前有时也会不小心碰到，怎么这次……她爸好像反应特别大……手感……额，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使劲揉了揉自己脑袋，他是你爹啊！　　发呆了半天，内心挣扎嘶吼了半天，好吧，她承认，她错了，她忽然觉得，额，她对席君阳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么他呢，他怎么想……　　算了算了，太乱了！随它去吧！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席君阳只是生气她胡闹，根本没想别的！　　蹭到浴室泡了个澡，等在客厅里，直到天黑席君阳也没回来，她也不敢打电话，一直纠结他回来对他说点什么。　　等到席君阳平复烦躁，把火气降下去，暮然发现，落地窗外已经万家灯火了。　　拍拍自己额头，就算生气也不该在今天把她自己扔在家里直到现在，何况，她只是无心的。　　拿了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责怪自己，自己也太不淡定了，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脑子里都是沐晨的影子，小时候淘气的，爱笑的，甚至摔跤了，受委屈了哭泣撒娇的，长大了每次跟他耍赖，每次学校家长会上她意气风发的小脸……　　一幕一幕，旧电影一样，翻来覆去，他发现，对于沐晨的一切，他的记忆是如此清晰。　　为什么……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　　最近这都是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变了，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等他赶到家里，整个客厅都是黑乎乎的，打开壁灯，只见沐晨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姿势很别扭，扫了一眼，只见她身边的茶几上散落了好几张白纸。　　悄声走近看，只见满篇的“席君阳……”，那一瞬间，他是惊愕的，转而却满腹柔情似水，差不多要溢出来。　　他想他快完蛋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扶起沐晨，抱着她回卧室睡，沐晨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着自己，扁扁嘴，嘟囔“席君阳……席君阳……”她在无意识中都在喊着他，他想他实在是硬气不起来！　　把她塞进被子，调好空调温度，他坐在床边凝视她恬静的脸庞，慢慢摩擦着，“沐沐……”。　　可是他内心的翻江倒海根本不能说出口，只得一遍一遍描摹她的睡颜。　　他像一只困兽，明明知道出路，却非要头破血流，他知道，他输给自己了，不得不承认。　　第十一章　　第二天醒来，他们两个都自动对昨天发生的事避而不谈，当做没发生过，毕竟这事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不过沐晨还是有些心虚，并且，面对席君阳她好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闹，她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席君阳是惯着她不假，可是不会无原则的惯着，还有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一想起来那个场景，她就脸红！　　各自沉默的吃完早饭，席君阳照例去公司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大小事情，留席沐晨一个人在家里休息。　　临出门前，席君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叫她，“宝贝，你过来”。席沐晨瞬间解放了，席君阳肯搭理她了，嗖嗖嗖小跑到玄关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　　席君阳突然温柔的笑了，拉过她，抱在怀里，“在家乖乖的，好好休息休息。”眼眸中的深意，只有一闪而过的光景。　　席沐晨也紧紧的搂着他，小脸在他胸前磨蹭着，“嗯，我一直很乖”。摸摸她后脑勺，席君阳又抱了她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温柔时光，但是，在心跳频率变化之前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君阳，你完蛋了，连抱着她都难以掩饰的情动！　　在路上，席君阳终于咬着牙，忍着心痛，做了个决定。　　殊不知，正是这个决定，让两个相爱的人，背道而驰走了多久。　　沐晨百无聊赖的在家玩电脑逛论坛，谭丝雨用QQ戳她出门，她也懒懒的不想去，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心情还是有点沉重，沐晨想可能是突然松懈下来不适应吧。　　自从这天起，席君阳就开始早出晚归，沐晨往往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有时想等他回家再睡，结果每次都是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他又走了，她很恼火又难过。　　其实席君阳每晚都有回家，只不过有意避开了沐晨，他想他需要冷静冷静，因为他怕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可是看到他的宝贝沐沐等他等的睡在沙发上，他又心疼的要死，这种感觉实在是折磨人，可他必须不能心软，他知道是他的问题，这样冷落沐沐是他的不对，可是能怎么办呢？　　那条路有多么无法回头，他一个成年男人再清楚不过，所以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天沐晨醒来发现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刚劲潇洒的字迹来自于席君阳肯定没错，拿过来读，“宝贝，爸爸临时出差去美国一周，在家照顾好自己，勿念。”　　就这样走了？席君阳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出国了？说好的要带她出去旅游都不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躲着她躲到国外去了？沐晨这两天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席君阳在躲着她了。　　难不成，她那点不一样的小心思，他察觉了？　　席君阳的突然出差，让席沐晨手足无措，看着熟悉的字迹，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的顺着眼角往下流。　　将字条按在左心房，席君阳，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一周多没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忍了一星期，等了一星期，却等来他出国的消息，沐晨的心仿佛都被揉碎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　　席君阳从来没这么放任不管她，从小到大两个人几乎都没分开过，这一星期的分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觉得她快抓不住他了。　　第十二章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本该舒舒服服的暑假，我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直到谭丝雨来家里将她拖出去。　　前些天沐晨一直沉浸在席君阳躲她躲到国外的难过中，暮然出现在太阳底下还有些不适应，被拖着往前走，“丝雨，你慢点……”声音有气无力。　　谭丝雨回头弹她脑门，“拜托，你不是一向自诩青春无敌美少女吗，才这么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个死样子了？你家席总裁虐待你了？”一脸的坏笑。　　沐晨听她提席君阳脸又有些黑，这个死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谭丝雨才不管她如何黑脸，直接强迫她陪她去游乐园，目的嘛，约会！　　席沐晨嘴巴张成“O”，“别告诉我你要跟我约会，姐不是人妖！”　　“想得美，你愿意姐还不愿意呢！”谭丝雨白眼她。　　“谁啊谁啊，哪个男的这么没眼光看上你了？”沐晨忍不住吐槽，不过还真挑起她好奇了，丝雨可是乖娃娃，这可是她第一次恋爱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点，别磨蹭！”拉着她急匆匆往约会地点赶去。　　“谭同学，虽然我很想知道是哪位英勇的男士把你给收了，可是我并不想给你当电灯泡，拜托你长点脑子……谁约会喜欢带个电灯泡啊……”沐晨已经给她跪了，就这智商还谈什么恋爱！　　不情不愿的被她拉到游乐园门口，“额(⊙o⊙)…”沐晨又目瞪口呆了，等在那里的那个男生——班长大人！　　要说她们班谁最靠谱，那非是班长大人苏珩了，身家良好，学习好，人品好，整个一少女心中的男神，不过现在沐晨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就是眼神有点不好！”　　前一刻还疯疯癫癫的某人，见到班长大人就开始扭扭捏捏的，沐晨推了她一把，把她送到苏珩身边，对着班长使使眼色，然后就溜了，当然拉她来的人已经顾不及她了。　　席沐晨一个人溜达到休息区，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甜蜜的情侣，心里愈发难过。　　什么都是一个人……　　前方不远处，一位年轻的爸爸给娇小的女儿买来冰淇淋，小姑娘美滋滋的要爸爸抱，一边吃一边亲爸爸，“爸爸，我爱你，好好吃！”，爸爸宠溺的擦掉她嘴角的水渍，抱着小姑娘走远了……　　席沐晨感觉手背湿湿的，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原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小时候，席君阳也是这么宠她的，这一刻，她只是非常非常想念席君阳，她决定了，就算他躲着她，她也不允许，她要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回家，她想告诉他，她想他了！　　按下席君阳的号码，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紧张，她该说什么呢？是不是先服个软？还是直接要求他回来……　　第一个，没接通，第二个，响了好久，才被接起。　　“席君阳，你回来好不好……”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席去洗澡了”，她的急切被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　　“……”，沐晨啪一下扣断电话，看着屏幕发呆，已拨电话：老头子，换算着美国的时间，呵，凌晨一点钟。　　沐晨仰头望着天空，眼泪还是不能回流。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席君阳有女人了……席君阳……女人……”　　等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沐晨的两只眼睛已经红的像兔子，又干又涩，摸摸眼角，搓搓僵硬的脸，头重脚轻的往回走。　　推开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厨房，卧室，书房……哪里都是席君阳的痕迹，闭上眼还能回忆他在时的一切。　　摸摸又滑到下巴的水渍，沐晨一声苦笑，“席君阳，你终于还是不要我了……” ，笑的，比花还美，眼睛里却空洞的找不到任何生气。　　沐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订了一张去西藏的火车票，她想，她应该忌掉对席君阳的依赖， 放下对他的独占欲。　　原本席君阳答应她带她去旅游时，她就想好了去拉萨，去布达拉宫，现在，她想一个人去完成梦想，一个人祭奠这段感情。　　也把对他的爱，埋葬在那一片圣洁的土地……因为，只有那里才配的起她心里的席君阳。　　她想要他幸福，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撕心裂肺，她希望是她，因为他，已经太累了。　　她要放逐自己，和佛祖祷告，她有罪，请让他幸福！